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站定之后,烈阴惊疑不定的看着安泽晨,久久不曾言语。
"玄竹,你若在看下去,只待我被杀之后,你因为你能够离开了云雾山?"烈阴面色隐藏,眼珠子乱转,顿时将目光集中在了玄竹身上。
玄竹沉默不语,心中暗暗计较得失,之前和安泽晨虽未彻底撕破脸皮,可为了天珠,那也是迟早的事情。不由思忖,"眼下烈阴受伤,实力定然受损,我若袖手旁观!待烈阴被杀,安泽晨也定然消耗严重,我并未有任何损失啊?"
可诡异的是,玄竹越想越是觉得不安,墓穴中不知有什么样的存在!他每次扫过一眼,就觉得内心压抑不已,有种说不出危机感,似乎一直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好!"玄竹眼角一跳,咬牙想到,"不能在拖延时间了,迟则生变,这次出行也就带了沈河和石长老"
两人达成一致,安泽晨不由眉头一皱,脚步后退,拉开距离。玄竹的兵器是一支碧绿色的长笛,长笛通体透明,挂着一个吊坠,很是漂亮!
长笛挥舞,带起丝丝寒气,宛如要将空气冻结!两人一左一右逼近,安泽晨也丝毫不惧,脚下一顿,不再后退,欺身直接像烈阴爆射而去。
"想夹击我,死也拉你垫背。"
烈阴嘴角突然勾起一抹诡笑,喝道:"怒龙枪!"
枪头气劲暴涨,一颗面目狰狞的龙头若隐若现,咬向安泽晨!
与此同时,玄竹的身影也出现在安泽晨身侧,冷冷笑道:"冰封!"
随着玄竹的话音落下,碧绿笛子挥舞见,空气中的水分在慢慢冻结!脚下的黑土山石在冻结,速度奇快无比,让人感觉心寒,安泽晨首当其冲,受到冲击自然最大。
不仅林炫等人身形暴退,就连其余观战着都不断拉开距离,深怕殃及池鱼。
"想不到这小子文文弱弱的身子,居然能够爆发出如此强大的能量!"周斌一边暴退,一边皱眉沉声说道。
周云苦笑一声,"老大,不要给自己招来麻烦,眼下这些人,可都不是我们能够得罪的。"
"玄冰阁的内门弟子,果然有些本事!"竹竿一直心有不负,此刻也不得不对玄竹另眼相看。至于黑炭和包子两人,更是缩了缩脑袋,隐隐觉得有股凉意在后脑,冷汗顿时直流而下。
从两人的夹击,安泽晨就在思考着因对方式,冰封给他带来的影响不可谓不大,短时间若无法击杀玄竹,自然不可能阻碍冰封的蔓延。那么,唯有将烈阴逼退,才有一线生机。
心有所想,安泽晨没有一刻迟疑。
匕首猛然爆发出强烈的白光,宛如一条蛟龙,直接爆射进怒龙狰狞的口中,穿透而过,朝烈阴冲击过去。烈阴脚下生风,向后暴退。他那看似凶猛的招式,不过是银头蜡枪一般,中看不中用!
可玄竹却不同了,冰封安泽晨见过一次,在洛都追击黑常和无白的那个夜晚,无白也使用过一次冰封。相对而言,玄竹眼下使出的冰封要比无白强悍的太多,不管是冰封的范围还是强度,都不可同日而语。
冰封的速度很快,安泽晨脚下瞬间弥漫一层冰屑,他高高跃起,就算速度都略显缓慢!手中的匕首直接飙射而出,带起一道冷芒,就在临近玄竹眉心位置,瞬间被一块冰晶阻拦,两者相碰溅射开来。
安泽晨眉头紧皱,手掌一翻,华丽长弓赫然出现在手中,弓拉满月,三箭齐发练成一条竖下的直线。朝着玄竹眉心、喉结、胸口爆射而去。
这一切,虽说来话长,却都在火石电光之间!
玄竹不缓不慢,长笛上下挥舞,将长箭扫飞。
"冰暴!"冰冷无情的声音再次从玄竹口中吐出!
原本因为冰封仿佛将要凝结的空气中,瞬间一股淡淡的危机让安泽晨头皮发麻,只觉周身传来一声冰块爆裂的声音,化作无数细小的冰晶溅射开来。这虽说是无差别攻击,却胜在数量非常渴望。
安泽晨闪躲不及,肩膀、大腿、手臂,乍然溢出丝丝血迹。不出片刻,安泽晨宛如一个血人一般,面色苍白,似摇摇欲坠。玄冰阁的功法,确实这有独到之处,否则也不会在四阁中以功法自居。
安泽晨心中暗暗发苦,可他知道,眼下还不能倒下,否则林炫等人也只是土鸡瓦狗,被人轻易摧毁。他却屹立在原地,宛如高山憾然不动,神色渐渐平静下来,淡淡扫了烈阴一眼,看向玄竹笑道:
"玄冰阁的功法也不过尔尔,还是因为你实力不济?"
"这才刚刚开始,急什么?"玄竹眉头一皱,又瞬间舒展开来,冰封还在不断持续中,虽然速度减缓不少。他头也不回,突然冷声喝道:
"你们三个若在继续看下去,那就永远待着这云雾山,别下山了。"
黑炭嘴角抽动,心中暗骂一声,看了玄竹的实力之后,他再也不敢有丝毫异动,否则就是白白遭殃!包子面露苦涩,愁眉不展犹如霜打的茄子一般!
竹竿反倒是最为平静的一个,他心中愈发冰冷,面不改色道:"但凭吩咐,不敢有异议!"
"很好!"玄竹指向林炫等人,嘴角勾起一抹残忍,道:"给我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三人对视一眼,目光交织一番之后,朝林炫等人走去。
"原来这三个混蛋是玄冰阁的势力,看来今夜天珠和我们也是有缘无份了。"远处,周云叹息一声。
众多势力之中,他们是最薄弱的一方,他们最强的能力是捉拿阴魂,而不是近身肉搏,这显然不是他们的强项。而且,这不过是明面上的势力,就说那失踪的魂控师。
这类人可不是随随便便的烂大街,也不是一般势力能够培养出来的。所以说,对于他们来说,最好的方式就是河蚌相争,等着渔翁得利了。只不过,这其中的机率到底有多大?
到底有多少人在暗中想要做渔翁,那就不得而知了,也仅凭实力而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