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行的路上,丁远洋呼吸着冰冷的空气立即精神不少,特别是经过那段即将盛开紫炎花的路段,闻着空气中散发着的一阵阵浓郁香气,感觉骑车还是挺不错的,沿途有这么多美景能欣赏。
然而他这种亢奋的状态没能持续多久,还没骑到一半的路程,就感觉两只脚如灌了铅般沉重,呼吸也早已紊乱了。
可又不愿意停下休息,身后的小丫头环抱着他的腰,脑袋在他背上一点一点地,似乎还在打瞌睡。
暗暗给自己打了打气,就算是为了这陪自己早起的丫头,也不能轻言放弃。
终于,在快八点的时候,丁远洋累死累活地把车给骑到了学校,现在感觉都快累吐了。
余小柔此时已经处于清醒状态,还不忘打击丁远洋:“哇,整整用了两个小时,远洋哥,你是不是在我睡着的时候走错路了。”
“快去帮我买瓶水,我要累死了。”丁远洋推着车有气无力地说道,走在地面上两只脚都有些不听使唤。
“好,你直接去教室等我。”小丫头答应道,而后像小鸟般欢快地朝前跑去。
丁远洋咬牙坚持着,终于在上课铃响起前走到了教室,不过扫视了一圈后,心里又有些无奈,在下面坐着的,加上余小柔一共仅仅六个人。
这课还怎么上,第一次授课没想到会是这种尴尬的局面,他一边考虑着,一边拿起讲台上那瓶矿泉水猛喝了几口。
昨天那中年妇女的课,全班人应该都到齐了,而今天自己这个辅导员的课,居然全不买账,果然是看自己年轻好欺负,虽说不想管这群人,但也要让他们明白自己不是那么软弱可欺的。
想到此,丁远洋立马打了个手势,把余小柔悄悄地叫了出来。
“怎么了?为没人听课而犯愁?我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情况。”余小柔边说,边好奇地看丁远洋在纸上写的是什么。
丁远洋将写好的东西交给她,说道:“你帮我去把这些东西买回来,我要好好收拾下这帮人。”
“就这些?买来有啥用?”余小柔狐疑地再打开纸片,看着上面这些陌生的学名,恍然大悟道:“难道你要毒死他们?”
丁远洋很无语地看着她:“毒死了你来收拾?快去,别啰嗦了,记得每一份都打磨成粉,分开装。”
他所写的这些东西,是杨教授收拾他们时用过的招数,现在正好派上了用场。
一个小时后,小丫头拿着几个装有粉末的口袋回来,丁远洋将其中两样混合,分别在余小柔和自己的人中上涂了点,而其他的粉末则全搅合到一块。
小丫头看不懂他在忙活什么,便问道:“你把这些植物粉末混在一起有什么用?”
“等会你就知道了。”丁远洋阴沉沉地笑了笑,自己就算不用神力,照样能把这群问题学生给收拾地服服帖帖的。
此时,教室内的人来了一半都不到,丁远洋走上台,清了清嗓子说道:“你们给自己能通知到的同学打个电话,如果在半个小时内不到,那我将扣除他一分,谁的三分扣完了的话,在我这里就别想拿到毕业证。”
边说边将粉末撒到教室的每个角落,其他人看着他奇怪的动作,有的暗哼一声继续做自己的事情,有的则拿起电话通知他人。
苏晓这时也走进了教室,径直来到余小柔面前,拉了一个板凳坐到她对面,然后“啪”地把手上的一副扑克牌扔到桌上:“今天我们来玩这个。”
“可我不缺钱,而且老大也不许我再赌博。”余小柔指了指讲台上的丁远洋。
“不,这不是赌博,只是个游戏,输了的就贴一张纸条在脸上。”苏晓仍不死心,想要用扑克一雪前耻。
余小柔想了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于是勉为其难地答应道:“好吧,不过上课后就不玩了。”
“好。”苏晓将牌取出,手法流利地洗了一遍,一看动作就是专业的。
丁远洋倒也没管她们俩玩牌,坐在讲台上一边向外张望,一边看着时间,手里把玩着花名册,像是一个催命判官,看着陆陆续续来的人,到一个勾一个名字。
看时间到后,他直接把门一关,走回讲台上说道:“好了,现在我们开始上课,苏晓和余小柔你们两个别玩了。”
听到他的声音,苏晓如同听到天籁一般,如释重负地把手上的牌全扔掉,此时她的脸上,已经被余小柔贴满了纸条,除了一双眼睛露在外面,当她转过脸来时,丁远洋看到后差点没憋住。
所幸,他及时把这笑容给憋了回来,神情严肃地站在讲台上,眼下的这群人虽说来了,可根本没人听他讲课,各自像大爷一般坐在下面玩别的东西,只有小丫头瞪圆了眼望着他,装出一副很认真的表情。
“啪”地拍了下讲桌,丁远洋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接下来我会随时抽查你们的笔记,抽到没做笔记的人,会有相应的处罚。”
其他人只是冷漠地抬头看了看,没把他说的话当回事,然后又埋头忙各自的,丁远洋则微微摇了摇头,自顾自地讲起来。
这时,教室里若有似无地弥漫出一股香气,刚开始有人好奇这香味的来源,慢慢发现是来自丁远洋在角落里,撒下的那些粉末散发出来的,其中的几名女生心想这人还挺有雅兴的,上个课都要撒点香薰。
可过了一段时间后,全班的人除了事先涂好解药的小丫头外,都渐渐出现了皮肤瘙痒的情况,这种痒倒也不是很严重,如同头发丝轻挠着皮肤,但忍住不挠又憋着难受。
每个人时不时地挠一下,终于有人坐不住,站起身报告道:“老师,我染上了皮肤病,现在得请假去看病。”
其他人听到他这么说,同时也出声附和着。看着这些人想走,丁远洋悠然开口道:“你们这不是得了传染病,只是中了轻微的植物神经毒素,我这里正好有解药。”
其他人半信半疑地望着他,最开始站起来那名男生显然不信:“不管是病还是毒,只要去趟医院就能查出来。”离开时还带了走一点粉末,想来是待会好用于化验。
丁远洋笑了笑后,看着其他人说道:“我配置的痒痒粉,去医院可查不出什么问题,如果能被查出来,我又怎么敢正大光明地告诉你们这是毒呢。”他用的这个配方,是杨业在世时无意之中发现的,只是关于这些的一篇论文还没发表,老头就早早地去世了。
洒在墙角那些粉末,如果单独使用,仅有驱蚊和凝神的功效,但若是和他手上粉末的香气一混合,则会产生微量毒素,不过最神奇的是,只要将丁远洋手中的粉末,沾一点涂在人中上,就能立即缓解中毒症状。
“还有谁要去看病的?去的话我也只扣一分。”丁远洋扫视了下在座的人,他是稳稳地拿捏住了这群人的软肋。
从昨天大家能到齐的情况就明白了,这些人散散懒懒地来上课不就是为了毕业证嘛,以这个当做威胁,就不怕他们不来,不过这只是达成目的的第一步,他不仅要学生们来签到,还要让他们学好。
看到没人离开后,丁远洋神情严肃地说道:“现在,谁的笔记完成的好,我就把解药给谁。”
在他说完,在坐的学生齐齐发出一阵嘘声,但又无可奈何,只得乖乖地将手机放下,做起了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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