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闺阁小姐打听一个男人的下落?
听起来都有些骇人听闻,但占安安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还扬言说要报恩,女子报恩除非是以身相许?
城中的美男有不少,但像救她之人韩蛮子那样尚梳总角,容貌美丽,看上去像美女一般,年纪十六岁左右的就是绝无仅有了。
占安安派出的人跟上了几个目标,便把几个人的画像呈现在了占安安的面前,占安安亲自一一筛选,稍稍几天的功夫便锁定了一个人。
听闻他叫韩蛮子,家境贫寒,并非京师人,而是寄居在京师,他为人小心敬慎,甚少与人交流,是个十分难以接近的冷人。
占安安知道后,不由疑惑了。
韩蛮子是谁啊?
若说是美男,可怎么没有听过呢。
心中疑惑,占安安不小心将手中的毛笔之间画到了脸上,而这时房门缓缓的打开了,占安安被吓了一条,赶忙低垂着脑袋装作练习写字。
见占安安这副样子,其母则是冷哼一声:“你写字写到脸上去了?”
占安安不由愕然,有吗?
在占安安愣然之际,有丫鬟上前为占安安擦去了脸上的墨迹,占安安将手中的毛笔一丢,一副头疼的样子:“好母亲,你都罚我在这里抄写三天了!”
闻言,其母立刻又是一声冷斥:“罚你三天,你可都抄写完了?”
占安安不由愕然,随后老老实实的摇摇头。
见状其母想要上前呵斥占安安,但最终还是忍住了,随后又问:“那你这些天可想明白了什么道理?”
占安安愣怔,道理?
能够是什么道理?
不过是怪罪她出去抛头露面还被男人抱了,另外还四处打听别人的下落,这属于不要脸自毁清誉!
“女儿,明白!”
占安安讨好似的笑着,随后走向其母的身边,为她拿捏着肩头:“母亲,你请坐。”
说着便伸手朝其母身后跟来的丫鬟手中端走那大补汤,而其母却是撇开了脸,“少在这里糊弄我,说吧,你都明白什么了。”
占安安不由愕然,还真的问啊
“女儿想明白了,母亲这样做其实都是为女儿好,女儿是女儿家就应该有做女孩子的样子,不能抛头露面,更不能打听一个男子的下落,这有伤风化以及咱们李家的声誉。”
闻言,其母不由愕然,还真的想通了?
她嗔怪的看了占安安一眼,随后道:“娘不是成心想要罚你,为娘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占安安立刻连连点头:“女儿都明白,女儿已经长大了本来就不该让母亲大人你担忧操心,这是女儿不孝。”
说着占安安便吹了一口汤,想要亲自喂到其母的口中。
但其母却推开了些:“这是为你熬的。”
说完便缓缓的站立起身:“既然你都想通了为娘是为了你好,那你就老老实实的去与赵家公子见面,赵家公子与咱们家也算是门当户对,与你年纪虽然都还小,但可以先定下亲,等你及笄了便可以出嫁了。”
敢情这不是什么探视,而是来给她下套。
见占安安呆住,其母立刻严厉的看着占安安:“嗯?”
占安安立刻哭丧着一张脸:“娘,女儿年纪还小,不想去见什么赵公子。”
“看样子你还是没有想通,那你继续在这里待上个三天,另外再将那些女子礼仪抄十遍!”
说完便缓缓的转身朝外走去。
占安安见状,则是微微张着嘴,想叫住其母,但最后却还是无力的放弃了。
见占安安苦闷的样子,在场的下人丫鬟也不敢吭声。
谁会为了占安安而得罪夫人啊?
没有的事。
占安安则是无奈的回到桌子旁,看着自己那鬼画符一般的字迹不由叹气。
随后将压在下面藏起来的画像拿了出来,不得不说这个韩蛮子长的可真是秀色可餐啊,那真人更是让人惊叹。
占安安抄累了便拿出韩蛮子的画像看了看,一时便觉得神清气爽了,但最后还是抵不住困意睡着了。
三天的时间仿佛是坐牢一般,占安安终于抄写完了那些“鬼画符”,得到释放,占安安觉得整个人都完全活了过来。
而其母,也没有再主动找到占安安,说什么相同了什么之类的话。
这日,丫鬟端着一件看起来十分考究的衣裙走到了占安安的面子,占安安拿眼睛随便扫了一眼,开口问道:“这是新衣服?”
闻言,那丫鬟立刻毕恭毕敬的回答:“是夫人给小姐准备的新衣,想着小姐与赵公子见面时穿的。”
占安安愕然,原来其母还没有打消念头啊。
占安安叹了一口气,“行了,知道了,放下吧。”
虽然穿越到世家生活是优越一点,但会受制父母的约束不能随心所欲,这也很急人啊。
占安安还是喜欢自己一个人独来独往,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任何人会影响你。
占安安无聊的双手托腮,看样子这个赵公子她非见不可了,不然在李府可没有一个安稳的日子过啊。
待占安安换上那一身新衣服,又让丫鬟精心的打扮了一番,占安安的眼睛都不由双眼一亮。
略施粉黛,清丽脱俗,是个可人。
但这样的话不就会被所谓的赵公子看重么?
占安安可不希望那种事情发生啊。
她琢磨着要如何做呢?
“小姐,夫人已经在府外等着你了,请你快点呢。”
闻言,占安安立刻抬头看了一眼给她梳头的丫鬟:“快点,别插东西进去了。”
说完占安安便一拍镜台便起身朝外走去,见状,丫鬟立刻追了上来:“小姐,将披风带上啊!”
而占安安却是头也不回:“不用了。”
带什么披风啊?
与赵公子见面还能去什么风口浪尖不成?
感觉到马车晃动了一下,其母立刻抬眸朝占安安看去,就见占安安冒冒失失的已经钻进了马车内。
“待会见了赵公子你可要温柔一点,说话不能大声,知道吗?”
闻言,占安安则是低垂着头,“知道了。”
她温柔起来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占安安可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