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锲而不舍

马叮当已经意识到这家酒吧里的老板娘绝不是一个简单人物，身上并未感受到人类气息的亲切，相反她还有些危险的感觉。马叮当凝视着白素素，道：“你不是人？”

白素素道：“是人很重要么？”

马叮当摇头道：“人也好，妖也罢，心正则正，心邪则邪。重要的是你能为这些生灵做些什么有意义的事情，只要心中无愧，其它身份真的很重要？”

白素素笑道：“想不到马家也出了你这样的人，若是马丹娜和马小玲，但凡妖魔均属必杀之列。你认识洛天？”

马叮当道：“我第一次见他，便好奇他的修为，他实在是太嚣张了，胆子也非常大，我担心马家会因他而发生巨大的变故。只是没有想到我与他的实力差距会这般大，你的酒可不是谁喝了都没事的。”

白素素道：“他的灵魂相当凝练，根本不受任何东西干扰。就是我喝自己调配出来的酒，两杯也足以让我倒下。每当我孤单寂寥的时候，我也会喝这酒，它并不会伤害人，相反对人还有极大的好处。”

马叮当点了点头，道：“这是实话，若非如此，我想洛天也不会对你如何和善。”

两人在酒吧聊了半天，马叮当才施施然地离去。第二天，她又掐着时间来到酒吧，忽见洛天在酒吧中端着酒杯喝着酒，神色轻松惬意，好像世界上的事情都与他无关。

马叮当倒不在乎洛天的气色，直接来到柜台端起旁边的酒杯轻轻地抿了一口，笑道：“我发现你是个酒鬼，一点不珍惜这酒的珍贵。”

洛天摇晃着酒杯，笑道：“酒好不好，我心里清楚，这酒相对普通人来说，的确是人间仙酿，对我喝过的酒而言，它也算不得什么？我只是出来散散步，顺便等你光临这里。怎么说，我也是你长辈，叫我一声姐夫或是姑父都不为过。丹娜是我夫人，小玲离洛家夫人也不远了。小丫头现在为你的事差点与丹娜就闹翻了，你不觉得你很卑鄙么？昨天晚上你到底和小玲说了什么？我懒得知道，但是我不想你挑拨离间。小玲的事情你莫要管，你也没有这个本事。将臣的事情还不到收拾他的时候，一只自以为是的僵尸和一个自以为是的女娲就想毁天灭地。说实话，就是灭了这方天地，对洛家而言，也没有任何影响，我大不了换个世界继续生活。”

马叮当脸色一沉，头忽然抬起来凝视着洛天，似想从洛天身上看到她想要的答案。可惜洛天的心灵似乎被一道神秘的力量隔绝开来，你根本摸不到他心里到底想什么？

马叮当道：“但愿马家不会因你而亡。马家为这个世界作出了巨大的贡献，更是为天道和运命也付出了极其惨痛的代价。”

白素素一边调酒一边侧耳倾听洛天和马叮当的谈话，心中好奇不已。马家的事情她也是闻名已久，在千年前就已知晓马家驱魔术的厉害，至今马家后人仍在降妖伏魔，继续着马家历代之遗志。

洛天哈哈大笑道：“是啊，在你眼里，马家是伟大的，在我眼里，马家却是牺牲品，是一个受命运操控的可怜虫。就是将臣也没有脱离命运的算计。你那姘头似乎不大高兴，觉得你干涉了他的生活，更是干涉了他的爱情，你在他心中永远是老‘二’的角色。你不觉得自己很悲哀么？”

马叮当身上忽然杀气盈盈，沉声道：“你不会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我的事情，我自会了结，不要你在我面前这般说风凉话。你又是什么好东西，家中妻妾成群，你有脸在我面前理直气壮么？”

洛天抬着马叮当的下巴，轻蔑道：“我妻妾成群如何？说明我有本事，她们都心甘情愿地跟着我，你昨天应该得到小玲给你的答案了吧，她今生今世，只能有我这个男人，容不下其他男人进入心房。你要是有本事，就把将臣抓在手心，切莫放跑了。可惜将臣并没有如你所愿，何况你们也没有真正地表明心迹，不过是你们自以为是地表达了。爱情是要经营的，如果不懂经营爱情的人，永远都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爱情。”

马叮当脸色苍白，好像是个久病将故的人了。她很想把洛天的手移开，偏偏她浑身无力，任由洛天在她美丽的脸蛋上捏了捏，愤怒的眼神如果可以杀人，那洛天不知被她杀了无数次了。

忽听洛天轻笑道：“你生气了，你在恐惧，你在惧怕我揭穿你的老底。小玲的心思你永远不懂，她没把身子给我，不是因为她心中有心结，而是她不敢面对未来，她害怕将来面临的事情很危险，他不想我因马家的事情而送命。至少在她心里，我不是天道和命运的对手，很有可能会死在将臣手中，这才是她最为担心的。何况她一生最大的抱负就是杀了将臣，为天下除去这个最大的祸害。”

马叮当身子不由一颤，她终于知道马小玲明明深深地爱着眼前的男人，却又不敢把爱全部释放，不是马小玲计较洛天身边的女人多，而是当心洛天会舍命相救。

洛天双手捧起马叮当的脸庞，笑道：“你明白了么？我和小玲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你也小觑了小玲的心，更轻视了我的能力和实力。我没有告诉她，是怕影响到她的道心，我有个大对头，非常强大。虽然我和那对头只见过一面，但我知道，终究有一天，我和他会有一场生死对决，将臣在我和那人眼里都不过是牺牲品，我没有出手，不是忌惮将臣，我知道将臣现在的修为又有了极大的提升，至少他不是六十年前的将臣所能相比。”

言罢，洛天轻蔑道：“你知道当下世界是谁开辟出来的么？你不知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出手，反而像个小偷一样偷偷摸摸的，不是我怕所谓的天道和命运，干掉天道，我曾经也不是没有做过。比当下天道强大的人物我都干掉不少，何况僵尸世界里的天道呢？你何时明白天道规则，你就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做了。”

马叮当道：“你不是人？”

洛天忽然把马叮当抱在怀里，亲了马叮当额头一下，笑道：“我怎么不是人了，我可能不是人么？我是人类中最强大的人。也是所有异种生物最忌惮的存在。我的存在，才没有任何强大的神灵对人类进行毁灭。女娲想灭世，嘿嘿，她要是敢，我就敢一巴掌拍死她，将臣若是阻拦，一样可以轻易地灭掉他。不要以为这个世界强大就是天地的强大，你们在我眼里，不过是井里的那只青蛙，并不知道天地的广大。”

白素素忽然激动起来，当即拉着洛天的手，问道：“先生，天地有轮回么？”

洛天道：“没有轮回，所谓的轮回都是假的，是天道和命运的欺骗，只有天道或是命运用得上的生灵才有轮回，这所谓的轮回，其实都是假的，是天道和命运采取夺舍的方式来迷惑世人，让世人都相信轮回真的存在。”

白素素比马叮当更加震惊，她一直相信轮回，可听到落天说轮回是假的。这让她难以接受，更是击溃她心中唯一的信念。洛天瞧着白素素凄凉的模样，笑道：“有什么伤心的，该死的总会死，说明你与他无缘，不要觉得亏欠他，你不欠任何人什么，你就是你，你是独一无二的白娘子。许仙不过是你生命中的过客，更是佛门对你的利用和摧残。”

马叮当忽然问道：“白姐姐，你见过妙善法师？”

白素素点了点头道：“她是观音大士留在人间最为纯净的慈念所化，是正义的化身。”

洛天讥笑道：“我告诉你，其实妙善法师、大日如来、地藏王菩萨都是为了自身利益考虑，牺牲你们成全佛门造化。你们都是佛门的棋子，更是天道和命运运转的关键部分，所谓的轮回，不过是他们故意为之，把已死之人的灵魂复制一份出来打到另一个你觉得可以托付之人的身上。若是天地有正气，那法海早该死几万次了。何苦让法海封印在镇国石灵中存活至今呢？”

马叮当没有在乎洛天那可恶的手，白了洛天一眼，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何不反抗洛天，这种感觉非常奇妙。她不得不承认洛天的确有一股让女人不会对他发怒的气质。

白素素直摇头，苦涩道：“不会的，他们不会骗我，如果要我死，为何千年前不让我身死道消呢？”

洛天道：“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当你的价值用尽，他们会用另外一种方式让你心甘情愿地去死。来一场生死绝恋，神也是他们，鬼也是他们，神鬼魔都在他们一念之间，弱者总是强者的棋子，可以随意的操控和碾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