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即便是知道她会去,宁王的眼里还是带了些许祈求和奢望,内心最深处,多半还是希望她能留在自己身边,多呆一日就一日。
他带来的人并不会立马撤走,还会留在原地继续疏通渠沟,还有临城沿路受灾的百姓,等他处理完了一切,回去复命,也要几日以后了。
就算她追上去找萧靖琛,或许回来,他还能等着她一起回京。
宁王将自己的心思藏在眼底,他知道一旦暴露,白婉儿必定会避开自己,不会再与他同行。
白婉儿从马车上下来,走到宁王的跟前,那一身的狼狈让一向自傲的宁王竟然也后退了两步,生怕自己身上的雨水泥土沾到了她的身上。
“王爷保重,待回京之后,欢迎来将军府做客。”白婉儿并没有给他希望,宁王能想到的,她也能想到。
都到了这里,她还是想去看一次萧靖琛。
日夜都是他离开自己时的那张染了雨水,悲痛至极的脸,搅扰的她心神不宁,烦躁不安。
她就是想去告诉他,她愿意等他,等他回来了之后,他们之间可以重新开始,放下所有的戒备与伪装,坦诚相待。
宁王眉目下意识的拧在了一起,分明已经知道了结果,可心里还是有些失落。
“你知道本王要的是什么,但你不愿意给,而你愿意给的,本王并不想要。”宁王想说,他不想要她的同情,可话临到了嘴边,才发现自己窝囊成了什么样。
就算是同情,他居然也觉得稀罕。
宁王咬着牙,看着白婉儿,眼里的哀怨太浓,一时也掩饰不住,白婉儿却极其懂得如何破坏气氛,抿了笑,“王爷还是早些回吧,宁王妃怕是日夜都在着急。”
宁王终于从她脸上收回视线,别开目光,开始接受了现实,“现在就要走?”
“嗯。”白婉儿瞧了一眼天边渐渐开始晕开的云雾,“若是被大军知道洪水被控制住了,怕就追不上了。”
白婉儿说的是实话,可宁王却并不想听,脸色极其难看的对白婉儿说了一声,“等本王换身衣裳,送你一程。”
“要是本王出来发现你走了,本王也不介意去见一面咱们的大将军。”似是知道她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宁王提前便将她封死了。
白婉儿愣了愣,也没有再拒绝。
趁着宁王去换衣裳的空档,白婉儿去找了白御海,渠沟的口子打通了,可还有一部分没有清理完,白婉儿过去寻他的时候,白御海还在指挥着士兵如何耕犁。
几日下来,白御海算是将白婉儿制造的防洪工具,了解的彻底,发挥到了极致,一身的泥土,连脸上都沾了黄泥,却也没有功夫去在乎。
“这回白家大公子,倒是帮了不小的忙。”嬷嬷站在白婉儿身后,看着白御海从泥浆里爬出来,正往这边走,不由的感叹了一句。
平日里也就是文文弱弱的读书人,到了紧要关头,竟也能爆发,拎得清轻重。
今日见白御海追了上来,本以为他会先来看看白婉儿,可没想到,他却能第一时间去赈灾,倒是比之前在府上看起来要成熟可靠的多。
白婉儿笑了笑没有说话,一件大事就能看清一个人的本质,她早就知道白御海的内心是很坚强善良的,不然就凭原著中白婉儿害得他丢了仕途这点,他大可以不用再理会她,亦或是与她撇清关系,断绝往来。
可他没有那么做,他顶着世人唾弃的眼光,和白家给他的压力,他依然选择了保护她,虽然最终还是酿成了悲剧,但至少,他曾经全力以赴的去保护过她。
这场天灾能让他找回自己的本心,白婉儿是欣慰的。
灾难之前,不是懦弱,而是也能顶起一片天的男子汉。
“婉儿妹妹。”白御海站在白婉儿几步之远,先抖了抖身上的泥浆才问道,“还要再往前走?”
“嗯,哥哥要去吗?”白婉儿过来就是问他的,问他想不想去,若是想就与她同行,卫浅应该已在临城追上了萧靖琛,以萧靖琛的个性,必定会留下卫浅,去帮助沿途受灾的百姓。
比起回到京城,倒不如让他同自己一起去临城瞧一眼。
“好,我这就去换身衣裳。”白御海回答的很干脆,渠沟口子一通,十几条小沟的水引了进去,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余下的事情也用不着他去操心了。
宁王的人还会继续守在这里,一直到确保天不会再下雨才会撤退,婉儿既然要去找萧将军,他肯定会陪着她去的。
等白御海换好一身衣裳,收拾好行李出来,便与门口的宁王碰上了,白御海朝着宁王行了礼,两人才并排朝着白婉儿走去,白御海以往对宁王并不熟悉,可从这一次洪灾之中,才知道宁王确实是一位有魄力的王爷,不免地心生了几分敬佩。
“这次多亏了王爷。”白御海态度很恭敬。
“是多亏了你家那位妹妹。”宁王纠正道,看着前方月白色的身影,不由的想笑。
他学了萧靖琛穿了一身黑色,可她倒好,穿了他平日里最常穿的月白。
白御海顺着宁王的眼光看去,突然就沉默了,回头再去瞧宁王,宁王已经先一步走在了他的前头,没有给他机会查看他脸上宠溺的神色。
白御海知道了又如何,全世界知道了又如何,他宁王就是喜欢狐狸精。
白婉儿也才刚收拾完,依旧是男儿的装束,发丝用玉簪捆扎,一身的干脆利落,可无论是什么衣裳只要被她穿在她身上,都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宁王看着跟前的人,内心又是几经翻腾,似乎她总是在无意之间就能勾住自己的心魂,从前是一个笑容一张妩媚的脸,如今就连举手抬足都能牵动他的神智。
“王爷其实不必送的,早晚都得回到现实,何不早些清醒。”白婉儿看着宁王走过来,在他抬起脚要坐进她马车时,忍不住说了一句。
宁王一只脚已经踩在了马车前都板凳上,回头深深的睨住她,“晚了!”
太晚了,从他踏进醉花楼去见她的那一刻,就已经晚了,英明自傲了几十年,却不曾想,没将她算进去,就将自己先搭了进去。
宁王义无反顾的坐进了车里,横竖他如何管都管不住自己的内心,就再让他放纵一回吧,至于什么时候能收回来,走一步算一步,他还没有想好。
白御海心里的猜测,在看到宁王进了白婉儿的马车之后得到了证实,立在原地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有跟上去,与嬷嬷一同上了后面的一辆马车,他相信妹妹,也相信宁王,这场灾难过后,什么都不会留下,妹妹依旧是将军府的夫人,而宁王不久之后便会被封为太子。
宁王与白婉儿坐在车内,这回谁都没有说话,两人心里都明白,这段路将是二人共同走的最后一段。
从一开始的纯粹交易,短短三日,走到了今日的这一步,超出了宁王的掌控,也出乎了白婉儿的预料。
“王爷何时下车?”沉默了一刻钟,白婉儿才打破了安静,她习惯在马车摇晃的时候睡觉,只是此时有宁王在车上,她睡不着。
她也不知道该对宁王说什么,因为她什么都给不了他。
“以后,”宁王看了一眼她侧目望着窗外的脸,喉咙艰难的滚动,“以后,我们还能,见面吧?”
“能。”白婉儿转过头,目光正视的盯着他的眼睛,清亮的没有半点杂质,相同的也没有半点情谊。
他知道,她说的能,与他想要的能,不是同一个意思。
“本王知道你会过的很好,但本王还是想说,若有一日你觉得烦了闷了,可以随时来找本王。”宁王眼里带着祈求的看着她。
“应该不会,就算是去找了王爷,王爷又怎能知道,王爷就能让我不烦闷?”白婉儿看着宁王,头一回认真的正视他们之间的关系,“王爷的心不能只系在我一人身上,除了感情,你还有天下苍生,王爷心里要装的东西实在太多,而我心眼小。并非是觉得王爷不好,而是从一开始,我与王爷之间就不可能,所追求的东西不一样,所走的路不一样,又怎能强行的将心靠在一起。”
“即便是强行的在一起,也不会长久,还不如保持距离,各自安好的走下去,起码还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留一份美好的回忆不是?”
白婉儿说的轻松,多半也是因为她原本就是独立的性子,既然自己心中已经明确了不爱,就应该让他明白,她与他之间的不可能。
“萧靖琛呢?他的路就与你一样?”宁王心中突的一股酸楚冒出来,没有控制住。
“嗯。”白婉儿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好难回答的,萧靖琛是这本书的男主,是她一心要攀附的对象,这条路本来就是选好了的,无需她自己再做决定。
宁王很想反驳她,有何不一样了?她若是想要他的后宫只有一人,他也不是办不到。但他知道他不能再逼她,越是逼她,她退的越远。
“王爷下车吧。”白婉儿也没有再给他说话的机会。
虽知道,早晚都要下车,但听到白婉儿说出这话之后,宁王的心突的似被针扎过一般,疼的他一抽,眼睛紧紧地盯着白婉儿,想要再仔仔细细的看个清楚,今日过后,也不知何时才能用这般毫不顾忌的目光去看她。
满眼的不舍,看下去才发现,越是看的仔细,越是舍不得,宁王压住心头的苦涩,鼓起勇气伸出了手,拢了她脸庞的一缕发丝,眼眶渐渐地憋的通红,突然就将白婉儿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在她挣扎之前及时的开了口,“一下就好。”
白婉儿没动,目光从宁王的肩头看向窗外雨过之后的明朗光线,眼睛里始终都是清亮的,没有一丝波动与犹豫。
萧靖琛将她的心捧在手心,日日夜夜的捂,到现在也还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捂热,短短几日,她又怎么会对宁王的深情动心。
她不否定,若让她继续再与宁王过下去,或许在将来的某一天,自己的心也能因他脸上的悲痛而波动几分。
但她与宁王,不会再有机会在一起。
“保重,别忘了本王。”宁王说话算话,在心口的痛楚堵的他眼底有了些许湿意之后,略带惊慌的松开了她,“停车!”
宁王利落的转身,没再让白婉儿看到他眼角溢出来的那滴水珠,背对着车窗而立,直到马车又重新往前行了一段,才转过头,久久的遥望。
“王爷,回吧。”太监小六一路跟着,见宁王终于下了马车,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站在宁王的身后,倒也神情黯然了几分。
那白夫人是个难得一见的妙人儿,可她毕竟是萧靖琛的女人,王爷碰不得啊。
“多留几日,本王要先将沿途的百姓安置好。”宁王这话说出来也不知道是在骗他身后的小六,还是在骗他自己。
不就是想再等着白婉儿回来吗?
小六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也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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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下了马车之后,嬷嬷就去陪了白婉儿,昨日刚晕过去,身子也没有什么劲儿,嬷嬷替她铺好了被褥,这会子白婉儿总算是松下了一口气,睡了个踏实。
走的时候,宁王让身边的几位侍卫,还有太医都跟在了白婉儿的身边,以确保她的安全。
正因为有了太医,路上才被耽搁了不少时间,每到饭点,太医都会去替白婉儿熬一碗药,不喝就跪在地上,一声一声的对着白婉儿叫着饶命。
这一听,就知道是被谁逼的。
白婉儿为了图个清净,被太医拦住了两次之后,也不用他自个儿再找上来,每每一到时辰便主动去催,怎么都行,就是不能耽误了她赶路。
马不停蹄,连夜赶路,一路往临江而去,在到了第二日黄昏的时候,马车已经到了临城到地带。
白婉儿掀开车帘,一路都能看到被洪水洗劫之后的惨状,光是临江的水,就能掀起一场洪灾,倘若上游的几条支流全部流进来,后果简直不敢想。
“夫人,到临城了。”嬷嬷的话音刚落,马车的速度便减了下来。
白御海走在了最前面,已经派人去通知了萧靖琛,在萧靖琛过来接应之前,便找了一处就近的客栈,暂时一行人先安顿了下来。
有身孕的事,白婉儿并没有告诉白御海,不想再多一个人替自己担心,在将军府上的时候,她的身子被卫浅已经养的很结实,怀个孩子,倒也不至于那么娇贵,上次之所以会晕倒,也是因为自己内心太急,加上几日都没有休息好,才会出现晕厥。
如今控制了灾情,知道萧靖琛平安无事,身子断不会再娇气。
客栈的人并不多,寥寥无几,多半也是因为大雨天气造成的,没人出门,白婉儿一行人进去已经很是低调了,并没有亮出将军府的身份,但还是吸引了旁人的目光。
即便是男装,也能看出白婉儿的绝色容颜,细皮嫩肉似能掐出水来,黛眉杏眼光是瞧上一眼,都觉得是亵渎了她。
这等人明眼人一瞧就能看出来非官即贵,客栈的老板殷勤的客套了几句,恭敬的将他们请上了楼。
临城的百姓自然是不认识白婉儿的,只道是一位难得一见的美人儿,猜测了一番怎的在这节骨眼上来了临城,但偏生曾经在尚书府见过白婉儿一面的,安王府的一位将士也在客栈之中。
看到白婉儿的瞬间还有些不敢相信,可那脸,那姿色除了白婉儿,又能是谁?将士慌慌张张地从客栈门口走了出去,直接回了军营,去找秦慕薇。
秦慕薇这回跟在了萧靖琛的军队里。
安王府的兵权上缴之后,秦慕薇再也不是什么领头的女将军,听说了萧靖琛要去打仗的消息,便主动找了皇上,自愿请命要求跟着萧靖琛一块出发,不要什么官职,纯粹作为一名安王爷普通的将士去御敌。
皇上也没怎么为难她,为国守卫疆土这样的理由任谁都无法拒绝,萧靖琛知道了消息后,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似乎她要去要留全然与自己无关,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也没有什么好为难的,按军令行事就好,不论是什么身份,到了军营之后都将是一视同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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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后的天色有些累人的眼睛,天色微微暗沉下来,嬷嬷便在房里点了灯,白婉儿走到客栈的窗户处,想看看四周的形势,刚用木棍支起了窗扇,一股凉风由外猛窜了进来,白婉儿后退了一步,嬷嬷手里点好的油灯,也被瞬间吹灭。
“夫人,外面风大,可不能开窗。”嬷嬷紧张的放下油灯,还没来得及走上前,门口便是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嬷嬷心头一喜,忙朝着门口看去。
房门从外被打开,朦胧的夜色中,萧靖琛身影立在了门前,战靴踩在阁楼的木地板上,能感觉到一阵摇晃。
白婉儿傻愣愣地任由身后窗户的风吹进,一双眼睛睁的圆溜溜的,愣愣地瞧着门口,还未看清萧靖琛脸上的神色,就见门口高大的身影,如适才听到的那一串串急切的脚步声一般,咯噔一阵响动,对面的人几乎是冲到了白婉儿跟前。
立在风口处的白婉儿,猛地被萧靖琛的人抱了个满怀,顿时吹在她脸上的风被挡了个结实,扑鼻而来的依旧是她熟悉的薄荷清冷气息,夹杂了几丝夜里的寒凉,白婉儿忍不住打了个颤。
“冷?”萧靖琛伸手关掉了窗户,替她搓了搓纤细的胳膊,也就在这时,屋里的油灯再次被嬷嬷点亮,模糊的轮廓在灯光之下,白婉儿才看清了他的脸。
短短几日,竟是比在府上那会儿憔悴了不少,腮边生出了浅浅的胡渣,神情依旧是凌厉如冰,只有在看到白婉儿的时候,深邃的黑眸似乎才生出了光亮。
白婉儿在来时的路上,想过很多种见面之后他待自己的反应,唯独没有想到他会一声不问,毫不犹豫的冲上来,将她抱住。
走的时候,他有多伤心,白婉儿是亲眼见到的,她实在想象不出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来给自己这个拥抱的,她以为,最少他会站在自己的对面,凝视着她,等她自己主动的扑进他的怀里。
然而,他好像什么都忘记了一般,没有与她计较。
白婉儿多少有些不自在,眼里有愧疚,也有实实在在的心痛,“你瘦了。”
“嗯。”萧靖琛没有去反驳她,搂着她的手不想松开半分,将她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胸膛上,目光垂下,从灯火的光线下缓缓地瞧向她的脸。
就是眼前这张脸,让他朝思暮想了几个日夜的人儿,此刻犹如做梦一般活生生的出现在了他的跟前,他只想将她紧紧地抱住,其余的,之前发生过的什么,他什么都不愿去想。
曾经内心想过的逃避与放手,也在他思念了这几个日夜里消失的干干净净,随着时间的推移,反而让他对她的占有欲越来越强。
他想好了,他不在乎,她的心里即便是没有自己,她依然还是自己的妻子,一辈子的时间还长,他不信都到他们儿女满堂,头发花白的那一日,她的心上还是没有自己的位置。
既然要骗他,那就骗他一辈子好了,他不会去揭穿她,舍不得揭穿。
白婉儿被他抱的紧了,双手便搭在了他的颈项上,内心的愧疚让她踮起脚尖,主动凑在了萧靖琛的唇瓣上,轻轻一点再放开,犹如往日那般带着深情,目含星光的看着萧靖琛,“夫君,我……”想你。
未待她说出口,萧靖琛低头捉住了她微微仰起的水润粉唇,将她的话堵在了喉咙里,她什么都不需要说,只要呆在他的身边就好。
唇舌纠缠,将分开之后的思念全数倾进其中,白婉儿被吻的乏力,腰间萧靖琛的手掌似乎带着一股子燥火让她全身都滚烫。
身体已经习惯了他的触碰,熟悉的气息,熟悉的薄荷香味,一身的掠夺霸气将她围绕在其中,迷迷糊糊,脑子也没有了神智。
“我想你。”
激吻之后的喘息空档,两人鼻尖相抵,白婉儿懒懒地说着,遵照着本心,就在这一个瞬间,她内心的感受就是想他,没有旁的。
萧靖琛没有说话,甚至连一点内心波动都没有,浅浅的胡渣蹭过白婉儿的脸庞,挂的她一阵酥痒难耐。
他知道她所说的话,不能全信,但他内心依旧是喜欢,或许在以往的日子里,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习惯了她的伪装与逢场作戏。
从回到扬州城的那一刻,她就是有备而来,带着满身的诱惑,用这世上最让他抵抗不了的温情与妩媚,一步一步的,强行的霸占了他,没有问他愿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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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哒小可爱,小天使们,专栏里又开了一本新文预收,你们想看哪个啊,么么哒!新文文案先放,听说能防止碰瓷。
上辈子云衣最讨厌自己的容貌,只因世人都说她长得太狐媚,为了不让自己变成狐狸精,云衣小心翼翼的做人,对世人皆好,唯独对垂涎她美色的顾瑾瑜凉薄。
却还是没逃过红颜薄命,被至亲妹妹害死。
重活一世,云衣衣任由媚骨疯长,变成了名副其实的狐狸精,对世人皆凉薄,唯独就缠上了顾瑾瑜。
满朝文武百官惶惶跪在顾瑾瑜的面前,集体抗议,“妖妃祸国,请皇上三思啊。”
顾瑾瑜低下头看了一眼正在玩弄自己衣摆的美人儿,很高兴的宣布,“那就不当妃,当朕的皇后。”
众臣集呼:“那便是妖后!”
后来,耳根子不得清净的顾瑾瑜,拖着云衣衣去了龙床上,十月之后顾瑾瑜抱着两个胖胖的皇子出来。
重臣齐呼,“皇后万福金安。”
小剧场:
云衣衣抓住顾瑾瑜的袖口,哭红了眼睛委屈的说:“瑜哥哥,他们说我是狐狸精。”
顾瑾瑜回头,望进她勾人的眸子里,愕然,难道不是?
但还是口是心非的替她做主,“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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