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军在四海 第二百二十四章 疯人李瘸子

帝释天跪在地上，手掌滴出鲜血，或者说七窍在流血狰狞至极，只见他斩下自己的手臂，取下了金刚镯，覆手间，劈开了虚空，虚空迅速的扩大，好像是一个可以吞噬一切的黑洞，这一次，大陆的人都躁动了，一个又一个传送阵在建立，空间波动无数。

“屠杀破开虚空，这是哪一界，传说中的神界吗，真是令人向往，可惜，我不会离开。”云凡喃喃道，他已经回到了掌控权，帝释天的手留在了这里，手石化了，上面的金刚镯断裂了，在越高的境界，越是不可能缺胳膊少腿的，他们的身体，就是最坚硬的东西。

断裂就不可能愈合了，这是为了自由吗，还是彻底解放了自己，帝释天走了，只见佛门在这一刻化为了飞灰，一片都是沙土，这也是幻境，云凡笑了，笑的那么可怕，自己完好无损，那禅杖也没有对自己造成任何一丝的伤害，沙土下陷，佛州空间缭乱，只见一滴血滴出。

这是帝释天留的吗，一分万，滴在了空气当中，空间如同波纹，微微荡漾，在这一刻，彻底，空间瘫痪，就好像佛州短时间内，从这个时间隔离了，只见一个青铜古殿，上面是狰狞恶煞的凶兽头骨，血煞之气弥漫，让人神志受到影响，云凡看着那恐怖的头骨，云凡看到的只有可怜与可悲，它死了，无法得到安息，云凡叹息，推开这座大门，看到的是，无尽的傀儡。

他们都被枷锁禁锢了人生，看到云凡的到来，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睁开了垂目不知多久的眼眸，看着云凡，眼眸当中是冀求，随后很快黯淡了，云凡看着他们，摇着头，这里被困住的，不知道是活了多少年，熬过了多少艰难时代，可惜，他们还是被佛门禁锢了属于自己的自由，他们本可以展翅高飞，去更高的天穹翱翔，现如今被枷锁拖住。

灵魂在不甘的咆哮：“还我的自由，我渴望飞翔！”但现实是残酷的，这黑暗的囚牢束缚了他们的一切，他们就是一个可悲的信徒，终究还是被欺骗了，佛，狠狠的摧毁了他们的信仰，他们成为了阶下囚，想要反抗，彻底沦为了被世人唾骂的对象，现如今，在此狼狈不堪。

这里，没有煞气，没有怨气，只有沧桑，他们的眼眸，都是十分的深邃，这是只有经历世俗寂寞的才会有这样的眼神，看着云凡，好像望眼欲穿一般，眼中只有怜悯，好像是在可怜云凡，终究成为了佛的走狗，可哪知，云凡打碎了他们的怜悯。

“这里是佛门时代封印恶僧的地方，三界佛门共用的囚牢，这里，关押的都是十分可怕的存在，哪怕是佛门，也要掂量掂量。”白莲把情况告诉给了自己，让云凡好些吃惊，没想到这里都是如此可怕的存在，本来以为只是起源，没想到三界都有，他们身上都有一个类似于帝释天这样的金刚镯，沉厚的感觉，让云凡望而生畏。

“我，佛慈悲！”不知道是从哪个人喊了一声，整个囚牢霎时间死一般的沉寂，但随后的信仰之声，传向了云凡，让云凡的神魂受到了撞击，这就是佛门的可怕吗，哪怕是如此对待于他们，还是忠心耿耿，哪怕他们都识破了佛门的野心，还是如此的热爱。

云凡叹息，不知道是在可悲自己，还是在可悲他们，他们给云凡不仅仅是心灵上的冲击，还有力量上的臣服，云凡对于他们，升起了浓浓的敬佩之情，为了自己的信仰而放弃一生，怎么不让云凡钦佩，哪怕他们是错误的选择，他们无悔，云凡怎么又有资格说他们。

深入，云凡看到了一个老人，他拄杖着铁链嘎嘎作响，这是最后的房间了，可为什么，自己没有看到云天他们，询问白莲，白莲说，这个囚牢间间内曾经有云天他们的气息，很显然，这个老人，他知道，可惜，他看起来不是什么善茬儿，云凡在他身上感受到了原始洪荒的暴戾，那是无尽的怨恨，云凡看了看墙上，是鲜血，云天他们千把人，不可能只有这么点血。

暗暗给了自己一个安慰，透着被加持了佛法的栅栏，问道：“老人家。”云凡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问，但还是开口了，这个老人是闭着眼，身上尽是鲜血渲染，血迹斑斑，好像过去了很多年，还是一样，云凡的呼唤未能让他睁开眼睛，好像是视而不见，他没有说话。

云凡知道，这是大能的骄傲，不屑于与蝼蚁交谈，因为他们，本是巅峰之人，除非是与同阶境界，否则，他们不可能会与比自己弱小的人说话，就比如真龙怎么可能与蝼蚁说话。

“前辈，在下有事询问。”还是无人回答，云凡的声音在这偌大的囚牢里回荡，摄人般的声音，无动于衷，云凡还是很诚恳的呼唤，因为他知道，这个老人，不简单，如果说帝释天很强，那么他足以抗衡，云凡很尊敬，白莲说他都猜不出他的身份，就不可能用语言来回忆他的不堪过往，让他们放云凡一条生路，或者说为云凡指点迷津，所以只能靠真诚。

这个老人如同一块万年不动的石头，、任凭风吹雨打，任凭世人嘲讽，好像没有任何的感情一般，但他睁开了眼睛，好奇的打量着云凡，好像是看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般，随后他笑了，如此可怕的笑声在这寂静的囚牢里回荡，让人神魂颤抖，这是绝对的恐惧。

云凡颤抖的看着这位老人，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着什么。

“真是奇怪的孩子。”老人开口了，让云凡感觉心里所有的秘密都被看破了，云凡不禁脊背发凉，这个老人，不了解现在的状态，但是他却是在揣测，揣测着云凡的一切，这种感觉让云凡感觉自己就是一只猎物，在被打量着如何分取。

“我想想，有何人可以教出你这样的徒弟，论智，当属永恒神莲，论法，当属西天如来，论阴谋当属人族亚圣，而论心境，云飞扬，论战，当属妖圣美猴王，论狠则是老夫，我想想你会是哪位故人的弟子。”老人陷入了沉思，听到他念的名字让云凡瞳孔紧缩。

“疯人李瘸子。”白莲喃喃说了一句，让云凡知道了他的身份，不知道为什么，每当看到那个老人的脸的时候，云凡总感觉是如此的可怕，好像是进入到了死人窟一般，血瞬间就淹没了自己，自己拼命喝着血恐怖至极。

“神莲仙子，如来厌恶，美猴王好友，云飞扬之息，如来厌，还有那人族亚祖的天令气息，

不错，你是个奇怪的存在。”他指着云凡说，让云凡瞬间脊背发凉，这究竟是多么可怕的观察力，从自己身上悟空的信物，超凡的扩魂，天令的气息，神态的变化等，分析出。

没想到，这个狠人，不仅仅是传说中的那样，如此的头脑简单，反而，十分的细腻。

“一千万年前，老夫，只知道杀人，现如今，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悟出了许多啊。”他好像是为了解除云凡心中的疑惑，开口了，一千万年前，这是多么可怕的时间，云凡记得，自己成为帝褚，不用天材地宝续命只能活到二百万年，惊鸿人王是抢到了好东西，才可以活到这么久远，一千万年前，这是得多强大的实力。

“现在是那个时代了，老了，不记得了。”云凡瞳孔紧缩，甚至怀疑这个老人家，是不是记错了时间，如果说，他叫亚圣都是小孩子的话，那么，就是几千万年前，亚圣父亲一个时代的存在，这得是多么可怕。

“无人定义。”云凡不清楚，在起源这是修炼盛世，在帝界呢，在神界呢，云凡不知道要如何定义只能这样潦草敷衍一下，毕竟，自己也不知道。

“前辈为何不出去，以前辈的能力，绝对可以打破这囚牢，冲出去。”云凡看着李瘸子，也就是白莲所说的疯人，云凡知道，这铁栅栏，不可能困住这样强大的存在这么久，定有原因。

“为什么要出去，给我一个理由。”疯人李瘸子开口了，让云凡一下子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要怎么说话了，待了无数年了，居然不想出去，还要云凡给他一个理由。

“这里太小。”云凡只能硬着头皮开口，随后抬起头，看了一下疯人李瘸子，生怕说错了什么，他看着云凡，笑了，咳嗽了两声，如同是看待一个年幼无知的孩子。

“外面很大吗？我一念，便可穿梭到任何一处。”疯人李瘸子好像是在嘲讽云凡一般，云凡也是汗颜，的确如此，王者都可以，更何况更加强大的李瘸子。

“可这里束缚了您。”云凡还是不解，忍不住想要问个清楚。

“外面也束缚了我。”李瘸子闭上了眼睛，没说什么，只是看着云凡，好像是在看云凡会怎么接上这句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