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竖起大拇指赞许的对铁丝儿说:“这个办法好。操作起来风险小,被发现的时间周期也长。”
屋里的其他人听完也都眼前一亮,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看到众人都没有更好的方案,我一拍大腿说:“那我们就这么定下了。咱们再商量一下分工,争取到时候不出岔子。”
其实我也知道这样下决定非常的草率,如果能再多花点时间,肯定还有更好的办法,但现实情况却不允许我做太多耽搁。
我已经给胡太太做了承诺,要在一周时间内救醒张蕥,如果我不能按时兑现,她就会被带到国外去,到时候再想做点什么就难了。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眼前这帮人的信念本就不坚定,如果我没能及时把他们拉下水,指不定明天一觉睡醒他们就会改了注意。
有了粗略的行动计划,事情就有了方向,剩下就是些细节问题了。虽然计划制定的很草率,但对于细节我们还是很认真的,不是有句话吗:细节决定成败!我想抢银行应该也是同理吧。
我们简单的做了一些分工,决定了每个人要负责的项目,炮哥面子大路子熟,所以由他负责行动以及撤离的路线规划,我和铁丝儿负责去银行开保险箱,顺带看一下银行内部的情况,剩下张扬和大飞负责准备武器,到时候在银行外蹲守,随时准备对我们进行武装救援。
我把头转向虫爷,说:“虫爷,您负责……!”
我这话才说了一半,就被他一抬手打断了,然后就听见他长吁短叹的说:“哎~,年纪大了腿脚都不灵活,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这次我就不参与了。我可以把保险箱号告诉你们,给你们省点麻烦,也算是我尽了一点力。”
此刻我的眼睛若是能发出射线,非得在这个老家伙脸上烧出个洞来,做为此次行动最后最大受益人,居然还想着不劳而获。
我怒目圆睁的盯着他,张嘴就想问候一下他祖宗十八代,可是话还没出口,他就瞬间变了一副年迈不堪的架势,连咳带喘的好像下一秒就会暴毙当场似得,我也只能把送到口边的话,又生生咽了下去。
确定好了每个人的具体分工后,我们便起身离开了酒吧,各自去做准备。
我带着铁丝儿直接去了虫爷说的那间银行,准备先开好保险箱,顺便踩个点观察一下地形。
这间银行的规模很大,占了整整一栋大搂,看样子应该是这家银行在本地的总部所在了。
刚步入大厅就有一位身着工装的女性职员迎了上来,热情的招呼我们:“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我看见在她胸前有一副工牌,上面有大堂经理的字样。
我抬起手佯装挠头,故意把手腕上的大金表露出来,挺着下巴对她说:“我听说你们这有保管箱,来给我开一个。”这只表是我拿到王总那笔酬劳后买的,当时可花了我不少钱呢,今天特意带过来装个逼,抬升一下自己的身价,为一会儿自己要提出的要求做个铺垫。
不过这位女经理显然属于那种见多识广的类型,一眼就看穿了我的意图,脸上虽然还挂着职业微笑,但眼神中却在不经意间露出一丝鄙夷。
“有的先生,请随我来,我给您做个业务介绍。”
她言语很客气,做了个请的动作,就带着我们向一间接待室走去。
虽然我看出了她刚刚表露出的鄙夷神色,但这位经理在接待中没有表现出丝毫不到,所以我也不好发作,只能又悄悄的将金表藏进袖子里,默默的跟着她走进接待室。
进屋后她拿来一本关于保管箱的业务简介,摊在我的面前,细心的给我一一讲解:“先生,我们行的保管箱根据顾客的不同需求,分为高中低三档。您可以看一下分别的介绍,选一档适合自己的。”
我哪有时间听他扯这些,推开简介后直接说道:“不看了,你就把334号开给我就行。”
女经理有些诧异的看了我一眼,估计像我这样的古怪的顾客,她还是头一次见吧?虽然心里觉得奇怪但工作还是要干的,她打开电脑查了一下,抱歉的对我说:“不好意思先生,那个保管箱已经被人租了,您要不另选一个吧!”
我当然知道这个保管箱已经被人租了,因为这号码就是虫爷告诉我挽魂被存放的保险箱号,也就是我们这次的行动目标。
我瞪大了眼睛故作惊讶的说:“那怎么办?这号码可是我托一位大师给算的,只有存这个号,我才能继续财运亨通。”
女经理有些为难的向我解释:“很抱歉先生,人家是先租的。您只能选择换一个了。”
原本我就是打算租个离得近的而已,之所以故意问这个号码,只是想确认一下虫爷的情报是否可靠,现在人家都给出台阶下,我自然得顺势答应下来。
但是做戏还是得做全套的,所以我带着便秘般的表情,故意纠结了一会儿,才极不情愿的回道:“那就333,335开个离得近的,希望这样还能有点功效。”
“嗯~,那就335吧,这个号目前还没租出去。另外,我得先跟您明确一下,您选得这个是高级保管箱服务,配有专门的室,当然费用会比较高,年租金要四千。这个,没问题吧?”
这回换我用鄙夷的眼光看着她,挺着下巴说:“姑娘,你看我像差钱吗?“
走了一套繁琐的程序后,我终于拿到了保管箱的钥匙,随即一位保安便过来,带着我们向大厅的最里面走,一直穿过了三道铁栅门和一个防盗门后,来到了一间标有字样的保险库。
这间保险库的面积不大,只有二十几个平方左右,在墙的两侧各立着一个金属的柜子,上面是一个一个带锁的小抽屉。对比我们刚刚经过的其它保险库,感觉上就是其中的铁柜子少摆了几个,空间大一点而已。
保安向我指明了箱子的位置后,就默默的站到了一边,虽然把头扭向了一边,但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这点到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了,如果这货就这么一直站在旁边,行动那天铁丝儿还怎么动手啊。
我蹲下来,用钥匙打开保管箱的箱门里面是一个钢板制成的铁箱子,样式又扁又长,向外的这边箱体上有个把手,可以将箱子从里面抽出来。
拿出了保管箱后,保安又带着我们去了隔壁的一个房间,一进到里面我顿时感到万分失望,传说中的专用室里面除了一张桌子和一个靠背椅外,就只剩下四面墙壁,实在看不出哪点配的起的字样。
那个保安将我们送进了室后,便轻轻的从外面合上了房门,并没有进来。
铁丝儿用胳膊轻轻的碰了我一下,压低了声音说:“魏哥,有点麻烦啊,我看见保险库里装了三部监控,互相对照完全没留死角,我们只要动手就会被拍到的。”
“嗯,我也看到了。还有那个保安也是个麻烦,看来咱们得回去重新商量一下方案。”
我说着打开了保险箱,把藏在身上和包里的螺丝刀,起子,电动手工钻等工具都放了进去,这些都是为铁丝儿准备的开锁工具。
锁好箱子后我们就返回了保险库,在保安的注视下重新将保险箱锁进了柜子里,在走之前我佯装用手机拍自己的箱子,趁机偷偷的拍下了隔壁334号箱子的锁眼。
做完这一切后我就和铁丝儿返回大飞的酒吧。张扬和大飞已经从王总那借来几只枪,此时正在地下室里擦枪呢。不过这次王总没有给他们子弹,看来是对我们的行动很不放心啊,不过有这些就够了,真需要拿枪和人对射,那我们就算是拿到了东西也不可能逃得过警察的追捕。
进门后我沮丧的坐上沙发,对大飞说:“麻烦了。银行的安保太严,看起来想要悄悄的偷走东西有些不太现实了。“
张扬闻言有些不耐烦的说:“诶呀,你们整的也太麻烦了。要我说你干脆给找台装载机来,我去把银行的墙推了,连柜子一并给铲走不就行了。”
大飞正擦着枪,听到后张嘴骂道:“猪脑子,挖了还在这怎么待?真当我们去抢银行啊?”
铁丝儿也开口说道:“就是,我们现在是要干的无声无息,不留丝毫痕迹。你那是么整,就是找死。”
接着他们就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提出各种天才的想法,我在旁边听的只是个头大,这些家伙嘴里的各种计划,都能拍成部好莱坞的大片了。
看来这几个货是不可能有什么建设性的意见了,我只能等炮哥来了再商量对策。
酒吧从下午六点开始就想起了喧嚣的音乐声,隔着地板都能听见上面人声鼎沸的喧闹。这预示着都市的夜生活正式的拉开了序幕,那些不甘寂寞的男女纷纷冲向这色彩缤纷的旋涡里,一边廉价的出卖着自己的情感,一边哭诉这世界没有真感情。
我也好久没有混过这种场子了,所以当大飞热情的邀请我们上去时,我毫不犹豫的点头同意了。
大飞带着我们直接上了二层的贵宾席,这是一片从墙壁延伸而出的半圆形的玻璃平台,一直伸到舞池的边上,站在上面的人可以俯视下方的舞池,那些有钱人就经常端着高档洋酒,爬在护栏上向下看,看到有样貌出众的就假装绅士的要服务生去请,据说还真有不少女孩为了这点富贵虚荣而义无反顾的冲上去献身。整个大厅总共也就建了四个贵宾台,所以身份达不到一定层次,你都不见得能包的下来。
服务生眼见是老板带人来消费,那自然跑得飞快,我们点完酒刚坐下没多大功夫,就已经送到了桌上。
我瞅着着一桌子白酒,啤酒,洋酒,红酒厌了口唾沫,惊讶的望向大飞说:“你这是要杀人吗?这么多酒谁喝啊?”
“这点酒算什么啊?魏哥。上次咱们没喝好,今天在小弟的地盘上,咱们正好放开了好好喝一场。”
我弱弱的回到:“不喝!我还没吃饭呢。要不我先出去吃点饭,回来再喝?”看这场面不用想就知道,我今天绝对是他们的集火对象。我可不傻,再好的酒喝醉了,也只有难受。
可是大飞却早已经看出了我的想法,把台上的菜单摊在我面前说:“咱这也有厨房啊,想吃什么点,都算我的。”
“我想吃扯面,你这有吗?”想来酒吧也不可能卖面条吧。
大飞瞅了一眼菜单,顿时皱起了眉头,招手叫来一个服务生说:“小马,你去在外面买一碗扯面来,速度快点啊。”
这个小马像是领了军令一样,转头就往外面跑,我急忙站起身喊:“别忘了拿两头蒜。”
大飞一脸奸笑的看着我说:“魏哥,酒品及人品,你今要是躲酒可不太地道了?”
我一脸不屑的回道:“谁说的?喝的多就人品好,没一点科学根据。切!”
自己的逃跑计划已然落空,看来只有挺着脖子硬上了,我的酒量虽然不行,但应付个巡还是不在话下的。
此时舞池里已经聚满了人,那些衣着暴露的男男女女挤在一起摇头晃脑、扭臀摆尾,根本说不清到底是谁占了谁的便宜。
我们几个无聊的爬在观景台的栏杆上向下看,那些浓妆艳抹的美女看到我们后,纷纷抬头向这里挤眉弄眼,还不断的扭动纤细腰身和浑圆臀部诱惑我们,估计都是想上来混好处的
看来这些人都是这里的常客了,明白能进这个贵宾台的都是些非富即贵的人,所以都使出浑身解数,想凑进这个圈子里来。
这时服务生小马端着一碗扯面跑了上来,说实话忙了这一下午我确实有些饿了,也不顾及别人,拨了两瓣蒜扔进碗里,就站在平台边开始吃。
一边吃了一边乐呵呵的向下张望,专挑那些领口没勒紧的妹子瞅,但是那些原本一直朝我抛媚眼几个姑娘,都开始刻意回避我的目光,甚至有一个被我看了一眼后就直接离开了舞池。
不光如此,还有一些人看见我就傻呵呵的笑,就像看到了一个喜剧演员在卖萌似得。
大飞无不痛心的拍拍我的肩说:“魏哥,你就往后站站吧,别砸了我酒吧的牌子。让别人看见还以为我这里改成拉面馆了。”
经他一提醒我顿时明白过来,原来他们笑的是,我在这么高端的场合吃扯面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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