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奇怪的是我摸了半天居然都没摸着皮带扣,低头一查看才发现,我腰上缠着的竟然是一个牛皮环,看着和普通皮带一样,只不过这条头尾相接根本没有开口,也不知道这裤子是怎么穿上去的。
我心里那点y欲冲击着大脑,急的我拽着皮带又拉又扯想赶紧脱掉裤子,可是这皮带却出奇的结实,怎么弄都弄不下来,这可真是人生一大悲剧啊,美女已从裤带难解。
正当我努力的把卡在腰上的裤子往下脱时,眼角余光却瞄到张蕥正表情怪异的看着我,似是恐惧,又似是愤怒。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成了这样的表情了?难道她反悔了?
我小心的出声询问:“怎么了?干嘛那样看着我。”
听闻我的话后,张蕥冷冷的回到:“你是谁?”
“我是马灵君啊,还能是谁。”
“那他又是谁?”说着她伸手指了指我身后。
被她这么一指,我顿时心里一惊,猛然回头,看见另一个马灵君正带着一脸的阴笑,站在不远处盯着我看。
此时那股强烈的也瞬间消失掉了,我双手依然保持着解皮带的动作,可是心里的想法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td我这是怎么了?怎么成个流氓了?”想到刚才自己莫名其妙就急速升高的,我似乎明白了过来,看来这一切都是这家伙搞出来的。
眼前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很不好,尤其是当他一脸阴险的盯着你看时,会让人不自觉的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下意识的向后挪了几步,拉开了我们之间的距离,以便留出更多空间让我有时间应变。
张蕥从草地上起来,走到我们两个中间,反复打量这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马灵君,诧异的问到:“你们到底谁才是马灵君呢?”
“我是!”我毫不犹豫的回到,这时候可不能让他抢了先。
可奇怪的是,这个假马灵君却没有应声,只是死死的盯着我看。
这家伙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不吭声难道是在秀自信吗?那你就慢慢自信吧,爷可就不客气了。
“张蕥,我才是真的马灵君,你可以考我一些问题,以前咱们在一起时的经历,我一准能答出来。”
我心想就算你本事再大,也不可能把马灵君的生平搞到手吧,那些可都是天堂的高级机密,除了任务直属信使外,任何凡人是绝对不可能得到的。如果你连这都能查到,那咱们也别比了,我直接上天上去骂街。
“不用考了,我承认你才是真的马灵君。”没等张蕥想好要考我的问题,那个假马灵君却先一步开口,让我惊讶的是他居然没有和我争夺,而是拱手相让,这算什么?以德报怨,想让我感到羞愧然后主动放弃?开玩笑,也不打听一下爷的脸皮有几尺厚。
俗话说事有反常及为妖,他这么痛快的放弃和我争夺马灵君身份,必然是在打着什么主意。按道理马灵君的身份,应该是我们两个争夺的关键,只要谁能让张蕥确认自己是马灵君,那就可以算是获得了梦境控制权,失去的一方必然会彻底落入下风,稍有不慎就会被清除出梦境。
对方对梦境如此熟悉,想来也不可能对这点一无所知,既然明知如此还主动放弃争夺,那只能说明他心里肯定有鬼。
做梦的人在梦里,思想通常会变的非常简单,甚至可以说有些傻,他们不会去进行复杂的思考,只能根据自身本能的认知做出简单判断。就像我们做梦时,梦里可能出现一道1+1=几的问题,我们本能就知道是2,但梦里绝对不会出现什么非线性偏微分方程的解题过程,有可能会出现这道题,但是绝不可能出现非常严谨的解算过程,最多是一段模糊的思考后,就拿到了答案,而这些答案往往会是一些无厘头的东西。
所以张蕥一听到对方的话,就马上扑到了我的怀里,又是哭,又是撒娇的说:“你终于回来了。他们都说你死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到:“没有,没有,怎么会呢。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这情景突然让我心中产生了一阵悸动,感觉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那个假马灵君依旧不远不近的站着,看见张蕥扑入我的怀里,他那一直阴笑的嘴角又向上微微扬了一下。
就这一下,我脑子里像过了一道闪电,猛然觉察到了问题所在。
这货根本就没打算和我争夺马灵君的身份。他最终的目的是要把张蕥留在梦境中,所以无论我们谁被认做了马灵君,张蕥都会选择梦境作为现实,而拒绝回到真实的世界中去,那样他的目的就算达到了。
想通了这点我到是有些安心了,不怕对方玩什么阴招,就怕摸不清对方打的主意。
我冷哼一声,对他说:“你算盘到是打的挺精啊,里外全让你给算计到了。既然这么牛,也别藏着了,报个名号吧。”
他的打算其实很简单,如果我选择和他争夺身份,那他就顺势让张蕥认定我是马灵君,如果我不争,那他就顺势承认自己是马灵君,所以无论怎么选,他都能趁机达到自己的目的。
“马灵君”依旧阴笑着,用鄙夷的语气说:“怎么,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吗?现在见了面又装不认识?”
看来我最初猜测没错,果然还是这个魏大师在搞鬼,这货到底哪根筋不对了,非要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事情。这收藏一屋子小孩尸体和绑架老太太就已经够变态了,这会儿又跑到别人梦里来折腾,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现在既然能面对面沟通,我自然要出口心里的恶气:“哦,原来是魏大师,找你还真是不容易。我说你三番五次的给我找麻烦,是不是有病啊?我是睡了你了、还是调戏你妹了,何必处处跟我做对?”
“哼,口舌之能!我起初并没打算针对你,但是你不知趣执意追查我,不但破坏了我的计划,还烧了我的仓库,那我还能放过你吗?”
“哟呵,你这口气比脚气都大。没错你那破仓库就是我烧的,以后我查到一个就烧一个,一直烧到你现身为止。当然你如果能听一句劝,从现在开始弃恶从善,那我也可以放你一马。”
魏大师像听见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一样,哈哈大笑了起来,虽然是大笑,但他脸上的阴险气息却一丝都没减少,笑完后他冷哼一声说道:“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解决了眼前的事情再说吧。”
其实我根本没必要跟他费那么多口水的,说了无非是骂几句解解气罢了,之所以要这么掰扯,就是想拖延点时间想想对策。
就在刚才对话期间,我脑中已经闪过了很多条方案,比如召唤一道闪电劈死这货,比如化身超人带着张蕥远远的飞走等等,但是都有些客观因素影响,无法达成,而且我也不确定这个魏大师,会不会借此又重新选择抢夺马灵君的身份。
对我来说现在得到身份很麻烦,失去身份会更麻烦。
思来想去我终于决定,干脆走一招险棋赌一把。我可以如实告知张蕥真相,让她想起马灵君已死的事实,这样一来她就无法继续对梦抱有幻想,届时我再挑明梦境真相,说不定能唤醒她。但是她也可能同样失去对生的期望,所以我还得编个好点的谎言,让她能对现实产生向往。
拿定了主意后,我引动心念运行神力,将自己换成的原本的样貌,轻轻扶起还趴在我怀中的张蕥,轻声说说:“张蕥,你看着我,你还认识我吗?”
张蕥盯着我看了半天,似有些疑虑的说:“你好像是,魏腾远吧。你怎么在这儿?也在这里上学吗?”
“是,我是魏腾远,可是我不在这上学,你仔细想想我现在应该在哪?”
“你好像该在我家里吧。这里是,这里是哪啊?”
“这里是你的梦,你现在正在睡午觉,还记得吗?”
“胡说。你们这些骗子,一直想骗我。走开,马灵君在等我去上课呢。”
说着她竟推开我朝魏大师那边走去,我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将她又拽回来。
“马灵君已经死了,你不要再自己骗自己了,是梦都会醒的,你如果继续这样沉迷在自己的幻想里,就永远出不去了。想想你的父母,想想那些关心你的人。还有你养的那些蚕宝宝,你如果不回去,谁来照顾它们?”
“你别说了,骗子,你就是想骗我,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张蕥痛苦的捂住耳朵,疯狂的摇着头。
此时我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开始慢慢变淡,好像要逐渐消失一样。
这可坏了,张蕥这是不想再见到我,想要把我彻底抹掉啊。
我上去强行的掰开她捂住耳朵的双手,声嘶力竭的喊:“小音符,我就是马灵君,虽然我已经死了,但是我又借着别人的身体回来找你了。你看看我,看看我,你不是说无论我变成什么样,你都爱我吗?都不会忘记我吗?你难道把我忘了吗?”
张蕥惊讶的望着我的脸,不可置信的问:“你是灵君?你来找我了。你不是在骗我吧。”
“你忘了?我答应过你,这辈子不会对你说一句谎话的。还记得我的誓言吗,我愿为你失去全世界,也不愿为了世界而失去你。”
这最后一句话,可是我在马灵君的手稿中看到的,对于张蕥那可是有绝对杀伤力的,果然我话一说完,她就显出了惊喜的神色,重又一头扎进了我的怀里,眼眶中涌出的欢喜泪珠,将我胸口都浸湿了一大片。
我抚摸着她的头,轻声说:“跟我回去吧,好吗。如果你留在这里,可就再也见不到你的父母,你的蚕宝宝,也见不到我了。”
随着我轻声的话语和抚摸,张蕥渐渐的安静了下来,但是整个校园却开始微微的颤动起来。
我知道,这种现象预示着张蕥即将脱离梦境,从现实中清醒过来。
“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反应到挺快。不过你就打算这么容易把我的情魂带走吗?”一直在一边冷眼旁观的魏大师,见到眼前的情景也有些惊讶。
“情魂?什么玩意?”对于从他口中说出的这个名词,我很好奇,便下意识出声询问了一下。
可是他并不回答,只见他周身突然出现许多金属碎片,围着他的身体快速的飞绕,紧接着那些碎片开始在他身上各处附着拼接,形成一大片一大片的金属甲片,只过了短短数秒,那些碎片就在他身上拼接成了一套乌黑的盔甲。
在他的左手拎着面乌黑发亮的圆盾,盾面上是一只猛虎的头颅,张着血盆大口仿佛要一口吃掉敌人。右手则抄着柄战斧,斧柄短小,但斧头却很巨大,除了斧刃是暗红色外,其它部分也是通体乌黑。由于斧面太大,拎在身材较为单瘦的“马灵君”手中,显得极不协调。
随后,我只觉得怀里的张蕥,被一股不可抗衡的力道拽着,向魏大师的方向飞去,越过了他的头顶径直飞进了一座高塔顶端。
我这时候才发现,身边的景象已经全变了,和谐的校园已经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乱石丛生的荒芜平原,视线里除了魏大师身后的高塔外,什么建筑都没有。
“你t还有完没完?要打老子陪你,别老干这绑票的勾当行吗,丢祖宗的脸,知道吗?”我冲着魏大师愤怒的咆哮,同时引动心念也唤出了我的战神甲,做好迎战的准备。
他听完我的指责无奈的摇摇头,开口解释道:“真是不学无数啊。梦境主场景都是由梦主构成的,我怎么可能造成这样的变化呢?你连这都不知道还敢接信使这份工作?”
“你到知道的不少嘛?但是我也不傻,谁会自己做个高塔,把自己关起,你以为人都和你一样变态啊?”
“你够了!我还真没见过你这样的信使呢,什么都不知道。看清楚,那是公主塔,小时候没看过童话故事吗?我现在是囚禁公主的坏人,你是要救公主的骑士。现在明白了吗?张蕥这是做公主梦呢。”魏大师显然让我气到了,甚至开始给我做起了解释。
被他这么一说,我略感到一些尴尬,回道:“小时候家里穷,饭都没得吃,哪还有条件看童话故事。但是我长大后到是没少看电影,今天正好让你试试我的阅历。”
我话音刚落,在我身旁的地面上就出现了几十个褐色的小旋风,风卷着尘埃变得越来越浑浊,体态也越来越大,旋风中逐渐出现一些扭曲挣扎的黑影。等到旋风消散尘埃落定后,几十个食尸鬼整齐的趴在我的周围,对着魏大师不停的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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