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青青今晚跟康熙缠绵特别久,还没有累晕过去,便是强打的精神,因为,她总觉得,这第二日有事情发生。
果真,两人缠绵到深夜丑末的时候,实在抵不住困意,她睡着了过去。男人也抱着他彻底睡了过去,连澡都没洗。
还不过卯时初,外边就响起一阵脚步声,梁九功在外面禀了声,“万岁爷,德贵人发动了。”
梁九功作为康熙的心腹,自然知道万岁爷重视的不是德贵人,而是德贵人肚子里的孩子。
两人早上本就起的早,就听到这消息,睁开眼睛,身边的女人,也跟着醒了。
康熙心疼紫青青,便道,“再睡会儿,朕去看看就行。”
这么早,往常这时候,女人还在睡懒觉。
“万岁爷,臣妾还是跟您一道去吧。”
紫青青看着康熙紧绷的神情,她心底的直觉告诉她,这怕是有事情,跟着康熙心底的危机要小很多。她从事风水多年,这点感应危机的能力还是有的。
在加上当年所打的卦,显示危机出现的年份是1、4、7数,那今年是康熙十七年,就如年初差点被人算计的事情,紫青青心底一合计。
就起身,让外面的春夏和梅春拿了衣服进来,很快穿着,就跟着康熙的銮驾一起到了永和宫。
外面天色还没有亮,走在外面,秋天的天气,很凉,紫青青看着康熙,竟然透着一丝紧张,这是康熙心底情绪急剧起伏的时候,才有的感受。
她看着,没说话。这是前世雍正帝出生的时候呢,康熙经历九龙夺嫡的创伤,自然对他有期盼的。
紫青青没有打扰男人,只是安静的陪在身边,没说话。
銮驾到永和宫的时候,因着天还没亮,整个永和宫的人都很少,后妃来的也很少,只稀稀落落的来了几个人,都是身份比较低的庶妃,后妃。
紫青青跟着下去的时候,妃位只看到了惠妃、僖妃的身影。嫔位,只除了宣嫔,剩下几个都来了,端嫔董氏,和敏嫔章佳氏。以及敬嫔王佳氏。
太监唱声,“万岁爷到,荣贵妃娘娘到。”
一众后妃们很是诧异,没想到德贵人生产,万岁爷都到了,荣贵妃娘娘也这么早到了。众人看看天色,还没有完全大亮,这会儿还早呢。
“给万岁爷请安,给荣贵妃娘娘请安。”
康熙摆摆手,带着紫青青坐在了最上首,先是问了句:“皇后没派人过来?”
众人更是一惊,一个贵人生产而已,这里已经有惠妃娘娘守着了,还想怎样。倒是那拉氏先躬身道:“先前乌雅妹妹说发动的时候,皇后娘娘就有先派人来问过的。”
昭皇后现在生着病,来不了很正常,只是连个丫头都没留在这里,可见就不对了。
康熙环顾一圈,没看到佟佳氏,也没说话。乌雅氏这般,发动太早,也不用女人都来守着。康熙不在意乌雅氏,可在意老四啊。
他视线打在与他坐在上首的紫青青,看着她本来很困,却是背挺的很直,眉目含笑,就这么安静的坐在上首,任由下首的后妃们频频将视线往她身上打,丝毫没有怯场的感觉。
康熙很少单独见紫青青,这般高高坐在上首的感觉,还别说,就这么看一两次,真新鲜。至少这女人,一身气势,做贵妃,完全能镇得住场子了。
他听着产房里面传来乌雅氏的声音,眼前,却划过,紫青青穿上大红嫁衣的样子,当又是与往日不同。
皇后跟前的丫头冬梅,亲自来了,见到康熙,吓得噗通一跳,忙跪下颤声道:
“奴婢先前来看德贵人,发现贵人倒是发了气,迟迟未有生产的迹象,便去叫了太医。还望万岁爷恕罪。”
谁会在意个身份不算高的贵人啊,若不是康熙亲自来这里了,大概就会走个过程,有个人在这里守着就行了。等孩子安全出生了,报上去就罢。
偏生万岁爷来了,冬梅本来也忙,不过她却是去了太医院,目的却是问皇后病情的。后面听说万岁爷去了永和宫,便忙带着太医往这边赶了。
“宣。”
意思就是,准了冬梅所请的,让太医赶紧进去看看。出来汇报情况。
本来永和宫有了一个太医,这会儿冬梅再带来两个太医,一个是太子主治太医江太医,一个是紫青青的御用太医梁太医,都来了。
可见,万岁爷在的地方,惊动的人还不少。
紫青青看到梁太医,还有丝诧异,没想到,这会儿,他也来了。
重点,昨晚值班的,还就是梁太医在,不刚好碰到了么。抬头就先看到紫青青,眼皮一跳,他总觉得,碰到这位主子,别的后妃总有要倒血霉的感觉。
可依他在宫中多年,又与紫青青打交道多年,他可是知道,这位主子,如今即便升到贵妃了,孩子都生了三,可手上是干干净净的,很少有主动出手对付后妃的情况。
那今日,这德贵人这的直觉,从何而来。
康熙手一摆,就让两位太医进去。多的话都没说。
……
产房里,此时就是一众产婆,还有照顾乌雅氏生产的几个丫头。领头的产婆,还是康熙找的经验非常丰富的接生嬷嬷,可她看着这场景,就是奇。
这德贵人,早早发了气,但是宫口就是不开,但人还疼的哇哇直叫。
这会儿,是疼的满头大汗,一直在那里‘啊啊’叫着,她本也看多了后妃生产,又加上这胎是万岁爷特意叮嘱过的,出不得差错。
便低声劝道:“德贵人,现在宫口还没开,疼您也忍着些,要保持力气,等下生小阿哥才有力气。”
现在还没生,力气就用完了,等下生产的时候,还怎么弄。万岁爷这边可是下了令,务必要让小阿哥平安出生。
大人,倒是没有特意交代。产婆们都是人精,一听万岁爷这话,就明白,万岁爷心里是有多期待德贵人这胎的。
母凭子贵,产婆们从头到尾都很客气,没有丝毫不敬的地方。
这怕德贵人,又一个荣贵妃娘娘,宫里头的事儿,升降一瞬间,很不好说的。只能提前结些善缘。
“本宫知道了。”乌雅氏这胎,确实折腾她,她梦境里,自己有好几个孩子,却没想到,这生第一个,她就感觉疼的全身都快抽筋了。
孩子又迟迟不出声,又想着自己被关禁闭这么久,万岁爷都没来。前世她是德妃,生孩子除了第一胎,哪里这么难堪过。
她眼中含着泪意,看了眼红梅,问了句与生产不相干的话,“万岁爷来了么?”
到底女人,对男人还是有期待的。
红梅听到这话,刚好守门丫头说江太医梁太医来了,便赶忙准备一番,让两位太医隔着纱帐诊脉,她低声回了句,“奴婢出去看看。”
乌雅氏点点头,任由肚子一波波剧痛传来,她知道,这是宫缩。可这孩子像跟她开玩笑一般,就是疼的她冷汗都出来了,半天都不出生。
若不是顾念着,这是她的第一个孩子老四,也是未来的继承人,出生,她就要不喜他了,这么折腾她。
两位太医诊完脉以后,也发现都正常,便让里面的一众产婆,继续接生,再喂些参汤,续住气,别等下生产的时候,没力气就好。
太医出去了。
红梅进来,低声在乌雅氏耳边,说了外面有哪些人,重点说了,“万岁爷到了,荣贵妃娘娘也到了。”
万岁爷她期待。
可听到紫青青也在,气的乌雅氏更疼了,这次不单单是宫缩的疼,心底疼。两人同是前世的四妃之一,后期十六年后,荣妃就失宠了。
而她,可是还一直宠到康熙晚年,直至万岁爷殁了,她身份都何其尊贵。这会儿,却来了个形式颠倒,她心底嫉妒的慌。
乌雅氏叫的更大声了。
两位太医出产房的脚步一顿,没弄清啥情况。不过还是如实跟康熙汇报情况。
康熙听着里面一声高过一声的叫声,问道,“那为何产房里,叫声更大了。可是有难产的迹象。”
他最关心的,自然是老四,会不会难产,会不会出事情。不然他来这里干什么。
江太医胆小,看着康熙就怕被摘了脑袋。虽然一大把年纪了,在宫里胆小是出了名的。梁太医自然就顶上,汇报乌雅氏的情况。
他低声跪在下首,听到康熙的话后,摇头,“禀万岁爷,德贵人并无难产迹象。脉象也是临产脉,并无危象。出来的时候,老臣还特意问了产婆,也说了胎位是正的。”
这个胎位,其实脉象,还有产婆亲自去摸,都能摸到是不是正。梁太医看万岁爷这般紧张,便说了,脉象与产婆摸了胎位,都正常,那自然没有难产的问题。
至于为何德贵人,叫的更大声了。
梁太医也是个神助攻。
他难得的看了眼紫青青,再回了句,“德贵人叫的更大声了,怕是第一次生产,太疼了的缘故。”
下面一众后妃们,就议论纷纷了,后宫女人,哪个都巴不得怀孕,这生子疼不很正常么,叫什么叫。
就是惠妃那拉氏,都看着上首的康熙,心底划过一抹疼痛,她也生产了两胎,当时万岁爷还不在,她第一个孩子还没保住,第二个孩子还留在宫外才活了下来。
这乌雅氏,一个宫女出生,万岁爷还这般重视,心底就闷的慌。
她又抬头打量一番紫青青,发现这两人,都一样,碍眼的紧。一个身份不高,却一路高升,如今她都要叫声贵妃娘娘。
一个小选宫女出身,还是内务府包衣,如今还做了贵人,怀个孕,生个子,娇气什么,还叫,叫啥。
康熙一听,声音忽然变冷,“派人进去告诉乌雅氏,好好生产。”
意思不要作,虽然他没有亲自生产过,但是他两世加起来,孩子都七八十快百了,经历生产的事情自然多,刚发动还没有生产的时候,自然是要保存体力的。
康熙对乌雅氏的所谓娇气,自然不满了。
乌雅氏一听,心底更委屈了,万岁爷竟然这般说她。不过她不敢发火,倒是安静了不少,疼也咬着牙忍着。产婆看着孩子,迟迟不来。
无奈,只好让人扶着乌雅氏起来,先走动走动等宫口开。
紫青青这边,看着康熙等的有些不耐烦,身体都绷的紧紧的,再想到这人,等下还要上早朝,便低声安抚一声。
“万岁爷,女人生孩子,哪里会这么快。先喝口茶,润润嗓子。”
这般的声音,配合着的笑意,是真的让人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康熙看了眼紫青青,心底到底一软,想到她生第一个孩子的时候,定是也这般,久久未能生产的吧。
他点点头,“嗯,等下朕若先离开,这里就交给你了。”
本来按照康熙的意思,他是不想让紫青青折腾的。可后宫这么多女人看过去,最让他放心的,竟然数来数去,还是这个他心底最娇气的女人。
即便乌雅氏生了老四,怕不嫉妒的,又秉公办事的,就这位女人了。他一直派人守着永寿宫,知道她,从未对后宫子嗣下过手。
紫青青来这里,本来就是感觉今日有事情,才来的。先前红包群异动了,她才开口安抚康熙的。
她点点头,刚应了声,“喏。”
红包群就开始涌动了,自己打开不算,整个群友们都开启了刷屏模式,这次连剑修无颜,妖姬妲己都出来水群了。
她正想着,出了什么事情。忽然间,耳边响起一阵抢红包的声音,“滴,女娲娘娘发来拼手气红包,点击“领取”or“拒绝”?”
“哇,我竟然抢到了洗髓丹。”
“哇,我抢到了定颜丹。谢谢女娲娘娘。”
“我抢到了十万金币,基地一个,谢谢女娲娘娘。”
……
紫青青看过去,都是各个位面的群友,对着女娲娘娘发来感谢的。这种拼手气红包,还是红包群里第一次发。
她完全被震惊的呆住了,这是什么红包群啊,竟然还有女娲娘娘,太神奇了。
她从未见过女娲,即便红包群里,众人不断刷着群,感谢女娲娘娘的红包,可这位娘娘也没有露过面,没说过话,不过发给众人的红包,真的是重金难求。
妖姬妲己都说自己抢到一枚‘养魂丹’,在那里感谢女娲娘娘。这位主,平时在群里一直是大佬,没想到这次这么安静。
紫青青对别的不感兴趣,但是听到末世位面的群友,抢到十万金币,她有些心动。
银子,她感兴趣啊。即便她现在不缺了,可也不嫌多。
紫青青听着产房里,乌雅氏的叫声越来越大,怕是快生产了吧。她对乌雅氏生男生女,自然不在意。倒是快速的伸手,点了“领取。”
忽然间,耳边响起一阵领红包声音:
“滴,恭喜你抢到女娲娘娘的‘送子丹’。”
“滴,红包群升五级,现关闭红包群升级权限中。关闭倒计时3、2、1……,关闭中,请稍等。”
紫青青耳边响起红包群权限升级关闭的声音,耳边还不断回响着,她抢到的红包群福利,是‘送子丹’。她脸上的神情,喜哭难料。
就跟约好的一般,产房里忽然响起孩子‘哇’的一声哭声,产婆们高声叫道,“哇,生了生了。”
康熙一听生了,这会儿是真高兴,忙起身,到了产房门口,对里面叫道:“快抱出来朕看看。”
产婆们听到外面万岁爷说叫抱出去看看,这还没有清洗呢。只好让人等等,说等洗了再抱出去。
只是,等产婆们将‘哇哇’大哭的孩子,洗干净一包的时候,被震的呆在原地。
康熙在外面发着话,让嬷嬷们收拾好后,就先将孩子抱出来。
产婆们不敢耽搁,压着心底咚咚直跳的心脏,将孩子抱了出来。
紫青青没有跟康熙一道过去产房门口,只是心底压下对红包群的疑惑,忽然耳边传来一阵跪地求饶声,“万岁爷恕罪。”
思绪一回笼,紫青青只觉得眉眼一跳,然后就看到跪了一地的奴才。
紫青青走过去,只听到产婆们微微颤颤的禀道:“万岁爷,是个小公主。”
康熙瞪大了眼,一呆。
紫青青脚步一凝,傻了。
整个永和宫,忽然间都安静下来。难得的,紫青青都有被这般震惊的时候。
康熙声音,震惊无比,“怎么可能是个女儿?”
若是个女儿,那他的老四呢,去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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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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