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困倦

正在努力刷楼停照片压黑评的粉丝：【？？？】

你说啥？

刚才网刷的太快，我没太看清楚。

再一刷新，刚才的评论不见了，反而刷出了另外几条。

【楼停整容了？跟之前完全不一样啊】

【艹！我t骂人之前也没人告诉我楼停长这样啊？这我给我孩子他爸骂的！】

【呜呜呜，颜控爆哭，对着这张脸我怎么骂的下去啊！】

【虽然我是詹云栖的粉，但我觉得……都是詹云栖的错！楼停这么帅，怎么能让他亲自动手打人？！】

【在看直播之前的我：楼停给我死！看直播之后的我：楼停长这么帅他打人肯定是有苦衷的qaq】

【哈哈哈哈艹！你楼上t顶着詹云栖全国后援会的号你说个锤子？！】

【唉，这事闹成这样，詹云栖要是不整容的比楼停还帅，很难收场啊。】

【不是谁的粉，看了眼图片，只想说：楼停那么帅怎么会有错？绝对是詹云栖的错没跑！】

……

楼停粉丝少，即使这次直播吸引过来不少散粉，但也都是没有控评经验的路人粉。

楼停老粉都紧张的在群里集结人手控评，以免被楼停看见这些恶评伤心。

结果，楼停照片一出比什么都管用。

一些评论的账号，点进去那些骂楼停的话都还没删呢，这边就已经吹起颜值来了。

不过这样的话，粉丝也确实松了口气。

舆论有所好转，是楼停想看到的。

但是他手里的证据还没来得及放出去，现在的情况着实有些出乎楼停的预料。

如果舆论是偏向他的话，后续也会轻松一些。

只是，楼停是轻松了，詹云栖懵了。

又是被怼，又是被刀子贴脸的，詹云栖简直气炸。

因为这事找了不少营销号，就为了把事情闹大！

可现在呢？

这才过去多久？怎么事情急转直下，莫名成了这样？！

詹云栖真是要疯了。

“怎么回事？！这帮粉丝有毛病吗？！我才是那个被打的人！他们一个个的给楼停出什么头？！”詹云栖气的直接把手机摔在地上。

脆弱的手机屏幕顿时出现了一串裂纹。

饶是如此，詹云栖的怒火也半点没消，他胸口几度起伏，努力压抑自己的怒气无果后，干脆重新捡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乾哥，我有点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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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期节目直播最后，会把所有参赛选手再请上去。

楼停喝了茶就有点犯困，但挺着没睡。

有时候困了躺下睡，过一会反而会清醒，但一直挺着不睡，只会越来越困。

乃至于上台的时候，楼停困的感觉眼前都快有重影了。

喻森泽就站在他前面，感觉背后被谁碰了一下，他小心回头看了一眼，见是楼停，便眼神询问他：“怎么了？”

楼停摇摇头，说：“没事。”

这个时候，主持人注意到这边的动作，脚下一转来到了喻森泽前面，冲他挤了挤眼睛，“两位在说悄悄话吗？”

喻森泽说：“对。”

“哇哦——”主持人语气夸张道：“两位的感情不错哦。”

“嗯！”喻森泽特别配合，同时还悄咪咪的伸手拍了一下楼停。

楼停迷迷糊糊的站着感觉都快睡着了。

强挺着睁开眼睛，配合的点点头，“是……”话到一半，打了个哈切。

主持人：“？？？”

弹幕：【……】

【哈哈哈哈，我的天，这个哈切也太实在了吧！】

【老公，老公你的偶像包袱呢？！】

【呜呜呜……太可爱了吧。舞台上又a又飒，私底下躲到人群后面悄悄打哈气揉眼睛，这反差萌我可太爱了！】

【我就是楼停眼角的泪！他用手擦了，四舍五入我们孩子生俩了。】

【草……前面那姐妹你入的是不是太多了？】

【你们都只想叫老公，难道只有我一个人想让他哭出声来吗？讲真，楼停的手是我见过圈内最好看的，纤细修长又不是瘦弱干巴巴贴骨头的那种，配个红色的床单，他一抓……嘶！】

【？？？big胆！詹云栖都被揍成啥样了，你在想屁吃。】

……

主持人也是第一次见有人在台上能困得睁不开眼睛，连忙挥手示意镜头照过来，这不给个近景都说不过去。

于是以及现场大屏幕上全部是楼停的脸，直播间的观众也享受了一波美颜突脸暴击。

“哇啊啊——啊啊啊！”

现场观众忍不住喊出了声。

直播间的观众更是一片刷屏：【awsl！】

【这颜值，这皮肤，是真实存在的吗？】

【楼停实蠢，我有这个颜值我脸冲天走，他居然还藏起来！】

几个评委站在最前面，你一言我一语的正在讨论，听到观众的欢呼声，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正巧看见楼停揉眼睛试图使自己清醒。

巴炎晨见状嘴巴一咧，笑了。

谢容容对楼停本就有好感，此时，想把楼停拉进自己队伍的心思更是强烈。

就连颜子歌忍不住勾起嘴角，“心态不错。”

主持人手里的台本都是导演一开始规定好的流程，本来是没有给楼停任何露脸的机会的，上台的时候导演抓着他的手告诉他，一定要在流程中给楼停镜头。

这才有了现在的画面。

只是毕竟是中途添加的时长，不能太多，要不然原定的采访内容会大缩水，到时候造成舞台事故他是要负责人的。

于是，主持人时刻算计着时长，见时间差不多了，便转向下一位嘉宾。

直播结束以后，楼停拒绝了所有人的寒暄，以及导演提起的出去聚餐建议，困的不行的他回到宿舍倒头就睡。

屋内的恒温系统始终保持在最适宜的温度。

在他不知觉的情况下，一股淡淡的，清雅冷冽的香气缓缓散开，不多时便充斥着整个房间。

半梦半醒之间，感觉有些冷，楼停眯着眼又拆了一床棉被，两个棉被叠在一起盖在身上睡觉。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凌晨。

不知道是不是被子盖的太厚，楼停感觉出了汗浑身难受，他睁着眼在床上躺了会，便推开被子起身进了浴室。

‘嗡嗡’

‘嗡嗡’

……

睡觉前楼停怕有人打扰，就开了手机静音。

洗完澡，楼停边擦头发边往外走，这么一会功夫，手机已经收到了四条来自于贺云舟的消息。

贺云舟：【一会有时间吗？想跟你商量一下离婚协议的事。】

贺云舟：【或者明天也行。】

贺云舟：【睡了？】

贺云舟：【明天再聊吧，晚安。】

睡这一觉睡得时间不短，楼停半点困意也无，他拿起手机直接给贺云舟拨了过去。

贺云舟显然也还没放下手机，接的很快，“你没睡？”

“洗了个澡。”楼停说：“你定个地方，我现在过去。”

贺云舟也不磨叽，说：“好。”

挂了电话，碰面的地址就发到了楼停手机里。

节目组宿舍是没有禁令的，像什么节目录制期间不许外出，不需携带手机，不许私藏零食等等这些要求，通通没有。

到不是因为没人。

而是……导演得罪不起那些大腕，又怕单独给不火的明星定规矩用意太明显，所以干脆就没要求。

晚上出去楼停特意穿了一件厚一点的外套。

贺云舟选的地方离他并不远，步行三分钟就是，楼停都怀疑，贺云舟这是按照他的地址来选的。

这么晚了咖啡店还开着门。

楼停刚一进去便有服务员迎了上来，“您好，请问有预约吗？”

楼停点了点头说：“五号。”

“好的先生，这边请。”服务员把人领到包间门口，“本咖啡厅全程自助服务，点击桌面左下角会弹出点餐面板，下单后，机器人会在十分钟内给您上餐。”

楼停进去后，服务员站在门口并没有跟进来，而是微微欠身道：“祝您用餐愉快。”说着，关上了房门。

五号包间在三楼。

咖啡厅的包间普遍不大，就是中间一张桌子，桌子两侧是软椅。

不过……左手边是一扇落地窗。

在外面看的时候只能看见一面墙。

应该也是做了特殊加工的。

夜晚的街道充满烟火气息，烧烤大排档没有随着岁月的变迁而被取代，只是变得比以前更为环保。

屋内开着恒温，纵使外面冷风瑟瑟，屋内也感觉不到半分冰凉。

楼停倒了杯冰水，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他并不怎么饿，也就没有点餐，只等着贺云舟来了，把离婚协议书签好走人。

‘咚咚咚’

楼停说：“请进。”

还没等多久，贺云舟来的倒是快。

这样想着，楼停抬头看去却猝然愣住。

——来人不是贺云舟。

青年眉眼如画，狭长的凤眸衬着小巧挺翘的鼻子，他气质清冷甚至给人一种生人勿进的距离感，大红色的长绒披风显得他肌肤白皙如脂，相比之下他的唇色很淡，嘴角微抿才稍稍有些血色。

对视的瞬间，青年薄唇轻启：“你就是楼停？”

“是。”楼停反问：“你是……”

青年点了点头，冲他伸出了手。

“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