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前所未有的戾气,从夏弥心底猛冲而上,他的感官、理智,都在瞬间泯灭。二十五年前,他经历过背叛、遗弃,心如死灰。二十年后,他再次醒来,却再一次遭到背叛。
夏弥难以接受,所有人都当他为软柿子拿捏,那好,那就杀光所有人。对,所有人。
这一刻,夏弥的双眸血红,甚至还隐隐闪现出一抹紫光,他的嘴角勾起笑意,不带一丝感情的看着一脸惊愕的烈阴。
"烈阴,快跑!"烈火瑕疵欲裂,又惊又怒,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任谁都没有想到。
"你敢?"眼见夏弥探手捏向烈阴的脖颈,烈火怒喝一声,化拳为掌,烈焰焚烧,拍向夏弥!
星辰殿这一代的传人,除了一个身份尴尬的烈阳之外,唯有烈阴一人。倘若烈阴死在云雾山,星辰殿绝对会在暴怒之下复仇,到那时候,可就是不死不休的开战了。
夏弥是什么人,虽不是所有人都很清楚,但是烈火绝对是其中的知情者。二十五年前,夏弥或许只是一个需要白衣庇护的弱者,可现在呢,从他的气势来看,显然不弱于自己。
这一切,从夏弥暴怒出手,到烈火出手阻止,都不过是瞬息之间。有些人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烈火心急如焚,却还是晚了一步。
烈阴面色涨红,双眼凸出,一条条青筋暴跳起来,最中发出呜呜的声音,却始终无法开口说出一句话。脖颈上,夏弥宛如钢铁一般的五指,仅仅扣住,越来越紧。
"夏弥你若敢杀他,那就是和星辰殿彻底决裂了。"在烈阴被夏弥单手提起来的那一刻,骤然将掌力收了回来,看着夏弥怒目威胁道。
夏弥充耳不闻,严重闪过一道嗜血的光明,手中徒然用力,在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目光中,直接将烈阴的脖子捏断。烈阴惊恐的看着夏弥,双手无力的垂下,到死他都想不明白,为何夏弥能够如此不安套路出牌。
难道他就对星辰阁没有一点畏惧之心吗?
"你"烈火面色阴沉的可怕,怒极攻心之下一口鲜血喷出!
玄竹也在此刻茫然停了下来,呆呆的看着死去的烈阴,浑身瑟瑟发抖。太可怕了,现在的夏弥在他眼中的分量,绝对不比白衣和黒冥弱一点,甚至犹有过之。
特别是他那双眼眸,血红中带着一丝诡异的紫色,只看一眼,便让他心神崩溃,转头不敢在多看一眼。
王羽等人又惊又喜,惊的是夏弥这次醒来,似乎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变的既熟悉又陌生,特别是眼下这种状态的他,更是让他们惊惧。沈河和黑炭三人同样瑟瑟发抖,完全想不通这躺在青铜棺内的男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滚还有你们,给我滚,否则死!"宛如野兽咆哮一般的声音从夏弥口中发出,烈火不觉后退一步,沉着脸阴晴不定。
无故受到牵连的黑常和无白三人同样面色微变,本就对夏弥颇有微词的无白,更是冷然喝道:"你敢让我滚?"
"这就是当年的血种?"中年男子冷笑一声,更是走进一步,冷冷看着黑常问道。
血种?夏弥眉头一皱,他很不喜欢这个词语,不是厌恶。血种,他们所有人都是血种,不过都是那个计划的血种而已。包括苏筱在内的所有极阴血脉的女子,她们都是血种。
与其说是血种,倒不如用更贴切的话来形容,她们就像是被养在鱼塘中的鱼,没有反抗之力,在适当的时间内,等待的唯有待宰!而夏弥,同样如此,唯一的区别在于,他可以活的稍微长久一些。
徒然,夏弥笑了起来,笑的前俯后仰,笑的眼泪直流,悲凉道:"血种,哈哈血种!"
"他他真的没事吗?为什么这次,我感觉夏弥好陌生,他的情绪波动这么大,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王羽眼中湿润,不知为何,心中一阵刺痛,特别看着夏弥如此悲切的神情。
缪霆轩咬牙,眼神越发冰冷,摇头道:"我不知道,但是我想发生的事情一定不小,不然不然弥少一定不会这样的。"
"他的情绪好像越来越难以控制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林炫嘟喃自语,声音越来越轻。
众人面容上无不是担忧之色,唯有无白微微皱眉,中年男子眼角一跳,有些不自然道:"你笑什么?"
砰!
烈阴的尸体被夏弥随手丢向墙角,跳出青铜棺直接站在中年男子身旁,冷冷道:"我突然改变了注意,你们不用滚了,因为我要你们全部死!"
无边的戾气和杀意,在夏弥口中吐出死字之后席卷整个大厅,中年男子首当其冲,面色巨变直接后退了数步才停了下来。在他眼中,整个大厅都弥漫在血色中,宛如汪洋血海。
夏弥就像一个死神,残酷冷血,仿佛只要他抬手之间,就能够让众人死无葬身之地。
"夏弥你冷静一点,我们此行对你没有任何恶意,更是为了帮你追回天珠才来的。"黑常面色渐渐发白,心神剧烈动荡,整个人犹如狂风暴雨中的孤舟,苦苦支撑却随时都有翻船的可能。
噗哧!
无白更是不堪,一口鲜血喷出,惊恐的看着夏弥!她一直以为夏弥不过是一个玩偶,想如何拿捏都可以。现在,她才发现自己是多么可笑,她们的之间的角色早就在无形中对调,她在夏弥眼中,才是蝼蚁一般的存在。
"哈哈没有恶意,好一个没有恶意。你以为我还是那个我吗?你以为我的记忆还出于封印状态吗?你们帮我当中血种,却冠冕堂皇的说对我没有恶意!很好今天我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恶意。"夏弥状若疯魔,时而狂笑不止,时而神色冰冷。
"血种?怎么会这样?"林炫惊恐异常,看向安泽晨,后者同样如此!
清稚也是面色巨变,失声问道:"夏弥怎么会是血种,不是说最重要的血种早在二十五年前就死了吗?怎么会这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