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子歌闻言,失笑道:“被你说的,我还真想看看乐橙哲被气哭的样子。”
颜子歌对楼停是明目张胆的偏袒,导师有权利选择自己喜欢的训练生,而且,他在偏袒楼停的时候也从没有压榨其他人利益,也没人会说什么。
“对了,我看下面来了不少你的粉丝,你表演结束记得别直接下去,说几句感谢的词。”
“我的粉丝?”楼停听到粉丝这两个字,不知怎么,脑海中浮现的却是他刚穿过来的那段时间,孤苦无依,只有寥寥几个粉丝默默支持,从那时到现在,从寥寥无几到满天应援,才过去不到一个月罢了。
“当然。”颜子歌见他似乎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便说:“节目的第一期昨天播出,你没看吗?”
楼停摇了摇头,这段时间一直在练舞,没怎么关注网上的消息。
离上台还有一段时间,颜子歌说:“上网看看吧,看看你的粉丝。”顿了顿,颜子歌似乎觉得自己的形容并不准确,于是说:“你以前的粉丝。”
这个强调让整句话变得耐人寻味的感觉。
化好妆后,楼停靠坐在椅子上,打开手机。
开屏广告便是一句话:楼停,欢迎回来。
刹那间,楼停心中猛的泛起些许酸涩,他抬手按了按心口,不知道是不是来自原主的情绪影响着他。
这句话,就像是张开怀抱拥抱着受尽苦难的他一样。
所有委屈都在一时间涌上来。
点进去之后,整个微博的背景图都换成了楼停的单人照片。
每次刷新,或者点击进入别的话题,都会出现一张与之前全然不同的照片。
其中还包含一些楼停刚出道那时候,面容青涩的照片。
沉寂许久的楼停官方后援会微博也重新开始更新。
微博的主人清理了之前所有的内容,只剩下最新一条。
楼停官方后援会v:欢迎回来,楼停。
其中还包含着一段视频。
不长,楼停见时间还早,便打开来看。
开始的第一个画面,就是他在参加《归来仍是少年》登台前的一幕镜头。
“请问你参加这档节目的目的是什么?”
——“我想找回属于我的舞台。”
随后画面急促闪烁,跳出楼停刚出道时,得到的那些奖,拍摄的电影,电视剧,综艺节目以及创作的歌曲和舞台视频。
这些,都是截取表演中的高能时刻,裁剪成一个完整的视频。
而且,后援会并没有删除中间楼停在他们眼中属于自甘堕落参加的综艺。
伪装后的脸没有经过任何修饰,直接放出来。
或许,在他们眼中,这段经历也是楼停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最后的最后,是楼停在舞台上拿到3s评分的时候,头顶光束照下来的瞬间,与楼停刚出道时阳光下少年青涩的脸庞缓缓重叠。
整个视频的配乐是楼停不久前直播唱的那曲小调。
配合上婉转的人生,像是在诉说着一段心酸往事。
颜子歌拍了拍他肩膀说:“你的粉丝这次可是大手笔啊。”
微博开屏广告挂一天需要多少消费不用多说,这种将微博整个浏览背景都变成楼停照片的操作,任何一个明星的粉丝都没做过。
这已经不是能用钱解决的了。
楼停也确实深受触动,倒不是话费问题,而是这个视频,很多画面网上都已经找不到了,原主记忆中都没有的视频,也被剪辑在了里面,可见做出这个视频有多不容易。
“感动了?”颜子歌笑着逗他:“想想怎么回馈一下粉丝?”
楼停确实大为感动,想了想,转发官方后援会微博,评论道:【感谢大家的支持,抽奖送艾米西西奶茶,每人一箱,抽三百箱。】
颜子歌:“???”
“我让你回馈粉丝,谁让你打广告了!”
作为导师,手底下学员拍中插,第二个通知的就是他,颜子歌自然也知道艾米西西奶茶就是之前楼停拍摄的中插广告。
好家伙,广告都还没放出来,你这先安排上推广了。
楼停无奈,他性格内敛,一些事习惯藏在心里,时间久了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感谢,对他的粉丝而言,他的进步他的努力他的成功就是对粉丝最大的回馈,奶茶只是一方面。
楼停想,努力才是正道。
【这家奶茶我喝过,超级好喝!爱停停的一天!】
【啊——这个奶茶超贵的!停停人气刚起来,不要买这么贵的东西了!心意领了!】
【对对对,奶茶不重要。】
……
楼停刚想回复没事,他能拿内部价便宜一些,还没打字呢就收到了奶茶那边导演的短信。
导演:【微博我看了,今天销量倍增!真有你的,送的那些奶茶我出了,不够再跟我要!】
颜子歌就站在楼停身后,原本也想说这些奶茶价格的事,但看了这条短信,他拍了拍楼停的肩膀,“真有你的。”
楼停还想说些什么,但没等他开口,导演便来敲门,说:“楼停准备一下,你先上。”
楼停说:“好。”
楼停已经换好了上台的衣服,造型师顺手把鞋递给他,鞋和衣服是配套的。
黑色白条纹的板鞋适合做一些大的动作。
楼停之前试尺寸穿过一次,但现在穿上感觉有些不对。
看出他的异样,颜子歌问:“怎么了?”
楼停摇了摇头,狐疑道:“感觉,鞋比之前重了不少。”
“嗯?我看看。”颜子歌伸手便要查看。
楼停连忙避开,说:“没事没事,可能是鞋后来加了些装饰,跟之前试的时候重量不一样。”
颜子歌说:“没事就行,上台吧。”
“嗯。”
楼停走出休息室,在后台等了一会,直到前面主持人报幕结束,楼停才走上去。
观众席上,只有三排之后是真正的粉丝,前三排分别是导师和其他训练生。
别的组没有出现这种c位争夺的情况,都是默认人气最高,资历最老的来站c位置——谁也不想因为抢位置挨骂,还要得罪对方。
但舞蹈组情况特殊,大家几乎平辈,参加节目之前人气也没多大水花,所以才会出现争夺的情况。
楼停站在舞台中央,看着后面为他挥舞灯牌的粉丝,清冷的心里也泛起些许炽热。
这个舞蹈,楼停反复练习了不下百遍。
每个动作都已经有了肌肉记忆。
音乐前奏开始,楼停随着音乐抬手,定点,舞动,每一个动作所展现出来的都是极致完美。
看似按步就班,却能精准卡点,无论是跳动的弧度,还是扭头动作的方位,与导师版的别无二异。
巴炎晨单手撑着下颚,神情有些懒懒的提不起兴致。
倒是谢容容兴致勃勃的跟着音乐做了两个动作,见状,她推了推巴炎晨,“什么情况?跳的不好?”
谢容容专业不是舞蹈,也看不出里面的门道,但一双眼睛就这么看着,楼停确实跳得不错。
巴炎晨摇了摇头,“他跳的越好我越心痛。”说着,巴炎晨悄咪咪的看了一眼那边的颜子歌,你看看,要不是你抢走了楼停,他就是我们组的c位!
颜子歌察觉到他的视线,缓缓扭头,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巴炎晨快速扭过头去,给楼停鼓掌:“好!”
谢容容:“……”
你个二傻子。
伴随着巴炎晨一声喊,下面的观众不明所以也都跟着嗷了一嗓子。
就在这时,舞台上楼停一个潇洒利落的转身,搭在额间的碎发随着动作扬起,刹那间的画面仿佛开了慢放一般,令人瞩目。
随着音乐中高·潮·迭·起,楼停猛然一跃——!
观众中爆发出激动地尖叫:“啊啊啊——”
然而,落地的瞬间,楼停右脚猝不及防向一旁滑去,空中的重心本就不稳,落地后还没来得及调整就骤然失去平衡,他整个人身形不稳的朝着右边倒去。
颜子歌瞳孔猛的瑟缩。
楼停迅速反应,就地向右侧翻滚,伴随着‘bn、bn、bn’三声击鼓闷响,楼停单手撑地在顺势站了起来。
右脚脚踝处泛着剧烈疼痛,但楼停面上丝毫不显,清冷淡漠的眸子没有染上一丝疼痛的意思。
他按步就班的跳完了舞蹈的后半部分,直到音乐结束。
楼停不着痕迹的松了一口气,平时简单的舞蹈连跳几遍都不会累,但今天只这一次,他就累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楼停冲着评委和观众的方向鞠了一躬,也顾不上和粉丝说些什么,在颜子歌的示意下,赶忙走下了舞台。
巴炎晨说:“这是中间改了动作?做的还不错,很流畅,不愧是颜老师教出来的学生。”
颜子歌笑了笑,说:“你的学生也不差。”半点没提刚才舞台失误。
他扭头跟导演说了几句,悄悄地从评委席上下来,往后台方向走去。
楼停走的很慢,颜子歌过来的时候他还在一步一步往休息室挪着。
颜子歌见状赶忙上去扶他,结果不摸不要紧,一碰上他的后背便发现,楼停的衣服都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颜子歌虽然心急,但也只能一点点扶着他往前走,“怎么回事?”
楼停说:“跳下来的时候脚滑了一下。”
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怕他自己都有些搞不清楚。
颜子歌扶着他回了休息室,在他坐好后说:“我去拿治疗仪。”
星际时代就这点方便,小病用治疗仪扫一下就能恢复个大概。
贺云舟之前刻意叮嘱过他不能使用治疗仪,楼停连忙说:“颜老师,我治疗仪过敏,用不了。”
“啊?那你这……”颜子歌面上露出些许为难。
楼停说:“我没事,坐一会就好了,崴一下脚也不严重,外面还在录呢,你赶紧回去吧,镜头拍到你不在就糟了。”
颜子歌下来的时候,导演切了画面,只拍另外两位导师,一会不在还行,一直不在导演也藏不住,下一个上台的也是他的学生,肯定会给他特写镜头,他不能不在。
想了想,颜子歌说:“有什么问题及时联系我。”
“嗯。”
得到楼停肯定的回复,颜子歌这才起身离开。
休息室内安静下来,楼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他也不是铁人,能感觉到疼,只是忍着不说而已。
撩开裤腿,从崴脚到他跳完舞下台,大概能有二十分钟左右。
这期间,每一个跳动的舞蹈动作他都没有收敛力道,即使很疼,也没有显露半分。
这也导致崴脚的伤要比开始严重。
外面已经肿了起来,有些皮肤地方隐约泛着青紫色,他的皮肤很白,两者相衬之下显得伤口格外恐怖。
楼停长舒一口气,用消炎喷雾喷了一圈。
不等颜子歌回来,他便起身一瘸一拐的回了宿舍。
那双鞋,楼停装在袋子里一起带回去。
上台的时候就感觉不对,但因为之前只试穿过一次,也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
或者说,在跃起的那个动作之前,这个鞋都没有出问题。
回去的是后楼停走的很慢,有意控制着速度,再舞台上,他首要任务就是保证舞台完整不出错,所以每一个动作都要精准的做到位,但现在已经下了舞台,就没必要再加重伤势。
反正也不急,一步一顿的慢慢走回宿舍。
短短几分钟的路程,楼停足足走了半个小时。
坐在床边,楼停松了口气,拿过放在一边的鞋仔细检查。
刚才在休息室他简单看了一下,不仔细并没有看出什么。
现在,他直接用小刀将鞋从中间划开,在鞋底的中间,缓缓流出了一些滑腻的油。
油?
鞋里怎么会有油呢?
而且这个油还是存在于鞋底的,不是简单泼在里面。
油滴出来,没过多久就凝固成块。
鞋底里面暴露在外的油也是一样。
楼停不清楚星际时代的这种东西,他上网搜了一下,这是一种叫‘雪凝油’的东西。
很低的温度就能让它融化,失去热源又会很快凝固。
两只鞋,只有右脚有问题。
楼停还在边缘处找到了一个细小的针眼。
在鞋表面的纹路上,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这个东西。
有人在鞋上动了手脚。
意识到这一点,楼停缓缓蹙起眉头。
这双鞋,只是为了今天的舞台准备的,后续正常上台跳团舞的时候穿的都不是这双。
谁会没事闲的过来算计他。
楼停丢下鞋,靠躺在床上,往脚踝上又喷了一次药。
仔细想想,会做这件事的人,没有几个。
仇家,也无非就是余沂蒙,但现在余沂蒙都要退赛了,不会掺和进来,那就只剩下……乐橙哲。
他和乐橙哲是竞争关系,这几天两人一直在拼命练舞,日常训练结束后,只有他们还留在训练室。
可以说双方的进步与努力对方都是看在眼里的。
同样,差距也是。
会是他吗?
没有证据,楼停也不敢妄下断言。
脚踝肿的越来越厉害了,好像每次过一会看都会肿一些。
青紫色也十分明显。
楼停又喷了两遍药。
屋子里现在都是消炎药的气味。
下午,楼停小睡了一会,今天当天并不会出结果,这也是为了留一个悬念,要不现场观众看过,知道结果,传播出去就没有看点了。
所以结果要等到第二天,训练生投票和导师投票选择。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
楼停第一反应就是去看脚踝,黑天看不太清,但是肿明显没有消下去。
脚踝伤成这样,楼停看着心烦,干脆化为兽形,这样看,脚踝伤的就没有那么严重,就比左腿稍稍圆了一点。
顺眼多了。
楼停舞台回来就一直没吃饭,睡醒了有点饿。
小狐狸伸爪子把床边的小鱼干勾过来,这还是上次贺云舟留下的。
贺云舟总说,人形和兽形的口味不一样,他人形喜欢吃小鱼干,兽形肯定觉得小鱼干更好吃,多次怂恿他化为兽形吃小鱼干。
但楼停觉得,这人主要目的还是想撸耳廓狐。
他才没那么傻呢,送上门去。
反正现在贺云舟不在,小狐狸无所畏惧的吃着小鱼干。
也说不上原因,但确实就是感觉小鱼干更符合兽形的口味,尖锐的牙齿轻易就能撕碎小鱼干,不是那么干硬的肉和已经变得酥脆的鱼骨,一口咬下去口味很鲜甜。
不知不觉,小狐狸吃掉了一袋。
最后一条小鱼干吃完以后,小狐狸舔舔嘴,正清理自己的时候,意外发现——小鱼干会掉渣!
吃的时候没注意,床上都是掉的小鱼干渣子。
楼停看着半张床的狼藉,甩了甩尾巴,他脚崴了、肿了,他是伤员,伤员不用干活=他不用自己收拾床=让贺云舟帮他收拾。
小狐狸想了想,跳到桌子上喝了点水润喉,然后站在桌子边缘看着贺云舟的床上。
都是舍友,征用一下没问题吧。
再说了,他跟贺云舟可是有约定的,要暂且当他的狐狸帮他舒缓精神力,算下来,那贺云舟的狐狸躺贺云舟的床有问题吗?
完、全、没、有!
思及至此,小狐狸纵身一跃,跳到了贺云舟的床上。
全程动作他的右脚都没有沾地。
动作十分轻快。
小狐狸拆开贺云舟的被子,整只狐狸蜷缩在枕头边缘,只头稍稍搭了一点。
继续睡觉。
贺云舟回来的时候,宿舍里没有开灯,安安静静的好像一个人都没有。
但楼停的床铺很乱,被子堆放在一边,枕头边上还有不知名的碎屑。
贺云舟感到有些奇怪,以楼停的洁癖程度,是绝不可能允许这种东西出现在他床上的,而且,是出什么事了吗?
走的匆忙,所以连床都来不及叠?
越想越不对,这么凌乱显然不是楼停的作风。
就在贺云舟已经开始猜测楼停是遇到什么不测的时候,屋内隐约响起了小呼噜声。
是那种很小,很小的气音。
贺云舟一愣,顺着声音转身,只见他临走之前叠的整整齐齐的被子,此刻前半部分已经完全展开铺在床上,在枕头下面,被子里面,那一小块地方伴着轻微的呼吸声起伏。
贺云舟不由得放缓了呼吸,连脚步都变得轻了几分。
走过去,小心翼翼的伸手撩开最边缘的被子,只见小狐狸正蜷缩成一团,紧贴着枕头睡得安稳。
看着枕头上面粘了零星几根毛毛,贺云舟有理由猜测,小狐狸可能是枕着枕头睡,睡着睡着自己滑下来了。
但……滑下来以后,非但没醒,反而自己蜷缩起来睡得舒坦。
贺云舟不想打搅小狐狸的睡眠,但是看看时间,都已经晚上七点了。
这个时间睡了,那晚上怎么还睡得着?
明天训练还要早起,要是晚上失眠,早上起来只怕一天都没什么精神。
贺云舟只能先把小狐狸叫醒。
贺云舟揉了揉小狐狸的耳朵,怕突然大声说话吓到他,就刻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很轻地说道:“醒醒小狐狸,别睡了,要不晚上又该失眠,明天训练不怕迟到吗?”
“……嘤。”听到了声音,小狐狸发出一声简短的气音过后,没有理他,而是翻了个身,似乎是想要避开贺云舟的手,但他只是翻了个身,并没能离开自己睡觉的位置。
无奈,他只能闭着眼睛,很委屈的蹭了蹭男人的手,张嘴小声道:“嗷。”困。
感受着掌心那软软的触感,贺云舟愣了愣,看着小狐狸不自觉的露出笑意。
半梦半醒之间的小狐狸软的不可思议,可能连楼停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只顾着想让身边这个人别打扰自己睡觉,想赶紧把对方赶走。
但贺云舟考虑到节目效果,说:“乖啦。”然后狠狠心,把小狐狸从被子里捞出来。
“嗷——!”骤然从温暖的被子里被拉出来,小狐狸迷迷糊糊的睁眼瞪他,身上毛毛都炸了起来,尾巴下意识的缠住对方的手腕。
小狐狸低头,看着近在眼前的手,张嘴就要咬他。
贺云舟手正抱着小狐狸呢,这要是一躲开,那小狐狸直接就掉地上了,别的时候还行,现在这小狐狸好像还在睡梦中没有醒来,他躲开,那小狐狸不得摔出个好歹。
他这一下没躲,小狐狸一口咬了上来。
不疼。
本以为会被咬的血丝糊拉的贺云舟:“……?”
小狐狸根本没使劲,刚才呲牙想咬他,只是做做样子在吓唬他。
贺云舟笑了,揉了揉小狐狸的脑袋,余光一瞥,看着小狐狸的右腿愣了愣,“你腿怎么了?”
小狐狸被闹醒,懒懒的不想理他,闻言打了个哈切说:“嗷嗷,嗷嗷嗷。”上台的时候不小心扭到了。
“不小心?”贺云舟眉头蹙起,以楼停的小心谨慎,他不认为对方会在舞台上出现这种失误。
贺云舟打开灯,楼停切开的鞋还放在床边。
看着那鞋边的油,贺云舟当时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有人,趁他不在,欺负他家小狐狸?
这个认知让贺云舟心里很不爽。
贺云舟沉下脸色,问:“谁干的?”
“嗷嗷。”不太清楚。
顿了顿,小狐狸又说:“嗷嗷。”我怀疑是乐橙哲,但没有证据。
贺云舟点了点头,一手抱着小狐狸,一手抄起床边铁棍就往外走。
“嗷?”你干嘛去?
贺云舟沉声说:“我去敲断他的狗腿。”
“嗷!”我没有证据证明就是乐橙哲做的!
楼停也想直接动手,但现在毕竟是身处节目中,有些事不是依靠简单暴力就能解决的,这种事还是要掌握证据才行。
贺云舟闻言,冷笑道:“我要打谁,还需要证据?”
脑壳给你敲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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