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种情况就有点麻烦。
港口出了问题,剧本怎么演?费奥多尔不趁着这个时机做点什么都对不起他死屋之鼠首领的身份。
但是京野言也不知道森鸥外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唯一可能知道点情况的爱丽丝也没能支撑到把情况是说完,这事又不能往外传,只能先想点办法把这件事给掩盖下去。
虽然想过夺取港口afia,但现在这个时间点太糟糕了,因为森鸥外过早下线,现在森鸥外的剧本就落到了他头上。
想想就觉得痛苦。
对自己老大有着充分的信任的木之下显得十分淡定,不管老大想做什么,上就完事了。
完全没察觉到自家老大看着他的表情越来越古怪。
京野言上前一步,沉重的拍了拍木之下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现在还不是摊牌的时候,目前来说,维持港口的稳定最重要,所以虽然森先生现在情况不明,但我们还是要把这件事隐瞒下来,再暗中调查清楚,为了防止消息泄露,除了你我之外不可以再有第三人知道这件事,而且我们还得伪造出森先生没事的假象。”
木之下听的很认真,连连点头。
“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京野言满意的笑了。
刚想点头,木之下发现好像哪里不对劲,疑惑不解的看着京野言。
京野言保持微笑说:“我很忙哦,所以这个重任就交给你了。”
在反应过来京野言话里的意思之后,木之下整个人一激灵,一直沉稳无波的脸上表情终于有了松动。
他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眼睛:“京野先生!这太胡来了!”
“但这已经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你是相信我的对吧,”京野言放轻声音,“而且这是命令。”
沉默片刻,木之下难得的露出了无奈的表情,“是,我明白了,既然是命令的话,确实没有拒绝的余地,不过我要怎么做才能不被发现呢?不管怎么看我都和森首领不像吧。”
一旦接受了任务,木之下就会认真对待,这种特质支撑他走到今天的地位。
“没关系,其他的事情都交给我,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做就可以了,时间不需要很长,我会尽快找出森先生昏睡不醒的原因,在这段时间内,就好好履行作为港口afia首领的职责吧。”
木之下脸色变换了一会,犹豫着问:“您还有必要调查吗?”
京野言微微停顿了一下,“这事真不是我干的!!”
木之下一点都不信,如果随便什么人都能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偷袭了港口afia的boss,那他们还当什么afia,还是趁早洗白好了。
能做到这件事的就只可能是内部人员,而森鸥外本身就是强大的异能力者,普通成员恐怕会被反杀,结果就是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就只能是干部之一。
afia的干部总共才几个,范围都缩到这么小了,其他干部对港口可都是忠心耿耿的,只有自家老大不拿首领当回事,除了他还能有谁?
不过木之下没有和上司对着干的意思,不管上司想做什么,都轮不到他来质疑。
既然上司说不是他干的,那就只能是别人做的,没有其他的选择。
“我明白了,绝不辜负您的期望。”木之下正了正神色。
很明显木之下没有相信,但京野言内心已经没什么波动了。
其实仔细想想,连他自己都觉得是自己干的,第一发现人往往就是凶手。
这会辩驳也没什么必要,等森鸥外醒来,自然就能知道真正的“犯人”是谁。
京野言把森鸥外安置在了一间密室内,这是一间他本不该知道的密室,不过在了解过在整栋建筑的结构之后,发现被隐藏起来的空间就很简单了。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安置了一张床,白炽灯亮得刺眼,为防御铸造的金属墙壁充满了冷硬的质感。
看着躺在正中央的森鸥外,京野言有些晃神。
“好怀念”他带着一种回忆着往昔的感叹,那种虽然不全尽如人意,但也能令人会心一笑的感觉。
表现的和正常人没有区别。
正是这种正常让主考大气都不敢出。
知道考生回忆的是什么,他怎么也无法正视考生现在这种表情。
如果一个人在经历百般折磨之后,对着那样的经历还能露出释然的微笑,这就绝对是一个相当可怕的人。
不是那种经历过解开心结这一步的,而是从一开始就完全不把痛苦放在眼里,反而视之为常态。
他不是从小长在实验室,即使在外界生活过一段时间,也还是把通常意义上的正常和异常划为等同。
似乎不被当成人来对待,在他的眼里并不是奇怪的事,这样的态度实在让人不寒而栗。
如果连这样的事在他的眼里都是正常,那么他眼中的异常,恐怕就是连想一想都觉得可怕的程度了。
京野言确实很怀念,至于反应,要是再配上个熟悉的bg,他可能都要吐出来了。
要是一个场景见过无数遍,同样的事情经历过无数回,是个人都做不出来惊讶的表情。
毕竟“研究所”它是个周常副本,某游戏开服已经五年了,而他在第一年就已经登顶全服,研究所副本都快刷爆了。
这就不能怪他对星盟的事提不起兴趣。
用中二一点的说法,人生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在那个世界不存在任何能够超出他预料的事,活着或者死去对他来说没有区别。
既然如此,不如就把自己当成一个彻头彻尾的npc,既然他们想让他忘记之前的记忆,那他就忘记。
他也曾为了在这无聊乏味的人生中寻找一些乐趣而做了些努力,然而也只是徒劳无功。
这样的他至今还活在世上,只是很不甘心。
他还在期待。无法预料的事,做不到的事,什么都好能让陈旧腐朽的世界
“京野先生?”见京野言看着森鸥外发呆了好一会,木之下叫了他一声,忍不住去想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京野言眨眨眼,视野逐渐清晰,摇了摇头,转身离开这个密室。
金属门渐渐合拢,不断缩小的缝隙中间,沉静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个机械的笑。
[别笑了,我害怕。]
京野言收起了笑脸,揉了揉自己的腮帮子。
有点酸,看来之后的剧本不能这么笑了。
[你这么笑下去,我怕他们直接投降。]
京野言觉得主考太夸张了,他的演技什么时候好到这种程度,不被拆穿就谢天谢地了。
对此,主考不知可否。
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这还很难说,不过等到尘埃落定,到时候一切都会有个答案。
港口的首领最近深居简出,听说是被一个小情人迷的晕头转向。
有人看到他和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走在一起。
到底是什么样的天姿国色,把冷酷狡诈的港口首领都迷住了,整个里世界都好奇的不行。
最近连《霸道afia爱上我》这种书都销量突增。
港口afia大楼顶层。
办公室里气氛紧张,所有人口中被小情人迷住的港口首领正规规矩矩的站在一边,额头冒汗。
坐在桌子前的青年板着脸,翻动着手里的文件,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木之下弱弱的说:“京野大人”
当那些传言出来的时候,木之下当时心里就咯噔一下,还小情人不要命了吗!
要、要当,也是他给京野先生当情人!
京野言冷笑着合上文件。
虽然他能用幻像把木之下的外形变成森鸥外,但是假的就是假的,一旦接触很快就回暴露,所以“森鸥外”这段时间就要低调一点。
但是他不能无缘无故就深居简出了,所以京野言准备的理由是——森鸥外在与其他势力接触,想要谋划什么,至于谋划的是什么,就随他们去猜了。
结果
恋爱脑吗这些混蛋!
“您消消气,我回头就好好教训一下他们,让他们不敢再胡说。”
京野言凉凉的盯着木之下:“你去制止不就相当于间接坐实了这个传言吗?”
木之下一点都没停顿的弯下腰:“是我考虑不周了。”
京野言:“”
他按了按额头,摆了摆手,破罐破摔的说:“现在也算是达成了目的,就暂时先这样吧。”
森先生那边的事很快就有了进展,这件事本身隐藏的很深,但是不知不觉间,京野言手下的势力已经变得很庞大了,像是扎根于土地的树根,织成了一张细密的大网,也因此他才能以最快的速度达成自己的目的。
他从文件中抽出一张纸,纸上清晰的写着【异能力:彼岸书】。
很少有人见过这个异能力使用,所以也没有人能描述出是什么样的,不过现在京野言知道,这样的异能力会使人昏睡不醒,具体的条件之类的倒是不清楚。
不过只要知道这位自称赫尔岑的青年是个俄罗斯人,那么幕后操纵者是谁就很清楚了。
京野言几乎立马就联想到了之前的宝石案,最近森先生接触过的和他有关的东西就是那块宝石了,再往前还有还有港口货物的劫持案,和在干部a的赌场莫名其妙燃起的大火。
如果不是劫持案里被供述的指使者是彭格列,森先生就不会送宝石过去试探那边的想法,如果宝石没有被盗,森鸥外也不可能接触到宝石。
在他默默织网的时候,猎人也同样将枪上了膛。
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踩入了陷阱。
怎么感觉
“还挺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