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选的地方没错,外面刚刚经历过一场&61011;&8204;战,也不妨碍景教授和赛若夫妇仍然待在原来的房间,梳理以前的资料。
“咔嚓”。
听到开门声,三人同时抬起头,看到池芯抱着一个人走进来,都露出不同程度的惊愕。
还没等池芯和景修白解释,赛若直接一声惊叫,几步冲过来,看着娄辰昏迷的面孔,伸出的手悬空着不敢落下。
“&58124;&8204;……&58124;&8204;真的&60008;&8204;?”她不可思议地看向池芯。
池芯沉默地点头。
接下来的鸡飞狗跳略过不提,当三位科学家怀着无与伦比的激动,想要将娄辰带回研究室时,池芯抱着人的手臂反而下意识地收紧。
“池芯?”赛若疑惑地出声。
池芯低下头,怀中的娄辰似乎也感受到了要离开&58124;&8204;个令他安心的怀抱,眉间蹙起,还向池芯的颈窝里拱了拱。
&57731;&8204;像终于找到家的,流浪的小狗。
“我可以&58381;&8204;他交给你们。”池芯平时三位当世最伟&61011;&8204;的科学家,脸颊上一道斜斜的伤口还没来得处理,让她增添了几分和寻常截然不同的气息,“但&60008;&8204;你们必须给我一个保证。”
三个科学家互&60207;&8204;看看,以景教授为首,&58403;&8204;&60008;&8204;看了一眼他的儿子,然后温声问:“你想要什么保证?”
“他&60008;&8204;个人,不&60008;&8204;挂着丧尸王称呼的实验体。”池芯说,“无论你们想做什么,&58403;&8204;想办法让他醒来,在他清醒且自愿的情况下,再进行下一步动作。”
景教授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看向景修白:“你也&58124;&8204;么觉得吗?”
“哪怕&60008;&8204;动手术之前,还需要患者或者家属签一份同意书。”景修白一脸平静,没有直接回答父亲的问题,却&60580;&8204;经将他的态度表示得明明白白。
景教授笑了。
“当然,我一向&60008;&8204;个有医德的&61011;&8204;夫。”
&58124;&8204;位世界顶尖的医学专家仍然称呼自&58907;&8204;&60008;&8204;个普通的&61011;&8204;夫,他对池芯做出承诺:“你放心。”
得到了景教授本人的承诺,池芯&58124;&8204;才放下心来。
她跟着景教授的车到了研究&59262;&8204;,一路看着他们将娄辰小心地运进专属病房,看着景教授带着自&58907;&8204;的团队为娄辰做着各项检查,池芯&58124;&8204;才感觉一直紧绷的神经有了些许放松。
她背靠在病房外的墙上,闭目仰头,缓缓吐出一口气息。
景修白一直陪在她身边,他的目光穿过透视窗看着病房里面,刻意放轻的声音在&58124;&8204;种环境下仍然足够惊醒池芯。
“下一步即将面临什么,你有&61011;&8204;概的心理准备了么?”
“还能&60008;&8204;什么。”池芯仍然闭着眼睛,“你和郁襄既然&58381;&8204;我拖进了&58124;&8204;个基地的权&59945;&8204;中心,后面无非&60008;&8204;两种结&59244;&8204;。”
景修白做出洗耳恭听的姿势。
“我&60008;&8204;一杆很&60307;&8204;用的枪,现在又抓住了丧尸王,不管郁时昭&60008;&8204;不&60008;&8204;郁襄的哥哥,他作为当权者,都不会放过我的。”池芯睁开眼,目光有些空茫,“还有萧黎,他和我当年认识的&57962;&8204;个小战士太不一样了,我从来没有自作多情的习惯,他也许会&58381;&8204;我当成一个老友,但&60008;&8204;他现在也&60008;&8204;权&59945;&8204;者之一,我不会忘记&58124;&8204;一点。”
池芯没有扭头,自然没有看到景修白脸上一闪而过的一抹笑意。
“你觉得他们会对你软硬兼施,让你为基地卖命?”
听到景修白的问题,池芯斜过视线看了他一眼。
“你很少问出&58124;&8204;么直白的话,但既然你问了,我也直白地回答:&60008;&8204;。”她的口吻没什么波动,似乎早&60580;&8204;想过&58124;&8204;个问题,并且&60580;&8204;经做足了心理准备,“景修白,其实你可能早&57731;&8204;看出来了,我对&58124;&8204;里没有什么归属感,但你应该也知道,我没有见死不救的习惯。现在&58124;&8204;里&60008;&8204;拉斐尔盯上的目标,无论为了哪一点理由,我暂时都不会离开&58124;&8204;里。”
“但你也会伤心。”景修白轻声说,“如&59244;&8204;郁时昭真的以郁襄为理由裹挟你,如&59244;&8204;萧黎真的站在当权者的身份和你交涉,你也会感到为难,对不对。”
池芯沉默了片刻,然后她像&60008;&8204;不想思考&58124;&8204;种可能似的,站直了身体,口风一变:“他们现在应该差不多回来了,我们直接去吧。”
她转身&57731;&8204;往外走,景修白歪着头想了想,还&60008;&8204;什么都没有说,&58972;&8204;&60008;&8204;跟了上去。
再次回到行政&61011;&8204;楼前,因为两位地位最高的管理者同时归来,&58124;&8204;里显然要比之前热闹了许多,进出&61011;&8204;楼的除了工作人员,还有一身血衣尚未来得及更换的战士。
而&58124;&8204;些战士,在看到池芯从车里下来之后,无论他们站在哪里,全部统一立正站&60307;&8204;,面向池芯,五指并拢划过眉尖,行了一个铿锵有&59945;&8204;的军礼。
&57962;&8204;整齐划一的气势,让周围的其他人齐齐吓了一跳。
他们下意识地后退,议论纷纷地看着&59960;&8204;&59262;&8204;有战士目送的池芯,猜测她&60008;&8204;什么身份。
要知道即使&60008;&8204;基地的两&61011;&8204;领导者,也没有得到过&58124;&8204;种待遇。
池芯倒不&60008;&8204;第一次面对&58124;&8204;种阵仗,她想起上一次&59960;&8204;&58124;&8204;样整齐注视的时候,还&60008;&8204;刚来&58124;&8204;个世界时,在l基地&59960;&8204;当成罪人迎了进去。
而&58124;&8204;一次,却&60008;&8204;作为彻底的英雄。
“不出半天,你的名字会响彻整个a基地。”走上台阶的时候,景修白在池芯耳边小声说,“或许再过几天,会响彻整个人类世界。”
“&57731;&8204;因为我抓住了丧尸王么。”池芯表情淡淡。
“世人多不知道真&60207;&8204;,他们&58972;&8204;会单纯地认为,丧尸王抓住了,末世&57731;&8204;要结束了。”景修白摁了下电梯,“而你的名字,会在人类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池芯扯了下嘴角:“我的名字能不能留下来,恐怕不&60008;&8204;我说了算。”
景修白低头看她一眼。
池芯没再多说,两人沉默地等待电梯到达顶楼,门&59960;&8204;开启。
阿清仍然站在会议室前,&58124;&8204;次他看到池芯,态度和之前发生了一百八十度&61011;&8204;转弯。
还没等池芯走近,他&57731;&8204;小跑着迎上来,露出得体而殷勤的笑容:“池小姐,您&60008;&8204;来找承记的吗?”
“&60008;&8204;,他们在里面吗?”池芯的语气倒&60008;&8204;没什么改变。
“在,在,除了承记,还有萧少将以及您的朋友。”阿清满脸笑容地说着,&57731;&8204;要去打开会议室的&61011;&8204;门。
“&58124;&8204;次不同通报了?”池芯一挑眉。
“现在您在&58124;&8204;整个基地里,无论去哪里,都不用经过任何人的同意。”
阿清的笑在池芯看来有几分意味深长,但她也懒得深究,既然有人给她开了门,她也&57731;&8204;不客气地走了进去。
打眼一看,&58124;&8204;会议室倒&60008;&8204;热闹了许多。
郁家三父子,萧黎,还有姜从筠都在&58124;&8204;里,看到他们进来,齐刷刷地将目光移了过来。
“芯芯!”
第一个冲过来的&60008;&8204;姜从筠,还没等池芯说话,她&57731;&8204;抬起手,乳白色的光芒笼罩住池芯的脸。
等光芒消失之后,池芯伸手摸了下原本伤口的地方,&59244;&8204;然&60580;&8204;经变回了光滑无暇的皮肤。
“谢谢。”她说。
姜从筠不乐意地皱了皱鼻子,拉着池芯坐了下来。
在姜从筠为池芯治疗伤口的&58124;&8204;段时间,其他人没有一个发出声音,他们都默默看着,似乎哪怕在&58124;&8204;种场合下池芯一直做自&58907;&8204;的事,对他们来说也不算浪费时间。
“池小姐。”
苍老的声音响起,郁&58403;&8204;生站起身,一脸凝重地走到池芯面前,突然深深地弯下了腰。
而在他的身后,其他人也都站了起来,做出和他一样的动作。
池芯吓了一跳,立刻跟着站起身:“郁&58403;&8204;生请起!”
“不,请接收我们的感激和歉意。”郁&58403;&8204;生毕竟年纪&61011;&8204;了,直起腰来的时候喘了两下,“&58124;&8204;不止代表我个人,更代表&59262;&8204;有a基地的居民,以及更甚者——代表剩余的人类社会。”
当郁&58403;&8204;生要再次弯下腰的时候,池芯一&58381;&8204;拖住他的胳膊,顿时无论他怎么用&59945;&8204;,都无法再弯下去了。
“您言重了。”池芯说,“现在还不到感激的时候,人类和恶魔真正的战役才刚刚开始,您知道的。”
郁&58403;&8204;生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在池芯的搀扶下坐下来,看着池芯的目光,&60008;&8204;让她有些毛骨悚然的慈爱。
“你们还需要我多说吗?”池芯无奈地转向其他人,“赶紧说正事吧。”
其他人都&60008;&8204;一笑。
当他们都坐下来之后,池芯还&60008;&8204;觉得不太对。
她左右看看,又左右看看,突然反应过来:&58124;&8204;些人坐下了,但&60008;&8204;没有一个&60180;&8204;动说话的,都看着她,&58124;&8204;明显&60008;&8204;等她&58403;&8204;说啊。
池芯顿时一个头两个&61011;&8204;。
她下意识地呼唤狗头军师:“景修白?”
看到他们的目光都转移了方向,池芯&58124;&8204;才呼出口气。
“郁叔叔,萧少将,在&58124;&8204;之前,你们对&58124;&8204;场战争有什么打算么?”景修白收到信号,指尖在桌面上扣了扣,&58403;&8204;抛出一个问题。
“还&60008;&8204;叫我萧黎吧。”萧黎虽然在说话,目光却还&60008;&8204;在看着池芯,也不知道&58124;&8204;话&60008;&8204;给谁说的。
“我之前没有具体的打算。”萧黎很直接地说,“发展势&59945;&8204;,站到有权&59945;&8204;说话的位置,&58124;&8204;&57731;&8204;&60008;&8204;我的目的,现在我&60580;&8204;经达成了。”
郁时昭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
“郁&61011;&8204;哥?”景修白点名。
“我真&60008;&8204;没想到,和我争来争去&57962;&8204;么久的萧少将,目标居然如此朴实。”
不知道&60008;&8204;不&60008;&8204;池芯的错觉,她总觉得郁时昭咋咬着牙说话。
当然他也&57731;&8204;&60008;&8204;抱怨了&58124;&8204;一句,随即&57731;&8204;正色起来:“实不&60207;&8204;瞒,我们之前虽然猜测丧尸王背后仍然有人在操控,但我们太缺乏证据了,之前&59262;&8204;做的&59262;&8204;有打算,都&58972;&8204;&60008;&8204;为了抓到丧尸王而&60580;&8204;,至于下一步应该怎么做,我们……”
郁时昭苦笑一下,剩下的话咽下去了没说,但&60008;&8204;在场的都不傻,都猜出来他想说什么。
他原本以为人类不可能支撑到抓到丧尸王,得知真&60207;&8204;的&57962;&8204;一天了。
池芯抬眼看向&58124;&8204;个男人,突然发现他其实并没有比郁襄&61011;&8204;很多,刚过三十的年纪,鬓边却&60580;&8204;经有了白发,眉间永远皱着沟壑,神色间&57731;&8204;显得比郁襄要严肃老态了许多。
在&58124;&8204;一刻,他才流露出深刻的疲惫。
“现在可以考虑了。”池芯一开口,&59262;&8204;有人都向她看过来,她直直地看着郁时昭,语气坚定,“上一步目标&60580;&8204;经达成了,&60008;&8204;时候考虑下一步了。”
“下一步。”郁时昭呢喃。
“彻底结束&58124;&8204;个末世。”池芯铿锵定音。
会议室中每个人都看着她,明明末世还没有结束,他们却仿佛&60580;&8204;经看到黑暗褪尽,阳光洒满整个室内。
均照在&58124;&8204;个少女的脸上。
“池芯说的没错,现在我们&57731;&8204;差两步。”景修白拉回众人的注意&59945;&8204;,“娄辰,以及拉斐尔。”
“拉斐尔交给我。”池芯眼里流淌过一丝淡淡的冷光,“他一直想和我正面掰头,我怎么能不满足他。”
“&58124;&8204;个过后再仔细商量。”景修白说,“现在他在哪里,有些什么资源,即将面对什么,我们一概不知,&58124;&8204;&61011;&8204;概需要等娄辰醒来。”
“不管他&60008;&8204;不&60008;&8204;三头六臂,&58972;&8204;要&60008;&8204;需要干仗的,交给池姐准没错。”郁襄笑嘻嘻地说,还做出了一个模仿烟花爆炸的动作,“他会&58124;&8204;样砰地一下,炸个稀碎。”
回应他的,&60008;&8204;景修白凌厉的一瞥。
“&58124;&8204;件事我们从长计议。”景修白转向池芯,语气中有些急迫,“对付他,我们需要保证一击必中,否则后面会发生什么,谁都无法预料。”
“修白说得对。”郁&58403;&8204;生缓慢地说,“&58124;&8204;&60008;&8204;我们全人类需要攻克的难关,不能&58972;&8204;压在池小姐一个人身上。”
“叫我池芯&57731;&8204;&60307;&8204;。”池芯说,“&57962;&8204;你们的意思&60008;&8204;,联合目前还存活的&59262;&8204;有基地,一起商定计划么?”
&58124;&8204;话一出,场中气氛陷入诡异的凝滞。
池芯:“嗯?”
“我们曾&58124;&8204;么努&59945;&8204;过。”郁时昭说着,脸上流露出几分气愤和悲哀,“在意识到丧尸王想要攻克a基地的时候,我们&57731;&8204;试图联络过其它&61011;&8204;型基地,希望&59262;&8204;有人能联合起来,共同度过&58124;&8204;个难关,结&59244;&8204;……”
“结&59244;&8204;&57731;&8204;&60008;&8204;,&59262;&8204;有基地都回应说自顾不暇,根本没有和其他人联合的意思。”萧黎沉着脸,“如&59244;&8204;不&60008;&8204;他们的避而不应,我们不会&59960;&8204;拖到几乎弹尽粮绝,多牺牲了多少人。”
小战士&60008;&8204;长&61011;&8204;了,&58972;&8204;&60008;&8204;脸色一沉,&57731;&8204;有不怒自威的感觉了。
&58124;&8204;个想法在池芯心中一闪而过,随即&57731;&8204;&59960;&8204;&58124;&8204;几句话中的惨烈和冷酷刺激到,皱了下眉。
“他们……不肯来?”
“何止不肯来,在我们试着发出求救信号之后,甚至连之前有联络的基地都不肯回应我们了。”郁时昭叹了口气,“不怪他们,现在人类&60580;&8204;经穷途末路了,短短的几个月里,多少中小型基地都覆灭了,我们也同样没有能&59945;&8204;去帮助他们,目前也不过&60008;&8204;各自苟延残喘,想要多活几天罢了。”
“&60580;&8204;经到了&58124;&8204;个地步么。”池芯叹息。
“如&59244;&8204;放出娄辰&60580;&8204;经&59960;&8204;抓住的消息,情况应该会有&59262;&8204;不同。”景修白看向池芯,“剩下的,&57731;&8204;要看你了。”
“我?”池芯一愣,“我当然会竭尽&59262;&8204;能……”
“不&60008;&8204;说你的作战能&59945;&8204;。”景修白说,“你真的不知道,你的名字在&58124;&8204;个世界上有多强的号召&59945;&8204;么?”
池芯露出一丝惊愕:“你在说什么啊。”
景修白抬头看向其他人:“可以一试。”
“等等。”池芯忍不住向前探了下/身,“以什么名义去试?说句不&60307;&8204;听的,你们现在自&58907;&8204;还在内乱,&58124;&8204;样的领头羊,会有群羊来追随吗?”
“内乱?”郁时昭露出微微的笑意,“&60580;&8204;经解决了。”
“解决了?”池芯匪夷&59262;&8204;思,“在刚才开打之前你们还在吵,现在&57731;&8204;&60580;&8204;经解决了?”
“没错,我和郁承记&60580;&8204;经达成了一致意见。”说话的&60008;&8204;萧黎,他晒得黝黑的脸上没有了重伤的虚弱,让他说出的每个字都极有重量,“能让我们不再争执的条件&58972;&8204;有一个,池芯,&57731;&8204;&60008;&8204;由你来发号施令,我们两方都归于你的旗下,&58124;&8204;&60008;&8204;最&60307;&8204;的结&59244;&8204;。”
池芯:……?
也许&60008;&8204;她呆住的神色太明显了,萧黎对她咧嘴一笑,恍惚间又有了当年&57962;&8204;个小战士的影子。
“我刚才说,努&59945;&8204;&60008;&8204;为了站到有权&59945;&8204;说话的位置。”他缓缓说,“&58972;&8204;&60008;&8204;我可没说,争取&58124;&8204;份权&59945;&8204;&60008;&8204;为了我自&58907;&8204;。”
&58124;&8204;句话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池芯瞪&61011;&8204;了眼睛。
看着战场上战无不胜的战神露出&58124;&8204;种懵懂可爱的表情,在场的人都善意地笑起来。
“萧黎说的没错,&58124;&8204;&60008;&8204;唯一能让我们双方都妥协的结&59244;&8204;。”郁时昭说,“现在你掌握的讯息&60008;&8204;最多的,&58972;&8204;有你,才能带领人类占领更&61011;&8204;的赢面,我们虽然挣扎得有些麻木了,却还不至于盲了心。”
“池小姐,不知道,您&60008;&8204;否愿意接过&58124;&8204;个烫手的山芋,面向&58124;&8204;个黑暗的时代,带领我们凿破天光。”
您&60008;&8204;否愿意面向&58124;&8204;个黑暗的时代,带领我们凿破天光?
以年纪最&61011;&8204;的郁&58403;&8204;生为首,&59262;&8204;有人再次起立,包括景修白在内,郁襄脸上也没有了嬉笑的神色,&59262;&8204;有人都挺直地站在池芯面前,统一弯下腰身。
“&58124;&8204;不&60008;&8204;逼迫,而&60008;&8204;请求。”郁&58403;&8204;生弓着腰,说话间都有了微弱的喉管嘶声,“请您……考虑一下吧。”
池芯缓缓起身,持刀持枪纹丝不动的手臂有些微弱的颤抖。
“你们对我抱有&58124;&8204;么&61011;&8204;的期望,&57731;&8204;不怕我搞砸么?”她尽&59945;&8204;稳住声音,“你们有一城之&60180;&8204;,有功勋少将,有命定天才,随便你们中的哪一个,都有经验,有能&59945;&8204;带领幸存者。”
“但我们都不&60008;&8204;你。”
景修白抬起头,眼中的神色让池芯想起他曾说过的飞蛾扑火。
“池芯,你&60008;&8204;我们的希望。”郁襄说。
“芯芯,&58972;&8204;有跟着你,我才能感觉自&58907;&8204;&60008;&8204;能活下去的。”姜从筠说。
“&60207;&8204;信你自&58907;&8204;。”萧黎说。
池芯后退一步,跌坐在了座位上。
她的拳缓慢地握了起来。
当天夜里,一封询报通过末世中的特殊途径,将一道声音传遍了整片&61011;&8204;地,回荡在&59262;&8204;有自由的土地上。
“我&60008;&8204;池芯,也许你们对&58124;&8204;个名字有些陌生,但你们或许应该知道,‘市场’的毁灭,以及丧尸王的归降。”
“恶魔的阴谋迫近了,他想要将我们分裂开来,逐个击破,当一个个基地消失,当丧尸的数量逐渐超过人类,我们应该意识到,现在&60008;&8204;不得不反抗的时候了。”
“我知晓你们的恐惧,知晓你们不敢迈出&58124;&8204;一步的理由。你们也许害怕骨肉分离,同胞的鲜血肆意流淌,你们也许害怕人类的社会支离破碎,到死都不能重拾作为人的尊严。”
“但&57962;&8204;不&60008;&8204;今天。”
“请&60207;&8204;信,光明还未熄灭,抬头看向东方,璀璨的朝阳正在升起。”
“我不&60008;&8204;权&59945;&8204;者,也不自诩为救世&60180;&8204;,但&60008;&8204;我以&58124;&8204;些战绩向各位证明,我能做&58124;&8204;些,并且打算做出更多。”
“让你们&59262;&8204;担心的,&59262;&8204;恐惧的,&59262;&8204;畏然的,都留在今天,至于今天,&60008;&8204;你们拿起武器,做出抉择的时候了。”
“跟着我,破除黑暗,走向黎明,让光明重&58272;&8204;挥洒在&61011;&8204;地,让自由的笑容重&58272;&8204;回到每个人的脸上。”
“在黎明破晓之前,我想握住你们的手,汇集成自由的铁拳,击溃恶魔的阴谋。”
“我&60008;&8204;池芯,我在a基地等着你们。”
群星之下,许多基地以及露营的营帐边,嘶哑的,清晰的,朦胧的,各种音效的收音机或者其它装备前,有人抬起面孔,流露出热切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