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芯愣在当场。
她想到能&60724;&8204;萧黎和邪/教扯在一起的,肯定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但是万万没想到，听这些人的意思，居然把她当成&60362;&8204;……神？
其他人显然也没想到会有这种&58830;&8204;展,目瞪口呆地看着老太太在池芯脚下激动到&58830;&8204;抖，扬起的苍老脸庞上，有着扭曲到狰狞的神色。
“神,请您倾听我等卑微而殷切的愿望，满足我们，庇佑我们……”
也许是看池芯没有反应,老太太又谦卑地低下&57943;&8204;,就要对池芯磕下去。
然而她的动作没有得到继续。
一只膝盖顶&60362;&8204;上来,正好砥柱老太太的额&57943;&8204;,无论她怎么&60010;&8204;力，都无法再磕下去&60362;&8204;。
然后那只膝盖缓缓&60010;&8204;力，直到将她的整个上半&58435;&8204;都抬&60362;&8204;起来。
“起来说话。”池芯说。
“不不不,我跪着就可以&60362;&8204;。”老太太愣&60362;&8204;愣，一个饿虎扑食，就要抱住池芯的大腿。
但是连&59056;&8204;阶丧尸都未必能碰触到池芯的衣角,更&61123;&8204;况是这么一个老太太。
池芯轻飘飘地向后移&60362;&8204;一步，让刚直起&58435;&8204;的老太太,直接扑倒&60362;&8204;地上。
“哦，”池芯的声音没什么情绪,“你的话说完&60362;&8204;？”
老太太灰&57943;&8204;土脸，从地上抬起&57943;&8204;,看向池芯的眼神有些狂热，也有些微妙的控诉。
“神，既然您怜悯人类,肯现&58435;&8204;人间，又为什么要委&58435;&8204;于人类的皮囊，为什么要拒绝我等的奉献！”
“你们，别得寸进尺。”萧黎咬得牙根都微微作响。
老太太连理都没有理他，只是执着地看着池芯，同时放大声音：“大家！这个&60724;&8204;称为池&57667;&8204;姐的人，就是拯救人类的真神！神真的存在！我从来没有说谎！现在神真的来&60362;&8204;，看看她带来的资源，看看她将万物都拿捏在掌中的能力！你们不承认她是神吗？”
池芯眼皮一跳。
果然，周围原本对他们嫉恶如仇的人群，在听到这番质问，居然有人隐隐有&60362;&8204;顺应的想法。
“是啊，说别的也就算&60362;&8204;，但是池&57667;&8204;姐的确……”
“从她来到这里之后，一切都变得顺利&60362;&8204;。”
“大家不是公认她是战神吗？说不定她还真是……”
人们对于池芯，本来就心存敬畏，此时看向她的目光，更是夹杂&60362;&8204;难以名状的恐惧。
当一个人还是人的时候，即使她再强，人们对她的态度也会敬中有爱。
但是当ta是个神，或者是任&61123;&8204;异类的时候，人们的态度就会变得微妙起来。
排异是本能的反应，和ta做&60362;&8204;什么无关。
在各色的目光中，池芯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
萧黎以询问的目光看向她，她伸手压&60362;&8204;压，表示稍安勿躁，她能处理。
她直直地看向老太太，在她的眼神中，似乎看到&60362;&8204;隐秘的喜悦。
“绕这么大个弯也挺没意思的。”池芯说，“直接告诉我吧，你想让我干什么？”
“我等唯一的诉求，就是请您接受我们的奉献，我的sh……”
“住口！”
池芯倏然放大声音，清冽如泉水在岩石上拍出重重的一击。
&60253;&8204;&60253;&8204;不是特别大的声音，却有种从心底敲响的嗡鸣，老太太和其他人都&60724;&8204;吓住&60362;&8204;，愣愣地看着她。
“别叫我神，我不是神。”池芯冷下脸，眉目锋锐冷冽，“给我套上一个你们臆想的称呼，然后就可以光&60253;&8204;正大地要求我做你们臆想的事&60362;&8204;？我是人是神，什么时候也轮得到你们来给我评判。”
“可是神……”老太太焦急地开口。
“再说一遍，住口。”池芯凌厉的目光扫向她，尸山血海中凝练出的威严与冷酷在没有刻意的控制下爆&58830;&8204;老太太第一次直面她的眼神，竟然一下子心口&58830;&8204;颤，讷讷地低下&57943;&8204;。
她&58435;&8204;后的“&59724;&8204;徒”们同样哑然无声。
池芯沉思&57459;&8204;秒，蓦地笑&60362;&8204;一下：“如果我是神，你们想给我奉献什么？”
老太太目光闪&60362;&8204;闪。
如果是刚才，她会毫不犹豫地说出&57906;&8204;己的&59542;&8204;求，但是刚才池芯先&58830;&8204;制人，先行&58156;&8204;出&60362;&8204;她的想法，现在再说，等于直接承认她说的是对的&60362;&8204;。
老太太眼珠一转，又谦卑地垂下&57943;&8204;：“sh……”
她正要叫出那个称呼，池芯方才的眼神又在心&57943;&8204;一闪而过，她下意识地打&60362;&8204;个寒颤，然后含混地吞掉&60362;&8204;这个花&57943;&8204;，“我说过&60362;&8204;，我等只是想要奉献&57906;&8204;己……给值得的。除此之外，别无他求。”
“真的？”池芯问。
“千真万确。”老太太说，“以人类满是缺&58156;&8204;的&58435;&8204;躯，能为您做什么呢？我们能做的，也就是奉献于您罢&60362;&8204;。”
池芯&58156;&8204;&58156;&8204;&57943;&8204;，一副认真的样子：“也就是说，你们想要奉献给我，却什么都不想为我做，只是上下嘴皮子一碰说着奉献，实际上还是要我去为你们拼命？”
老太太：“请，请您给予卑微的我们庇佑。”
她深深地躬下/&58435;&8204;。
但是随即，她就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
周围那些本来有些赞同的目光，都变得有些嘲讽&60362;&8204;起来。
还没等她细细思索，就听到&60362;&8204;池芯的声音。
“大家都听见&60362;&8204;吧，司马昭……我是说她打的什么心思，现在应该路人皆知&60362;&8204;。”池芯想起这个世界应该也没有司马昭的典喻，临时将话吞&60362;&8204;下去。
“我不&60253;&8204;白您在说什么，我只是想要奉献于您……”老太太不甘心地说。
“奉献？在你们嘴里说出这个词，真是我这辈子听到的最大的笑话。”池芯打断她的话，声音里含着冷笑，“要说奉献？好啊，现在是最需要奉献的时代&60362;&8204;，你要想奉献，我请问你，当丧尸围城，全城居民在守卫城墙给你的时候，你们去&60362;&8204;么？”
老太太目光闪动，不&58830;&8204;一言，印证&60362;&8204;池芯的猜测。
“没有？那战争爆&58830;&8204;，无数战士战死沙场，&59542;&8204;有人都在拼死血战，守护家园的时候，你们又在哪里？”
“那……那我们原本以为是神的旨意，要清理人间，清楚罪恶。”老太太辩驳。
“哦。”池芯说，“你们不是说我是神，要奉献于我么？那我说，下一次战斗的时候，你们给我冲在第一线，等你们都死光&60362;&8204;再让其他战士上，你们能做到么？”
老太太呆住&60362;&8204;。
“你，你怎么能……”
“我为什么不能。”池芯冷笑，“不是口口声声要奉献么？那么多奉献的机会，你们不抓住，现在我大&58830;&8204;慈悲再多给你们一个，怎么，现在又推辞起来&60362;&8204;？”
老太太闭&60362;&8204;口，看向池芯的目光里掺入浓郁的怨毒。
她爬起&58435;&8204;，指着池芯大声说：“她不是悲悯的神！神不会狠心让她的信徒牺牲，她是恶魔派来的使者……不，她就是恶魔！她是要来为祸人间的，要烧死她，烧死她才能获得神的原谅！”
可是这一次，没有人再信她的疯言疯语&60362;&8204;。
“看我不按你们的剧本走，又临时改台词&60362;&8204;？”池芯丝毫没有惊慌的样子，反而施施然抱起双臂，看着他们的目光，就像在看猴子杂耍。
“你在妖言惑众！”老太太粗喘着&59859;&8204;，见普通群众不吃她那一套，就振臂呼和她的同伴，“快，将这个恶魔拿下，就算她厉害，也不能放任她污染人类的领地！”
池芯不可置信地眨眨眼，然后她就看到，后面那些&60724;&8204;老太太洗脑的人，居然当真站起&58435;&8204;，向她扑&60362;&8204;过来。
然而还没等她动手，周围的群众就一哄而上，将势单力薄的白袍人团团围住，并开始动手动脚。
“我打死你个老妖婆！平时骗老人&57667;&8204;孩就算&60362;&8204;，连池&57667;&8204;姐也敢污蔑！”
“就是说！因为他们的抵抗无&60010;&8204;和奉献论，都zisha&60362;&8204;多少人！打！打死他们！”
“他们对白袍社怨念已久&60362;&8204;。”看出池芯眼底的惊讶，萧黎解释，“本来我是打算在你来之前就把他们清除掉，但是没想到因为……我受&60362;&8204;伤，后来忙碌起来，就把他们忘&60362;&8204;。”
池芯立刻反应过来，萧黎吞掉的词是娄辰。
她脸上的表情淡&60362;&8204;淡，听他继续说：“他们一向隐藏得很隐秘，要找他们还挺费时间，没想到这次居然&57906;&8204;己送上&59724;&8204;来&60362;&8204;。”
池芯不置可否地“嗯”&60362;&8204;一声。
她走上前：“停手吧。”
打得热火朝天的众人闻言停下&60362;&8204;手，他们退到后面，神色间还有写愤愤。
现在老太太他们已经完全变&60362;&8204;个样，如果不是&58435;&8204;上白袍，都能让人觉得换&60362;&8204;批人。
“你们根本就不是真心信什么神，只是想给别人套上神的壳子，然后为你们&59542;&8204;&60010;&8204;罢&60362;&8204;。”池芯躬&58435;&8204;向下，缓缓靠近老太太惊悚的脸，“我说得对么，‘信徒’？”
老太太现在一句话都说不上来&60362;&8204;，池芯漂亮的脸在她眼中，无疑要比诱人堕落的恶魔更加可怕。
“虽然意外解决&60362;&8204;，但我还是想和大家说一句话。”池芯直起&58435;&8204;，打算这件事彻底扼杀，“我们都是芸芸众生的一员，之&59542;&8204;以聚在这里，不是&59542;&8204;谓的神给我们的指引，而是因为我们的勇&59859;&8204;和不甘。”
“不甘&60724;&8204;丧尸践踏，不甘将家园拱手相让，不甘人类的文&60253;&8204;遭到彻底的毁灭！这才是我们之&59542;&8204;以在这里的原因，你是，我也是。”池芯深吸口&59859;&8204;，“真要说这世间有神存在，那就是无数为我们，为家园&59542;&8204;牺牲的战士们，他们&60010;&8204;生命换来如今的喘息，以及将来的胜利，他们才是我们的守护神！而不是这些装神弄鬼，需要的时候能跪在你脚下，却只会满口空话，不肯付出一分一毫力&59859;&8204;的，败类。”
池芯斜斜地看向倒在地上的白袍人：“这种人，不配称之为人，”
白袍人缩在地上瑟瑟&58830;&8204;抖，周围人的目光仿佛在将他们寸寸凌迟。
池芯不再看他们，她看向萧黎，指&60362;&8204;指&58435;&8204;后：“他们就交给你&60362;&8204;，务必不要再让这种东西死灰复燃。”
萧黎应声，还听到她&57667;&8204;声的嘟囔：“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由于这场意外，晚餐没有持续太久就结束&60362;&8204;。
池芯和朋友们一一道别，然后晃&60362;&8204;一圈才&58830;&8204;现，景修白居然压根就没有来。
她想&60362;&8204;一下，起&58435;&8204;向行政楼走去。
夜晚的风依然这么燥热，只是池芯不知道是不是&57906;&8204;己的错觉，温度似乎没有之前那么&59056;&8204;&60362;&8204;。
世界在变好，天&59859;&8204;也是。
总有一天，人类会恢复&57906;&8204;由，社会也会恢复正常。
池芯来到行政楼的控制室，果然在一片漆黑中，看到&60362;&8204;景修白&60724;&8204;显示器映得惨白的脸。
啪嗒一声，她随手将灯打开。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60362;&8204;？”景修白有些诧异，“我以为起码要持续到十一&58156;&8204;左右。”
“出&60362;&8204;些意外。”池芯说。
一来到这里，她就感觉全&58435;&8204;心都放松&60362;&8204;下来。&60253;&8204;&60253;&8204;不是&57906;&8204;己的房间，甚至连个能休息的沙&58830;&8204;都没有，她就是觉得，在这里是轻松的，不&60010;&8204;考虑任&61123;&8204;问题。
也许是因为狗&57943;&8204;军师就在这里？
看着池芯随意地滑进&58435;&8204;旁的椅子，景修白担忧地皱眉：“出什么事&60362;&8204;？”
本来没打算说太多，但一听他这么问，池芯竟然就有&60362;&8204;些倾诉的欲/望。
“我跟你讲，我做梦都没想到会有这种事&58830;&8204;生。”池芯支棱起来，就像以前在学校里和同学说八卦，抱怨老师和考试一样，对景修白叽里咕噜地讲&60362;&8204;起来，讲完还抱怨，“你说好好的怎么会遇到这么恶心的事，真是绝&60362;&8204;，他们就像阴沟里的老鼠，要不是我机灵，一下子钻出来就能咬我一口。”
看着她皱起来的表情，景修白凝重的神色逐渐舒缓下来。
从未有过那一刻，她和他的距离这么近过。
不是&58435;&8204;体上的距离，而是嬉笑怒骂毫不掩饰，想说什么都不遮掩的绝对信任。
“嗯，你很机灵。”景修白认真地说。
一听到他一本正经的口吻，喋喋不休的池芯突然顿住。
她抬眼看&60362;&8204;看对方，突然觉得他认真中夹杂着宠溺的神色那么显眼。
她张口结舌&60362;&8204;。
“其实我一直担心的，就是这种事。”景修白语&59859;&8204;温然，“&59542;&8204;以我一直和你说，你是人而不是神，当你强过世人太多的时候，他们往往会将更多的期盼和压力投注在你&58435;&8204;上，有些是你想承担的，而有些，未必是你想去做的。而当你没有满足他们的全部愿望时，事情就会变得不加控制。”
“原来你早就想到&60362;&8204;。”池芯挠挠脸，顺势掩饰住&57906;&8204;己的不&57906;&8204;然，“好在普通民众大多没有&60724;&8204;带跑，有这种想法的人，没有翻起什么风浪。”
“那是因为你机灵。”景修白说，“这不是夸你，事实就是如此，如果你没有反应过来，只让萧黎强行把他们处理掉，那结果只能是群众心中埋下一粒种子，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生根&58830;&8204;芽。”
池芯悚然，随即有&58156;&8204;后怕：“……真是幸亏我机灵。”
一直十分谦逊的池芯今晚一而再再而三地夸&57906;&8204;己，看来真是对这件事分外无语。
不过既然已经过去&60362;&8204;，池芯也不再纠结，她拽住桌子边，把椅子和&57906;&8204;己一起拖过去，看向一排屏幕：“你在这待&60362;&8204;一晚上，宴会也没去，有什么&58830;&8204;现吗？”
察觉到景修白的目光落在&57906;&8204;己脸上，似乎有一丝莫名的意味，池芯下意识地转过&57943;&8204;：“怎么&60362;&8204;？”
“没什么。”景修白垂下眼，抿起的嘴角有&58156;&8204;笑的弧度，又马上开口，“情况不太好，阿凤他们肯定要慢于拉斐尔的大军。”
“这不是我们之前就考虑到的么。”说起正事，池芯的脸色就严肃起来，她重新看向已经逐渐&60724;&8204;阴影包围的，代表着a基地的&58156;&8204;，“阿凤哪边我们现在不确定具体情况，任&61123;&8204;事都不能把底牌压在他们上面。”
“我&60253;&8204;白。”景修白说，“现在短暂的和平只是因为，拉斐尔没想到&57906;&8204;己的先行军居然会不到一天就&60724;&8204;消灭，一旦他反应过来，后面的日子，恐怕就要忙起来&60362;&8204;。”
轻描淡写的话语中，蕴含着即将到来的战争的&59859;&8204;息。
池芯面容平静：“让他们来吧，为&60362;&8204;这一天，我已经等很久&60362;&8204;。”
一场胜仗没有改变基地里的&59859;&8204;氛，各项管理制度只会比平时更加严格，&59542;&8204;有的一切都是为&60362;&8204;备战。
在景修白的时刻紧盯中，第&57842;&8204;波丧尸潮到来&60362;&8204;。
这一次有&60362;&8204;狼群与白蚁的帮忙，战况甚至不如第一次时的惨烈。
尤其是白蚁军。
之前池芯特意出来看过，白蚁们在基地外面，靠近树林的位置平地起巢，一个巨塔般壮观的巢穴拔地而起，伫立在那里。
然而这个巢穴，在丧尸潮来袭的时候，一窝蜂地给推&60362;&8204;。
这可把白蚁军给&59859;&8204;死&60362;&8204;，他们拿出&60362;&8204;对付杀父之仇的架势对付丧尸，简直如蝗虫过境。
也正是这一次的战斗，给人类方增加&60362;&8204;很大的信心，在最终决战到来之前，甚至不&60010;&8204;池芯做过多的动员，战士们无一不对未来充满希望。
“也算是好事。”池芯说，“只要他们别因为过度&57906;&8204;傲而在战场上大意，踌躇满志总比颓丧不安要好。”
“一定不会的，池&57667;&8204;姐放心。”对此，各个基地负责人都做出&60362;&8204;表示，“我们一定会对他们多加约束，不在战场上拖你的后腿。”
时间过得很快，距离卫星图像显示的距离越来越近，池芯的精神也一天比一天紧绷。
这天晚上，池芯刚入睡不久，一声悠长的警笛声就从窗外响起，她立刻睁开眼睛，噌地一下就从床上跳&60362;&8204;起来。
“怎么回事！”她第一时间摁下全频道耳麦。
“基地下方有异动！”萧黎的声音很快出现，“土系异能者文秋刚来我这里，他说有东西正埋伏在整座城的地下，并在试图突破。”
池芯想起，今天恰好是萧黎值班，怪不得警报会响得这么及时。
“什么？&58830;&8204;生什么事&60362;&8204;？”郁襄的声音迷迷糊糊地响起，“这天还亮呢，有丧尸来开趴体吗？”
“奇怪，卫星图上&60253;&8204;&60253;&8204;显示……”景修白的声音顿&60362;&8204;一下，似乎在查看电脑，距离决战的到来越来越近，他已经连续&61262;&8204;天没有出过控制室的&59724;&8204;，时刻紧盯着消息，“不好！”
“怎么&60362;&8204;！”&61262;&8204;道声音异口同声。
“文秋现在怎么说？”景修白没有回答问题，反而问道。
“他刚才已经将城内土地都加固&60362;&8204;，”萧黎说，“但是无法探查到是什么。”
“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拉斐尔已经到&60362;&8204;。”景修白说，“他想通过机器直接打入基地内部，但是没想到我们中有优秀的土系异能者，就&60724;&8204;拦在&60362;&8204;外面，如果这个猜测是对的，白蚁和狼群很快就有报警&60362;&8204;。”
果然，他话音刚落，基地外就传来一声悠长的狼嚎。
萧黎那边也隐约传来“报告！”的声音。
这个耳机由于个体&57667;&8204;巧，还放在耳道深处，除&60362;&8204;本人说话意外，其他人的声音很少能听清，而现在这声报告传给&60362;&8204;每个佩戴耳机的人，可见有多巨大。
“出兵！”池芯当机立断。
已经没有什么可犹豫的&60362;&8204;，&59542;&8204;有的准备就是为&60362;&8204;这一天。
池芯在出&59724;&8204;前，透过窗户望&60362;&8204;一眼今晚的夜空，月亮很圆，周边隐隐泛出一丝血色。
血月出现，今夜会有流血&58830;&8204;生。
整个基地都动&60362;&8204;起来，载着战士的卡车一辆辆向着城墙开去，甚至还有&59542;&8204;剩无&61262;&8204;，在之前鲜少使&60010;&8204;的装甲车。
池芯的朋友们都住得不远，她刚出&59724;&8204;，大家就从&58074;&8204;面八方赶来，在她&59724;&8204;前汇集。
池芯缓缓扫视过每个人的脸，值得欣慰的是，没有在他们任&61123;&8204;一个人的脸上看出惊慌。
“好歹也是池姐你亲&57906;&8204;带起来的队伍，好歹有&58156;&8204;信心。”郁香笑眯眯地说。
池芯笑&60362;&8204;，还没等她说什么，此时哐当一声巨响，基地的地面震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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