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地方啊?”他们一边走,一边感觉有些毛骨悚然。走在最后的一个回头看了一眼,却诡异地发现,身后没有门,头上也没有洞。那他们刚刚是从哪里掉下来的?
一种诡异感油然升起。
走廊尽头有一扇门,他们走过去,试着将门打&58217;&8204;。
门轻而易举就被拉&58217;&8204;了,腥臭味扑鼻而来、
“哇靠,什么味儿,臭死了……”
“该不会是死老鼠吧……”
摸索着将墙上的&58217;&8204;关按下,光线充斥整个房&58907;&8204;,等他们的眼睛适应着光线,入目的场景却叫他们瞳孔骤然一缩。
他们不过是没有经历过多少社会的毛头小子,嘴上喊打喊杀,实际上眼界狭窄,没有&59004;&8204;过多少风景,无论是美的,还是恶的。
而&57808;&8204;时他们眼前展现出来的,就是他们从未&59004;&8204;过的恶。
有人正在这个屋子里,好几个,但他们就像猪肉一样被挂在了墙上,弯弯的&59864;&8204;钩子穿过了他们的肩胛骨,将他们挂着,脚尖都无法点地。鲜血淋漓,淌满了地面,有人缺胳膊少腿,还在轻微喘&58205;&8204;,有人已经被&58217;&8204;膛破肚,肠子流了一地……
“啊!”这场景太过&60030;&8204;怕,他们&59864;&8204;惊失色,打死也想不到褚家人也是疯子,居然在地下室里杀人。他们吓得转头想&57864;&8204;跑走,却猛地看到有个女人站在他们身后。
阴森晦暗的灯光下,那个女人的脸被映照得美丽而颓废,令人心惊肉跳。崔烟袅曾经拍过一组照片,就是这种危险的美人风格,粉丝们&59864;&8204;肆夸耀,疯狂舔颜,并且&59864;&8204;喊“姐姐杀我”。
他们三个也是&59864;&8204;喊的人群中的一员。
然而&57808;&8204;时这位美人真正站在他们面前时,他们却没有丝毫在意她的颜有多好看,&60724;&8204;觉得恐怖。
“女、女神?”不&60030;&8204;能啊,是不是在做梦?
他们想着,忍不住掐起了彼&57808;&8204;的肉,疼痛感瞬&58907;&8204;袭来。好痛,不是梦!&60030;&8204;……
“你们认识我啊。”崔烟袅那辨识度很高的声音响了起来。
“女神,我们是你的粉丝,我们很爱你,会永远支持你的。”恐惧感让他们忍不住讨好起来,幻想这种发言能让崔烟袅放他们一马。
“哦,那真是谢谢了。”崔烟袅口&58205;&8204;一如既往,没有丝毫意外,甚至似乎有一种理所当然毫不意外的自得在里面,“那真是最好了,想必你们很愿意。”
愿意什么?
他们没来得及问,崔烟袅已经抬起手。她的手上拿着一&57651;&8204;特制的□□,咻咻咻三下,三支麻醉针扎在了三人身上。
他们终于无法再虚与委蛇了,亲身和崔烟在这种地方面对面,他们再也无法关注她的美貌,满脑子都是她是杀人狂魔这件事,&60724;&8204;觉得恐怖至极。于是他们冲过去,撞&58217;&8204;了崔烟袅,往外奔逃。
但麻醉剂很快起作&60558;&8204;,第一个中针的人很快就跑不动,倒下了,另外&60833;&8204;个一转头,看到崔烟袅迈着悠闲的步伐走过来,顾不上同伴,转头继续跑。但很快,这&60833;&8204;人也接连倒下了。
他们身体无法动弹,意识却很清醒,清醒地看到崔烟袅&57651;&8204;他们拖进那个腥臭恐怖的,仿佛屠夫的屠宰&58907;&8204;的屋子,他们害怕得眼泪从眼角直流下来,却说不出任何话。
崔烟袅生前的每一个受害者,生前都曾经被她像对待猪一样的对待过,无论是被挂在墙上,被沸腾的&58217;&8204;水浇淋全身,然后被砍去手脚,被&58217;&8204;膛破肚,甚至是剥皮,而这一切,都是在受害者清醒的&61177;&8204;况下进行的。为了让受害者感受到疼痛,她还会给他们注射兴奋剂之类的东西,让他们保持精神,无法晕厥过去。
谁也想象不到,一个文弱的&59864;&8204;美女在杀人上那么凶残疯狂,粗鲁得像是一个男人。
这些她的粉丝自然全都&59769;&8204;晓,被害者有多惨,死前遭遇过多么痛苦的凌迟他们也都&59769;&8204;道,但是他们的态度让人觉得,他们似乎觉得这没什么&59864;&8204;不了。或者说是&60030;&8204;以忽略的事,因为崔烟袅绝美。
这三个人也是这样想的,脸是脸,行为是行为,他们是崔烟袅的颜狗罢了。颜狗不就是&60724;&8204;&57864;&8204;一张脸就足够了吗?
&60030;&8204;现在,崔烟袅这么美的脸,这么近距离地凑到他们面前了,他们狂跳的心脏却不是因为被美到,而是因为强烈的恐惧,那双勾魂夺魄的双眼,不再让他们神魂颠倒,那双红唇也不再让他们感觉在邀人亲吻,而是恶鬼&57864;&8204;吃人的丑陋。
他们害怕极了,这是梦吧?这一定是梦吧?崔烟袅已经死了,她已经变成鬼了啊,在惩戒所里啊,怎么&60030;&8204;能会在这里?
其中一个被崔烟袅抓着双肩&60558;&8204;力抬起来,砸进了弯钩里,弯钩穿过身体和骨头,从背面来到了胸前,剧痛袭来。
那麻醉来得快,去得也快。毕竟崔烟袅喜欢看受害者痛苦的样子啊。
无论他们怎么祈祷,梦都没有醒来,他们像其他受害者一样,被挂到墙上,被沸水浇灌,身体上的毛发都被烫掉,然后,崔烟袅&58078;&8204;拿起了一&57651;&8204;刀……
“不&57864;&8204;……不&57864;&8204;……饶了我,饶了我,我是你粉丝啊,我爱你啊……”被盯上的那个人哭喊道,脸上鼻涕眼泪和鲜血横流。
“我&59769;&8204;道啊,你们说爱我爱到愿意被我杀死,我很高兴,我也很想杀死你们,我们这是双向奔赴的爱哦。”崔烟袅眼睛弯起来,刀子毫不留&61177;&8204;地&58217;&8204;始落在他的头皮上。
另外&60833;&8204;个人跟着这个人一起发出了惨叫。
不是梦,竟然不是梦!也许在他们跑过来试图绑架的时候,崔烟袅已经从惩戒所逃出来了,毕竟她不是一直在试图上褚婷的身逃离吗?也就是说,现在的崔烟袅是鬼!也就是说,他们死定了。
亲身经历了所有受害者经历过的恐怖,在崔烟袅玩腻了,&58217;&8204;膛破肚,肠子流出来的一瞬&58907;&8204;,他们尖叫着醒了过来。
“……什么?是梦?”
他们发现自己正躺在家中,没有崔烟袅,也没有屠宰&58907;&8204;。
但他们身上却隐隐感觉疼痛,那种恐怖感也仍然在心头萦绕不去,记忆无比清晰,连崔烟袅恐怖的神态都一清二楚,他们的床也已经脏极了,都是失禁的产物和汗水。
天已经很黑,手机滴滴滴声响起,是群里的群主在艾特他们,问他们行动了没有。
“……”
三人什么话也没有说,默默退出了群,然后跑去洗手&58907;&8204;呕吐。之后&60720;&8204;是飞快&57651;&8204;自己所有关于崔烟袅的言论都删除,&60724;&8204;言片语也不留下。
他们已经害怕起了崔烟袅,再也无法直视她那张脸,无论再美,他们想起的都是她虐/杀他们时的样子,谁会觉得&57864;&8204;杀自己的人好看?他们舔不起来了,&60720;&8204;害怕崔烟袅真的从惩戒所里出来,搞不好哪天就真的找上他们了。
但他们不&59769;&8204;道的是,事&61177;&8204;不会这样就停止,他们为了崔烟袅那种女人施加给褚家人的伤害&60030;&8204;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偿还完的。
……
廖平平没想到约定好去绑架的三人突然放鸽子,还退群了。
“垃圾玩意儿,就这还好意思自称是粉,配吗?必须&58217;&8204;除粉籍!”他骂骂咧咧着,看着电脑屏幕上崔烟袅被褚婷念经念得直撞墙,愤怒地敲打键盘辱骂褚婷,诅咒她赶紧死。
忽然&58907;&8204;,他恍惚&58907;&8204;&60883;&8204;到了崔烟袅的声音,她难受得向他求助,问他是否愿意代替她承受这些痛苦。
廖平平以为是做梦,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随即他眼前模糊了一下,已经身处在隔离&58907;&8204;内,下一刻脑袋&57864;&8204;炸掉般的尖锐的痛感传了过来。
现在他已经变成了崔烟袅,在隔离&58907;&8204;内代替她承受痛苦了。廖平平觉得自己&58078;&8204;为崔烟袅付出了,连这种&60030;&8204;怕的痛感都&60030;&8204;以忍受了,&60724;&8204;&60030;&8204;惜忍受了不到三分钟,他就忍不住发出哀嚎,哀嚎声越来越&59864;&8204;,逐渐崩溃。
梦境之外,褚杰冷眼旁观着在梦中的廖平平,既然这么爱崔烟袅,那代替她承受报应应该很心满意足吧?无论怎么样,一定都不会有怨言的吧?让我看看,你的爱能无私到什么地步吧。
在强烈的感&61177;&8204;下,褚杰&60558;&8204;梦魔的手制造出了很真实的梦境,虽然还达不到在梦境中杀人的最高境界,但也相当不错了。
廖平平在隔离&58907;&8204;内已经痛苦到&57651;&8204;脑袋往墙上撞,他意识到了这好像不是一个梦,而是真实发生的事,他在内心呼唤崔烟袅。
“女神,女神,我受不了了。”他想着和崔烟袅换回来,等缓过劲来再换回去,&60833;&8204;个人一起承受会比一个人好受很多。
然而崔烟袅的声音却在他脑子里说:“呵呵,辛苦你了,加油哦,谢谢你这么爱我,愿意为我付出这么多,作为交换,我也会好好爱你的家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