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司马无敌

“显扬，你刀法的精要是什么？”草原的另一端，一男子背负双手，神态闲适，悠然道。

“不动如山，动则摧岳。”黑衣人面色微白沉声答道。

“那杀人的精要有是什么？”男子接着问道。

“不择手段！”黑衣人目光一凝复答道。

“杀杨雄的任务换成是你有几成把握？”

“十成！”

“那人比掌十万边关雄狮的杨雄更加难对付？”

“没有！”

“想明白了？”

“明白！”黑衣人道此处再止不住咳声，一丝血线顺嘴角流淌。

“查之不清，料敌不明，莽撞出手，你有几条性命？”男子话间抬起一脚便将黑衣人踹飞了出去。

黑衣人一口逆血喷出，气色好了许多，急忙起身躬身道：“多谢大师兄！”

“师妹这般女子喜欢谁，你拦不住，我拦不得。只是教训一番还是要的，我把天字房的十八卫给你，想怎么做那便去做！”男子拍着黑衣人的肩膀微笑道。

见黑衣人远去，身旁红杉女子才轻叹道：“夜枫啊，你还是偏心，我瞧显扬与念萧这丫头登对着呢！”

那叫“夜枫”的男子只是微笑着摇头，继而轻轻的将她揽尽怀中柔声道：“你呀你，瞎吃飞醋，若没遇上你，我也不敢不会心系念萧，只是遇见了你，这世间便再无女子啦！”

女子闻言便不再话，只是轻轻的闭上了眼，将脸颊贴在他的胸口。

司马夜枫，江湖人称“司马无敌”，十五岁入金雀楼，便以一网二十人明挑苗疆十七寨，杀圣女三人，大巫师二十二人，蛊师一百七十六人。同年于浙江海宁见三策十八对，平倭岛六座，斩敌千余。连那个只听道声鲜入朝堂的当朝天子听闻都不由击节赞道：“司马大风流，出则必无敌！”而也在是那一年，司马夜枫那一网一跃成为“上三房”中天字房。此后十六载，天字房便再没换过主人。

也就在司马夜枫成为天子房房主的那一年，金雀楼里多了一个粉妆玉琢的女~婴。传那女~婴是师父钟无涯心怡女子的遗孤；传那女子三岁那年自己改名为董念萧；传那女子六岁习武，七年破九境，十五入宗师，是金雀楼里两百年里的第一天才！而司马却知道，这些传都是真的！

便在董念萧初入九级那年，那的人儿便已出落的人间绝色，谈吐间已见大家风采！从那起门内男子殷勤不断，门外提亲踏破门槛。只是内有李显扬一把钢刀，外有司马无敌笑拒八方，那名叫董念萧的女子却也少有打扰。

想起这些司马夜枫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轻声道：“杨萧？念萧？我倒是真想见见他呢！”

“金雀楼的女婿上门的时候都要教训一番呢！不如你亲自出手？”红杉女子仰起脸望着抱着他的男人轻声道。

司马怜爱的抚着她的秀发柔声道：“这么大的人了，竟些孩子话，让念萧听见撒起泼来，你去劝她？”

“听显扬那人十分古怪，明明只有五、六级的修为，竟正面硬撼一击重伤将入宗师境的显扬。依我看那人的境界应是与你相当，也是大宗师（相当于西方的大师）。”女衫女子盘算道。

“这你便看轻他了，若是我此刻只是八级以下的修为与显扬放对，杀他不难；但若正面硬撼连一成胜算都没有！除非是师父那边天境，否则决计不行！”十年前以入大宗师的司马笃定道。

“听显扬，那人至多也就刚刚及冠，二十岁的天境怎么可能？”红衫女子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愕的表情。

“境界之势最为玄妙，李耳先师以书生风雅，也是在弱冠之年一步入天境。西出函谷关后灭空幻象化身如来，七日正菩提！所以啊，境界一事，与年纪无关，与修为无关，与是否武人关系也并不大！”司马虽是如此，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那子怎么能与李耳先师相提并论？不过真若如你所，那你若以之为磨刀石。。。”红衫女子试探着道。

司马闻言满脸苦笑道：“哪有你想的那边容易？我自至巅峰后，每年与师父放对三次，五年下来不还依旧是大宗师巅峰？再便是不提脸面问题，我若缠上那子几年，念萧那丫头还不得吃人啊！而且你也不要厚古非今，千载间惊才绝艳的天才何时又曾少过？还有你还记得那丫头三岁那年哭着闹着要改名为念萧的事么？”

女子闻言了头。

“杨萧，念萧，你想到了什么？”

红衫女子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满脸不可思议道：“你是。。。”

“没错！像师妹这般佳人百年出上一个已经是难得，再加上她的音律、文采、见识、武功，寻常人五得其一已是难得，她还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娃娃啊！”司马慨叹道。

红衫女子有些吃味了，虽然明知道他心里只有自己，可听着他如此推崇另一个女人，心里总是有些不痛快的。

司马见状温柔一笑，岔开话题道：“不过你放心，在我心里武道不过是道，千百年来大风流人物又曾有过一个武夫？便是师父这边人物，百年之后又有几人识得？就连我这无敌之名，也跟这身修为没甚关系。而我的毕生所求也并不在江湖！”

听着爱人的言语，女子的心中稍安。她知道，做他的女人，做在天下一等一的聪明人的女人，她便不需想的太多。其实只要能陪在他身边，她便很知足。

没有人知道，金雀楼年轻一辈的第一高手根本不是名动天下的司马无敌，更不会是“闷葫芦”李显扬和初出茅庐的董念萧，而是那个喜欢穿红衣却给司马夜枫当了十六年影子，名叫东方红泪的傻女孩。也没有人知道，如果不是与东方红泪双修，他根本不可能以二十一岁的年纪就跻身大宗师境界。更没人知道的是，东方红泪仅以二十八岁的年纪就一只脚踏入了天境。对，不是半只脚，而是踏踏实实的一只！

做他的影子，她很安心。他是如此的聪明和细心，他懂她的一颦一笑，会为她写诗赋琴，他们家里堆满了她喜欢的玩意，每一件都是他费尽心思为她置办的，每一件都是一个故事。每天看着它们，她便觉得自己是世间最幸运的女子，又有什么比在这样的一个男人心上更幸福的事呢？所以，多年以后，她为他披戎装，红衣马踏十四州！她为他擂战鼓，七日七夜声不绝！大理史记载：太祖皇帝司马夜枫，起兵湘西，以皇后东方红泪为先锋，三载之内，尽扫江南之地。金陵一役兵败，退至云缅之地，即皇帝位，国号大理。太祖一生廉洁、贤明，不蓄嫔妃，每日必与皇后同起同卧、读诗作画、听琴观舞、谈古论今、朝夕与共！六年皇后薨，太祖视死如生，每日行止佛如犹在，终身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