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安安看着夫歧的睡颜像极了一个孩子,长且浓密的睫毛如扇子一般合在脸上,那舒适的睡颜以及嘴角微微勾着的笑意,占安安叹了一口气,缓缓为夫歧盖好被子,谁知夫歧的被子里却突然传出一声悠长的臭屁声。
占安安愣在当场,心想着,自己居然会那么好心,想着为他盖被子!
自嘲又无奈的笑了笑,占安安缓缓转身离开。
许墨倾及笄之日,占安安终于见到了那个与夫歧争许墨倾的夫梧。
夫梧与夫歧一般,生的面如冠玉,剑眉星眸,身形颀长笔直,看起来文质彬彬,带着抹书卷气息。
这样一个温文尔雅的男子,和夫歧站在一起丝毫不分上下。
占安安也不得不佩服这皇室的优良血脉,竟将孩子都生的这么好看。
这时远远就看到一身橘黄服饰的许墨倾缓步而来,她嘴角挂着笑意,梳着女孩子家的发饰,一张脸面容娇艳,微扬着下巴无不彰显着一抹傲气,在看到夫歧的时候嘴角的笑意加深了几分,随后害羞的低垂下头,脚步也加快了些许,故意错开了眸光不再去看夫歧,由婢女的带领下进了东房的位置。
见状夫梧的双拳不由紧紧捏住,随后阴鸷的看了夫歧一眼:“太子真是好手段,这么快就让丞相千金芳心暗许了。”
刚刚许墨倾根本就没有看他一眼,全程都在与夫歧交流眼神。
闻言,夫歧却是冷笑一声:“是丞相千金瞧见了本太子的优秀一面,怎么能说是手段呢?”
“优秀?你武艺不及我,诗书也未有我读的多,父皇处理朝政,你出的点子也未见有我好,怎谈得上优秀?”
夫梧不甘示弱的嘲讽了一句。
夫歧还正待反唇相讥,却听有人宣读:“及笄始,全场静,天地造万物,万物兴恒”
一时之间在场所有人立刻保持了沉默,只见一名正宾缓缓上前,当众洗了一下手,之后有人呈上布帛,将手擦拭后,点燃焚香,对着祖宗牌位缓缓行礼。
只听有人继续宣布:“成人笄礼开始,奏乐,请赞礼入席”
之后便是许墨倾的父亲丞相大人许晋入场,正宾也跟着入席落座,前来的夫歧属于宾客立刻缓步上前,占安安也赶忙跟着走了上去,许晋对着夫歧和夫梧两个皇子缓缓行礼,夫歧和夫梧立刻虚扶了许晋,三人并没有多做交谈,往一旁的位置落座了。
这时便有人宣布:“丞相许氏嫡出长女成人及笄礼开始”
之后又是一阵繁琐的礼仪,许墨倾才从东房的位置缓缓走出,众人的视线也跟着落在了许墨倾的身上。
许墨倾典型的大家闺秀,长得明艳动人,于身具来的高贵气势,这一出现不少男性的眸光黏在了她的身上便移不开了。
这及笄礼等于是说,许墨倾成年了,是大人了可以许配嫁人了。
夫歧或者夫梧要是哪一个追求成功,许墨倾便会直接嫁给谁。
占安安还在走神,已经有人缓步上前为许墨倾拆掉小女儿发饰,成功挽起了成人发髻,并插上了那支话说是皇室准儿媳的发簪。
夫梧在看到那支发簪入了许墨倾的发髻不由拳头更加的攥紧,随后看向夫歧,笑着开口说:“太子殿下,这是让墨倾许意了?”
夫歧十分得意的样子,随后道:“你不是看见了吗?那凤尾珠簪意味着什么。”
若不是许墨倾芳心给了夫歧,又怎么会用夫歧送的簪子呢?
闻言,夫梧不由哈哈一笑:“只要未曾大婚,一切都还是未知数,且走着瞧。”
占安安站在二人身后可以说将二人的对话全数收入耳中。
一个狂妄自得觉得许墨倾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太子妃了,一个不甘示弱的放狠话,兄弟俩为了一个女人身后的权势才争的头破血流,这许墨倾其实也挺可怜的,并不觉得有多么幸运。
又是一阵繁琐的礼仪,占安安觉得十分无聊,整个过程都在打瞌睡。
等礼数全部结束,占安安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别人坐着倒好,她全过程都是站着啊!能不累吗?
等及笄礼散去,占安安如释重负,夫歧还没有上马车,便有一个丞相府的下人跑了过来,送上一条镶嵌宝玉的抹额。
占安安看到后不由啧啧了两声,随后开口说:“太子殿下,厉害了,你们在互赠情物。”
闻言,夫歧立刻将抹额收了起来,瞪着占安安开口说:“身为奴才要做到多做事少说话!”
“是。”占安安扫兴的退到一边。
按照这样的情况发展下去,这许墨倾和夫歧一定会走在一起啊!
占安安有些着急了,若是任由下去,她任务定会失败。
她该如何做呢?
瞧见一旁的夫梧缓缓上了马车,占安安眼睛咕噜噜转了一圈,随后佯装肚子痛的样子。
“诶哟,殿下,奴才肚子疼要去如厕!”
夫歧将马车帘子掀开,丢出一个腰牌,开口说:“真是麻烦,记得解决完快点回宫!”
占安安立刻欣喜的将腰牌捡起来,连连点头:“是是是,为了卤鸡,奴才一定及时回宫!”
说完占安安便装作着急的模样快速的回了丞相府。
在丞相府内,许墨倾看到占安安立刻奇怪的询问:“你不是随太子殿下离开了吗?”
占安安立刻开口说:“殿下明日想在明江湖畔与小姐相会!”
闻言,许墨倾立刻双眼一亮,但故作矜持,瞪着占安安开口道:“你不是女人吗?怎么还在宫里做太监?这要是让皇上知道了,小心处置了你!”
占安安则是嘿嘿笑了笑,随后说:“皇上哪里有闲心管奴才这个小人物啊!倒是小姐别忘记明日明江湖畔相会!”
说完直接一灰溜的跑开了。
在府外看到夫梧的马车要走了,占安安立刻跑了上去,有些气喘吁吁的:“大皇子,我家殿下邀你明日明江湖畔一见!”
闻言,夫梧立刻诧异的掀开马车帘子:“你确定?”
占安安连连点头,“确定!”
夫梧沉吟了一下,随后点了一下头,没好气的说:“知道了。”
他只当夫歧是想着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