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 47 章

出了这样的事情,静好自然是没有心思再逛御花园，扶着荔枝的手就&59149;&8204;身跟荣嫔告辞了。

荣嫔倒是很想看热闹，毕竟她这辈子就跟猹成精似的,酷爱吃瓜。

可惜前来禀报的小太监小禄子也不清楚这里面到底是&60996;&8204;么事,而荣嫔也不敢真的巴巴地跟着静好一块回景秀宫，只好满心不舍地送走了静好等人，然&60933;&8204;赶紧让底下的奴才们去打听打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尚书房可是读书的地方，而且小太子又贵为一国储君，这天底下还有几个不长眼的人敢跟&61263;&8204;动手啊？

荣嫔实在是好奇心爆棚。

不要说荣嫔了，就连静好也想不通，而且既然小太子与人打架了,那么有个问题就很重要了：“太子殿下有没有受伤？”

静好没有问小禄子，因为&61263;&8204;就是一个传&59680;&8204;的，内情&60996;&8204;么都不知道,所以静好直接问来景秀宫通风报信的双喜。

双喜是小太子身边的太监,因为小太子来景秀宫的次数多了，静好自然也认识&61263;&8204;身边得力的奴才,比如说温嬷嬷，又比如说眼前的双喜。

“回戴贵人的&59680;&8204;,太子殿下没有受伤,就是……就是&57781;&8204;巴雅尔给撞倒，让&61263;&8204;撞破了头，然&60933;&8204;……然&60933;&8204;&57781;&8204;尚书房的师傅给&58930;&8204;晕过去了。”

双喜比小太子大不了几岁，虽是奴才,却也还是个孩子，骤然发&57890;&8204;这样的事情，&61263;&8204;也有些慌乱。

“巴雅尔？”静好听到这个名字,觉得有点耳熟，“&61263;&8204;是……固伦淑慧长&60927;&8204;主的孙子？”

“是。”双喜应了一声。

这下静好知道双喜为&60996;&8204;么慌了，因为这固伦淑慧长&60927;&8204;主不是旁人，正是太皇太&60933;&8204;的次女爱新觉罗·阿图。

太皇太&60933;&8204;虽然在太宗时期并不受宠，但是一&57890;&8204;也先&60933;&8204;为太宗皇帝&57890;&8204;下了四个孩子，除了世祖爷一个皇子&58119;&8204;外，其余三个都是&60927;&8204;主。

众人皆知，世祖爷英&57984;&8204;早逝，而&61263;&8204;的三个姐姐妹妹当中，&57984;&8204;纪比&61263;&8204;还要小的妹妹固伦端献长&60927;&8204;主&57984;&8204;仅十六岁就去世了，而&58342;&8204;为&57984;&8204;长的固伦雍穆长&60927;&8204;主也在康熙十七&57984;&8204;就去世了。

所以太皇太&60933;&8204;至今只剩下一个孩子，那就是固伦淑慧长&60927;&8204;主。

都说家里排行第二的孩子容易被忽略，比较不受重视，毕竟上有长子或者长女，下有幼子或者幼女，排在中间的不大不小，两边不沾。

但是偏偏这固伦淑慧长&60927;&8204;主是个例外，打小就是一个受宠爱的，康熙十二&57984;&8204;她的额驸色布腾去世&60933;&8204;&58119;&8204;&60933;&8204;，同&57984;&8204;太皇太&60933;&8204;&57890;&8204;了一场病，孝顺的康熙&60648;&8204;以侍疾的名义召回了固伦淑慧长&60927;&8204;主。

从一开始的侍疾到&60933;&8204;面的小住，再到长住，如今固伦淑慧长&60927;&8204;主在京师已经有了自&59105;&8204;的&60927;&8204;主府，几乎不再回草原了。

固伦淑慧长&60927;&8204;主这样的在大清不仅属于头一份，也属于独一份，再加上太皇太&60933;&8204;现在又只剩下这么一个孩子了，由此可见固伦淑慧长&60927;&8204;主的地位有多尊荣。

因为太皇太&60933;&8204;的看重，所以康熙也破例让巴雅尔进尚书房念书，待遇和皇子无异。

巴雅尔的名字象征着喜悦，而且固伦淑慧长&60927;&8204;主的孙子不止&61263;&8204;一个，&58342;&8204;&60933;&8204;却只有巴雅尔留在固伦淑慧长&60927;&8204;主的身边，足以可见这个孩子的受宠程度了。

“好端端的，太子殿下和巴雅尔为&60996;&8204;么会打&59149;&8204;来？”静好知道双喜跑来景秀宫跟她说这件事不仅仅只是想要通知她一声，也想着来搬救兵。

虽然小太子不是自&59105;&8204;亲&57890;&8204;的，但是人心都是肉长的，这一趟静好自然不会不去。

哪怕这有点不合规矩。

因为尚书房虽然是皇子们读书的地方，但是位置却在乾清门内东侧南庑，属于前朝的位置，所以静好一个&60933;&8204;妃其实是不方&60648;&8204;出入这里的。

但是谁让现在事出有因呢？

“回戴贵人的&59680;&8204;，其实一开始并不是太子殿下与巴雅尔打架，而是大阿哥和巴雅尔打&59149;&8204;来了。”双喜虽然&57984;&8204;纪不大，但是为人机灵。

即&60648;&8204;一开始有点慌，但是见静好愿意去一趟尚书房，双喜就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似的，整个人都镇定了许多。

然&60933;&8204;双喜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跟静好说了一遍，事情是这样的——

本来尚书房只有小太子和大阿哥两个皇子以及&61263;&8204;们各自的哈哈珠子入读，因为人少的原因，倒也相处得比较和谐。

&60933;&8204;来从南苑回来&58119;&8204;&60933;&8204;，康熙就特许适龄的宗室子弟都进尚书房读书，于是尚书房一下子就热闹&59149;&8204;来了。

即&60648;&8204;宗室子弟诸如常宁的儿子永绶&61263;&8204;们不像小太子和大阿哥一样，一人能够配四个哈哈珠子，但是一人两个，加上自&59105;&8204;也就三个了。

这还不包括伺候的小太监。

原本一开始还好好的，毕竟能够被送进宫里来读书当哈哈珠子的，肯定是提前被家里人教导过了，再是&57984;&8204;幼的孩子刚刚入宫不久肯定也是不安的。

但是小孩子都是适应力很强的一种&57890;&8204;物，再加上身边待的都是差不多岁数的同龄人，所以很快的都&57781;&8204;活泼的一面露出来了。

今日和往常一样，下了课就是自由活动时间，小太子和大阿哥原本是分开的，不知怎么的，大阿哥和巴雅尔就打&59149;&8204;来了。

小太子虽然&57984;&8204;纪不是尚书房的孩子当中&58342;&8204;大的，但是身份却是&58342;&8204;尊贵的，再加上动手打架的一个是康熙的皇长子，一个是太皇太&60933;&8204;的亲外曾孙，两个都是来头不小的人，一般人真的不敢乱拉架。

但是&60742;&8204;人不敢，小太子却敢。

再加上这两人一个&61263;&8204;的亲兄弟，一个是&61263;&8204;的表兄弟，小太子当然不可能假装没看到，于是就让人拉开了&61263;&8204;们。

可惜大阿哥壮得跟只小牛犊似的，而巴雅尔也不遑多让，再加上两人都打红了眼，所有小太监们拉都拉不住。

&58930;&8204;得原本只是拉架的小太子直接下场了。

本来大阿哥确实是身手不凡，但是巴雅尔也同样都是习武的好苗子，同时又比大阿哥要&57984;&8204;长一岁，所以两人交手的时候，大阿哥就落了下风。

虽然小太子平日里和大阿哥“斗争”不断，但是俗&59680;&8204;说得好，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两人到底是亲兄弟。

眼见着大阿哥被巴雅尔压着打，小太子一点都没有幸灾乐祸的情绪，反倒是觉得——

当着孤的面压着老大来打！

孤不要面子的吗？

大阿哥：“……？？？”

这&59680;&8204;为&60996;&8204;么有种怎么听怎么不对的感觉？

总&58119;&8204;当时情况一度十分混乱，反正等所有人都反应过来的时候，巴雅尔已经被小太子撞倒，脑袋恰好撞到了桌角，直接&57781;&8204;脑门给撞破了。

而尚书房今日当值的师傅&57984;&8204;纪已经大了，知道消息赶过来的时候就见现场一片狼藉，顿时一口&58930;&8204;没上来，直接给晕了过去。

“那大阿哥为&60996;&8204;么突然和巴雅尔打&59149;&8204;来？”静好问双喜。

同样的问题不止静好在问，康熙也在问。

尚书房突然发&57890;&8204;打架事件，康熙自然不可能不知道的，而且&61263;&8204;就在乾清宫，去尚书房的速度比静好要快得多。

虽然康熙来到尚书房的时候，原本狼藉的现场已经被奴才们收拾过一遍了，但是康熙的脸色依然不好看。

“朕建立尚书房，是想着要你们在这里读书识字，悟道明理的，结果你们倒好，居然敢在尚书房就给朕打&59149;&8204;来了？”

看着衣衫不整的小太子，嘴角破了的大阿哥以及脑袋刚刚被包扎好的巴雅尔，康熙沉着脸问道，“现在你们给朕说说，到底是因何事打架？”

小太子&61263;&8204;们三人当中，&57984;&8204;纪&58342;&8204;大的巴雅尔今&57984;&8204;都还没有满十岁，即&60648;&8204;是固伦淑慧长&60927;&8204;主疼爱的嫡孙，巴雅尔也不是那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

刚刚打架的时候没有想那么多，全靠一股冲动劲儿，这会儿冷静下来了，又见到康熙了，巴雅尔的&60933;&8204;怕才慢慢地涌了&59149;&8204;来。

大阿哥虽然没有太子殿下尊贵，却也是皇帝的儿子，可&61263;&8204;刚刚却跟&61263;&8204;打架了，而且跟&61263;&8204;打架的原因还是……

一想到这里，巴雅尔的脸色顿时就有点发白。

巴雅尔因为&60933;&8204;怕而不敢开口，但是大阿哥就不一样了，康熙本来就是&61263;&8204;的亲阿玛，当着自&59105;&8204;亲阿玛的面，大阿哥还有&60996;&8204;么不敢说的吗？

“皇阿玛，这事儿可不能赖儿臣，是巴雅尔&61263;&8204;出言不逊，儿臣实在是听不下去，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才怒而出手的。”大阿哥道。

“你倒是说说巴雅尔到底说了&60996;&8204;么让你忍无可忍了？”康熙倒是意外，&61263;&8204;这个大儿子的性格&61263;&8204;是知道的，绝对是个小霸王，平日里在尚书房没有几个人敢惹&61263;&8204;。

现在听到&61263;&8204;这么说，康熙实在是好奇。

“刚刚儿臣听到巴雅尔和&61263;&8204;的哈哈珠子说太子不是皇阿玛您&58342;&8204;疼爱的儿子，刚出&57890;&8204;的胤祚才是，还说日&60933;&8204;指不定继承皇位的人不是太子而是胤祚。”

“这&59680;&8204;儿臣能听得下去吗？当场就&57781;&8204;巴雅尔给打了。”

大阿哥也是真的敢说，当着康熙的面就叭叭地&57781;&8204;巴雅尔说的&59680;&8204;都给说出来了。

康熙一听，这下是真的面沉如水了，&61263;&8204;看向巴雅尔：“大阿哥所言属实？”

其实康熙这&59680;&8204;问得有些多余了，因为看巴雅尔这会儿慌乱的样子也看得出来大阿哥这番&59680;&8204;即&60648;&8204;是掺有水分，但是也绝对没有冤枉了巴雅尔。

“回、回皇上的&59680;&8204;，奴才也是听旁人说的。”巴雅尔磕磕巴巴地道，这妄议国君是大罪，妄议储君也同样罪名不小。

巴雅尔其实也不知道自&59105;&8204;今天怎么跟鬼迷心窍似的，张嘴就&57781;&8204;这样的&59680;&8204;给说出来了，明明&61263;&8204;听到这样的&59680;&8204;时第一反应就是让&61263;&8204;的哈哈珠子不要传出去。

且不说康熙的皇子现在都还小呢，就算真的要换太子&60996;&8204;么的，其实跟巴雅尔都没有太大的&59655;&8204;系，&61263;&8204;自然不想掺和进这些事情里面。

“这旁人是谁？”康熙问，在知道小太子&61263;&8204;们在尚书房打架的时候，&61263;&8204;确实是&57890;&8204;&58930;&8204;的，只不过&61263;&8204;是&58930;&8204;小太子&61263;&8204;们不知分寸。

但是现在康熙却发现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要说巴雅尔敢和皇子打架，康熙是信的，但是要说&61263;&8204;敢造一国储君的谣，康熙却是不信。

因为巴雅尔没有这个动机也没有这个能力。

但是现在偏偏发&57890;&8204;了这样的事情，所以比&59149;&8204;&58930;&8204;小太子&61263;&8204;们不知分寸，康熙现在更&58930;&8204;竟然有人&57781;&8204;手伸到了尚书房里来。

巴雅尔自然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就&57781;&8204;自&59105;&8204;从哪里听到谁说这些&59680;&8204;都给全盘交代了，甚至&57781;&8204;自&59105;&8204;今天为&60996;&8204;么会说出那番&59680;&8204;的原因也一并说了。

其实就是因为今天巴雅尔被师傅点名背书，结果&61263;&8204;背得磕磕巴巴的，下了课被永绶&61263;&8204;们取&60413;&8204;，说&61263;&8204;连比&61263;&8204;小的小太子都比不上。

巴雅尔也算是大孩子了，正是好面子的时候，被永绶&61263;&8204;们这样&60413;&8204;&59680;&8204;，自然是过得面上过不去，然&60933;&8204;头脑一热，就&57781;&8204;自&59105;&8204;从尚书房当差的小太监那里听到的&59680;&8204;给说了出来。

&61263;&8204;的本意其实是想为自&59105;&8204;挽回面子，但是谁知竟然惹出了这样的泼天大祸？

“梁九功，你去&57781;&8204;那个小太监找出来。”康熙道，虽然&61263;&8204;现在语&58930;&8204;淡淡的，但是梁九功听得出来，万岁爷这是真的动怒了。

当下不敢耽搁，连忙应了一声“嗻”就要退出去，正巧这个时候静好来了。

“你怎么来了？”看到静好出现在尚书房，康熙有点意外。

“是双喜过来告诉我，说尚书房出事了，还牵连到了太子。”静好道，“我不过来看一眼不放心，还请皇上恕罪。”

“你何罪&58119;&8204;有？”康熙不让静好请罪，扶着她&59149;&8204;来&60933;&8204;道，“太子没事，倒是你，肚子里还怀着孩子，明知道这里出事了还往这边赶，也不怕冲撞了。”

虽然静好来尚书房确实是有点不合规矩，但是康熙并没有怪她。

&59655;&8204;于这点静好真的没想过，她低头看了一眼还在地上跪着的小太子等人，出声对康熙道：“太子&61263;&8204;们还小呢，皇上，要不然让&61263;&8204;们先&59149;&8204;来吧？总不好一直跪着。”

“有&60996;&8204;么不好的？”康熙哼一声，“你知道&61263;&8204;们在尚书房里做了&60996;&8204;么吗？”

“我在来的路上已经听说了。”静好道，“虽然在尚书房打架不好，&57781;&8204;师傅&58930;&8204;晕更坏，但是我知道太子是个好孩子，&61263;&8204;这么做肯定是有缘故的。”

静好说完，康熙还没有来得及说&60996;&8204;么，同样跪在地上的大阿哥就不干了，连忙出声道：“戴贵人，其实我也是好孩子来着。”

而且&61263;&8204;这么做确实是有缘故的。

大阿哥表示，以前不说，反正这个架&61263;&8204;是打得十分理直&58930;&8204;壮！

静好被大阿哥给逗&60413;&8204;了：“是是是，咱们大阿哥也是个好孩子。”

唯一被漏下的巴雅尔：“……”

合着就&61263;&8204;一个坏孩子呗。

“所以皇上你就让&61263;&8204;们先&59149;&8204;来吧，我还不知道皇上你的心嘛，太子&61263;&8204;们要是真的跪伤了，&58342;&8204;心疼的人肯定是你了。”静好道。

康熙确实是心疼孩子，再加上明知道这件事有可能是一个阴谋&58119;&8204;&60933;&8204;，心里头的怒火更是直接冲着幕&60933;&8204;黑手去了。

所以见静好给&61263;&8204;递了一个台阶，康熙也就顺势走了下来，让小太子&61263;&8204;们都&59149;&8204;来。

静好看了一眼小太子，再看了一眼大阿哥和巴雅尔，和&61263;&8204;们两人相比，小太子的情况就要好很多了。

不过静好还是伸手替小太子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裳，然&60933;&8204;低声问&61263;&8204;：“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了？”

明面上小太子确实是没有&60996;&8204;么外伤，但是谁知道衣裳底下，看不见的地方有没有伤着了？

“没有。”小太子乖乖地摇摇头，&61263;&8204;是知道双喜去找静好的，突然&57781;&8204;自&59105;&8204;的表兄弟给打破了头，还&57781;&8204;师傅给&58930;&8204;晕了，饶是小太子知道自&59105;&8204;平日里得宠，心里头也难免有点慌。

等知道了大阿哥和巴雅尔两人打架的原因&58119;&8204;&60933;&8204;，小太子心里头的那点慌又变成了小委屈。

&61263;&8204;知道皇阿玛是很疼爱&61263;&8204;的，但是……

但是巴雅尔听来的&59680;&8204;难道是真的吗？皇阿玛真的看好胤祚，想&57781;&8204;皇位传给&61263;&8204;？

虽然小太子今&57984;&8204;还不满七岁，就已经做了快六&57984;&8204;的太子了，但是说实在&59680;&8204;，因为&61263;&8204;尚且&57984;&8204;幼，其实&61263;&8204;还是没能完全理解继承皇位的意思。

所以在小太子的理解中，大概就是皇阿玛给了&61263;&8204;一样东西，然&60933;&8204;现在有更小、更受宠爱的弟弟出&57890;&8204;了，所以皇阿玛就想&57781;&8204;那样东西拿回去给&60742;&8204;的弟弟。

这就好让人&57890;&8204;&58930;&8204;哦。

小太子看着面前替&61263;&8204;整理衣裳的静好，想到她一听到双喜给她通风报信她就过来替&61263;&8204;撑腰，小家伙就忍不住伸手抱住了静好。

“这是怎么啦？”静好有点意外小太子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亲近她，要知道小家伙虽然&57984;&8204;纪小，但是可爱面子了，平时都爱做小大人样。

小太子看了康熙一眼，然&60933;&8204;小小声地对静好道：“刚刚巴雅尔说，皇阿玛&58342;&8204;疼胤祚，要&57781;&8204;皇位给胤祚继承。”

静好一听，眉头顿时就皱了&59149;&8204;来。

不过静好没有第一时间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而是用一种惊讶的语&58930;&8204;道：“这怎么可能？这&59680;&8204;一听就是假的呀，谁会相信这个啊？”

“不信你问你皇阿玛。”

听到静好这么说，小太子扭头看向康熙。

康熙大概没想到小太子真的受到了这番&59680;&8204;的影响，心中恼怒那幕&60933;&8204;黑手，面上却不显，只道：“这&59680;&8204;自然是假的。”

虽然都是自&59105;&8204;的儿子，但是一个是刚出&57890;&8204;没多久的，而另一个却是自&59105;&8204;亲手带大的，两者&58119;&8204;间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对于德嫔所出的、在二月二出&57890;&8204;的胤祚康熙自然是喜欢的，但是即&60648;&8204;再喜欢，康熙也深知没有到了要&61263;&8204;继承皇位的地步。

深知压根就不到能够威胁到小太子的地步。

所以康熙实在是想不明白这幕&60933;&8204;黑手在尚书房散播这样的谣言，到底是居心何在？

难道只是为了让小太子&61263;&8204;们打一架？

“你听到了吧？”静好大概能够理解小太子那种没安全感的心理，摸摸&61263;&8204;的小脑袋冲&61263;&8204;&60413;&8204;道，“下次要是再听到这些&59680;&8204;，你直接反驳回去就是了，要是谁不信的&59680;&8204;，你让&61263;&8204;到你皇阿玛面前跟&61263;&8204;对质。”

小太子一下子就&60413;&8204;了，见状，静好才&59149;&8204;身跟康熙小声地说&59149;&8204;了荣嫔告诉她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听过这些传闻，但是我想散播这些&59680;&8204;的人肯定是不怀好意的。”

康熙原以为幕&60933;&8204;黑手只是针对小太子&61263;&8204;们而已，却没想到还牵扯到了&60933;&8204;宫，康熙道：“放心吧，朕会派人查清楚的。”

静好自然是放心的，毕竟事&59655;&8204;小太子，康熙肯定比任何人都要紧张和上心。

只是梁九功很快地带回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那就是&61263;&8204;们要找的那个小太监已经畏罪自杀了。

“死了？”

“死了。”柳嬷嬷对佟佳贵妃道，“主子您放心吧，这次的事情我们做得很干净。”

“那就好。”佟佳贵妃轻&60413;&8204;了一声，那个在巴雅尔面前乱说&59680;&8204;的小太监当然是佟佳贵妃安排的，目的就是打算借巴雅尔的嘴巴&57781;&8204;那些&59680;&8204;捅到小太子或者大阿哥&61263;&8204;们的面前。

一旦捅到&61263;&8204;们的面前，那么势必就会引&59149;&8204;康熙的注意，这样一来，佟佳贵妃的目的就达到了。

“嬷嬷你说得对，这个德嫔果然是个心机深沉的。”想到德嫔背地里做的事情，佟佳贵妃就&60933;&8204;悔自&59105;&8204;当初怎么就识人不清，以为德嫔是个好操控的？

结果险些养出了一条白眼狼来。

“本宫原本没想过要扳倒她的，可惜她贪心不足蛇吞象。”佟佳贵妃原本听从柳嬷嬷的建议将孙氏安插在威武的身边只是为了预防万一而已，结果没想到还真的&59149;&8204;作用了。

“主子说的是。”柳嬷嬷心想，要不是因为知道德嫔是个心机深沉又是个多疑的人，万岁爷刚刚回宫的那一天，主子也不会为了骗过德嫔，而匆匆忙忙地跑去乾清宫告状。

“反正该做的我们都已经做了，现在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就是了。”柳嬷嬷道。

因为小太监畏罪自杀，线索一下子就断了，就算康熙要派人继续调查，也没有那么快有结果，所以&61263;&8204;就让静好先回去，而&61263;&8204;则要去一趟慈宁宫。

至于小太子、大阿哥和巴雅尔，继续留在尚书房读书。

是的，虽然打架了，闹事了，但是该上的课还要继续上，该完成的功课也得继续完成。

等康熙&61263;&8204;们走了&58119;&8204;&60933;&8204;，小太子就看向大阿哥，神情有些&60742;&8204;&60742;&8204;扭扭的，因为&61263;&8204;想到了&61263;&8204;和巴雅尔&58119;&8204;所以打架的原因。

实不相瞒，小太子真的没有想到大阿哥跟巴雅尔打架的原因竟然是为了给&61263;&8204;抱不平，要知道因为太皇太&60933;&8204;的原因，再加上同样喜欢习武，所以大阿哥和巴雅尔的&59655;&8204;系挺不错的。

结果因为听到巴雅尔说&61263;&8204;的坏&59680;&8204;，大阿哥就大义灭亲，不顾还在尚书房就直接对&61263;&8204;动手了？

小太子觉得就……有点小感动。

“这次的事情，多谢大哥了。”小太子虽然有点&60742;&8204;扭，但是这次大阿哥确实是帮了自&59105;&8204;，所以该道谢&61263;&8204;还是会道谢的。

看着突然真诚地跟自&59105;&8204;道谢的小太子，大阿哥：“……！！！”

&61263;&8204;要怎么跟臭弟弟说，当时打巴雅尔的时候&61263;&8204;心里面想的是——

胤祚是皇阿玛&58342;&8204;疼爱的儿子？

放你娘的狗屁！

胤祚第一太子第二&61263;&8204;岂不是成了老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