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乱了才好

李寻欢就是个替死鬼，别看天机老人非常看重李寻欢，他把自己一生心得体会给了李寻欢，目的不单是为了什么武林和平，孙家才是天机老人最关心的。如果李寻欢能成为这一代武林的扛把子，那孙家就能得到李寻欢的照顾，不会遭到全武林的封杀或是破坏。

自从西湖一战之后，天机老人一直在联系孙小红，只苦于没有什么联系手段，若非林诗音和孙小红哀求，洛天根本不会在这里等侯天机老人。林诗音从洛天这里拿到了造化丹馈赠给李寻欢就是担心李寻欢会死在上官金虹手中，单以悟性而言，李寻欢不如上官金虹，至少上官金虹领悟出来的境界全靠自己摸索，而李寻欢的境界却有怜花宝鉴的一份功劳。

洛天瞧着天机老人对孙小红说的话，他是嗤之以鼻，在白飞飞耳畔低语道：“老家伙真会演戏，什么被自己孙女害苦了，不过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罢了。”

白飞飞当年武功虽然不咋的，但她曾做过幽灵宫少宫主，当然知道其中猫腻。白飞飞叹道：“小红妹妹和诗音妹妹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你瞅瞅诗音妹妹和小红妹妹一脸感激的模样，真是老而不死是为贼，太狡猾了。”

洛天轻笑道：“江湖乱了才好，不乱的江湖就不是江湖了。”他可不认为天机老人看不到这点，所谓的维护武林和平，不过是幌子。当然，也有一些侠客会遵循侠义的信念，李寻欢就是这样的人。天机老人早把李寻欢的性格和坚持的信念摸透，所以李寻欢根本跳不出天机老人的手掌心。

洛天心道：“李寻欢纵然聪明，可他生活的环境以及儒家治国理念，的确把他祸害了，根本没有看透江湖规则中的本质。天机老人把武学上的心得体会给了李寻欢，李寻欢现在恐怕很是感激天机老人，觉得欠下天机老人天大的恩情。”

天机老人与孙女交谈了一番，忽见洛天和白飞飞、林仙儿三人抱着手看着林诗音、孙小红和他后，他的心不由一阵狂跳，暗道：“难道他能看透老夫的心思？这……也太可怕了罢！”

“老先生既然来了，不凡品尝一下晚辈亲手炮制的茶。”说话间，洛天端起茶壶，不过茶壶是白玉所制，看起来高贵、大方、上档次，一瞧就是高雅之士才有这样的做派，看得天机老人感觉自己就是个乡巴佬似的。

孙小红笑嘻嘻地拉着天机老人的手道：“爷爷，你享福了，这可是夫君从西湖采摘来的龙井，味道极其正宗。据夫君说，他炼制的茶除了醒目提神外，还有涤荡心境的作用。我们给它起了个名字教‘问心茶’，喝下此茶，便能引出内心里的所思所想，唯有突破心中故有的心境，方能突破到更高境界。”

说着，孙小红忽然附耳低声道：“爷爷，不凡多喝点，有夫君在场，他不会让你有事的，嘻嘻，这样的好事到哪里找去呢？”

孙小红对这个爷爷可是非常敬重和敬爱的，小时候就极其崇拜眼前的爷爷，觉得爷爷是天下最厉害的高手。但自从遇到洛天后，孙小红才渐渐地把爷爷的无敌形象换成了洛天，心中的崇拜也随之消失，反而亲情日愈浓厚。

天机老人端起那白色无暇的白玉杯子，茶杯里面散发出来的蒸汽是白色的雾霭，袅袅生气，香味更是撩人。天机老人忍耐住心中的激动，轻轻地品尝了一口，感觉茶水入口即凉，体内的真气登时躁动起来，一股轻微且精纯的气流在奇经八脉中开始流转，丹田中那些原本就非常精纯的真气再次凝练，元神似乎又沉浸在一个奇特的幻境之中。

洛天瞧着天机老人双目紧闭，低声道：“小红，想不到你爷爷当年也是个风流种啊，呵呵，真想不到老家伙也是个骄傲的人，处处留情，只可惜他没有跳出家族的束缚，把内心的理想和渴望遏制了。难怪他的境界和实力没有沈浪高，实因沈浪能跳出这种家族的束缚，而他却没有，这就是魄力；所以他的武学境界竟然比沈浪晚了三十年，如今孙家已有了继承人，老家伙心结已了，这回再也没有东西可以束缚他了。若是机缘得当，说不定，还能活个三十年也不一定。”

其实天机老人不知道的是：孙小红给他的丹药并非只提升他的功力和境界，丹药还有另外一个用途，就是改造他的身体机能，延长他的寿命。只是天机老人不知晓而已，他根本没有完全吸收洛天炼制的丹药的全部药力，只是他没有突破境界，所以感觉不出那些药力潜伏在他的身体机能之中。

为了老家伙能抵挡住邪道高手的围歼，为了让武林厮杀更加惨烈，天机老人不论如何都要提升上去。不过以洛天素来吭老丈人的作风，他是不会把自己内心的最终目的说出来的。

洛天没有留下来看护天机老人，只见天机老人坐在亭子里已三天三夜，洛天却已带着众女离去。并且在亭子的石桌上留下一张字条，当天机老人醒来时，心境和修为又精进了，似乎把心中的桎梏打破，不再受到任何束缚。

瞧着桌上的字条，见纸条上写着一行字：“武学最高境界就是破碎虚空！”

洛天就只留下短短的一行字，天机老人眼中闪过无比的震惊，他从未听说过破碎虚空这样的境界，他只知道返璞归真。其实返璞归真就是武道的筑基境界，一旦筑基境界完成了，人就可以归为自然之境，不再锋芒毕露，已能控制体内的精气神上的变化。

“破碎虚空，到底要是什么样的境界，根本没有任何头绪，这死小子也没有明言，唉……”天机老人非常抓狂，本来他这次来见洛天就是要与洛天摊牌，想从洛天这里得到更多的武学密境，偏偏洛天似乎早已知道了似的，反而利用问心茶让他喝了下去，好处给了不少，可他想要的答案却没有。天机老人苦笑道：“老夫还是被他算计了，他真是一点亏不吃，老夫还要去海外，唉……”

天机老人深深地叹了口气，他不知道沈浪的修为到底多高，不过天机老人可以肯定，这些年来沈浪一直潜心参悟武道，料想修为一定胜过他现在的境界，兴许沈浪知道武学最高境界的修炼之途。

孙小红很是不高兴，嘴高高的撅起，好像所有人都欠她什么似的。看得洛天大笑起来，当然，晚上更是被洛天狠狠的照顾了一把，累的孙小红直咬牙。洛天忽然把孙小红拦在怀里，亲了孙小红的额头一下，笑道：“丫头，别生气了，老爷没有瞧不起你爷爷，实在是你爷爷的要求太多，武道的最高境界靠的是悟性，只要境界和修为上去了，自然而然地就会得到突破，不要担心他。况且他还要去海外，沈浪现在的修为应该比你爷爷高了一个境界，料想沈浪不会敝帚自珍，定然合盘托出，你爷爷不会亏的。”

林诗音拉着洛天的手，哀求道：“老爷，那表哥你就不管了，妾身亏欠表哥很多。当年表哥如果不是得悉魔刀门有难，他才放弃仕途而踏入武林，如今他孤苦无依，备受折磨，妾身于心不安，是妾身害苦了表哥……”

洛天心道：“李寻欢死了才好呢？老子才不会去管武林乱不乱，反正入了江湖，就要有死的觉悟。如果不想涉入江湖，那修炼武功干什么？既要做婊子又想立贞节牌坊，天下哪有这样十全十美的好事。”

洛天抬着林诗音的下巴，坏坏地笑道：“诗音，真想知道原因，如果想知道也行，不过今晚你必须用嘴……”

林诗音脸色绯‘红’，好像晚霞般美丽异常，默认了洛天的要求。见此情势，洛天笑道：“今晚老爷就告诉你，嘿嘿，老爷可不会再上你的当了。老爷是个有信誉的人，可你已食言一次，这回老爷要你把事办了，老爷才会开口告诉你。”

林诗音撒娇道：“老爷，你好坏，你就这般作践妾身。”前次为了求丹药给李寻欢，林诗音可是答应了吹‘箫’的事情，可惜洛天把丹药送了出去，林诗音立即反悔不干。她不是林仙儿，林仙儿没有这方面的顾忌，四女之中，也只有林仙儿不在乎这些，只要洛天高兴，她是什么样的事情都干的出来。

白飞飞、林诗音、孙小红，不论洛天如何诱‘惑’，三女就是不上当。林仙儿咯咯直笑道：“老爷好可怜啊……”

洛天搂着林仙儿的纤细腰肢，笑道：“唉，只有我家仙儿宝贝体会到老爷的苦，真是女人的最佳楷模，更是贤妻良母的杰出代表。娶到仙儿，那也是老爷今生最大的福气。”

林仙儿傲然道：“你知道就好，咯咯，老爷，奴家这个首饰已戴了一年，这是奴家设计的首饰样式，老爷一定要亲手给奴家制作一套。”

洛天故意刺激白飞飞、林诗音和孙小红道：“做，为了表达老爷对仙儿的感激，老爷就是忘了自己是谁，也不会忘了答应仙儿的事。”

白飞飞、林诗音和孙小红纷纷在心里大骂林仙儿是个狐狸精，太能勾‘引’男人了，洛天都快成她一个人的了。打心里她们羡慕林仙儿的胆量和勇敢，毕竟林仙儿只要洛天喜欢的，林仙儿会毫不犹豫地去做，且无任何委屈，这种心态和付出，三人又一阵无语。

林仙儿在洛家得到的东西绝对是三人的总和，可洛天并没有偏心，而是根据四女各自的付出而给出的赏赐。想嫉妒林仙儿都不敢，毕竟她们做不到就要有做不到的觉悟。洛天‘宠’爱林仙儿大家心知肚明，如果她们与林仙儿一样可以任由洛天玩弄，各种羞人的姿势都敢玩，那她们一样会得到洛天的重点照顾，只是三女没有这个勇气和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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