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干丫娘的!”道士发现自己背后的剑被夺了过去,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双手成爪状,向孟白打去。
和尚的反应也不慢,攥住拳头就对着孟白挥去。狠辣无比,全然不像佛门武功中正平和的理念。
一抓一拳,全都向着孟白剑势所不能及的刁钻地方击去。
“呦呵,那就来试试。”孟白反应也不慢,玉女剑法在他的手中也是十分的精妙。好像本来就是如此设定的一般,孟白的剑,刚好封住了最后一点漏洞。虽然说又有了新的漏洞。
但是永远都是面前这三个人所无法触及的漏洞。
孟白只是一个人,几乎封锁了面前三个人所有的攻势。
玉女剑法,本来走的就是克制一途。精通之后,威力着实不凡。
冰冷的剑游走在三人的身边,虽然这三个人至今都没有受过伤。但是和尚心里明白,他们这三个人只要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这剑法夺去性命。
教主不是说孟白其实根本不会什么武功吗?甚至拳法也只是粗通一点,现在怎么会这样?这剑法的纯熟程度,没有从小到大的刻苦训练过,是绝对不可能做到的!
而躺在地上的那个假尼姑也从自己的胸口拿出一把匕首,刺向孟白。这一匕首好像蓄势已旧。只等着最好的机会。
就连孟白也有些惊异,见过裤裆藏雷,但是胸口藏匕首还是第一次。
不过这个尼姑的匕首明显要用的刁钻许多。这一刺,不得不让孟白把剑势收回来,转为守势。
紧接着那三个杂牌军腾空而起,几乎没有丝毫的停留,快速的跑掉。尼姑也顺势刺了几下,这几招,就连孟白都有些惊叹。这么久以来,武功也见了不少,但是这匕首用的如此纯熟的也只有苏小妖。
但是还是有一些差距,苏小妖用的根本不像是什么武功。完全是怪力和技巧的堆积,让人无法用任何的武功和套路去阻拦。
这种不算是武功的武功,大概是苏小妖在墓中长久锻炼才获得的能力吧?
但是这个尼姑,明显是使用了什么偷袭的武功。身体按照武功的动作刻板的运转,孟白相信,她根本这样坚持不了几招。
果不其然,在尼姑匕首的第六次刺击发出之后。就有些后继无力了,但是孟白却知道自己没有任何办法将他们留在这里了。他的短板就是轻功,即使是再强的轻身功,也达不到普通的高阶轻功的速度。
果不其然,尼姑媚笑了一下,脚尖一点地面,十分妖媚的飞离了原地。
客栈老板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孟校长,您为什么不追呢?”
孟白叹了口气,找了张桌子坐下来。才慢悠悠的说:“我要和你说我的轻功很差你信吗?”
“信!”竹成文毫不犹豫的给出了自己的回答,说着,也是很配合的吩咐小二拿了一壶烧刀子,切了一斤熟牛肉过来。
“我去,老竹。不带你这么促销的,每次我一下山,你都很自觉地给我上这些东西。要是你请我也就算了,但是每次还要我来付钱。况且现在又不是饭点儿。”孟白抱怨着说。
不过竹成文倒是很不在意,依然给两个人的杯子上都倒满了酒。
“反正你也不差这两个钱,再说,这不是为孟校长你教训了几个宵小庆功嘛。”竹成文略显敦厚的脸上,露出一丝只有奸商才能拥有的笑容。右手端了酒杯,
“不过最近怎么见不到金元宝那小子了?”
“他啊,据说是认识了一个姑娘。现在荷尔蒙抑制不住,即使有空也回不来了。”
说着,孟白也用右手拿起酒杯,和竹成文的酒杯碰了一下,一饮而进。
“切,好了,现在都没有什么闲人了。有什么话,现在说吧。”
掌柜的听到了孟白这句话,眼睛立马扫了周围一眼,然后压低声音对孟白说。
“你的猜测没错,最近确实出现了一批势力要对青川不利。具体目的不知道,但是他们的行为好像和邪教无异,大肆的在愚民中间宣传。但是却比寻常的邪教好像更容易获得信任。发展的时间其实大概也就是和青川学院创立差不多的时间。”
“和青川学院差不多的时间?”
“没错,我托了好多人才问到,大概也就是你们青川学院刚刚创办,这个济世圣教就已经出现。而且初期,好像还就是在青川旁边的小村子中发展的。”
在青川旁边的小村子发展?还跟青川学院创立差不多的时间?
孟白隐隐有些发懵,难不成是因为青川学院创立初期,不小心占用了这个冉冉升起的邪教届新星,未来的邪教教父的发展空间。然后他就一直怀恨在心,视青川为仇敌?
孟白想来想去,脑海当中却翻不出其他的可能。
“他们教主很强大?”
竹成文被牛肉噎住了,干咳了几声,赶紧把杯中烧刀子一饮而进。想要把这恨人的牛肉送入胃里。
却没有想到,烧刀子比牛肉更辣嗓子。
这一下子弄得他咳嗽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回答孟白的话。
“咳……啊咳,他们教主的实力,其实没有人知道。但是在他们教众当中,他们的教主,是真神转世,据说是玉皇大帝皈依了佛门之后的化身。”
孟白本来稳稳当当的手也被惊的不稳当起来,酒差点没有喷出来。
“玉皇大帝皈依了佛门之后的化身?他怎么不说是如来佛祖修道之后的转世?”
“嗯……可能他们的教众就是你这样说的,反正我也记得不太清。总之百晓生就是和我这么说的。他们的教众们都很信服他们的教主同时是两大宗教的至高神。”
孟白放下了酒杯,狠狠的凝视着对面这货的眼睛。
“你确定没有骗我?还是说你脑子进水了?”
“孟白,咱们做生意可是凭良心啊。你见过我哪次的情报不准?”
“就金元宝问隔壁村如花姑娘胸衣是什么颜色的那一次!”
“我去!我哪儿知道金元宝那小子真他妈会拉那个肥婆的衣服啊!”
“那你也不能胡说一个!”
“我倒是不想胡说,可是就那肥婆长得那副样子,还见了男人就猛抛媚眼,一副恨不得榨干的样子。谁他妈会想知道她胸衣是什么颜色?”
孟白摇了摇头,叹着器说:“可是你知不知道我之前和金元宝打了个赌?”
“什么?”竹成文有些诧异,一副自己被耍了的感觉渐渐涌上心头。
孟白也无奈的摇了摇头,喝下一口烧刀子,然后说:“出于我对你的信任,金元宝非要和我打个赌。说他有办法证明你这里的来的情报不一定准确。”
听了这话,竹成文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表情是无辜当中带有一丝的苦楚。似乎又想起了金元宝刚刚委托给他获取如花姑娘胸衣是什么颜色的情报任务的那一天。
之后他就开始纠结,该如何获取这份情报。不过金元宝还算有点良心,只要求在一周之内,获得某一天如花姑娘胸衣的颜色。
其实对于竹成文来说,其实这个问题实在事不算难,只需要从三种情况当中选择一种就行了。
因为女人一般只会有红色的肚兜,黑色或白色的裹胸布。
但是作为一个职业的贩卖情报的商人,他还是从冥思苦想良久,思考是否要派人侦查一下。
单数一想到如花姑娘满脸横肉,朝你抛媚眼的情景。
他就绝对还是算了,最后他还是选择了一种颜色。告诉了金元宝,他认为这辈子,也不会有人得知。或者有人愿意得知如花的胸衣是什么颜色的。
他猜的是黑色,因为按照他的经验。风骚的女人往往会用黑色的纱巾当做胸衣。
但是他告诉金元宝的那一天,或许是巧合,或许还是金元宝的阴谋。
如花一摇一摆,一扭一颤。刚巧走到了他的客栈门口,然后金元宝趁他不备。
上去一把掀开如花的外衣。然后撒腿就跑。
还大喊了一句,竹掌柜,您吩咐的事儿我帮你办到了。
那之后,他花了不知道多久,才摆脱了如花的纠缠。
而且那一次,他虽然眼都要瞎了。但是还是看清了如花的胸衣是什么颜色,如花压根没有穿胸衣!
“咳咳……你也该清醒一下了。不热看你这么痛苦的回忆往事,我的心理也不好受。”
“可你特么是在笑。”
“好了,好了,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不过说实话,虽然输给了金元宝五百两银子。但是看到你这幅样子,我感觉也是赚了。”
“不要再提这个事了!另外,你就不打算考虑一下,这个济世圣教的事情?”
“怎么可能不管?”孟白说,接着脸上也露出了一丝赞叹,“不过就是这个发展势头,真是恐怖。他们才发展两个月多的功夫,就已经能吸纳这么多有武功的教徒了?”
“何止!”竹成文打断了孟白的话说:“现在他们都信徒兼职遍及了整个明州。甚至逐渐影响了城里面的人。”
这么恐怖?孟白有些哑然,其实要是把这个任务交给他的话,或许也能够办到。
毕竟他有很多经验,知道马列思想和革命理论。知道幻想乡对贫民的吸引性。甚至还有后世发展邪教的各种经验。
所以……他办不到。
想了这么久,孟白越想自己越不可能办到。毕竟这只有两个月啊。任何一个发展壮大的邪教,都需要几年的世间。
哪怕这个世界的底层人民再无知,发展也需要时间。除非他到哪儿个地方,说一句,你们都信仰我吧。
然后人民都发疯一样信仰他,并主动为他传教才有可能。
但是……
“你小子也别绝对诧异,再免费透露你一个小消息。”
孟白眉毛一挑问道:“什么?”
“据他们的教众说,他们教主能展现神迹。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无非也就是隔空抬人,驱符捉鬼之类的江湖骗子把戏。”孟白一听到神迹,就失了兴趣,甚至他也能来几手神迹。
没想到竹成文却压低了声音说:“不,你错了,其实他所做的神迹,要恐怖的多。要凭空变出一座宏伟的建筑群来。”
“什么?”
“没错,你没有听错。甚至百晓生亲自去看过,他平时最不信什么鬼神。但是那一次从哪儿回来之后,他就有些动摇了。之所以跟你说这些,就是百晓生希望有人能替他找寻真相。坚定他的道心。”
“道心?他也是道士?”
“不,这个“道”是大道之道。他通往武之终极的路途。”
说到这里,两人发现菜碟中的熟牛肉已经吃光了。就连杯中都酒都所剩无几。孟白一饮而进,然后站起身来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而走到门口时,孟白忽然问到:“他们的神迹在哪儿?”
“不远,也在青川山脉。不过和你们的山头倒是挺远的。他们在那里建了一家叫做“佛观”的门派,当做掩护。至少表面上,这个佛观没有什么把柄。”
“是吗?”孟白笑了一下,走了出去。
神迹?孟白到现在依然想不通。即使是障眼法,这是要多大的创造力,才能够想到如此疯狂的障眼法?
……
“混账!不是吩咐过你们绝对不能动孟白的身体吗?”
刚才和孟白交手的和尚,道士,尼姑,喇嘛,全都在跪在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男子前。而这个男子,却冷冷的骂着他们。
“圣使大人,不是我们想的啊。是孟白那小子先出手的。我们都很被动……”
说到这里,和尚忽然停住了。因为圣使把刀放在了他的脖颈上。
“记住!你没有权利质疑。因为这是教主的吩咐。”
良久,当这四个人都离开之后。这位圣使也叹了口气,在这冰冷的黑暗当中。
“教主让我们把这个人拥有的一切都夺走。但是为什么不让我们动他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