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一点不畏惧鞑子,反而有些亢奋,巴不得鞑子来似的。这让朱秀莲一阵无语,当她精疲力尽时,洛天仍有用不完的力气,看得朱秀莲黯然失色。她根本不敢反抗,想想马致远被洛天毫不犹豫的一脚踹了出去,命就这么没了,她非常担心洛天会不会在她反抗的时候,只要把朝花船外一扔,休能活下去。
她非常后悔自己屁颠屁颠的跑来南方,如果留在大都就没人可以这般对待她,去他那里的人那个不是高官显贵,那个不是对她彬彬有礼,极是敬重。但在洛天面前,好像她就是一个千人骑万人上的‘鸡’,洛天很是惊讶,一脸狐疑的眼神凝望着朱秀莲,笑道:“想不到大都中那群蠢货竟放着你这样的大美人不吃,白白便宜了我。”
朱秀莲气苦,心说:“人家是谦谦君子,哪像你是个流氓恶棍,人家尊重奴家,那是奴家洁身自好,卖艺不卖身。”朱秀莲其实心里并不难过,心中反而庆幸,至少洛天是个外貌俊美,身体强壮的年轻小伙,比起那些所谓的书生有战斗力,不是个软蛋,第一次让这样的人夺走了红‘丸’,她并不觉亏了,反正早晚都还会被人夺走的哪一天,至少洛天不是一个糟老头子。
可惜了大都中那些所谓的高官显贵高看了他们眼中的才女,并未抓住这些所谓清高的艺‘妓’的心里,朱秀莲可以把马致远这样的大官忽悠得心服口服,不敢在她面前表露出半分急色,只敢徐徐图之。但遇上了洛天,愈是清高的人,他踩得愈爽,这种感觉是身边其他女人很难具备的爽意。
朱秀莲眉头紧蹙,挣扎着爬了起来,心静若止水地说道:“洛公子,你还是赶紧离开罢,官府的人很快就要来了,一旦花船被包围住,你想脱身就难了。”
洛天!她从未听说过的人物,但凡她未曾听说的人,都不是朝廷重视的人。不过,她看得出洛天是江湖中人,也只有江湖上的人行事才像洛天这般无所顾忌,把朝廷一切法规当个屁,敢藐视元朝的法律。
洛天脸上露出了一丝讥笑,不屑道:“就鞑子那点能耐,嘿嘿,不是大爷看低他们,就是他们的先人成吉思汗铁木真在,我照样打得连他妈妈都不认得。何况是他的不屑子孙,一代不如一代。我要是怕了他们,我就不会到这里来了。”
朱秀莲心里叹了口气,暗道:“是那家公子,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如今自己被他‘破’了身,好心好意劝说,反把自己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家伙。”
洛天淡然道:“现在有两条路让你选,一条是继续干你的艺‘妓’营生,另一条就是跟我走。这次我来金陵是为了运些材料盖房子,而我又不大清楚金陵石材的好坏,所以想去金陵知府哪儿问一问,岂料这里的知府会是马致远这样的死汉奸,他要是听话点,说话别这般牛气冲天,大爷还懒得杀他,怕脏了我的手。既然他作死,我只得成全他了。反正是杀一个汉奸而已,杀了就杀了,我一点不觉得愧疚。我是江湖中人,朝廷对待老百姓那一套对我无用,何况当今天下,不是我自夸,没有谁可以杀得了我。”
朱秀莲心中忽然狂呼:“天啊,我怎么把身子交给了这样的一个自大狂,就是那些武林中的高手也不敢直接面对鞑子的兵马啊,他才多大点,就这般藐视天下人,真是不知死活,胆子也太大了。”
倏然间,秦淮河岸头已来了一大群官兵,纷纷把秦淮河的四处封了起来。尤其是鞑子前去兵营报知朝廷大员马致远大人在花船上被人踢出了花船,活活摔死,而且死的人不是一般的知府,而是曾工部侍郎马致远,事情严重了,就是鞑子也不敢无视。
像马致远这样的人虽被贬谪,但复起也不是难事,整个金陵所有文武官员听闻了马致远在花船上和一个姓洛的人争朱秀莲,一怒之下被那姓洛的人杀了。此人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就是家世厚实,朝中一定有很强的关系,无视马致远这样的人。
“里面的人听着,赶紧出来俯首就擒,如若不然,我就要下令放箭了。”声音一阵接着一阵,洪亮无比,方圆一里之内俱能听得清楚。可惜花船上硬是没有任何回应。这位千夫长心中大怒,心道:“真是给脸不要脸,既然本将已先礼后兵,如此死了管不得本将了。”
原来这位金陵守将乃是不拖泥,去年在大都见了朱秀莲一面,并引为天人,想一亲芳泽,岂料马致远以及大都中天潢贵胄倶以朱秀莲关系匪浅,所以被朝中那些大臣直接发配到了金陵做了个守将。
朱秀莲听到外面的声音后,身子不由一颤,忽然抱住洛天的腰,哭道:“疯了,你现在出去小命就难保了。让奴家出去罢,既然奴家身子都给了你,我还有选择么?也许外面的守将我认识,只要我们求一求,兴许能保住一条命。”
洛天转身搂住朱秀莲,笑道:“想不到你的决定这般快,这个时候竟敢与我同甘共苦,真令我大吃一惊。哈哈哈!”洛天当即搂住朱秀莲出了花船,站在船板上,冷笑道:“该死的鞑子,你们有胆就射啊,当年你们的先祖忽必烈、蒙哥见到我都尿裤子,何况是你们这群废物。”
“射!”不拖泥心一沉,不由大怒,当即下令道。箭矢就像马蜂遮挡般朝着洛天飞来,洛天大手一挥,忽然周边的水卷了起来,形成了一道屏障,把箭矢倶都阻隔在外,噗通噗通的箭矢落水的声音不断传来。原本以为必死无疑、将被万箭穿心的朱秀莲睁开眼睛后,整个人都惊呆了,只见洛天得意洋洋的朝鞑子竖起那鄙视的手指,极是嘲讽鞑子不自量力,就这样的水平就想杀了他。
身下的船开始动了,没有人划动,但却能自由的飞行,洛天当即隔空操起秦淮河中的水,遂又打了出去,只听见岸上的鞑子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甚是可怖。
不拖泥的声音就像一只鸭子被人捏住了脖子似的,静寂无声,揉了揉眼,感觉这是幻觉,这种没有任何形状的水也能杀人?岸头上的鞑子见到洛天用水作为攻击武器,倶都笑了起来,可是水滴落在身上时,众人才觉异常,水滴比那些名家暗器更加犀利,无坚不摧,无物不破。
眨眼的功夫,岸头的鞑子就损失了数百人,不拖泥惊骇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实难相信天下间还有人可以用水滴杀人,就是他说出去,只怕也没有人相信这是真的。
朱秀莲此时整个人都陷入了震惊中,身体僵硬无比,任由洛天抱着,虽然望着那令人恐惧的箭矢飞来,但有了第一次,这一次却带着欣赏的心情观看。心中还生出一丝暗喜,忽觉捡到了大元宝,原以为是为了活命,所以才选择了脱身,决定以身饲魔,但现在发现不是那么一回事。
洛天也知道朱秀莲为何没有选择离开,乃是担心他会在她离开时,从后面把她杀了。她虽给出了不错的理由,但洛天不会相信的,他相信一见钟情,一见倾心,但他是在杀了她的至交好友马致远后而选择的,朱秀莲若是没有别样心思,鬼才会相信朱秀莲的鬼话。
本来洛天可以做到无惊无险,但他为了试探一下朱秀莲的心里承受压力,所以才让箭矢飞来。不过,洛天心中又狐疑了起来,觉得朱秀莲虽然和他匆匆的办了事,但未必没有感情,女人和男人不同,‘贞’洁可是女人最为珍贵的东西,如今被他蛮横的夺走,岂会没有一些想法,好女人从不侍二夫,乃从一而终的理念。
洛天非常嚣张,他所乘的花船更是随着他的指令左转右转,忽而快速的行驶,忽而停顿了下来,每当花船停顿下来,旁边的鞑子具被洛天杀个干净,未有一个漏网的。
他在秦淮河上来来回回的杀了好几个回合,岸上的鞑子兵如今从一千人减少到了一百来人,就连不拖泥也被洛天用水滴废去了双手。当洛天抱着朱秀莲上了岸,直接来到不拖泥身前时,洛天笑道:“不拖泥,我说的话没有骗你们罢!我教你们滚蛋,你们偏偏要作死,哎,世间有你们这般傻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而且有人听到了我的名号,竟然无动于衷,当真可以,勇气可嘉。”
洛天从怀中拿出一本册子,迅疾扔到不拖泥怀里,冷冷说道:“现在拿着册子去给我准备好石材,如果木头不够,可以把金陵扬州等地的黄梨花木,檀香木都打包好,若是不听,我就去江南大营把你们那儿二十万兵马屠个干净,别觉得我说大话。”
言罢,洛天一挥手,直接把不拖泥和麾下一众鞑子兵像是被龙卷风卷走般,直至不拖泥和麾下的百来个亲兵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后,不拖泥才深深地倒吸了口冷气,心道:“是哪个乌龟王八蛋惹到了这个煞星!”他不会怀疑洛天的话,从洛天短短一炷香的功夫就杀了他一千人,而且洛天现在好像才刚刚热身,一点不怕江南大营中的鞑子兵来包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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