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且与你赌上一赌。”
刘墉只不过当占安安是说着玩的,所以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而自打这次单氏传过占安安后便也没有找过占安安麻烦了。
因为刘墉身边有单氏的人,瞧见占安安也没有越轨的举止,便没有找占安安算账。
不久后刘统勋守孝期满,被朝廷任命为都察院左都御史,负责监察朝廷官员言行。
这个消息传开后,刘墉将那原本没有放在心上的赌约立刻回想了起来。
他脸色很是怪异,这次不是传唤占安安而是自己直接找上了占安安,开口询问:“你到底是如何得知父亲他将要任此职的?”
占安安还是一副淡定的模样:“奴婢说过,奴婢梦见的。”
“那你当日还说,你可以让父亲得到皇上的赏识?这句话可还当真?”
占安安依旧很淡漠:“当然当真啊,不过你还记得赌约吗?你可要先履行一下赌注哦!”
说完便对着刘墉挑了挑眉头。
刘墉愣住,随后点点头,说:“那好,我现在就带着你去。”
说完便牵起占安安的手,占安安不由愣住,站在原地不让刘墉牵着。
刘墉奇怪的回头:“怎么?”
“你这样牵着奴婢的手去别人会以为奴婢与少爷之间有什么关系呢,所以少爷还是不要让少夫人多误会了。”
刘墉这才缓缓的松开手,一开始他只是想着快点拉占安安去,没有注意到自己一时激动居然牵住了占安安的手。
而这时一抹藕色的身影站在了远处,看到二人如此立刻开口呵斥:“你们在干什么?”
占安安和刘墉立刻抬首看去正看见单氏缓步而来,脸上显然是带着不悦的。
占安安想也未想便要甩开刘墉的手,刘墉却紧紧的抓住,没有松开。
占安安奇怪的看向刘墉,刘墉则是看着单氏目不斜视。
随后冷冷的开口反问:“为夫做什么用得着你管?”
单氏的脸色不由一僵,随后看向占安安怒道:“我不是给你许了人家?你居然勾y少爷?你这么的不知廉耻?”
闻言占安安不由皱起了眉头,为何所有女人皆是如此喜欢为难女人?
刘墉直接将占安安护在了自己的身后随后开口说:“你这话倒是提醒我了,这丫头是我在府外带回来的,她是我的人,何时由着你随意发配了?以后你少把主意打在她的头上!”
说完便拉着占安安缓缓的转身离开。
而单氏依旧站在原地看着占安安被刘墉拉走的背影不由双拳紧紧的攥住,脸上的怒容再也掩饰不住了。
她身旁的下人各个都是察言观色的人精,立刻低垂下头,大气也不敢出,生怕做了无辜的出气筒。
“我就知道她是个狐媚子!”
单氏生气的胸口上下起伏,恶狠狠的怒骂了一句。
而此时的占安安则是呆呆的看着刘墉的背影,心中说不出的滋味。
袒护?
不,刘墉可没有那么好心吧?
他之所以如此还不是想着她有好主意让他父亲升官发财?
占安安可没有自作多情到那个地步。
到了没人的地方,还是在那个假山旁,桃花树下,占安安抬首看向松开她手的刘墉,刘墉好像早就迫不及待了,缓缓的问:“你现在总可以告诉我,你的办法是什么了吧?”
占安安就知道是因为这个
“老爷可向皇帝参奏大学士张廷玉和尚书讷亲,缙绅望族里,张、姚两姓占据一半,他们互相通婚,为官举荐时互相包庇。请皇上三年内不要提拔重用张廷玉。尚书讷亲管辖吏部和户部,部中议论大事,讷亲说什么别人必须执行,完全没有心存谦诚、集思广益。请皇上给予他批评,让他反省改正错误。”
刘墉完全诧异:“你可知大学士张廷玉历经三朝重用,名望很盛?你叫父亲参奏他们?你莫不是疯了?”
闻言,占安安不由叹了一口气:“他本应晚年谦谨些,因为外面对他的责备已经很多了,可是他呢?如此张扬作威作福!”
刘墉不由双眸锐利的看着占安安有些疑惑询问:“你该不会与张廷玉有恩怨吧?”
占安安汗颜这个刘墉想到哪里去了?
“你若不信我,我也没有办法,而且奴婢敢肯定,你父亲也是这样决定的!”
刘墉再次愕然的看向占安安,莫非占安安还有读心术不成?
不可能啊!
如果占安安有读心术也不会连单氏的小小逼婚都对付不了。
“咳咳,如果张廷玉心存不快或嫌怨,怎么办?”
“那只能说明他没有大臣的气度了。”
占安安耸耸肩十分无辜的模样。
刘墉愕然,随后点点头说:“好吧,我会去问我父亲的意思,若是与你所说一致,父亲也想如此做,那真的只能说你会做梦!”
刘墉把做梦两个字咬的非常重,占安安继续耸肩,好像依旧不在乎的模样。
刘墉心中想着快点证实这件事情,直接去找了刘统勋。
但让他意外的是,刘统勋居然真是如此打算的。
刘墉不由惊出一身的冷汗,这个占安安到底是什么来头?
该不会是妖精吧?
但想到占安安平时举止也没有什么反常的啊!
得知了刘统勋的打算后虽然证实了占安安所言非妄言,但刘墉并没有立刻召见占安安,反而数天没找占安安,因为他派人去查占安安了。
而那天刘墉当着下人的面对单氏说了那些话,下人们还翘首以盼,盼着占安安做主子呢。
谁知道占安安一天几天都没有被刘墉传见,这让他们不由空欢喜一场。
因为一个丫鬟做了主子的话,她们这些丫鬟也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的盼头,万一占安安拉了她们一把?
但是现在占安安不招待见,她们好像觉得希望与寄托落空了。
刘墉派出去搜罗消息的人回来了,占安安的家世与占安安所说的相差并不大。
占安安并不是什么富家千金没落,而是小官宦家的千金因为父亲死了,继母虐待自己逃出来了。
刘墉略感意外,随后开口问:“所以她的真实姓名是?”
“黄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