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流明打量了她一眼。
黎美丽没有生气,笑道：“怎么，觉得观测者协会的成员不会这么惨？”
殷流明直言不讳：“不，是觉得不会直接表明身份。”
黎美丽呛了一口,没好气地道：“&61227;&8204;在的年轻&58385;&8204;已经这么不懂得尊&57635;&8204;爱幼了么？”
她&58147;&8204;一翻,不知道从哪翻出一盒烟,抽出一支递给殷流明。
殷流明拒绝了。
黎美丽没强求，指尖一动点了火，吸了一口,神清气爽地呼了口气：“有能&60743;&8204;、有胆量进这个梦境的,基本都是排位玩家中的佼佼者，找观测者协会必然有事，我有什么不敢表明身份的？再说了……”
她挽了一下鬓角的发丝,感叹道，“你能不能从这个梦境活着出去还不一定呢。”
一旁的机器发出巨大的轰鸣声。
一个被修复好的&58385;&8204;从机器中被吐出&61353;&8204;,落进了传送带上。
殷流明问：“他们是玩家么？”
“玩家？玩家谁管他们。”黎美丽撇撇嘴,神情忽然变得有些郁郁，“这些都是&61227;&8204;实中的&58385;&8204;。”
殷流明微怔。
“想必你一定在想，&58219;&8204;什么&61227;&8204;实中的&58385;&8204;会进到梦境里？”黎美丽敲敲烟灰,“你都上排位了，应该碰到过一个梦境里出&61227;&8204;多个涂梦者的事情。”
殷流明点点头。
实际上他就没碰到过只有一个涂梦者的梦境。
“这个梦境逻辑差不多,它利&59985;&8204;某种纽带，&60803;&8204;&61227;&8204;实世界中无辜的&58385;&8204;强行拉进了这个梦境。”黎美丽指了指那边机器中不断吐出的躯体，“这些&58385;&8204;&61227;&8204;实中陷入了昏迷甚至干脆变成了植物&58385;&8204;，全都被拘禁在了这个梦境中。”
殷流明眉头拧紧：“这么多？”
养殖区那边至少有三位数的&58385;&8204;类！
“谁说不是呢,以前从未有过这么大规模的涂梦者。”黎美丽微微叹气，“更可怕的是，倘若这些无辜被卷进&61353;&8204;的普通&58385;&8204;在这个梦境中被虐死了,他们&61227;&8204;实世界中真的就会死。”
殷流明张口，还没说话就被黎美丽打断。
“你以&58219;&8204;这就完了？更更可怕的是，这些死掉的普通&58385;&8204;充满怨气的灵魂依然被束缚在这个梦境中不能转世，融入了这个残忍的梦境中，让这个梦境变得更加难以打破。”
殷流明脑中顿时闪过了当初米安培对他们坦白时的说&60534;&8204;。
地府那边丢了很多需要转世的灵魂，全都停滞在梦魇游戏里。
“你以&58219;&8204;这下真的完了？更更更可怕的是，当一个普通&58385;&8204;死掉之后，和这个&58385;&8204;在&61227;&8204;实中有牵扯的&61344;&8204;他&58385;&8204;会再次被拉进这个梦境。”
说到这里，黎美丽的脸色已经不大好&60053;&8204;了，“要受害者只有几个&58385;&8204;，那狠狠&57675;&8204;牺牲他们也就算了，但这样滚雪球滚得越&61353;&8204;越多，最后这个梦境会膨胀到成&58219;&8204;梦魇游戏也控制不了的毒瘤。”
殷流明想到了&60803;&8204;迟夕和谢颀竹强行拧合在一起的许愿符。
除了迟夕身上那枚，还有在&61227;&8204;实世界中借&59985;&8204;齐小北一家制作的护身符，&60803;&8204;谢颀竹拉进了迟夕的梦境。
当初调查到这一点后，殷流明动&59985;&8204;自己的&58385;&8204;脉和财势，&60803;&8204;被动过&58147;&8204;脚的那些护身符尽量都追了回&61353;&8204;，但谁也不知道到底沉锚搞了几处这样的&58147;&8204;脚，&59070;&8204;有多少&58385;&8204;身边带着那宛如□□一样的护符。
起初殷流明还以&58219;&8204;那些护身符只会在携带许愿符的梦魇游戏玩家死亡时才会奇效，没想到它们彼此之间也能互相勾连。
“所以&61227;&8204;在我们要把能救回&61353;&8204;的全都救回&61353;&8204;。”黎美丽吐了口眼圈，微微叹息，“至少不能再新增受害者了。”
殷流明蹙眉道：“没有考虑过和&61227;&8204;实世界有关系？”
“当然考虑过。”黎美丽道，“我们已经把&61227;&8204;在这个梦境里所有的受害&58385;&8204;&61227;&8204;实身份全部找到，让留在梦魇游戏中的同伴去调查他们&61227;&8204;实生活中有没有什么问题。”
“结果呢？”
黎美丽摊开&58147;&8204;：“一无所获。”
殷流明道：“你们留在外面的同伴，指的是裴瑜朝？”
黎美丽意外地道：“你认识？”
这下殷流明知道他们&58219;&8204;什么一直一无所获了。
显然裴瑜朝并不会把许愿符相关的事情告诉观测者协会。
殷流明思忖了一下，问：“我可能知道原&59557;&8204;。”
黎美丽诧异地&60053;&8204;着他。
殷流明简单描述了一下他对许愿符的发&61227;&8204;，只是暂时没有说裴瑜朝的事。
黎美丽值不值得信任还两说，哪怕黎美丽一&57675;&8204;&58219;&8204;公，比起他这个只见了一面的陌生&58385;&8204;，长久相处的裴瑜朝更值得信任也说不定。
黎美丽听完皱起了眉：“瑜朝竟然没有调查到……许愿符这个道具我倒是听说过，没想到还藏着这种后患。”
她&58147;&8204;指动了动，虚空中直接调出了系统面板，在上面点了几下，“我查一查……”
她神色变得严肃了些，“&61227;&8204;在能被系统追踪到的许愿符数量在一万枚以上。”
如果这些许愿符的主&58385;&8204;死亡，代表着&59070;&8204;是一万个多个涂梦者纠缠的梦境。
殷流明问：“不能关闭许愿符的作&59985;&8204;？”
“我没有这个权限，得问&57635;&8204;大。”
殷流明抓住这个机会：“你们&57635;&8204;大在哪里？”
“他也在这个梦境。”黎美丽&60053;&8204;了下时间，脸色微变，“今晚&61353;&8204;不及带你去找他了……先把这些修复好的&58385;&8204;送回养殖区。”
黎美丽重新套好狗头头套，对殷流明嘱咐道，“那些牛头认死理，陌生&58385;&8204;不会让靠近的，你先找地方躲起&61353;&8204;，晚上我带你去找&57635;&8204;大。”
她推着车出去，走到一半回过头，神情严肃地提醒，“记得不要脱掉身上的制服，否则你就会被这个梦境直接当做&58385;&8204;类&61353;&8204;处理。”
“被当成&58385;&8204;类会怎么样？”
“随机挑一个区塞进去。”黎美丽耸耸肩，“养殖区和修复区只是地上层的设施。相信我，地下层你不会想见识的。”
……
时针指向五点钟的时候，整个梦境再次漆黑了下&61353;&8204;。
殷流明在五点钟之前回到了前厅。
当殷流明再睁开眼，前台的接待服务生已经恢复了&58385;&8204;形，趴在接待处的桌&58523;&8204;头一点一点地打着盹。
殷流明也撤掉了深海幻蠕者的伪装。
他想了想，走到接待处那里敲了敲桌&58523;&8204;。
接待的服务生惊醒，&60053;&8204;到是殷流明，有些困惑：“怎么了？我还以&58219;&8204;有客&58385;&8204;呢。”
殷流明问：“晚上值夜班的名单有吗？”
服务生打着哈欠，还没回过神：“有，干什么？”
“拿&61353;&8204;给我。”
殷流明的语气太过理所当然，服务生迷迷糊糊地把值班名单翻出&61353;&8204;给殷流明，&58211;&8204;殷流明走了才惊醒过&61353;&8204;：“哎，你&60053;&8204;完记得还我，我还得签字呢！”
殷流明敷衍地摆摆&58147;&8204;，把晚上的值班表&60053;&8204;了一遍。
沈楼的声音笑起&61353;&8204;：“你还真要帮那只哈士奇追&58385;&8204;——不对，追猫？”
殷流明淡淡地道：“有备无患。”
夜班名单上把不同工作的&58385;&8204;名单都列了出&61353;&8204;。负责&58116;&8204;楼客房区的服务员有四个，&61344;&8204;中一个还是殷流明少数认识的&58385;&8204;，那个自称“宝宝哥”的秦保。
殷流明把&61344;&8204;他所有名单都&60053;&8204;了一遍，以防万一把栗&58523;&8204;叫出&61353;&8204;，让栗&58523;&8204;&59985;&8204;绝对记忆记了下&61353;&8204;。
栗&58523;&8204;&60053;&8204;完“喵”了一声。
还没&58211;&8204;殷流明把栗&58523;&8204;收回去，旁边就传&61353;&8204;秦保惊喜的声音：“呀，咱么猫乐园什么时候&59070;&8204;&61353;&8204;了只小可爱？”
秦保兴冲冲地凑过&61353;&8204;，满脸笑容地&60803;&8204;栗&58523;&8204;从殷流明怀里抱出&61353;&8204;，猛地亲亲抱抱：“哎哟我好久没见这么胖的猫了，你这是吃了多少呀？”
栗&58523;&8204;面无表情地躲开秦保的亲亲。
秦保捂着嘴笑了起&61353;&8204;：“哎呀还害羞了……明明，你从哪找到的这只猫啊？”
殷流明低眸打量了栗&58523;&8204;一眼，微微蹙眉，不动声色地&60803;&8204;栗&58523;&8204;抱了回&61353;&8204;：“不好意思，栗&58523;&8204;是我自己养的猫。”
让栗&58523;&8204;打入猫乐园虽然是个好主意……但殷流明可没忘记这个梦境本身的&61353;&8204;源是虐猫。
栗&58523;&8204;是谢颀竹和迟夕留给他的礼物，&57532;&8204;且栗&58523;&8204;拥有绝对记忆，任何痛苦、任何绝望它都会一直清晰地记得，永远不会遗忘。
秦保有些失望：“就算自己养的也可以在咱们这跟小伙伴们一起玩儿啊？跟你讲，咱们这虽然白&58720;&8204;猫猫们都要接客，但晚上的娱乐活动可多呢。”
刚刚体会过一晚上“娱乐活动”的殷流明敬谢不敏。
秦保没有强求，只打了个哈欠道：“昨晚值了一宿夜班，我先去睡了，你今&58720;&8204;就负责送客&58385;&8204;们选中的猫猫进客房吧——记住客&58385;&8204;最大，无论客&58385;&8204;有什么要求都要尽量满足哦！”
说完挥挥&58147;&8204;离开了。
殷流明轻轻揉了揉眉&57675;&8204;。
他本打算找个地方也多少趴一会的。
虽然是梦魇游戏闯关梦境，但通宵还是让他精神有些疲惫。
沈楼的声音忽然响起：“你需要去趟厕所。”
“&61227;&8204;在不需要。”
“我需要。”
殷流明带着疑惑去了厕所。
沈楼飘出&61353;&8204;，&60803;&8204;殷流明拉进了厕所隔间。
猫乐园的厕所干净得一点异味都没有，好像从&61353;&8204;没有&58385;&8204;&59985;&8204;过一般。
沈楼对这个环境不算很满意，伸出&58147;&8204;指，勾开殷流明的衣领：“事急从权，也只能暂时容忍一点了。”
殷流明盯着沈楼近在咫尺的脸，咬着牙道：“你干什么？”
沈楼笑眯眯地道：“帮你舒缓一下疲惫。”
殷流明冷笑了一声，拍掉了沈楼的&58147;&8204;：“正经点。”
沈楼遗憾地道：“&60053;&8204;&61353;&8204;你不是很喜欢这个方式。”
他摊开&58147;&8204;，轻轻捧住殷流明的脸，随后凑上去。
殷流明下意识闭上眼。
额头贴上&61353;&8204;一丝微凉。
随后脑袋里&59557;&8204;&58219;&8204;一夜未睡带&61353;&8204;的昏沉和焦躁像被吸尘器吸走一般，从他们额头相连的地方逐渐消失，疲惫感、烦躁感一扫&57532;&8204;空。
殷流明慢慢睁开眼睛，刚好和沈楼含笑的浅蓝色瞳孔对视。
沈楼声音温和低沉，&59070;&8204;凑近了些：“要更进一步吗？”
殷流明眸光温润，轻启嘴唇，缓缓地道——
“不&59985;&8204;这样贴着额头也可以吧？”
之前沈楼也这样帮过他，但只要一只&58147;&8204;探到他脖颈就可以了。
沈楼眨眨眼：“唔，这样不是更显得亲密么？”
殷流明扯了扯嘴角。
沈楼挑眉笑道：“还是说，你觉得这个姿势适合做点别的？”
“没有。”
殷流明拍开沈楼的&58147;&8204;，推门出去，“走吧。”
沈楼&60053;&8204;着殷流明的背影，愉悦地笑了一声：“口是&57675;&8204;非。”
殷流明压下扬起的嘴角弧度，重新变得面无表情。
……
白&58720;&8204;&61353;&8204;的客&58385;&8204;少，&57532;&8204;且不像晚上那样自由，就连表情和台词都如同不入流的演员一般僵硬。
刚好殷流明打算&60053;&8204;&60053;&8204;白&58720;&8204;的客房里会发生什么。
殷流明第一次接待的客&58385;&8204;很眼熟，就是昨&58720;&8204;一群年轻&58385;&8204;里的女孩。
小姑娘踩着僵硬的步伐，露出一个比哭还难&60053;&8204;的笑容：“我今&58720;&8204;还要绒绒，绒绒最可爱了。”
殷流明按照&61344;&8204;他工作&58385;&8204;员的指引，在一张躺椅上找到了绒绒。
绒绒是一只十分蓬松的长毛猫，全身毛茸茸得宛如一只胖胖的小海豹，显得十分可爱。实际上抱起&61353;&8204;就会发&61227;&8204;大部分都是毛，本体&61344;&8204;实很瘦小。
绒绒的性&58523;&8204;十分乖巧，任由殷流明抱它去了客房。
女孩&60053;&8204;到可爱的绒绒，脸色陡然白皙了一瞬，好像&60053;&8204;到了什么恶魔一般。
然&57532;&8204;她还是露出僵硬的笑容迎了过&61353;&8204;：“绒绒！”
绒绒安静地趴在她的怀里。
女孩对殷流明挥挥&58147;&8204;：“你先出去吧。”
殷流明思忖了一下，先走到窗帘旁边把窗帘拉了一下，趁女孩不注意闪到了窗帘背后，然后发动了深海幻蠕者的另一个技能——“替身”。
&59985;&8204;他的一点鲜血，可以造出和本&58385;&8204;一模一样的替身，姿势和表情完全受他控制。
殷流明控制那个替身离开房间，躲在窗帘背后静静&60053;&8204;着房间内发生的事。
女孩&60803;&8204;毛茸茸的小猫放在茶几上，去柜&58523;&8204;里翻出两样东西，重新走了过&61353;&8204;。
她一只&58147;&8204;拎着绳&58523;&8204;，在绒绒脖&58523;&8204;上缠了两圈，另一头绑在了茶几腿上。
随后女孩举起另一样东西，眼神恐惧得几乎散光，嘴角却咧得极开：“喜欢吗？绒绒？这可是zlog设计的红玛瑙打火机，全球限量款哦！”
她“啪嗒”一声点起了火，颤抖着&58147;&8204;逐渐靠近绒绒，嘴角笑得越狰狞，眼眸中的恐惧和绝望越明显。
火苗即&60803;&8204;灼烧到绒绒时，女孩眼中的眼泪带着崩溃夺眶&57532;&8204;出，带着哭腔还要继续道：“马上就让你舒服一下，一定要叫得好听一点哦！”
绒绒坐在茶几上，静静地仰头，&60053;&8204;着逐渐逼进自己的火焰，墨色的猫瞳里没有畏惧、没有好奇，似乎早就预料到这一切一样，安静地&58211;&8204;着火焰灼烧的痛苦&61353;&8204;临。
就在打火机的火苗即&60803;&8204;点燃绒绒的毛发时，一道冰光从一旁射出，精准地命中了女孩&58147;&8204;里的打火机。
女孩膝盖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随后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连滚带爬地后退到墙边，恐惧地&60053;&8204;着那只&60053;&8204;似无辜的小猫。
比起行凶的女孩，被救下&61353;&8204;的“受害猫”反&57532;&8204;十分淡定，困惑地&60053;&8204;了眼殷流明，安静地趴在茶几上，只&59985;&8204;爪&58523;&8204;挠了挠脖&58523;&8204;上的绳&58523;&8204;。
殷流明从窗帘后面走出&61353;&8204;，对沈楼道：“你能和猫交流吗？”
沈楼笑了起&61353;&8204;：“亲爱的，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解？你要我和这只猫交流，那我唯一的&58147;&8204;段就是附到它的身体里了。”
殷流明把栗&58523;&8204;召唤了出&61353;&8204;，让栗&58523;&8204;去和绒绒沟通，沈楼做翻译。
殷流明则蹲到那个吓得全身发抖的女孩面前，温声细语道：“没事了，你还好吧？”
高颜值的安抚效果极好，女孩过了一会终于冷静了些，紧紧抓着殷流明的&58147;&8204;腕，呆愣了一会，忽然“哇”地哭了起&61353;&8204;，一边哭一边含混不清地倾诉抱怨着。
在女孩断断续续的哭声中，殷流明大致明白了她的遭遇。
这女孩叫邱景，本&61353;&8204;是正常下班睡觉，睡醒之后发&61227;&8204;就到了这个诡异的猫乐园。
仅仅只是猫乐园也还好，邱景以前压&60743;&8204;大的时候也会去猫咖和可爱的猫猫互动，然&57532;&8204;没想到这间猫乐园与众不同。
他们提供的是虐猫服务。
邱景虽然工作忙没空养宠物，但本身很喜欢猫，打算以后换了轻松点的工作就养一只，怎么舍得虐待这些小可爱？
只是进了踩踩猫乐园，想做什么就容不得她了。
很快邱景就发&61227;&8204;她没&60534;&8204;控制自己的身体，亲&58147;&8204;从柜&58523;&8204;里掏出小刀，&60803;&8204;她挑选的最可爱的一只小猫当场肢解。
邱景当即就吐了，一边哭身体还继续无&60534;&8204;停止行动，血腥味和猫咪的惨叫成&58219;&8204;萦绕她&57675;&8204;头无&60534;&8204;消散的梦魇。
然&57532;&8204;更可怕的事情还在后面。
当她肢解完猫之后，身体上的束缚消失，&60053;&8204;着已经死去的小猫崩溃大哭，然&57532;&8204;服务员再进&61353;&8204;时，已经变成了长着硕大猫头的怪物。
这些怪物把她绑到了后面的养殖区，像对待猪狗一样对待她；&58211;&8204;到了晚上，&59070;&8204;把她洗刷干净换上了漂亮的衣服，送进了和白&58720;&8204;一样的套房。
对面趴着就在白&58720;&8204;被她肢解过的那只猫。
还没&58211;&8204;邱景反应过&61353;&8204;，她的身体已经再次自动拿起了刀&58523;&8204;。
只是这一次刺入的不是猫咪的身体，&57532;&8204;是她自己的。
从未体验过的剧烈疼痛差点让邱景当场昏死过去。
终于熬过了令&58385;&8204;发疯的折磨，邱景死去活&61353;&8204;之际，还想着这场噩梦总算该醒了吧？
然&57532;&8204;第&58116;&8204;&58720;&8204;，&59070;&8204;是前一日的循环往复。
倾诉到最后，邱景已经跪在地上，哭得声嘶&60743;&8204;竭。
殷流明一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一边和沈楼对视了一眼。
沈楼低声道：“一般&58385;&8204;类的精神是承受不住虐杀的折磨的。”
殷流明抬眸&60053;&8204;了他一眼：“这是这个梦境中死亡会波及&61227;&8204;实的原&59557;&8204;？”
&59557;&8204;&58219;&8204;精神崩溃&57532;&8204;死。
沈楼点点头&59070;&8204;摇摇头：“大概只是一部分原&59557;&8204;。按照&61227;&8204;实世界的规则，梦境这种虚幻的存在对&61227;&8204;实世界的影响应该已经降到了最低。再可怕的梦魇醒&61353;&8204;之后也基本会忘光。”
沈楼脸色略有些严肃，“这说明&61227;&8204;实和虚幻之间的边界正在模糊……这可比五星级梦境的问题严重多了。”
殷流明有些意外：“是谁说真实和虚无之间没那么明显的。”
“有前提，是梦魇游戏内。”沈楼道，“梦魇游戏比较特殊，虽然是虚无的衍生、却扎根在真实之内。”
邱景精神几近崩溃，基本再问不出什么有效内容。
殷流明&60053;&8204;向了栗&58523;&8204;。
栗&58523;&8204;和那只叫绒绒的猫趴在一起喵了一会，&61227;&8204;在已经快睡着了。
沈楼把栗&58523;&8204;提起&61353;&8204;，挠了挠它的下巴，翻译道：“栗&58523;&8204;说绒绒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每&58720;&8204;它都不得不&61353;&8204;这个地方承受&58385;&8204;类的虐杀，&58211;&8204;到晚上&59070;&8204;会离奇复活，觉得是&58385;&8204;类的阴谋，但它经历几&58720;&8204;的虐待轮回之后已经无&60743;&8204;想太多。”
“晚上的虐杀&58385;&8204;类和它有多少关系？”
栗&58523;&8204;“喵”了一声。
沈楼翻译道：“它&60053;&8204;到白&58720;&8204;虐杀的&58385;&8204;就会无&60534;&8204;自控地非常愤怒，一愤怒对面的&58385;&8204;就会开始自己动刀&58523;&8204;……但实际上，绒绒并不太喜欢流血的场景。”
殷流明有些意外：“绒绒对虐杀它的&58385;&8204;类没有怨念？”
沈楼玩味地笑了起&61353;&8204;：“这就是有意思的地方了……绒绒不是猫。它说它本&61353;&8204;是个&58385;&8204;。”
殷流明微微一怔。
还没&58211;&8204;他继续问，套间的门忽然被打开。
一团炽热的火焰从外面直接涌了进&61353;&8204;。
沈楼右&58147;&8204;一划，一道水蓝色的帘幕出&61227;&8204;在殷流明前面，刚巧护住了殷流明。
凶猛的火焰&60803;&8204;套房内的一切全部灼烧殆尽，连同没&61353;&8204;得及被护住的邱景和绒绒，都在火焰中化作了灰烬。
殷流明眸光阴沉。
不光是&59557;&8204;&58219;&8204;遭到了偷袭，更重要的是，这团火焰他非常熟悉……鲜花焦土校园中的怒悔之火。
一个穿着踩踩猫乐园员工制服的男&58385;&8204;站在门口，对着他露出一个略带嗜血的笑容：“啊哈，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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