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出了蝴蝶谷,直奔濠州而去。但见郭子兴家并未有马秀英,而且郭子兴的三个儿子都还是个小屁孩,大的约莫八九岁,且郭子兴正是壮年,洛天只得摇头苦笑,真是应了一句:“心急吃不得热豆腐。”
心中一想:“还是算了,如果过分的改变历史,想要得到的东西更加朴素‘迷’离,得不偿失。就连彭莹玉领导的起义,如今都还没有出现,只怕是彭莹玉这个五散人之一的明教核心人物尚在蓄积力量,准备起事,其弟子周子旺仍在彭和尚跟前听大和尚讲道呢?”
元朝教派被列为三大邪教的乃是明教、白莲教和白云宗,三大教派都以造反为己任,乃历代王朝最重视的宗教。元朝也不能免俗,但凡知道是此三教的人起义,从来就是以严酷的手段镇压,从不手软。
现在元朝虽然已日薄西山,但并未伤筋动骨,元气尚在。历代王朝更替倶是天灾人祸时才会得以成功,眼下元朝天灾似乎并未出现,所以各地虽有义军不时地起义,乃是不堪忍受元朝廷的苛刻压榨,活不下去的才会起兵造反,就连张士诚这样的人物才刚刚干起了贩卖私营的营生。
陈友谅仍跟着丐帮混,以讨饭为生。眼下正在大都进行他伟大的讨饭生涯。洛天甚是遗憾,暗自感慨,觉得自己来早了。如果推迟个十年到就不会这般寂‘寥’了,那时,天下已然大乱,四处烽火不断,起义军就像蝗虫一样,灭了一批又起一批,令鞑子顾此失彼。
见濠州郭子兴都尚是壮年,正过着潇洒的生活,实因他家底殷实,且又喜结实天下豪杰,而朱元璋更是不知道在哪儿放牛,这般大的地方,他想要把朱元璋找出来干掉,貌似有些过分。况且朱元璋建立的大明至少在汉人王朝中能排前三,如果自己不能下定决心参与天下争霸,那杀了朱元璋未必是好事。
洛天走在金陵的街道上,瞧着金陵繁华喧闹的城市,心中苦笑不已,甚觉有趣。但逢乱世,像金陵、扬州此等烟花之地倶是露出短暂的繁华来,娼‘妓’更是兴盛,官商勾结乃是每个王朝之最,冤假错案迭出,民怨更是难以压制。
何况汉民此时处于异族统治之下,更是民冤难诉,有识之士报国无门。当然也有投身于鞑子统治之下,成为鞑子的急先锋。瞧着那些所谓的名儒名仕,洛天更是嗤之以鼻,历史上刘伯温起初乃是鞑子下的官吏,只是一直得不到重用才投靠了朱元璋。如果是他,绝不会像朱元璋这般懂得取舍,而是毫不犹疑的杀了。不管你有多少抱负,多大的才华,但在异族之下,还想为异族巩固统治地位,无疑是汉奸。这样的人即使有再大的才华也是个死,绝不能饶恕,免得给后世子孙做了不好的榜样。
洛天的忍耐已到了极限,宋末看到了鞑子的残暴,绝不是其他人所能理解的心情,若非他当时遇到了麻烦,他也不至于忍耐下来。不然地话,他早把鞑子杀了个干净,而且宋人软弱,民不彪悍,这也是他忍下来的原因,实是宋朝当灭,汉人是须要让鞑子血腥的屠杀方能唤醒心中那股未曾苏醒的尚武血性。
尤其是现在鞑子把汉人列为下等人,以奴隶同等,其他种族杀了汉人都不会犯法,只要交点钱财即可。且汉人又是各族中人口最多的民族,若非汉奸参与镇压,帮助鞑子统治,只怕元朝早被推翻了。
他一路走来,见到了太多的残酷,十年后,韩山童起义,谎称‘弥勒降世,小明王出’的谶言,且又说是宋朝皇室后裔,元朝为了堵住悠悠民口,威慑天下,当即下了一道恐怖的旨意,杀尽天下四姓,赵钱孙李都成了朝廷屠杀的对象,死于四姓之下的人数不下数百万。
瞧着金陵商业极是发达,那些贩夫走卒,豪商巨贾更是多不甚数,尤其是那些盐商更是江南中的超级富豪。洛天眼中闪过一丝冷笑,二十年后,如果是其他人起义,这些人还有存活的机会,如果是他领导,这些鞑子下的官宦之家,这些豪商将成为他刀下鬼。
洛天非常纠结,为何在风云能有儿子,在其它世界好像儿子成了他的珍惜之物,甚难孕育出来。现在更难生养,若非如此,洛天也不会无动于衷,毕竟自己打下一片大大的疆土,却无子嗣继承,白白的把好大的基业送给别人,他是不会干这等蠢事的。
本来想出来把马秀英抢了,看看马秀英能不能有气运为他生个儿子,岂料自己出来得早了。人家现在还不知道在那个旮旯里,即便见到了又如何?马秀英还是个吃‘奶’的娃娃,他可没兴趣自己养。
倏然间,洛天来到了秦淮河,瞧着江上的花船星辰密布,叫喊的人更是爹声爹气,甚是娇‘腻’。洛天一时兴起想在花船上住一宿,说实话,他从未在青楼或是花船上这般悠闲的过夜。
忽听一艘花船上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甚是清脆亮丽,只听那女子道:“马公乃是当今文坛泰斗,如今更是牧守一方,做了金陵太守,小女子还望马公多多照顾。”
洛天耳朵竖立,心下一喜,原来此人就是他要找的人,正是文坛非常有名的马致远,虽然对马致远文才很是推崇,但对马致远的德行却非常鄙视。他的曲目并非是切实的爱民,而是为了不满鞑子对汉人文人的歧视,在这些文人眼中,他们才不会管你是异族还是汉族,不管你残暴以否,只在乎他们能否得到重用,这是文人心中的评价标准。
整个元朝时期,也只出现一个文天祥,这样铁骨铮铮的汉子着实不多见。其余的人有多少文人是有骨气的,现听马致远因朝廷未曾重用于他而说出了愤愤之词,更是听到朱秀莲还在一旁推崇备至,洛天更是大怒。
身影一闪而至,外面把守的鞑子直接被洛天杀了,无声无息,直至洛天进了花船,冷笑道:“一个汉奸何必把自己说得多么伟大,汉奸就是汉奸,纵有才学又如何?不为自家民族牟利,反而为鞑子为虎作伥,真是丢尽祖宗之脸。嘿嘿,不出二十年,我想你们这些汉奸以及鞑子都会一起埋葬的,写的词曲虽好,但意图却是为你的主子服务,并非是为了自家民族而努力,让人钦佩的文人也只有文天祥罢!你还真不配。”
马致远如今已七十高龄,但人看起来却精神抖擞,但见一个年轻小子大言不惭的走了进来,心下惊疑,暗想:“外面的侍卫怎不制止,难道不知道他在里面会见重要客人么?难道不知道他会遭那些义军高手的暗杀么?”
想到这里,马致远脸色一变,厉声道:“你是谁?来人,把此人拉出去……”
洛天哈哈大笑道:“那些鞑子已被我杀了,就一些废物,老子想杀谁就杀谁,尤其是汉奸,老子从不手软。别给自己找理由,天下汉人中祸害最大的就是你们这群不要祖宗,不要先人的妖孽。明明不忿鞑子没有给你高官,把你贬谪至金陵,心生不忿,所以才写了曲子表达不满,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多爱国呢?想当‘婊’子又想给自己立个牌坊。”
瞧着马致远的丑态,心中的高大形象瞬间倒塌了。忽然明白了一个事实,就像后世的日本鬼子麾下听用的那些汉奸文人一样,总是给自己寻找理由,总是无病生‘吟’,好像自己非常不得志,所以才会投靠残暴的外族一展抱负,得不到重用又把怨气洒了出来,真是应了句:“百无一用是书生。”都是些软骨头。
朱秀莲不满道:“这位公子,现是大元朝而不是宋朝。不怕朝廷把尔等家族灭了么?幸好这里是马公,看在大家都是汉人的份上不以你计较。还不快给马公道歉。”
洛天鄙视的瞟了眼朱秀莲,冷笑道:“天下最没人格的当真是‘婊’子,人说‘婊’子无情,大爷还不信,但见了所谓的北方名‘妓’也就这德性,可悲可叹亦可哀。”
朱秀莲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胸’脯‘急’喘,很是生气,指着洛天道:“你……个下流坯子……”
可惜洛天不是其他人,一把抱住朱秀莲,更是一脚把马致远踢出了花船,轰的声音,一阵惨呼声传来,只见马致远撞在码头的一块石头上,脑浆并裂,身体抖了抖,登时气绝。
朱秀莲从窗外望去,心下骇然,暗道:“真是个杀星啊,一言不合就把人杀了。难道他不怕朝廷发出通缉令么?当今虽然朝廷已然式微,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其实他可以招惹的。方才奴家是在帮他,他难道看不出话么?”
洛天的手已‘攀’上了两座雄‘峰’,笑道:“谢谢你的关心,既然是‘鸡’,我确实把你高看,整天和那些汉奸在一起,你不觉得比你的所做的营生更脏么?”
“我……”
“别我了,大爷有的是钱,先陪我‘爽’爽,至于那老不死的,本身就该进土了,留在世上反而是个祸害,如果在活个二十年,我会把他马氏一族夷族,至少他现在是糊里糊涂的死,总比知道了自己乃以汉奸的身份死的好,我是为他好,当然,也是看在你这般有善心的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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