“妮妮,不要再闹了。”江楚帆在这个时候走了出来,阻止潘妮妮的行为。
潘妮妮一看到江楚帆,整个人便开始发慌。在他面前的,她,一直都是善良而简单的。她没有想到这么快,江楚帆便看到了这样一个自己。这么狠毒的自己。他会怎么办?会离开吗?潘妮妮不知道,因为不知道所以更加发慌。
“墨寒哥。”潘妮妮喊道,连声音都是怯怯的。
江墨寒揽过潘妮妮的腰,“妮妮,不要闹了。”他的声音是那样的温柔,他的手落在她的腰间,掌心传来的温热让潘妮妮身体僵硬而又欢喜地想要记住这种感觉。
“把她手里的刀拿下来。”江楚帆对着手下命令道。
眼看着就要划下的小刀被人夺了下来,林安宁望着婉如金童玉女的江楚帆和潘妮妮。他的身边,总是不乏美女。那些女人和他站在一起,不经意间便能照亮人的眼球。例如以前的尚欣洁,例如现在的潘妮妮。
江楚帆的眼神从林安宁身上撇过,有飘到了孩子身上。那小小的身体,好像透着一股倔强。像极了林安宁。
“妮妮,放她走吧。”江楚帆开口。
“墨寒哥,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确定的答案。你和她,还有没有纠葛?”这句话,潘妮妮当着所有人的面问了出来。她知道,如果他回答的是有。那么,她颜面尽失。如果没有,那么代表着从此这个叫做林安宁的女人已经出局。这么多人面前,她替自己冒了这个险。
江楚帆看向林安宁,那个女人,曾经为他所爱。在不相信爱的年纪里,是她让他相信了爱情。可是,后来,她又一手推倒了他心中的城堡。死亡,背叛,失去……当这些事情在你身上一一经历的时候,你便会发现,你很快便是心如铁石。
林安宁看向江楚帆,这个在别人面前称呼自己为江墨寒的男人。可他,就是江楚帆。江墨寒,江楚帆。他们两个人,没有丝毫差别。在最后的那一刻,他出来了。林安宁不敢去想是因为自己,因为,她早已不配了不是吗?他对她,从来没有这样的情意不是吗?
此时,潘妮妮如此直接地问出这个问题。不光是潘妮妮在等待着答案,林安宁也在。虽然,她知道,他的答案会让她失望。但是,就是想亲耳听到。面对自己所爱的那个人时,我们经常会犯贱。因为太爱了,所以总是心怀期待。只有那个人将自己伤得体无完肤之后,才能够真正死心。
“妮妮,你是不是糊涂了?随便一个女人也配和你相提并论么?不要做这样的事情,降了自己的身份。”江楚帆将潘妮妮的手放在手心里,言语间都是对林安宁的鄙夷。
这一刻的温柔,美好得让人不忍触碰。尽管知道,这种温柔也许并不是自己表面看到的那样。可是,潘妮妮宁愿相信这就是。这就是江墨寒给予自己的回应,未来那么长,她在他的身边,享受着他的温柔和体贴。别的所有的女人,都只是泡沫而已。
也许是被江楚帆伤害了太多次,所以,当他说出这样的话时。林安宁只是感觉自己微微地疼,隐隐地,缓缓地,挥之不去的疼。
“墨寒哥,我们结婚吧。”潘妮妮说。
“好。”江楚帆说。
“你可以走了。”江楚帆又转过头对林安宁说道。
林安宁抱着林乔缓缓地站起身来,抱着孩子,她向外面走去。
“安宁,你没事吧?”林安宁一出去,便撞上了季川西。这几天,他一直都在寻找林安宁的下落。好不容易,才得知她在这里。看着她抱着孩子跌跌撞撞在的摸样,季川西很心疼。
“把孩子给我,你先上车。”此时此刻,林安宁抱着孩子实在是太吃力了。
林安宁看着季川西,不知道自己是该拒绝还是接受。然后,潘妮妮和江楚帆便出来了。
季川西的笑容僵在原地,“是你?”
这个世界上,认识江楚帆的人从来都不止一个林安宁。江楚帆和季川西那么久的兄弟,他熟悉他就好像熟悉自己那般。所以,总是江楚帆带着大大的墨镜,但季川西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江楚帆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和季川西见了面,原本他是想再过一段时间再跟他见面的。不过既然已经见了面,那就让这一切提前到来吧。江楚帆和季川西,战争正式开始。
“好久不见,vission。”江楚帆缓缓地摘下墨镜,看着季川西微笑。
在他取下墨镜后,季川西和林安宁同时心惊。那长长的一条疤痕,从太阳穴的位置一直延伸到眼角部位。伤口显然已经过了很久,只是那长长的痕迹怕是没办法抹去了。
“最近都是你在搞鬼吧?”突然间季川西便明白了那个商场的神秘人物是怎么回事。如果不是回来报仇的江楚帆,谁会放着钱不赚就想要跟季氏作对啊。
“搞鬼?这个词未免用得太过了吧?vission,咱们可是各凭本事啊!你给不了的利益,、而我能给。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是你vission不会做人。这与我何干?”
“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就各凭本事吧。”季川西在江楚帆的面前丝毫不肯输了气势,自信满满的摸样倒与江楚帆毫无差别。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是什么原因让你要这样对我?vission,这个疑问在我心里很久很久了。我们曾经是,最好的兄弟,不是吗?”
问出这句话已经是江楚帆最大的让步了,如果对于旁人,这样的背叛,他就连说一句话都不再愿意。可是,因为他曾是自己最好的兄弟,曾与自己无话不谈。可是,后来,抢他的女人,夺他的公司。这些事情,竟然一一发生了。
季川西也没有想到江楚帆还会关心这个原因,很多时候,我们还会问为什么那便是因为我们还在乎。
“我不想跟你解释,我只想告诉你。我所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讨回我应得的。”
“你应得的?什么东西是你应得的?”江楚帆除了愤怒,还有疑惑。
“这一切都是我应得的!我本来也应该姓江的!你明不明白?”那个一直缠绕在自己心头的秘密,到了此刻,他终于大声地说了出来。江川西,季川西……原本,他应该姓江的不是吗?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江楚帆如同一只暴怒的狮子,揪住季川西的衣领,嘶喊着。
“我说,我是江家的孩子。”是挑衅,是炫耀,是故意激怒。每一个字,都带着强大的伤害力。
江楚帆从来不觉得江天成是多么专情的男人,那些花边新闻他不是没有听过那些花花事儿他也不是没有见过。只是,他无法接受自己曾经最好的兄弟此时告诉自己,我是你的弟弟。因为恨,所以报复。
手好像突然就失去了力气,他怔怔的将季川西放开。
“墨寒哥,你怎么了?”江楚帆从来没有过的狼狈摸样,看在潘妮妮的眼里,满是担心。
江楚帆脸色有些苍白,显然刚刚的消息给了他很大的震撼。但他是内心多么强大的男人纵使有那么一刻他不知所措。可是,那一刻已经过去了。
“vission,你只配姓季。想姓江?你配吗?”江楚帆故意将“季”这个词咬得特别重,这些年,季川西已经很少听人说到配不配这个词了。他是瑞雅的ceo,后来又是季氏的总裁。他的位置那样高,又有谁会跟他说,你配与不配。心里好像有一把火在烧着,不将它发现出来,自己好像便要死在这里。
“你以为我还在乎姓什么吗?江楚帆,我从来就不稀罕你们江家的东西。我只是想证明,证明我比你好。我季川西,就算没有你们江家的势力,我也一样可以做到最好!你看我,用了半年时间,我就将公司的利润增加了10个百分点!这些,你江楚帆做到了吗?”
这半年来,季川西很拼。除了工作,还是工作。他的心里一个有一个念头,驱使着他去争,去拼,去抢,去将季氏推到一个不能企及的高峰。好像只有做到这样,他才能够证明自己还活着。被抛弃的命运造就了他现在的固执,季川西固执地想要和江楚帆比。只有所有的一切都超过他,他才会好过。
江楚帆看着季川西的激动,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他是能够理解他的。也许是因为,他们骨子里是相同的。固执,坚持,永不低头。可是,理解不代表接受。他不可能接受一个外人作为江家的人,这是江楚帆骨子里便拥有的骄傲。
“你证明了这些有什么用?你永远都不是江家的孩子。永远都不是。”
“哈哈……”季川西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笑了起来,“你以为还有什么所谓的江家吗?江家在哪里?江天成死了,现在你躲在这里。江氏改为了季氏,所谓的江家在哪里?”
江楚帆没有言语,因为季川西说的都是对的。江家在哪里?是早就不存在了吧。只是,自己固执地以为还有江家,固执地以为自己是江家的江楚帆。但实际上,现在身边的人都称呼他为江墨寒。他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敢用,却还在说,江家。很可笑,是不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