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反应太过敏感,紫青青一睁眼,就看到康熙放大的俊脸。
她眼一楞,大晚上的,康熙怎么会在这里。
“我莫不是还在梦中不成。”
她眼一闭,又打着哈欠,倒下准备继续睡。一众服侍的丫鬟,愣住了。
康熙拉住她倒下的身体,心里又是气又是恼,偏生她一句话出来,康熙心里琢磨着,‘莫不是在梦里梦的人,都是他。’
全身毛都被顺了,就这么憋了一天的火气,瞬间消了。
“咳,以后想朕了,可以说出来,不用夜夜做梦想朕这么辛苦。”他说。
她作为后妃,他也还宠着她,可以允许她,梦里眼里,都多些他的影子。
紫青青却被这声音一吓,瞬间瞌睡虫全跑没影了,谁让此时身体上,还有双乱动的手,不安分的很。
她眼瞪大了,喃喃道:“我没看错,真是万岁爷!”
她忍不住双手揉了揉眼,还不自觉的问了下,“春菊,什么点儿了呢。”
确定以及肯定,她睡那会儿,已经晚上戌时了,难不成天亮了?她还困着呢,没睡好。
“主子,亥时了。”
春菊在边上,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后面还是回话了。
亥时,就是已经过晚上九点了,这个点,不上不下。“万岁爷,您怎么来了。”
她甚至顾不上康熙竟然因为她的表情,看成是因为她太过想他,出来的惊讶表情。心里柔下来,他摸着她此时睡的通红的小脸,柔声道:
“听闻你在宫外不习惯,朕来接你回宫。”
来接你回宫,跟来接你回家一般,何其柔软,就跟一天上累班了,男人来,说接你回家一般,听着,都觉得甜。
但那,是两个人过小日子的时候,紫青青只感觉满眼的无奈,这两天,她的楼,她正设计,找人给重新装修过,她并不打算继续做书屋。
“噢,接回宫。”她说着话,忽然被眼前的人吓了一跳,“这谁呀?”
满脸肿得跟猪头一般,重点是,此时怎么看着她的眼神不带善意就好了,怎的还拿张锦帕在她手臂上擦。
紫青青只需一眼,就看到她额间还未红的皮肤,泛着青色,这一看,最近运气不怎么好的人,怎么丢到她跟前来了。
康熙顺着她眼看过去,也看到盖音儿那张还透着红肿的脸,低声在她耳前咬语。
“朕听闻,朕的贵人在宫外受委屈了,朕就来看看,何人如此大胆,连朕的人,都敢使眼色。”
爱之,欲其生。
恨之,欲其死。说的,就是康熙此番表现。
现在他宠着,即便在面子上,也要供着些,否则,不是直接踩皇权上,将他旨意都当西北风了?
“妹妹音儿,见过姐姐。”
这个时候,盖音儿即便满腔怨恨,经过这番惩戒,胆再大,也被吓破了。
听到紫青青问,她忙带着哭腔回答。
恰到好处的解释,等着以往一般,亲自来扶她,她倒时,就装着大方原谅她好了。
在万岁爷跟前,还可以展示她宽容大度的一面。她如是想着。
盖音儿小心的看了眼紫青青。
视线不过刚扫过康熙的下巴,就被那仿佛压的人喘不过气来的气压压着,她吓得‘唰’的一下,又低下了头。
‘你干的?’
她下巴一抬,又指向盖音儿的方向,显然听到是不可一世的盖音儿,她很意外。
他将人搂进怀里,低声道:“还满意吗?”
见她眼神看着盖音儿的脸,上下左右的瞧,眼神里,就差透着金光扫射了,康熙看的极满意。
怕是受了不少委屈,此番,定是心里正怎么感激他呢。
将她乱动的小手,放到身前,有些压不住的欲,望,“若是想感谢朕的话,多安抚安抚它,朕已经好久没有了。”
她怀孕了,一直在躲着他,还说他短,软,不持久。他就让她感受下,什么是持久。
紫青青眼一瞪,这男人,这么多人在跟前呢。还如此大胆。
“不害臊。”她斜腻他一眼,却看得康熙身一热,觉得怀里的人,比他以往任何一个女人,都要让他身体,容易动情的多。
“你嫡妹,既想进宫,不提前让她看看,又怎的让你提前消气呢。”
他头忽然转移阵地,在她脖子上轻呼出一口气,又问她,“敢说朕短,软,小,是想在这,还是在玉撵上,亦或者乾清宫?”
他能踩着一番怒火来,却奇异的被她平复下去,不让他身体舒坦了,这个结,没法儿过。
作为帝王,还能在侍寝地儿上让女人自己选择,这在康熙看来,是莫大的殊荣。
却让紫青青脸色都跟着变的血红,火烧的她,想立马窝被窝,当做啥都不知道。
康熙这人,虽是帝王之才,但是在情,事上,折腾的她,有些招架不住。
尤其,还很大胆,什么地儿,什么刺激场面,他都要让她尝试。
让她一度觉得,这比现代人还重感官刺激的帝王,真情是原装货?
“小气,你也可以说我短,软,小的。”康熙一噎,这能说女人?
两人耳鬓厮染,情义缠绵,让盖音儿在边上,瞪大了双眼,心脏咚咚咚直跳,她没想到,在家里一向不受宠的盖青青,在皇宫,竟是如此得宠。
她们同出一源,但凡她能进宫,她一定比她还要得宠,位份还要高很多,至于高多少,她现在没有概念。
但是偏生此时,两人亲密起来,没她什么事儿不说,她这好姐姐看着她的眼神,还透着戏郗,媚眼如丝,仿佛跟个妖精一般。
自尊心受不了的盖音儿,脚一跺,气愤道,“你,你们欺负人。”
任性起来,扔了锦帕,跑了。
“来人。”这般胆大包天,康熙彻底没了脸色,难怪当时隆禧来,跟他边告状,边气呼呼的又比又画。
没想到盖家的嫡次女,竟是这般刁蛮不懂规矩的。
彻底进了康熙的黑名单。
“陛下,绕了她,妾今晚随你折腾,但前提是不伤到宝宝。”
……
盖音儿,紫青青唇角抿了抿,她眼神透着她都看不懂的光芒,却又一波限在康熙的攻,陷中。
回宫的玉撵,这一晚,急匆匆从盖府而出,却是在路上,一直摇曳生姿,比平时,都要缓了许久,后又缓缓驶入皇宫,直进乾清宫西次间。
持久的声音,响彻在乾清宫西次间里,半夜方才间歇。
翌日,皇宫里,忽然进了一个嫔,消息一下在后宫里传满了。
康熙收到消息的时候,生生捏碎了手里的茶杯,“当真直接封了嫔,连封号都有了?”
“万岁爷,是,皇后的凤印都封了,就是没有您的批准,现在就是圣旨,金册还没有下。”
梁九功在边上缩着脖子,心底那是滔天怨念啊。
万岁爷的好心情,也就维持到了昨晚和今早,连晌午都没过呢,却又被这消息给激的,真是不给人过的日子。
“朕还当真如此大胆,要直接忽略朕的圣旨金册呢?”
他平息了心里的怒火,翻看着皇后送过来的封嫔提议。
“可有封号?”
他连压几番怒火,又问了后宫新封的嫔。
“禀万岁爷,据小德子传来的消息,太皇太后说,她人老了,就喜欢皇宫里的人儿,鲜活些。
所以,送了几个字过来,其中,单独点了‘宣’字。”
这波操作,简直手不壬血,速度快的,那叫一个快如闪电,梁九功这次对太皇太后的手段,也是折服了。
后宫嫔妃,虽是康熙所点所赐,但是太皇太后才是管这后宫的主,现在凤印虽然在皇后手里,但是太皇太后若不让动,谁敢动。
若让动,谁又敢不动。
说到底,现在皇后赫舍里氏,根本没法做后宫的主儿。
“那就‘宣’吧。”
到底是前世的宣妃,还是另有其人,康熙是让步了,却是连番叫人,又让人今晚,点了贵人马佳氏的牌子。
……
紫青青这边,酸着腰,回到长春宫,却是被眼前的一幕,给愣住了。
她一宫的奴才,跪了一地,一会儿,说这不能动,那不能动,最后‘啪’的一声,一向胆比较小的梅秋,被扇了一巴掌。
“贱胚子,也不看看,今日是谁要住进来。”
谁要住进来?
紫青青真不知道?看了看边上的春菊春香,两人也傻眼了,在乾清宫外守了一夜,这两人,昨晚根本没休息。
但在后宫里,敢如此动主子的东西的,莫非是皇后的人?
“谁是贱胚子?”
紫青青倚栏,静静的看着里面,还在指挥着太监奴才们搬东西的几个宫女,声音喜怒难辨。
不过就出趟宫,回来,后宫就翻天了?
忽然的出声,倒是吓了一众正忙活的众人,一回头,就看到长春宫正殿里,一身翠绿色宫装的紫青青。
几个眼熟的奴才,认识紫青青,便忙跪下请安,“奴才,给荣贵人请安。”
“主子,您回来了。”
春桃春苏忙移到她跟前,小声禀着消息,却是还没说完,就见先前趾高气昂的丫头,回头见她,也没请安,
反而挑着眼,看了她一会儿,这才讶异的发现她一般。
手里摇着锦帕,踩着脚尖,走到她跟前,微微一屈身。
“原来是荣贵人回来了,奴婢太皇太后跟前的丫头,画竹,参见荣贵人,荣贵人万福金安。”
“原来是太皇太后跟前的大宫女,可不知,本宫是否得罪了太皇太后,还是曾经有罚过画猪姑娘,让你特意带着这么多人来拆本宫的长春宫。”
特意将竹咬成猪,一众听懂了的奴才憋着笑,却让画竹顿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微躬着身子,咬着牙齿道:
“倒不是得罪太皇太后,贵人也未曾罚过奴婢。
奴婢也是奉命来办事,还请荣贵人一张巧嘴,绕过奴婢。”
她来之前,太皇太后,皇太后就曾经将她叫到跟前,说是,这后宫新宠,荣贵人,不单受宠,还一张嘴,说话不饶人。
让她来这里,端着点架子,务必不要失了身份,让宣嫔莫丢了身份去就成。
“本宫莫管你奉了谁的令,但是本宫今日镯子丢了,你既带了人来这里,应当知道,私自拿后妃物品,当是重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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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还不抱大腿。
紫青青:就一个小小的嫔?
康熙:得意!有你哭。
紫青青:谁先哭,不造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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