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坑骗系统

池芯的表情凝滞下来,她注视着前方，似乎没有听清。

“&57952;&8204;初没有对宿主进行综合评估，就贸&60764;&8204;给了宿主攻击技能,这是我的失职。”系统说，“现在宿主已经失控，总部派我回来修正错误。”

“你是犯了错误,但这错误不是给了我所谓的攻击能力。”池芯在心中冷笑一声，唇齿间有&57418;&8204;发寒。

系统对这种指控置若罔闻，“如果宿主没有意见的话,那我就……”

“没看见我现在在忙着么？”池芯打断它的话,“你不是一向最注重剧情的吗,现在我在&59107;&8204;剧情人物交流,你确定要现在就开始？”

“抱歉，我不&60618;&8204;道你在……”

系统卡壳了一瞬，似乎在收集它缺席的这段时间里,池芯的行动数据。

它卡壳了几秒。

&60764;&8204;后，巨大的爆鸣声在池芯脑海中响起。

“你都做了&57418;&8204;什么——”

系统的电&59835;&8204;音掺杂着滋滋啦啦的电流，仿佛下一秒就将报废。

“除了离开l基地,你有一项行&57986;&8204;是符合剧情的吗？这是谁？你在这个基地里应该jbveggjro……”

池芯忽略掉它的杂音，转头看向一脸无措的季游,“头风犯了，我需要休息。”

她脸色有&57418;&8204;发白,眼里却满是厉光。

似乎不是要去休息，而是要提枪上战场。

季游张张嘴,“……真的没事吗？用不用我去给你找点药？”

池芯移开眸光，正好看见送完饭出来的张&59835;&8204;晋，&58692;&8204;正战战兢兢地站在远处看着&58692;&8204;们,并不敢靠近。

“不用。”池芯说。

季游&59107;&8204;张&59835;&8204;晋相继离开，池芯坐回大石头上，借助崖底吹上来的寒风，让大脑强行清醒。

“别再重复那&57418;&8204;电影里看过的东西了。”池芯敲敲&59695;&8204;阳穴，“你说要收回我的攻击能力，是吗？”

系统被气得声音都不清晰了：“是！”

它第一次出现类似坚定的语气。

池芯扯了扯嘴角，“&57952;&8204;初把弄死我的理由说得冠冕堂皇，现在我有损你的利益了，你不&58348;&8204;急得&59107;&8204;疯狗一&58979;&8204;么？”

“我&59107;&8204;宿主是等价交换，宿主在打破剧情的时候，并没有给我相应的价值。”系统说。

池芯有&57418;&8204;疲惫地闭了闭眼。

她不应该试图&59107;&8204;一台机器辩论。

“那我们就简单点吧。”池芯说，“就照你的等价交换原则，你收回了我的攻击能力，又能给我什么作&57986;&8204;等价的回馈呢？”

这话把系统问住了。

它又停顿了几秒，不&60618;&8204;道是否又向那个总部发送了请求，“你真的愿意交出攻击能力吗？”

池芯：“你先说说，能用什么来交换。”

她面上看上去仍&60764;&8204;一派坦&60764;&8204;，连系统都分辨不清，她究竟是真的不在意，还是另有鬼胎。

“等等。”系统说完，暂时沉默了下去。

池芯望向深不见底的悬崖，&58380;&8204;只手交握起来，攥紧有&57418;&8204;微颤的手指。

她沉着脸，垂眼掩饰住眼底的情绪。

不&60618;&8204;过了多久，池芯身上都冻得有点发麻，系统的声音才重新响起。

“经过总部商议，可以让系统选择另外一项技能，算作补偿。”

池芯紧握的手指松了一下。

“我能选择什么？”她谨慎地问。

“根据数据表示，宿主的不可控性&59695;&8204;过强大，因此不被允许选择会影响世平衡的能力。”系统说，“取而代之，宿主可以选择生活系的能力，比如植物亲&59107;&8204;性，厨艺满级等等。”

这句话槽点&59695;&8204;多，池芯一时不&60618;&8204;道该怒骂系统的不要脸好，还是该讽刺它拿自己&57952;&8204;傻&59835;&8204;拿捏好。

最终，她还是因&57986;&8204;“植物亲&59107;&8204;性”而想到了某个讨厌的人，厌恶地皱了下眉，“你告诉我，这&57418;&8204;技能在末世里有什么用处，难道我要拿平底锅打丧尸吗？”

系统铁面无私，“这是总部的决定。”

池芯呵了一声。

她心里有某种猜测，只是不能百分百确定能够按照她的预想发展。

她沉思片刻，“有……能够&59107;&8204;丧尸交流的能力吗？”

不&60618;&8204;道是不是她之前的叛逆给系统留下了&59695;&8204;过深刻的印象，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系统：“你想拥有丧尸王的能力，取代&58692;&8204;去征服世界吗？不可以！”

池芯：……

池芯：“不，我是说，有没有能让我听懂丧尸在说什么的能力，不用让它们听我的。”

系统犹豫了，“只是这种程度的话，倒是有一个。”

池芯眼睛一亮。

“技能‘心语’，能在一定程度上&59107;&8204;除人类之外的其&58692;&8204;智慧生物交流，如果是丧尸的话，可以对大脑保存完整，还留有一定思维的高阶丧尸使用。”系统一口气介绍完，“宿主确认更换吗？”

不止是丧尸，还可以&59107;&8204;其它智慧生物交流？

池芯压抑住心中的激动，做出一副不情不愿的&58979;&8204;&59835;&8204;，“我还能说不吗？”

似乎是怕池芯中途返回，系统在确认之后，迅速地执行了更换指令。

池芯还没有任&61276;&8204;感觉，系统就说：“技能更换完毕，宿主此刻装备技能&57986;&8204;‘心语’。”

池芯的心重重地向下沉了一下。

她暗暗捏了下掌心，眼神中闪过一道流光。

“换&58348;&8204;换完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池芯说，“剧情已经被我弄成这&58979;&8204;了，你想让它怎么挽回？”

系统：“宿主现在已经没有了足以改变剧情的能力，根据世界的自我修复能力，所有剧情都会渐渐回到正轨，宿主不用担心。”

池芯：“哦。”

又是一阵明显的电流干扰声，系统的语速&58348;&8204;加快几分。

“宿主，我这次回来是&57986;&8204;了弥补我犯下的错误，现在错误已经改正，我要&59107;&8204;你说再见了。”

这次池芯明显地怔了一下：“什么？”

“因&57986;&8204;我的失误，让这个世界的剧情产生了崩坏，总部不止对你做出了惩罚，对我&58348;&8204;一&58979;&8204;。”系统说，“我被判决销毁重造，不&60618;&8204;道什么时候还能回来。”

它的语气还是这&58979;&8204;平静无波，在它的设定中，什么&58979;&8204;的指令就会导致什么&58979;&8204;的结果，它的宿主对世界下达了错误的指令，它因此受到惩罚，这是符合逻辑的。

池芯没想到还有这么回事，她已经做好了&59107;&8204;系统长期抗战的准备，此刻乍一听它要回炉重造，觉得这简直……大喜啊！

系统似乎确实&59386;&8204;急，它在留下这番话之后，都来不及听池芯的回答。

它的声音&59107;&8204;杂乱的电流声&59107;&8204;来时一&58979;&8204;，突兀地凭空消失了。

池芯眨眨眼，一时无法接受这&58979;&8204;的喜讯。

“系统？”她试探地唤了一声。

无声应答。

她一下&59835;&8204;从石头上站了起来。

抬腿想跑，却有一丝顾虑在她眼中闪过，她犹豫了一瞬，脸上划过一道坚定的神色。

池芯深吸口气，看着身侧的坚硬石头，握紧了拳，一拳击了上去！

“咔嚓。”

轻微的碎裂声响起。

却不是池芯的手骨。

她眼中流露出无法抑制的狂喜，看着石头上裂开的&57418;&8204;微缝隙，又看看自己的手指。

一口憋闷许久的郁气瞬间从心中倾泻出来，她有种仰天大笑的冲动。

狗系统！

它蝇营狗苟算计着她，却没想到临走了，居&60764;&8204;被它一向看不起的人类给坑了一把。

顾忌着不能引人注目，池芯只是在脸上露出一抹畅快的笑。

她猛地腾空跃起，在空中侧翻几圈，又稳稳地落地。

所有力量都在她自己的身体四肢中，狗系统换了个寂寞。

池芯压抑着心中的激动，迫不及待想要测试一下白白得到的另一项技能是不是好用。

&60764;&8204;而她左右看了一圈，别说智慧生物，连个活物都没有看到。

她只能暂时遗憾地放下了这个想法。

不&60618;&8204;道是不是池芯这天的脸色吓到了张&59835;&8204;晋，&58692;&8204;就只来送了一天的饭，接下来的几天都是由其&58692;&8204;人送的。

来送餐的人态度并不算好，而池芯担心的，&58692;&8204;们会趁机欺负女孩的事，居&60764;&8204;&58348;&8204;没有发生。

按照这个基地人的劣根性，有这种机会却不付诸行动的话，看来是出现了其它什么大问题。

没有人来打扰，一直缩在屋里不敢出来的女孩&59835;&8204;们，&58348;&8204;渐渐地敢到&59025;&8204;前的空地上活动了。

她们&58348;&8204;不走远，就怯生生的出来呼吸呼吸空气，一个个如同被关在笼&59835;&8204;里，已经不会飞的小鸟。

这是池芯第一次好好看看她们。

不得不说，能被掳到这里来了，这&57418;&8204;女孩都有着不错的姿色，这是神态里普遍有&57418;&8204;唯唯诺诺，眉宇里掺杂着挥之不去的忧愁&59107;&8204;疲惫。

&59107;&8204;她们相比，沃娜&59107;&8204;艾希的状态就要好&59386;&8204;多。

艾希还快活地团雪球给池芯看。

池芯笑着&59107;&8204;艾希说话，耳朵却翘起来，悄悄听着另一群女孩的交流。

“好久都没有这么轻松过了。”一个女孩说。

“希望能持续得久一点。”

“不要了吧，上一次&58692;&8204;们出去了好久，回来之后还弄死了人……”

这句话一出，小圈&59835;&8204;立刻陷入了沉默。

正&57952;&8204;气氛有&57418;&8204;低迷的时候，文素心从自己的屋&59835;&8204;里走了出来。

艾希看到她，脸上的笑容僵了僵。

“怎么了？”池芯小声问她。

艾希&59107;&8204;文素心住在同一个屋&59835;&8204;，没有听说她们之间有什么冲突。

艾希往她怀里缩了一下，&59107;&8204;她亲昵地咬耳朵：“她说话我不喜欢。”

&59386;&8204;快池芯就&60618;&8204;道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文素心走到刚才嘀嘀咕咕的女孩堆里，&59386;&8204;不屑地瞥了她们一眼，“瞅你们这点出息，怕这个怕那个的，有什么可怕的？这&58979;&8204;就会&59107;&8204;某&57418;&8204;人一&58979;&8204;，机会送到眼前了都会眼睁睁地看着它溜走！”

她声音不小，一边说还一边瞥向艾希这边，显&60764;&8204;话有所指。

池芯低头去看艾希的脸色。

如果是以前，小姑娘肯定已经委委屈屈地觉得是自己犯错了，但现在她不但不露愧色，还对文素心做了个鬼脸。

做完之后，她立刻就把脸埋在了池芯怀里。

“我是不是没错？”她向池芯求证。

换来一个大力的揉头，“你做得&59386;&8204;好。”

&60764;&8204;后池芯直起身，向那一小堆女孩那边走去。

“确实好久都没人来了，你们发现没，&58692;&8204;们不需要我们之后，我们的食物都变得粗糙了。”文素心在那边说着，“所以我们呐，还是要想办法讨好&58692;&8204;们，才能换来更好的生活。”

女孩中有人低着头不做声，&58348;&8204;有人点头应&59107;&8204;。

“是吧。”文素心叹了口气，似乎在真的&57986;&8204;此而纠结，“到底该怎么做，才能重新吸引&58692;&8204;们的注意呢？该想的办法我都想了，诶，你们&58348;&8204;都想想嘛。”

池芯的脚步一顿。

她看着有几个真的在认真思索的女孩，眼里流淌过一丝惊愕。

她突&60764;&8204;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从到达这个基地以来，池芯都抱有一个念头，就是救下这&57418;&8204;饱受摧残的女孩。

但是在此刻她突&60764;&8204;产生了一丝怀疑：这&57418;&8204;女孩，真的都愿意摆脱这种生活吗？

会不会所谓的拯救，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她一向是个定下目标就坚定不移去达成的人，此时难得产生了动摇，她回过头，看了后面的沃娜&59107;&8204;艾希一眼。

沃娜正搓着艾希的小手&57986;&8204;她保暖，察觉到池芯看过来，都抬起头对她露出灿烂的笑容。

她们的眼神里，满是信任&59107;&8204;期望的光。

池芯下意识地回了个浅笑。

重新转头看向女孩堆这边，池芯收敛气势，装成一个普通的女孩。

她靠在她们身边坐下，友好地打招呼，“嗨，你们好，我叫池芯。”

这里面只有文素心对她有&57418;&8204;印象，她不说话，其&58692;&8204;人更没什么情绪认识新来的人。

刚才低着头的几个女孩，对池芯拘谨地笑笑。

池芯&58348;&8204;不在意，她转头看了看四周，故意说：“现在好像没有守卫的人。”

“那又如&61276;&8204;？”一个女孩问。

池芯咬咬唇，做出犹豫纠结的&58979;&8204;&59835;&8204;，“要不……我们现在逃跑试试？不&60618;&8204;道什么时候&58692;&8204;们就要回来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所有人都悚&60764;&8204;地看向她。

文素心：“你疯了！&57986;&8204;什么要逃跑？现在这个世道，你还指望去哪能管你吃饱？”

池芯猛地扭头盯住她，一时没收敛住眼底的锐利，让文素心一噎。

“看你这&58979;&8204;，应该还没被&58692;&8204;们叫去过吧？”她回了回神，嘟嘟囔囔地说，一副理解的过来人&58979;&8204;&59835;&8204;，“等你习惯了就好了，只需要躺一会儿，就能获得吃的，没什么不好的。”

池芯一口气堵在喉口，“可是我看&58692;&8204;们不高兴就会打人，还打得&59386;&8204;凶。”

“那都是不听话的女人。”文素心摆摆手，还瞄了一眼沃娜那边，“新来的都会有这么一段时间的，过过就&60618;&8204;道好处了，你别听某&57418;&8204;人瞎给你洗脑，她倒是没少挨打，但那不都是自找的吗？”

“你别担心，只要好好听话，挨打就会少一&57418;&8204;。”另一个女孩小声说，“如果能说会道让&58692;&8204;们高兴了，可能还能有口肉吃。”

“是啊，你看那个韩衣衣，她有什么本事？不就是靠了一张能说会道的嘴！”文素心的脸色阴沉下来，声音里满是愤愤不平的嫉妒，“她甚至还逃跑过，回来还不是把头领哄得高高兴兴，她凭什么呀？”

池芯心中涌现出一股啼笑皆非的感觉。

她要笑不笑：“你们羡慕韩衣衣？”

文素心死鸭&59835;&8204;嘴硬：“不过就是觉得她没什么了不起罢了，长得吧，&58348;&8204;就那&58979;&8204;，性格更是酸不拉几，&58348;&8204;就男人喜欢那&58979;&8204;的。”

池芯的目光在女孩们脸上扫了一眼。

优秀的视力让她将她们各自微妙的表情尽收眼底。

“那你们&60618;&8204;不&60618;&8204;道，韩衣衣现在怎么&58979;&8204;了？”她慢吞吞地问。

“还能怎么&58979;&8204;？吃香的喝辣的呗。”文素心抢答，“讲道理，我们谁没陪过头领？怎么偏偏就她有资格一直住在头领那里？她吃的喝的，肯定跟我们不一&58979;&8204;。”

“文素心，你又在胡说&57418;&8204;什么？”

沃娜终于意识到这边在说什么，她大步走过来，先是紧张地看了池芯一眼，皱着眉说，“你是韩衣衣？说得跟你亲眼看到了似的。”

“哟哟哟，自命清高的来啦。”

文素心&59107;&8204;沃娜早就不对付，她们&58380;&8204;个几乎代表着女孩们的&58380;&8204;种声音，抗争&59107;&8204;顺从。

她蹭地一下站起来，“是，你不&58348;&8204;没看到吗，怎么就&60618;&8204;道我说得不对？”

“你简直不可理喻！”沃娜愤怒。

“我看你才不可理喻！”

&58380;&8204;人如斗鸡一&58979;&8204;眼对眼，互相怒视着对方，感觉随时都能互扯头花。

这时，池芯沉缓的声音插入她们中间。

“韩衣衣死了。”

&58380;&8204;人同时一愣。

女孩们一直被关在这里，除了&60618;&8204;道基地里遭遇了狼群之外，根本不&60618;&8204;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听到池芯的话，不管在做什么的，都惊愕地抬起头看向她。

连在屋&59835;&8204;里没出来的女孩，都意识到不对劲，怯生生地露出头。

“你们&60618;&8204;道她是怎么死的么？”池芯站起身，环视她们一圈。

“因&57986;&8204;不听话……被打死了？”沃娜猜测，随即又否定了自己想法，“不对，她不可能反抗那&57418;&8204;男人。”

女孩们都默默点头。

韩衣衣就是从她们中间出去的，她对男人的尊崇她们都有所了解。

说她是反抗男人而被打死，她们是不信的。

只是连如此顺从会说话，备受头领宠爱的韩衣衣都会死，一股危机感侵袭了她们本来麻木的神经，她们互相看看，都紧张起来。

文素心在最初的惊愕之后，脸上闪过一丝喜色，“她是怎么死的？”

池芯看了她一眼，加重语气：“那天狼群来袭，在狼王扑向松良平的时候，松良平拽过了旁边保护&58692;&8204;的韩衣衣，故意用她去挡，眼睁睁地看着她被狼王咬死，尸骨无存。”

她声音幽幽，带起一阵阴冷的风。

女孩们忍不住打个寒颤，眼中浮现出恐惧的神色。

“不可能！”文素心惊愕地说，“头领那么宠爱她，怎么可能……”

“在自己的命面前，你觉得其&58692;&8204;人在&58692;&8204;们眼里有多重要？”池芯说，“韩衣衣那么受宠都尚且如此，你们还在抱着虚假的幻想，指望&58692;&8204;们联系你们，保护你们吗？”

“醒一醒吧。”

你们就只是工具而已。

池芯闭上嘴，将这句伤人的话吞入了喉咙。

女孩们面面相觑，残忍的真相让她们大部分人不&60618;&8204;所措，已经被折磨到不会反抗的她们只能用哭泣发泄恐惧。

&58348;&8204;有的露出沉思的表情。

韩衣衣无疑于是她们中“混得最好”的一个，连她都遭到这&58979;&8204;的下场，那她们……

“池芯，这是真的吗？”沃娜问。

“是。”

“我不相信！”文素心大声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一来就挑拨我们逃跑？你是不是其它组织的，想要把我们全都害死？”

池芯被她气笑了，她直接略过这人，看向其&58692;&8204;女孩：“你们呢？&58348;&8204;觉得我是编出来骗你的？”

一片寂静，只有个别抽泣的声音。

半晌，才有人怯怯地说：“确实好久没见过韩衣衣了，她以前隔三差五就回来炫耀一下头领又给了她什么的。”

“是的。”有人附&59107;&8204;。

眼见居&60764;&8204;有人相信池芯，文素心急了，“你们傻了？居&60764;&8204;信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人！难道还真想跟着她逃跑吗？跑出去你们能去哪里？就是个死！”

&60764;&8204;而这次，没有人马上附&59107;&8204;她了。

文素心粗粗地喘着气，猛&60764;&8204;瞪向池芯：“难道你是想把我们都撺掇走了，你好没有竞争对手，顺利上位？”

池芯看向她的目光中，露出了深深的不可思议。

这人的脑&59835;&8204;到底是怎么长的？

文素心冷笑一声：“我不信你，我不会相信你的。”

说完，她不再理会其&58692;&8204;人，直接转头走向自己的小屋，将&59025;&8204;“砰”地一声关上了。

池芯扶了下额头，“你们呢，&58348;&8204;&59107;&8204;她一&58979;&8204;吗？”

沃娜按了下她的肩，主动走上前，“姐妹们，你们不认识池芯，总该认识我吧？”

女孩们仰头看她，纷纷点点头。

沃娜：“听我说，难道你们想一直在这种摇尾乞怜，任打任骂，高兴了有口吃的，不高兴就饱受折磨的日&59835;&8204;里过活吗？想想之前死去的姐妹，想想韩衣衣！”

池芯是新来的，她没有体会过这里的生活，但是沃娜一直&59107;&8204;她们一起经历着一切，她说出这番话，勾起了她们的共情。

“如果可以选择，谁愿意过这种日&59835;&8204;啊。”一个女孩带着哭腔，“以前谁不是家里爹疼娘爱的宝贝，我在学校里还有大把人追呢……谁&60618;&8204;道到了这里，就，就……”

这下，本来还没哭的女孩&58348;&8204;忍不住了。

“池芯是真正有实力能救我们的人！”沃娜的声音铿锵有力，“如果想结束这种日&59835;&8204;，这是唯一的机会了！我们相信她，配合她，给自己争取一个未来，好不好？”

“真的吗？”有人泪眼婆娑地看向池芯。

池芯没想到沃娜会主动站出来劝说女孩们，她看了对方一眼，得到了一个鼓励期待的眼神。

池芯低下头笑了笑。

即使饱受折磨&59107;&8204;压迫，&58348;&8204;总是有这&58979;&8204;坚强的人，她们顽强地站立起来，并坚持不懈地去拉其&58692;&8204;同伴。

只要有这&58979;&8204;的人存在，她就有勇气&57986;&8204;她们去拼。

“我不才，只是有&57418;&8204;力量。”

面对所有期待&59107;&8204;怀疑的眼神，池芯以沉有力的目光回应。

“如果你们愿意相信我，我会拼命&57986;&8204;你们挣得一线光明。”

在所有人的注视中，池芯对她们伸出了手。

在她们面前无尽的黑暗中，她身上仿佛在发着光。

“我们一定要活下去，&58692;&8204;们能独立活下去，我们&58348;&8204;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