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怒不敢言!
周奕算是怕了,他顶着一脸口水,幽幽地飘回去。
安格斯刚从哈珀嘴下挣脱,就看到乖乖脚步漂浮地回来,而大哥则在楼下,倚着门边,往上看,表情怪怪的。
安格斯说:“你怎么啦,大哥又怎么啦?”
周奕说:“你大哥疯了,我醉了。”
安格斯:“??”
他看到乖乖回房间了,就跟了几步追上去,不过乖乖这时候已经进了他那个门特别小的房间,安格斯蹲下来往里面看,“哎,你别走啊,说说呗,大哥怎么了?”
这下,乖乖把门也关上了。
安格斯怅然若失地站起来,趴在栏杆上问大哥,“乖乖这是干嘛啊?”
奥斯维德若有所思地说:“可能是受到惊吓了。”
“我看也像,比起喝醉,更像是受到惊讶,”安格斯唔了一声,“所以他受什么惊吓了?”
“和你差不多。”奥斯维德说完走了。
安格斯莫名其妙,不懂什么叫和他差不多。
这时候哈珀又拱到他旁边来了,一下一下蹭他的腿。
安格斯赶紧缩腿,“别来了别来了!刚刚滴得我一脸口水!”
第二天早上,到了吃饭时间乖乖还一直没有下来,较为反常,咪咪受命去叫他下来。
昨天为了赶安格斯,乖乖把门都反锁了,所以咪咪先在外面敲了敲门,“乖乖,乖乖你醒来了吗?”
敲了几下才听到乖乖睡意朦胧的声音,“来了,等等……”
咪咪等了一下,看到门开了,乖乖顶着一头凌乱的黑发,从门里爬了出来,刚爬出门,接触到外面稍冷的空气,就颓然趴伏在地上,“不行了,我好困啊。”
昨晚因为在思考奥斯维德的疯狂脑抽行为,睡得太晚了,这就是后果。
咪咪蹲下来,用食指戳了戳他,“乖乖,你不要睡在地上呀。”
“让我死吧……”周奕不但痛,还不想去面对奥斯维德,他怕奥斯维德又发疯。脸是能随便乱舔的吗?上一个舔他脸的还是哈珀,再上一个是口口,反正就没有什么智慧生物。
咪咪想了一下,抱起乖乖的腰,把他扛在肩膀上。
周奕:“……”
周奕:“……咪咪你放我下来。”
咪咪调皮地说:“没有那个选项,乖乖要这样,还是要横抱?”
周奕沉默了一下,“就这样吧,谢谢。”
咪咪像扛米袋一样,把周奕扛到楼下,“乖乖不乖,他赖床,我把乖乖扛下来。”
“赖床啊。”奥斯维德重复了这几个字,脸上现出一些笑意。
周奕窘迫起来。
咪咪扛着他走到安格斯旁边,安格斯一只手抓着食物在吃,另一只手在餐巾上擦了擦,就默契地随手提起周奕,把他放在身旁的座位上。
周奕灰头土脸地坐起来,已经没有什么睡意了。
早餐完毕,周奕偷偷向安格斯打听,“你们家有什么遗传病吗?”
安格斯莫名其妙地说:“没有啊……怎么会有呢!我们家的基因最好了,你看看我大哥,再看看我,还有咪咪!”
周奕心想,好像不正常率有点高。
他昨晚还怀疑过奥斯维德那是一种精神疾病,鉴于这些身体发达的科多人对于如此细腻的方面不太重视,所以还是有可能的。
因为是周末,奥斯维德也没去公司,倒是没过多久,拉斯来了一趟。
奥斯维德跟他就在客厅里讲了讲事情,周奕看过去,又觉得奥斯维德是正常状态,一丝不苟,面无表情,跟拉斯谈公事。
讲了大概两个小时,拉斯把文件一收,就告辞了。
安格斯留他吃饭,他说还要去公司加班,就要走,经过周奕的时候,还手痒地揉了揉他的脑袋,礼貌性地夸赞,“乖乖越来越可爱了。”
周奕有点惆怅,自从他来了科多星,加载在他身上的评语,就非常单调了,可爱和乖出现频率是最高的。而在地球上,这两个字词是从来不会被放在他身上,倒是有些说不上是褒义还是贬义的词语。
奥斯维德站起来舒展了一下四肢,把周奕提了起来。
周奕差点说,你又发病了?
他没说出口,之前他说奥斯维德x无能,就搞得写了一篇科多人性器官的论文,要是说奥斯维德脑子有病,会不由自主地亢奋,是不是又要去研究大脑了?
奥斯维德这次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就是把周奕提溜着摆弄了一下他的四肢,还说:“你也活动一下,刚才我坐在那里,你也一动没有动过。”
周奕还看到奥斯维德在笑。
可怕,居然又笑了,难道这是一种透支,把未来十年的笑容中大笑一项都提前支掉了?
不对,按照安格斯说的,奥斯维德以前年轻的时候还比较开朗,那这应该把以前存了十年没用的笑取出来了。
不过,还是挺赏心悦目的……
周奕正出神着,就感觉奥斯维德的手插进了他衣服里面,“你背上怎么有冷汗。”
被你吓的啊,周奕心想。
“等等,你不要乱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