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了青川山上,孟白再次的呼吸了这爽到爆的新鲜空气。
不过他选的不是青川贼的那个山峰,青川山脉有很多的山峰,大多数都了无人烟。
孟白开始还想给山峰一个个的命名,比如说孟老狗峰,苍井峰,小泽峰,武藤峰……
来纪念他的师父,和他的诸位“师母”。
但后来就发现青川脉上的山峰实在是太多,就放弃了这个打算。不然以后要叫东京热群峰,一本道大山脉,加勒比谷吗?
其实想想……还不错?孟白露出了一个爽快的笑容,为自己的这个想法点了一个赞。
“师父,我们就不能选青川贼的山峰吗?”苏乞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而在他的背后,却背着一整只烤乳猪,“这座山峰这么难走,基本上都没有路了,而且一间房子都没有,你还不让雇人帮忙搬食物。”
听着苏乞儿的抱怨,孟白却是颇为欣慰。在他的心中已经形成了一整套的养成攻略。
而这套高精尖攻略的核心就只有一个字,“吃”!
这次上山,孟白和苏乞儿说,背食物的只有苏乞儿一个人。但是吃饭的却有三个人。
然后苏乞儿就不负众望的背了一只烤乳猪上来,看着在巨型烤乳猪下那个小巧的身形。
孟白不由得再一次感慨人类的极限是无穷无尽的。
“哎,年轻人就要多锻炼。”孟白手背在身后,看着朝阳,学者般的说,“人生只有不断挑战,才能获得成功。”
苏乞儿只能幽幽的说,“我才八岁,算不得年轻人……”
“花儿还有重开日,人生没有再少年。”孟白拍了拍苏乞儿的肩膀,“少年,你要体会为师的苦心啊!”
苏乞儿两眼泪汪汪的说,“我觉得你只要不是边吃边说的话,我或许仅把你当成一个一般猥琐的人。”
孟白拿着一条乳猪腿,吃的津津有味,还不忘劝勉苏乞儿,“徒弟,你还是太重表象,我在吃,是肯定你的努力。现在你就没有被人肯定的快感吗?”
“我才不会被人啃腚后产生快感!”苏乞儿愤怒的挥舞着小手,“师父!还我乳猪!”
姚清琴看着打闹着争抢食物的两个师徒,石化的说不出话来。难道说在她痛苦的三年里,世界已经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吗?
但是她心里好像……不讨厌?
反倒是有一种很温馨的感觉,就好像家一样。
“好了,停下!”孟白伸手按在苏乞儿的额头之上,少年短短的手臂就在空中不断的挥舞。
“给你们看一个好玩的东西。”孟白说。
接着他从宽大的长袍中拿出两个木牌。
“不会是长命牌吧?”苏乞儿疑惑的问,“我和姐姐一人一个?”
“姐姐?那是你师叔,我师妹好吧?”孟白把木牌向天空中一扔,“再说,有这么大的长命牌吗?师父让你看的,可是奇迹!”
木牌把天空划过一道疤痕,但天空却不会流泪。
流泪的只有……苏乞儿。
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飞上去的木牌再次飞了下来,形成了一条完美的抛物线,其解析式为y=50?+50+50
总之,没有一个例外的砸到了苏乞儿幼小的头上。
苏乞儿眼泪汪汪的说,“师父,我要告你虐童!”
“哎,不好意思,其实这也是在我的意料之外的。”孟白挠了挠头,很不自然。
“你果然是有够傻的,我跟你说是这样用的了吗?”呆伟鄙夷的声音又突然在孟白的脑海响起。
“不然怎么样,还要说芝麻开门?”
呆伟说,“可以。”
“算了,你还是认真点吧。”孟白妥协了。
然后呆伟把怎么正确使用告诉了孟白,其实也十分的简单……
孟白再次把两块实木的木牌拿在手里,看中了一块地方,心中默念使用。
没有一丝的突兀,两间草房就出现在了这个荒芜的山顶之上。自然而然的开辟了一个干净的小广场。
一条铺好的青石板台阶直通山下,却不像是新建成的。上面的青苔好像在诉说着千百年来的历史。
只不过在这两间草屋周围,依旧是杂草丛生,没有人生活过的痕迹。
这种奇异的感觉交织着,好像真的是一所隐逸在山林中的世外桃源。
“从现在起这就是我们的家了。”即使孟白这么不着调,这个时候也认真的说了一句。
“师父,这个没什么问题,但是它怎么就突然出现了?”苏乞儿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这凭空出现的一套建筑。
“该怎么说呢?”孟白想不出给如何跟苏乞儿解释,假托说是神吗?别扯淡了,新一代青年会信神吗?就算有神,自己就一定要低于它吗?
“额……这件事就像第一次来大姨妈一样。久了,你就自然而然的习惯的。”
“我觉得我是不会习惯的……”苏乞儿想,开玩笑,一个男孩子来大姨妈?想想都恐怖。
“呵呵。”姚清琴终于忍不住笑了,虽然她她长长的睫毛之下也是一双好奇的眼睛。
“哇,姐姐你终于笑了。”苏乞儿说,本来他以为这个姐姐是不会笑的。就这样,一辈子。
“该给门派命名了。”呆伟说。
孟白好像收到了什么引导,向着三条木棍搭起来的孤零零的门看去。果然,那上面的牌匾上没有一个字。
“徒弟,琴琴,我们的门派应该叫什么名字呢?”孟白伤脑筋的问。
“青川剑派?”苏乞儿第一个给出了回答,孟白却摇了摇头。苏乞儿只好再把精力投入到与烤乳猪的战斗当中去。
接着,孟白把希冀的目光投姚清琴。
“我不知道,听你的吧。”姚清琴小心翼翼的,语气糯糯的,绵绵的。
“青川挖掘机专修学院怎么样?”孟白抛出了他的第一个想法。
苏乞儿像是拨浪鼓一样,头摇起来就停不了。
“那留龙青川高级技工学校?”
“……”
“青川人脑专修学院?”
“师父,我觉得你就不能想一个正常点儿的名字吗?”
“一本道,好吗?”孟白又问。
“这个勉强还可以。”苏乞儿把心放了下来,心中赞叹着这个颇有古风,简简单单的名字。正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山,三生四……(苏乞儿背的就是这个版本)
但是他要是知道一本道是什么的话,估计就要和孟白进行新一轮的拼命了。
孟白冷汗就下来了,连后背的蚕丝软背心都汗湿了。要是真的起了这个名字,总感觉就像有人在自己的头上拉了一坨屎……
“对不起,我错了。还是换一个吧?”孟白流着泪说。
苏乞儿果断的说,“不行,就要这一个。”
“你刚才不是说这个只是勉强可以吗?”
“我口是心非,不行吗?”苏乞儿甚至放下了手中的猪头,“不然,让姐姐评断!”
然后两个人目光就投向了姚清琴。
姚清琴犹豫着说,“那,那个,我听你师父的。”
“哈哈哈哈!”孟白肆意的大笑,嘲讽着苏乞儿的自不量力,“想跟你师父斗,还要等到你和我一样大的时候呢!”
苏乞儿在地上画着圈圈,心想不就是不到十年吗?哼!我等的起!
人际交往天才少年,败在了大中华的九年制义务教育的小学题上……
“那最后一个名字,青川学院怎么样?”孟白说。
“师父,我们可是门派!”
“谁说门派就不能起一个学院的名字了?”孟白理直气壮的说,“这就叫做创新,只有创新才能跟的上社会发展的潮流。”
“你强词夺理的语气分外像一个正常人。”苏乞儿幽幽的说。
草,孟白发现苏乞儿现在越来越像孟老狗了。这是怎么回事,真的是孟老狗附体吗?
“你不要想了,是你自己把他教成这个样子的。”呆伟无语的吐槽。
“不是吧?我在心中想事情你都能知道?”孟白有一种深深的危机感。
“对啊,一直都能知道。”呆伟坦率的回答。
“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一个好淫!”孟白感动的说。
“怎么了?”呆伟有些摸不着头脑。
“以前我骂你这么多次,没想到你居然就这样默默的忍了下来。”孟白一把鼻涕一把泪。
呆伟压低了声音,用一种近乎牙齿摩擦的噪音说,“其实我也没有心情一直听你傻缺的话。所以……我并不知道。”
“额……今天天气很晴朗。”
“……”呆伟无奈的说,“不要再说你的烂笑话了。你还没发觉吗?你几乎和你记忆中的孟老狗一模一样了,你的徒弟也会这样。”
“我不承认!”孟白高举双手,做出否定的姿态,“至少我比他帅!”
“……”
“好了,从今天开始,我们青川学院正式开业了。”
话音刚落,那三根木柱搭成的门也一阵晃动,好像豆腐渣工程要倒下了。
但最后还是坚挺了下来,牌匾上四个大字,青川学院。笔法超脱淡然。
天机幻境,高耸入云的山上,一件普普通通的茅屋歪歪扭扭的立着,门上面却写着三个令武林闻风丧胆的字,天机阁!
一位老人跪坐在其中,看着龟甲发呆,久了叹了一口气。
“青川学院,还是建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