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乔:“??”
看着少女疑惑的小眼神,苏席的指尖点了点桌子:“沈木为什么会那么说。”
原本为了麻烦,阮乔没有说系统给她这个角色加的戏,只说了她觉得和副本有关系的线索。
似乎是被苏席的气势镇住了,阮乔顺着他的思维就走了下去,葱白的手指绞着衣角,努力在脑海里思索怎么叙述三人这狗血的关系。
正要解释,她忽然反应过来,原本可怜兮兮的眼睛抬起,看着一副占据主动权捉奸问赃的苏席:“等等?我为什么要和你解释?”
苏席挑眉:“既然我和他用的是同一个身体,那么他留意的女生,我当然要把关。”
好像怕她反驳,他又补了一句:“馄饨太单纯,我怕他被人骗财骗色。”
阮乔又看了看苏席这张帅的人神共愤的脸,想起上次穿着棉白色卫衣,柔弱温柔,十分美味可口的馄饨,认可地点了点头:“色我觉得可以,财就不用了,我暂时还不缺钱花。”
“那你帮我和馄饨解释一下,在这个副本里我的设定就是个暗恋沈家土豪大少爷的小姑娘,像每个怀春少女一样为沈大少的颜值倾倒,又被他的人格光芒闪瞎双眼不敢靠近。”
她低头故作捧心状:“然后,只能捧着一颗真心独自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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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席的眸子却沉了下来:“他让你解释,你就解释?”
阮乔:“哈?”
不是你让我解释的吗?
阮乔表示和患者交流心好累。
他的声音越发冷漠,整个人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所以呢?”
阮乔更摸不透他为什么忽然浑身透着杀气,他要解释,她也解释了啊。
少女的樱唇张了张,半晌,才回问过去:“所以什么?”
苏席沉默片刻,极其艰难地说完了这段话:“所以你真的觉得沈木是个高大、英俊、帅气、迷人的……”
他说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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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乔认真想了想:“沈木这个人呢,长得也不错,对人也很细致体贴。”
她每夸一句,苏席的眼神就危险一分。
阮乔:“要说高大、英俊、帅气、迷人还是蛮符合的,哎,不对,你怎么知道这个形容词?”
阮乔忽然问他:“你不会喜欢我吧?”
她思维转的太快,原本是联想到之前在祠堂看到的一切,怀疑在这个副本的设定里,自己这个小阮是当年那个小灾星的白月光什么的,也就是说设定里,苏席可能是……喜欢她的?所以他才会知道这一串迷之形容词?
你们小时候就这么狗血三角恋真的好吗?!现在好了变成四角恋了吧。
苏席抬头,眼底的情绪明灭不定。
似乎她这一句话,像一把利剑一样刺破了他的所有防备,越过满是荆棘的花园和高墙,在他深如潭水的心里扔了一颗石头,扰乱心绪地荡开一层层涟漪。
好看薄唇微微抿着,长而密的睫毛在他眼底投下一片阴影,苏席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反而忽然看着她的眼睛。
他问:“你是弧么?”
男生的声音很轻很低,似乎问出的是一个自己都不信的问题。
“呵,”他的嘴角扯出一个浅浅的弧度,仿佛在嘲笑自己的异想天开:“或者我换个问法,你认识弧么?”
阮乔不说话了。
窗外响起了淅沥的雨声。
天阴了。
空气里渐渐弥漫起了泥土的味道,耳边是簌簌的雨声,两人四目相对,一时之间,谁也没有继续说话。
木乐:“感谢毛毛、婷婷、半巷、英灵、黑芝麻的地雷!”
“接下来给大家介绍一下本场景的两个重量级展品,位于我身后,坐在椅子上的这位就是云坏脾气一言不合就瞪人颜值也就比我低一点听说打起架来很厉害但是开场就被狗链子栓屋里吞。”
“另一位可爱美丽的小姐姐就是聪明如我,一开场就机智地定下的首位同盟……哎?你们两气氛怎么怪怪的?”
阮乔/苏席:“……”
阮乔:“我去看看饭好没有……”
再不跑要掉马了。
弧这个id如果在半年前是全隔离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名字,但随着那件事之后,就被她的旧东家彻底冷藏了。
能知道这个名字的,一定是很早就开始关注隔离区的人。
但苏席明明是半年前才开始进入隔离区的,他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难道他和其他人一样,还惦记着那个东西?
不管在怎么强大,也不过是个游戏里的道具而已,根本不值得他透支自己的生命去寻找。
一定还有别的原因。
他们两个以前没有相处过,也根本不认识,她从没有用弧的账号和苏席一起进行过游戏。即便他的直觉很敏感,也只是没有证据的怀疑。
从隔离区跳槽去生存线之前,她已经将弧和阮乔这个名字彻底分离开了,当时玩游戏时候用的就是假名,除了恒星公司和易璟,就连她在隔离区的老东家和aas战队的人都不知道她和弧的关系。
只要阮乔自己不承认,就没人能确定是她。
现在她到有点庆幸自己当初和大多数年轻气盛的少年少女一样,喜欢用假名和匿名身份。
当时年纪小,想着自己在游戏里日天日地,而所有人对那个最强角色背后真人的身份一无所知。有种从心底油然而生的神秘感,就觉得特厉害。
虽然现在回头看有点羞耻……但至少现在给她省去了不少麻烦。
……
“这次回来多在家里呆一阵子吧?”阮母在盆子里洗菜,小心翼翼地问她。
接近黄昏的时候下起了小雨,外面阴沉沉的,细雨从屋脊上打下来,透过乳白色的窗子,发出轻微的雨声。
木乐在屋子里搬了桌椅,苏席在屋顶上披着蓑衣,两人一内一外地……修屋顶。
“云哥——左边啊!”木乐在屋子里扯着嗓子喊:“哎呀呀呀呀,水滴到我眼睛里了,看不清了啊啊啊啊!”
苏席修长的手指落在旁边的瓦片上,微微皱眉:“闭嘴。”
木乐:“你这么凶!我要告你状!”
苏席隔着小破洞看他:“你去啊。”
木乐被噎了一句,小声嘟囔:“你看着,我一会就去背后和软软揭穿你的真面目。”
“啊啊啊我靠这个洞怎么突然变大了!”
“云!吞!席!卷!我警告你!不要公报私仇!啊啊啊好凉!!水漏进来了啊姓云的!”
听着屋子里传来的惨叫声,阮乔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居然莫名觉得他们两很可爱。
不像是来玩恐怖游戏,倒像是一起农家乐来了。
阮家实在太破旧了,角落里都是蟾蜍,一下雨就不停地漏水,地上放着的盆子接住雨滴,发出嗒嗒嗒的有序响声。只有一处屋顶实在是漏的太大,苏席才爬上去补。
阮乔在旁边帮忙摘菜,淡淡应了一声。
阮母对她很好,但按这个狗游戏的走向来看,这个村子的平静恐怕保持不了太久了。
阮乔继续问:“秦月……我走了之后,她怎么样了?”
阮母叹口气:“那个孩子当时成绩不比你差,可是为了照顾病重的母亲只能辍学,好在后来遇到小宋了。”
阮母笑了笑,看了眼阮乔:“要说人家原本是想和你说媒的,小伙子也挺能干的,就是家里条件不好,从小父母双亡,自己一个人打拼了这么多年才还清了上一辈留下的债。之前说你什么时候从城里回来,就带你去相看相看的,你也一直没回来。”
“虽说咱们家这边拖了点,但他那边也有点难处,小宋才还完债,家里一分钱也没有,想要攒够彩礼不知道得什么时候去了。虽然咱们家没钱,但妈也不能让你嫁到这样的人家里去吃苦啊。”阮母絮絮叨叨的说了大半天,阮乔算是听清楚了。
小伙子攒不够彩礼,但为人勤快,经常来阮家帮忙,一来二去地和旁边住的秦月有了来往。两个人半年前就结了婚,小伙子姓宋,家就在村子北边的山石堆后面,村里人都叫他小宋。
虽然离村子不远,但是路很难走,因此那边也没有多少人烟。
阮乔记住了地址:“秦月她结婚的时候没出什么事吧?”
阮母摇摇头:“能有什么事,小宋家里没钱,婚事也没有大操大办,两个人就在沈家租了一台花轿,请了几个抬轿的,就连唢呐都没请。”
怪不得沈家有钱,连婚庆服务都包揽了,不愧是村里的有钱人。
“不过,你还别说,村子的怪事好像也就是从半个月前开始的……”阮母迟疑道。
阮乔追问:“到底发生什么了?”
阮母回过神,勉强挤出笑容:“也没什么,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你就别管了,这段时间晚上别出门。”
阮母沉默下来,两人间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啊啊啊!!!阿嚏——”
“不是吧,又来?”
“云哥,你是我哥行了吧!我错了!”
屋里传来的木乐少年清澈的声音中,隐约透露着一丝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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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雨了。”梅子站在窗前。
四人在村子里分成两组转了转,打听到了一点村子里的怪事,还听说了村子十几年前的灾星传闻。梅子和陈思顺着线索摸到了祠堂,本来想砸开锁闯进去,但是被一个双眼带翳的老头给赶走了。
虽然没地方吃饭,但几人的背包里都有常备的干粮。
背包的空间不多,每个格子同样物品只能放置9件。比如一格背包空间可以放9瓶矿泉水或者9条面包。如果超出这个数量,就会额外占用新的背包格。
如果想要更多的空间,需要耗费大量的钻石。
梅子和陈思一起行动,孤独飞鹰虽然和双声道走在一起,但两人之间几乎没有什么交流。
他们的晚饭都吃吃的背包里的干粮,又在屋子里翻出了一些东西。
比如,桌上的蓑衣和斗笠。
双声道打了个喷嚏,年轻的脸有些苍白:“怪不得昨晚上我睡着觉得屋子里潮湿的很。就算是二楼这环境也太差了吧。”
两个女生住在二楼里间,双声道和孤独飞鹰住在外间,想要进里间的屋子必须要经过他们的房间。楼下的桌子椅子又破旧又布满了灰尘,四人便到楼上一边吃干粮一边互相交换线索。
双声道伸手摸了摸被子,“被子都是润的。”
他又打了一个喷嚏。
梅子把找到的蓑衣放在窗前的桌子上:“只有两件,要是雨天出门,用完记得放回这里。”
双声道无所谓地挥挥手:“知道了。”
陈思看着他,虽然没有说话,眼底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孤独飞鹰回来的最晚,才踏上楼梯,就感受到屋子里一片湿气。看到桌上的东西后,他的脸色变得很差,双目睁大,面色发白,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陈思看向梅子,两人四目相对,互相点点头,又转过身若无其事地问孤独飞鹰:“你有发现什么东西吗?”
孤独飞鹰没有回答,只是紧紧盯着两个女生。
陈思拿着两件蓑衣和斗笠,上前一步:“出去一下吧,我有事要问你。”
双声道只觉得三人的气氛有点诡异:“什么事要在外面说?”
梅子站在双声道后面,伸手拉了拉他。
陈思没有回答,孤独飞鹰似乎回过神来,他看了眼旁边站着的两个人,伸手接过蓑衣和陈思一起下了楼。
……
阮家的晚饭虽然简陋,但看得出来阮母非常用心。
木乐午饭就没有吃,阮母的手艺不错,他埋头光顾着吃饭,总算安静下来。
苏席也很安静,但他吃的很少。
阮母似乎一直很拘谨,不敢抬头看苏席,偶尔给阮乔夹菜,一顿饭吃的非常沉默。
收拾碗筷,往外面棚子里烧着洗碗水,阮乔又去帮忙,忍不住问她:“村子里的人都说他是灾星,我把他带回来,你不怕吗?”
阮母洗碗的手停了下来,叹了口气,才抬头看她:“你既然知道,就应该离他远一点。没人照顾,他也不可能一辈子都被关在祠堂里。”
也是,看陈伯的年纪估计也照顾不了苏席多久了。
“你把他带出来了也是一件好事,虽然……但毕竟是个可怜的孩子,我已经听说了,外面山洪塌方,车子开不进来。等路挖通了,你让他离开村子吧。”阮母似乎回想起了往事:“当年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爹也死了这么多年,小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以前是我们对不起这个孩子,谁也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阮母看了眼身后又花又脏的窗子,只能隐约透光,不管是从里面还是从外面都看不清另一边的景象。“但小云的确是受到诅咒的孩子,妈不想你出事,离他越远越好。”
阮乔:“爹是怎么死的?”
阮母的眼神变了变:“水库刚刚修成没有多久,你爹喝醉了酒,掉进去淹死的。”
阮乔疑惑道:“那和他有什么关系?”
“都是大人的事,你就别打听那么多了,好好读书,”阮母推她进屋:“剩下的活我来,你去歇歇。”
阮母不愿意说,阮乔便直接问苏席。
说起当年的往事的时候,苏席的声音没有任何波动,就像是在说一件普通的事一样。
在一边无聊地木乐也凑了过来,不过很快他就接过了话头。
“这件事我知道!我在祠堂的记录簿上看到过十多年前的记录。”木乐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十多年前,村子里的傻子忽然怀孕了,孩子他爹不知道是谁,但村子都传是鬼胎。
因为自从傻子怀孕之后,傻子的家人一个接着一个,全都莫名其妙地死了。有的是突发疾病,有的遇到了意外,有的被人谋杀,凶手却毫无下落……总之厄运从那个时候开始,降临了整个村子。
紧跟着的就是和傻子住的近的街坊邻居,也开始莫名其妙地死人。
村子的坟地被人刨开、家禽莫名其妙地失踪……第二日起来,村子的路上全是干涸的血渍,不知道是失踪的家禽还是人的血……
恐慌在村子里蔓延开来。
越来越多的怪事发生,每天都能听见人们在抱怨和讨论。
是那个鬼胎……
它害死了云家所有人不够,还要拉整个村子陪葬!
村子里的人想抓到傻子逼她打胎,但傻子却失踪了。
“说来也奇怪,傻子失踪之后,村子里的怪事就少了。虽然还是经常发生一些倒霉事,但比起之前好了不少。”木乐继续道:“过了三年,傻子领着一个小男孩出现了。原来她不知道去了哪里,自己一个人生下了孩子。她这一回来村子里的怪事,又开始了。”
“傻子原本就身体不好,这三年也不知道怎么过的,他们母子没有地方住,全靠陈伯接济,住在祠堂里。傻子回来没过三四年很快就死了。村里的人就把矛头指向那个留下来的小孩。尤其是阮家又死了人之后,恐慌达到了极点。村子里的人想起当初村子里遍地白纸,家家披麻的时候,再也忍不住了……他们冲进了祠堂,想要烧死这个小孩。”
阮乔:“你这个版本一点都不像是会写在祠堂这样的地方的记载啊,更像是听谁说的……”
木乐得意:“我当然不只是看了记载,我还在我师父家看到了一些当年的事情的笔记,综合多方角度之后才和你们说的好吧。”
阮乔看向苏席的手,白的近乎透明的手腕,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好看的过分:“后来你为什么没死,还是说死而复生了?”
所以才没有脉搏,没有呼吸?
苏席察觉到她的目光:“你看什么。”
阮乔:“看你是不是莲藕人。”
木乐愣愣的:“哎?”
阮乔转头对木乐:“让你平时多关注一下我国的神话传说吧,现在的年轻人没文化真可怕,连梗都接不住。”
木乐眉头一皱,黑曜石般的眼睛里露出几分不服气,好看的嘴唇撅着,转过身低头压低了声音,对着某处空气急语:“快快快,帮我查一下,对,我们木家人不能被看扁!”
“哼。”木乐似乎得到了某种讯息,再回头的时候昂首挺胸的:“哪宅是吧,死而复生的那个,我也是知道的。”
阮乔:“是哪吒。”
木乐:“鹅,乐……”
他舌头有点打转,干脆闭嘴不说话了。
苏席淡淡道:“他们没有杀我,虽然被抓了起来,但只是暂时被关在祠堂里,后来来了一个道士,很不情愿地画了一张图案,村子里的人按照这个图案才打造了一条铁链。”
阮乔看向木乐:“你师父?”
木乐挠挠头:“应该是吧……毕竟那个时候他还没捡到我,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阮乔疑惑道:“但我爹的死也不一定就是因为你们母子,为什么他们这么确定?这一次还情绪这么疯狂。”
苏席声音淡淡的,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心底发冷:“因为水库的尸体。”
阮乔:“水库?”
啪嗒。
身后传来盆子落地的声音,三人回头一看,阮母站在门口面色发白,盆子里的菜散了一地。
她双唇发白,不停颤抖,半晌才蹲下身子收拾一地的狼藉。
阮乔过去帮她,捡完菜,才按住她的手紧盯着阮母的眼睛:“妈,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作孽啊!”阮母看了苏席一眼,脸色依旧难看:“小云他妈妈刚死的那段时间,村长在事业的重要时期,为了做出点成绩好调到县里去,他就提议给村子北边修筑一个水库。修筑水库是好事,村长可以拿功绩,村子里也能得到一大笔补贴。但你知道,咋们村一直以来就常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尤其是小云他妈怀孕之后,更邪乎的很,她回来之后更是怪事不断。那水库还没修好就发生了几次小的事故,村长只好按照村子里老人口口相传的法子,找一具尸体绑在水库底下的水泥柱上,又请沈家来作了法。”
又是沈家。
木乐:“咋不请我师父?”
阮乔:“可能你师父技术的确是……你们家这么多年的贫穷不是没有道理。”
木乐又不说话了。
【弹幕-我莫得打火机】哈哈哈哈哈暴击
【弹幕-长渊】可怜的木乐弟弟饭都吃不起了
【弹幕-今天想吸猫】摸摸头,不气不气。
【弹幕-沐籽闻一】太阳の男家里果然有秘密啊,精通这些邪术,合理怀疑他们家的钱有问题
阮母叹口气:“当时村子里哪有新的尸体……就算有,家里人也不会同意把人绑在水库下面,那可是永世不得投胎的恶咒啊!”
阮母小心看了一眼苏席,见他没有反应,才继续道:“最后你也知道,小云的母亲刚刚病逝,小云还小,村里人都说,与其让他妈妈后事无人打理,暴尸荒野,倒不如给村子里做点贡献。”
【弹幕-不甜不负责】这……感觉有点过分了吧?
【弹幕-寒蝉不知意】不就是欺负人家孤儿寡母吗?
【弹幕-三直直奈撩】这个村子的人,口区
【弹幕-半巷中人】自己不愿意,人家就能愿意?
弹幕都在为苏席的身世打抱不平。
别说直播间的观众了,就连阮乔也有点气。
借用了别人的身体去镇压水库不说,最后意外淹死了人,还把锅甩到小孩身上。如果不是苏席的角色,换成任何一个小孩子被从小这样对待,锁在祠堂里无人问津十多年,该有多痛苦?
阮母叹了口气:“现在想想,当初村子的人确实是太疯狂了,就连我也不知道怎么的……我们对不住小云这孩子,如今你把他带回家来,也是我们家该还的债。只是小阮,事情可以由我来承受,我发生什么都无所谓,但是我希望你离这些事远一点,妈也想你好好地。”
言下之意,就是要她远离苏席这个灾星。
哪怕阮母在这里算是看的明白点的人,但还是逃不脱心底对他的偏见。
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灾星祸害,无非是人心在作祟罢了。
阮母继续道:“当初大家是想烧死小云,但木师傅一直说他是人,杀人是犯法的。后来沈家出面,大家才放弃了这个疯狂的想法,最后由木师傅画一个镇压的图案,打造在铁链上镇压小云身体里的恶鬼。”
【弹幕-小笼包三思】这样看来沈家也不是尽干坏事的
【弹幕-斯莱特林的妖怪】我晕了,这里面到底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弹幕-凌乱而不失优雅】哪有分的那么清楚的,好坏还不是都为了自己的利益
【弹幕-嘉落】排楼上,村子里的人都是为了自己,但说真的陈伯真的是好人,一直照顾我家崽崽太暖了
【弹幕-临安】+1,希望陈伯好人好报,长命百岁
阮母站起身来:“这都是以前的事了,你们就当过去了,小云啊,你还年轻,人生才刚刚开始。只要你走了离开村子,到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就不会有事。我先去干活了。”
阮乔看了看天色,“走吧,时间到了,去秦月家看看其他的玩家。”
这个副本到目前为止线索很多,但都错综复杂,看似大家都有联系,但实际上却没有一条清晰的思路。阮乔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猜测,但她还需要和其他玩家见面之后才能确认。
……
秦月家离阮家没有多远,但因为地势的原因,需要绕道。
陈思和孤独飞鹰走出屋子,朝前面走了走,来到没人的谷堆旁边。
这除了有个长凳之外,还有个棚子可以暂避雨。
孤独飞鹰有些戒备:“可以说了吧。”
陈思取下斗笠,看着他:“不用我说,你也应该想起来了。”
孤独飞鹰看着陈思脚下一片水渍,“我的记忆里的画面里有每一个乘客上车的画面,但没有任何一个人的脸和你的相同。”
他后退一步:“你和梅子根本就不是车上的人,昨天晚上你们为什么要撒谎!”
“记性真好。”陈思把弄着手上的斗笠:“你看见这斗笠之后是不是很害怕?”
孤独飞鹰没有说话,但他的表情和微微缩着的手指已经回答了这个问题。
陈思继续道:“双声道看见这东西之后没有任何反应。”
她看着孤独飞鹰:“你知道我的意思吧?”
孤独飞鹰继续说:“我在村口遇到你们的时候,你们浑身都湿透了,是后来在秦月家找到衣服才换的。你们说的水库的样子和方向也没有问题,所以你们肯定是从那边来的。”
陈思笑了一声,道:“那你应该明白,我们是一类人。”
原本有些慌乱的孤独飞鹰忽然镇定下来,他顺着陈思的话继续下去:“对,我们是一类人。”
“如果我们是一类人,你为什么要引我出来?”
孤独飞鹰的话音刚落,从后面秦月的屋子里,远远地传来了一阵男生的惨叫。
声音很远,但听在他的耳里,却令孤独飞鹰出了一身冷汗。
是双声道的惨叫声。
作者有话要说:双声道:qaq我还想向天再借五百年
木木: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地农家乐
云超凶: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人夸我甜,我和某位弱不禁风,肩不能提手不能抗,只能靠美色营业的人完全不一样。我才能让桥桥有安全感。
阮乔:谢谢,我自己可以
小沈:我觉得你不可以
云超凶:是时候让某个贼心不死的人看看我的战斗态了
520节日快乐呀!发糖目前的剧情好像不太合适哈哈哈以后可以考虑在番外里,出点什么节日py啊不是,是节日副本什么的~
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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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更新:昨天因为身体愿意不能熬夜qaq和之前等更新的小伙伴说一声不好意思了,今天这章加更到差不多八千字。
今天还是晚上十二点更新,我尽量以后都稳定这个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