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你能不能靠儿谱,这都什么时候了,玩心还那么重,立刻和我回去。”赤精狐嗔怪道。
“云姨,我犯下大错了。”安然垂首闷闷不乐道:“云歌的魂体受了重创,都是因为我。”
云姨本名云瑶,是殿主云耀的妹妹。天狐圣殿的殿主是赤精狐族人,这确是整个天狐圣殿的秘密。
云瑶安慰道:“傻丫头,那不是你的原因,是他的肉身太弱,无法承受魂湖的震荡。”
“如果不是因为我胡闹,他的魂湖也不会震荡。”安然想着当时自己的不可理喻,心中便悔意顿生。
“呃——如果是这样,那确实是你的不对。不过,若你不想回去——”赤精狐转身向远处的山谷望去,轻声道:“我们要先寻个地方先解决问题。”
“好。”安然随着赤精狐向山脉的一条深谷飞去,边飞边问:“云姨,我想知道,为什么每次你都能找到我呢?”
“你很的时候,我在你身边做了标记。”
“啊——”安然惊诧异常道:“你居然在我身上撒尿?”
云瑶无语。她以空间之术缚住云歌的身体,将他带在身边向前快速飞去。
安然随后跟上来道:“云姨,我师父怎么?”
云瑶疼爱的看着她道:“她疼你还来不及,还能什么。她,让我带你回去,若你不回就让我守到你想回去。咦——你怀孕了?”
安然一惊道:“这么明显吗?”她还记得姐姐对她讲过,在母亲生自己之前姐姐都看不出母亲怀孕的样子。她很担心自己的样子,是不是很怪,让外人看了会怎么?想这里,心中不安起来。
在天狐一族虽没有人族那般多的仪式,至少也需要长辈们做个见证的,毕竟天狐一脉是尖大族,是凌于俗世的修行者大族,怎会容忍这种事发生。就算姐姐和师父不追究此事,怕是也免不了其它妖族在背后议论纷纷。想到此,她忽然明白,原来那个潇洒的自己的是不存在的,自己也和别人一样,也是在乎他人目光的。
赤精狐见她魂湖微震,便知晓这件事对安然终究是产生了某些影响,于是安慰道:“别忘了你云姨的眼睛是做什么用的。”
安然醒悟道:“我当然知道,仙医圣手的不是你的手,还不是你的眼睛?一扫便可。那你,我身上有没有什么问题?”
“当然是有孕在身,不过他人也无法发现这一些,除此之外便没什么了。”赤精狐又垂首看着云歌忧虑道:“只是这子问题不。”
“啊——”如果不是在飞行,安然定然能跳起来。安然惊道:“他有什么问题?”
“他中了虚魔咒的封印,最可恶的是这封印是遗传来的。”
“你是他父母都中了虚魔咒?”
云瑶摇了摇头道:“我估计是他父亲,这种封印是同时在血脉及灵魂上起作用,若是在无知无觉中令一个精灵中此咒术几乎没可能,更何况是一个纯血精灵?”
“这你都看得出来?”
“是你师父的。来自他的父亲。有记载失落大陆是在万年前消失的,那么最有可能是那场灾难令玄天族人中了此咒。”
“云歌和我过,万年前,他爷爷还没出生,还在他太奶奶的肚子里。”
“这就对了,孕妇是最虚弱的。看来是一代代传下来的,居然还这么完整。”
“云姨,那不是他们家人都中了这种咒术?”
“传给下一代,便算是解了此咒。”
“这么,这种咒术太可怕了。你看啊,他爷爷的爷爷传给他爷爷的父亲,再传给他爷爷,他爷爷传给他父亲,他父亲再传给他,他再传给我——不对啊,他为什么没传给我?”
“三种情况下,都可能不会遗传,你是狐族,血脉及魂体构成与人族和精灵族有着本质的区别,另外,灵魂与肉身在那一刻分离也能避免传给下一代,不过基本不可能,除非他的魂体已进神王境。还有一种状况,我猜测在虚妄境之外他还有一具肉身。”
安然吓了一跳:“怎么会?我们都是能一起进入的啊,再从没听有人有两具肉身。那不是怪物吗?我怀的会不会也是个怪物?”
云瑶笑道:“怪物是一定的。但只能怪在他的血脉和魂体,而非他的肉身。若是云歌那具肉身真的存在,你没有被咒术所染便可以理解了。因为这咒术需要灵魂与血脉同时才能起作用。”
“如果是两具肉身,那如果他出去会怎么样?”
云瑶停下来,仔细的从头到脚看了一遍云歌道:“我猜测他如果出去那具肉身也许会枯萎,也或许这具肉身会留在这里,也就是,他每进入一次虚妄境都要损失一部分血脉之力。这是天地之力的作用,没办法。他所在的大陆消失便与那天地之力有关。”
安然紧张起来,忧心道:“如果来回几次,那岂不是,他的肉身能量消耗待尽?”
“不是没这个可能。不过我可以先研究一下那个虚魔咒,也许在其中能找出些线索。”云瑶虽是在猜测,但表情却有成竹在胸之感,这令安然很是心安。
不多时,二人来到到一段断崖前,云瑶变身,瞬间在储物戒中取出一件紫衣穿上。然后又取出一把玄铁剑,凝法力于剑身之上,“噗噗轰隆”声不绝于耳,半刻钟后,光滑如镜的峭壁之上便多出一座简陋的洞府。安然默默的看着,心道:境界高就是好。自己要一天才能挖好的洞府,这么短时间便完成了。
二个步入其中,安然将云歌放好。迫不急待的求云姨为云歌治疗。云瑶取出魔炎,又心的探查了一下云歌的魂湖,忽然她眯起眼睛沉默起来。
“云姨怎么?”
“他魂湖之中有片浓雾,在不确定那是什么之前,我还不能为他医治,要等他自然醒来。”云瑶也很遗憾的收起魔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