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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美人千千万万,世上独有许青珂一人。
这句话四海之内无人能反驳。
没有一个女人再如这样内外皆无双倾城的。
为她折腰,无法自拔。
但真正有能力突破荆棘城墙触碰到她的,这世上有几人。
敌得过她的千军万马,防住了她的七窍玲珑,却挡不住她的眼泪。
可惜许青珂不会哭,也由不得他可怜,何况他的脑子跟心上都燃着一团火,当暖玉温香在怀,这团火就越发难以控制。
掌腹之间触手细腰,软细如蛇,芊芊可折断似的。
从前他怎就没看出来呢。
“许青珂....寡人以前真是眼瞎了,竟看不出来...你是女人”
人被他按在墙上的时候,纤细修长的天鹅颈,肌肤细嫩,瓷白如玉,唇吻到的时候,他感觉到了自己心脏的颤栗,却也看到了她眼里的冷意。
她是不愿的,所以一向清雅平和的眸子里满是碎冰,直入他心脏的冰冷。
若是平时,秦川该是放手的....
“你总是对寡人这般冷漠,对他可会?你由着他对你诸多放肆,让他这样对你...”
将她带到了软塌上,扯开了她的衣带,单薄的雪白内襟细滑,贴着她的身子,胸口起伏,像是她的呼吸,一呼一吸都摄住了他。
远抵不上他的呼吸灼热急促。
“他不会,我不愿的时候,他不会。”许青珂完全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可她知道区别不是在于两个男人谁会悬崖勒马不欺负她。
而在于....她愿意对谁纵容。
秦川不能让她纵容,所以她如此直白。
这种直白终让秦川的动作停了停,他在上,她在下。
脸色苍白,但眉眼如画。
这种苍白因为美色而显得娇弱.....
男人其实骨子里好征服,可也有劣根性,便喜欢欺负小白兔似的女人。
而许青珂恰好是一个体质羸弱却清高傲骨的人。
俗了点说,她在身下,对于任何一个人而言就是最大的诱惑。
“寡人不是他。”
“何况寡人不信!”秦川的确不信,就师宁远那厚颜无耻的二皮脸会对她收手?
但只要想到他曾伸手过,秦川就无法停手。
低下头就吻住了那浅粉娇嫩的唇瓣,衣襟被扯开,雪银色肚兜裹着起伏的柔软,端是看着就足以让人疯魔,素来只握刀杀场或执笔掌天下乾坤的手从细软雪白的腰肢往上....
“原齐于我看来只是宵小,难道君上要让自己败在宵小的龌龊手段下?”
许青珂不哭不求,只用冰冷如刀的声音去惊醒秦川。
秦川的确猛然一惊,但也是这一惊让许青珂猛然推开了她,扯了松散的衣袍起身就要逃去...
但她却忘了自己本就羸弱的身体受药效变得乏力,腿一软下差点歪倒,但也碰到了旁边的摆设。
瓷瓶铿锵落地碎裂。
她低估了那药效,也低估了秦川对她的觊觎。
他根本就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只知道她就在他怀里。
她太冷漠了,离他那么远。
这是最近的一次。
占了她,拥有她,哪怕被天下人唾弃,也在所不惜。
宫殿外镇守的宫卫齐齐转头,但守在门口的老宫人眼皮子都不动一下,抬手打了个手势,这些宫卫便是缄默了。
君王跟许相,一男一女,该成的还是得成。
他们的君王....必然要得到那个举世无双的女人。
他们难道不相配吗?
正此时,老宫人却看到自己伺候了二十年了的尊贵公主正大步走来。
他脸色一变,暗叫不好。
“兮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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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许青珂到如今还对他用心机,秦川顿时暴怒,理智全数退去,大手从身后环过她的腰肢,拉回怀里。
大手一扯,原本扯上的衣袍就全数滑到了腰部,雪白曼妙的背脊连着如蛇的腰肢成了眼里最终的姝色,灼热滚烫的吻落在背部蝴蝶骨上,许青珂眉头紧锁,唇齿紧咬着。
外袍无声落地,身后被火热紧紧抵着,许青珂双目酸涩,直到秦川正面.....她张口,猛然咬住了他的肩头。
牙齿用力。
或许没料到,也的确被咬痛了,毕竟见了血。
秦川错愕的时候,许青珂已经冲了出去,捡起地上碎裂的细长尖锐瓷片,一点也没犹豫,一手放在桌子上,另一手毅然决然得将尖锐的一端刺下。
“许青珂!!”秦川看到了,恐惧无比。
尖锐刺入掌心。
穿透。
鲜血沾染雪白瓷体,也点点滴滴喷溅落地。
所有的欲望跟愤怒都变成了飞灰,秦川瞳孔缩剧,惊愕之后惊醒,大喊:“宣太医!快!”
他想扶住她给她疗伤,但她只是往后退,扶着柱子喘息,两只手都鲜血淋漓,盯着他说:“我母亲不曾屈从的命运,我许青珂就算化成飞灰也不会。”
秦川双目猩红,含着屈辱,也怀着颓废,最终他走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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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里面传来的动静,“让开!”秦兮怒喝,且一脚踹开大门冲进去的时候,看到眼前一幕顿时错愕。
衣衫不整是肯定的,但见血又是怎么回事。
许青珂双手见血,自己哥哥的肩膀也见了血....
最重要的是,龙袍不在他身上,而是在她身上。
平日里伟岸英武冷厉的帝王,竟是如恐惧的奴仆,生怕自己的主子疼。
怎么可能不疼!
尖锐碎瓷都刺穿了,刺别人用力即刻,可刺自己,那用的力起码得是前者两倍,她又一向气力小,得有多心狠果决?
更果决的是她面无表情拔出了穿透掌心的碎瓷,随手扔在了地上。
落地清脆。
靠着柱子的身体单薄如纸,喘息呼吸如烟雨。
一点一滴都是朦胧。
一浮一沉都是涟漪。
秦川愤怒又心疼,最后都成了懊悔,在秦兮喝住那些宫卫只跟老宫人进来后,秦川不敢再碰她,却盯着她,声音发颤:“今日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不会了,寡人不糊让任何人伤你,包括寡人自己。”
说罢,直接拔出秦兮腰上的短剑,往自己左臂上狠狠刺了一剑。
“哥!”
“君上!!!”
许青珂惊讶,但看着秦川左臂鲜血浸染,也只说了一句:“你这又是何必....”
何必?秦川苦笑。
对她何必多余,只是不能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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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很快来了,对于君王跟许相双双被刺伤不敢多问,更不敢多看龙袍加身的某个女子。
这偌大的宫廷,多看一眼,多问一句都会丢了唯一的性命。
许青珂不愿着龙袍,可她里面衣衫不整,肚兜都摇摇欲坠,怎么可能显露于人前。
就是秦兮跟老太监都是秦川不愿宽容的.....
许青珂坐在那儿,被老迈的太医处理着伤口。
太医知晓她是何人,看她一声不吭,忍不住还是从了作为长辈的关心,医者父母心啊。
“如果疼可以喊出来。”
许青珂愣了下,柔和了语气,说:“还好,多谢。”
貌美如花又斯文礼貌。
可不像是弄死一个帝王又让另一个帝王无限折腰的凶残人物啊。
老太医心里嘀咕。
不过也是此时.....
“君上,国师的人来了,说是要请许相过去一趟。”
刚刚被处理好伤口的秦川眉目顿时凛然,弗阮,他要许青珂过去?
相对于他秦川觊觎她的下半生,这弗阮.....
秦川刚要回绝。
“我去吧。”
许青珂答应了,秦川下意识握了拳头,手臂上的血隐隐要逼出。
太医吓得胆战心惊。
但秦川跟许青珂目光对视,最终还是落了下风。
“去,可以,让秦夜跟着。”
离开玉林殿的时候,秦兮陪着,她的表情很奇怪,走了一半路后才说:“许青珂,我原来很不喜欢你。”
许青珂眉眼淡漠,“现在恐怕也没改变。”
“对,但我钦佩你,不过.....你恐怕是这世上最怪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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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宫的路并不艰难,一个人的随口传信就可以了。
当许青珂呼吸到堰都郊区外的新鲜空气,且目光朗朗中,上有天穹浮云,下有皑皑湖林,此地很美。
她脸色的苍白却并未多几分灵动。
外面起码的秦夜想起刚刚见到她时的模样,心头是极其震惊的。
他没想到许青珂会刚烈到这个地步....
但身份立场如此,他竟连慰问关怀的话也不能说,只能低头恭迎护送她。
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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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阮的小院不大不小,许青珂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在执笔画丹青,那人....落光在扫院子里的落叶。
也是一如既往。
许青珂下意识顿足,看着落光,心思起伏,最终还是难以将此人跟儿时记忆里看到的那位出尘绝世的年轻和尚重叠一起。
十几年的光阴,怎会蹉跎一个人如斯。
她的目光并无遮掩,直到弗阮在里屋唤了她。
“还不进来?”
秦夜想跟进去,但被拦住了,许青珂珂回头看了他一眼,说:“你在外面等着吧,他若是想伤我,你也拦不住。”
这话也挺伤人,秦夜皱眉,也没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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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了解我。”弗阮笔下墨画游走,话却显得轻便。
“知道我叫你来做什么?”
“刺~激他恢复记忆。”
“知道怎么做?”
许青珂皱眉不答。
弗阮放下笔,但也有条不紊得整理笔墨纸砚。
这个人的习惯一向极好,一丝不苟。
一边整理,一边说:“你跟你母亲有几分像,换了女装....我见过一眼。”
将最后洗净的毛笔放好,他抬眸,眸里清彦干净。
“看起来不错。”
状似夸奖。
许青珂却知道这人是要她装成她的母亲再临落光面前,毕竟当年落光见到的是年幼的她,自然不认得长大后的模样,但若是装成她母亲的样子。
又不好说了。
“若是我不愿,师傅拿什么来威胁我?”
左右是死,她犯不着在死前还帮她。
“呵,喜欢你的姑娘送走了,你喜欢的小男人也逃走了,你便是翻脸无情了?”
弗阮笑着走出来,双手负在身后,闲散从容。
在她耳边轻悠悠说了一句话。
许青珂脸色瞬时大变。
“敦煌是一个好地方,我也挺喜欢的。”
这话有两个意思可猜疑。
一,他要去敦煌杀人了。
二,他若不去敦煌,会死人。
许青珂的脸色变幻就在于这两种猜疑....
她趋向于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