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慕容修直接露出了骇然的表情。
他惊恐地看着摄政王,似乎在辨认他是否在开玩笑。
申珏也愣了下,那瞬间他都忘了掩饰情绪,有些呆呆地看着摄政王。摄政王是三个人中最怡然的,他唇角挂着淡笑,正看着申珏。
还好申珏只是发了一会愣,回过神的他轻轻吸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做出其他反应,摄政王已经站起来一把把慕容修拦腰抱起。他抱着人直接往内殿走,不顾慕容修的挣扎,他一边往里面走,还不忘吩咐申珏,“进来。”
慕容修脸色骤然变得苍白,他从摄政王的臂弯间看向了申珏,眼神里有杀意,怒意,还有无法言喻的羞耻。他前几日不小心欺负了申珏,如今就变成他当着申珏的面被人肆意侮辱。
可他是当今天子。
但世上哪有这样的天子?
慕容修看到申珏爬起来的时候,眼神变得更加凌厉,如果今夜他被……他一定会杀了申珏灭口。慕容修身体无法控制般地轻颤了起来,他咬着牙,拼命忍着心中的悲愤。
摄政王看了下怀里的美人,脸上的笑意更深,他缓步走进内殿,再将怀里的美人摁在了龙榻上。
这世上还有比把一国之君压倒在床,更让人感到血脉偾张的吗?
不过哪怕是在这个时刻,摄政王还不忘分点神给外面的那只灰老鼠。
他扭过头,见人迟迟没进来,眼神不由冷了几分。而慕容修被摁倒在床,心神不由更为慌乱,挣扎得更厉害。摄政王发现之后,便干脆取下慕容修身上的腰带,将对方的双手绑在了床栏上。
慕容修被这样一绑,眼睛都红了。
摄政王见状,安抚性地在慕容修的脸上摸了摸,“乖,我很快就回来。”
他现在要去捉那只不知死活的灰老鼠进来。
摄政王走出内殿的时候,却看到申珏在收拾方才弄乱的奏折和茶盏。他挑了下眉,“你在做什么?”
申珏把东西整整齐齐地归纳好,才看向摄政王,“奴才在收拾弄乱的东西。”
摄政王眯了眯眼,这只灰老鼠果然是个胆子大的,慕容修有时候都不敢这样跟他说话,申珏一个奴才,居然敢不听他的话,还用这种眼神看他,用这种口吻说话。
“那你现在收拾完了?”因为觉得对方命不久矣,摄政王此时说话的语气十分心平气和。
申珏点点头。
“那进去吧。”摄政王说完便先转过身,只是他走了两步,又停下来看申珏有没有跟上。
申珏这回倒是听话地跟上了。
而被绑在龙榻上的慕容修看见摄政王和申珏一前一后进来的时候,被绑住的手忍不住握成了拳头。申珏发现慕容修被绑,默默思考了下待会要怎么做,他不能让摄政王碰慕容修,起码今夜不行。如果不是他需要慕容修爱上他,申珏会很开心地看着眼前的荒诞一幕。
在申珏心中,无论是强迫人的摄政王,还是寡情的慕容修,都是蛇鼠一窝,一丘之貉。
他们在一起,实在是好事。
可惜他要将这两个人分开。
摄政王站在床边,温和地对申珏说:“平时都是你帮陛下宽衣对不对?那今夜也由你来。”
慕容修闻言,怒视着摄政王,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倪信严,朕一定会杀了你。”
倪信严是摄政王的名字,不过除了慕容修,世上没人敢直呼他的名字。
摄政王笑了笑,“行,只要你能杀了我,要不……”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先在床上杀了我,如何?”
申珏听了这话,忍不住眨了眨眼,原来变态的人不止他一个。
慕容修被摄政王一句话气得脸色通红,什么话都说不出。
摄政王则是睨了申珏一眼,示意他去为慕容修宽衣解带。
申珏低下头,默然地上前。
慕容修唇瓣颤抖,颤着声音说:“申珏,你……你敢!”
慕容修从未有像今日这般感到屈辱,他恨,他太恨,他甚至恨当初死的那些皇子里面为什么没有他。他看着申珏凑近的时候,忍不住笑了起来,只是笑中带泪。眼前的少年看见他眼中的泪,抿了抿唇,以非常小的声音说:“陛下,您是天子。”
他话落,反手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向身后的摄政王刺过去。
摄政王自幼习武,怎么会被一个不懂武艺的小太监偷袭到,他凤眼闪过一分嘲讽,一脚就踢飞了申珏手里的匕首,然后紧接着第二脚把申珏踢了出去。
他第二脚使了内力,申珏被踢得飞了出去,落地后便吐出一大口血。
摄政王拂了下袍子,冷眼看着那只吐血的灰老鼠。
“没想到还是个忠仆。”他冷言道。
申珏抬手捂着胸腔,疼痛让他大脑都有些发麻,他咬着舌尖,晃着身体爬了起来。摄政王发现申珏还能站起来,有些惊讶,等对方接近的时候,他又踢了一脚过去。这一脚他是对着胸腔踢的。
申珏再一次飞了出去。
肋骨似乎断了好几根,这次他站不起来,只能爬着往前走。
手掌和衣领全是血。
他一路爬过来,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血迹印。
慕容修看着眼前的一幕愣住了,等申珏再一次爬过来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大喊出声:“申珏,你疯了吗?滚啊。”
申珏闻言,却是缓慢地抬起了头,他下半张脸都被血糊住了,慕容修不知道一个人体内到底有多少血,他只觉得眼前的红太过刺眼。
“陛下……是天……子,奴才是伺候……天子的人。”申珏声音很小,说话的速度很慢,他每说一个字,唇边就溢出不少血。慕容修见状,疯狂地挣扎,他手腕都被磨红,“你滚出去!滚出去!申珏!”
摄政王目光也放在申珏的身上,跟慕容修不一样,他只觉得申珏身上的红色实在是好看极了。他忍不住蹲下身,掐住了申珏的脖子。少年的脖子很细,仿佛只要他稍微用了力,这脖子就会断了。
申珏抬眼看了摄政王一眼,便用了身上最后的力气,向对方扑了过去。他将摄政王扑倒在地,一口咬住了对方的脖子,他拼了全力,狠狠地一口下去,口里都不知道是他的血还是对方的血。
摄政王感觉到脖颈间的疼,却笑了起来。
有趣,实在是有趣。
方才少年扑过来的时候,他本可以直接扭断对方的脖子,不过他实在有些好奇申珏能以卵击石到什么地步。
没想到这只脏兮兮的灰老鼠还敢咬他。
摄政王抬手抓住了申珏的头发,申珏还在咬他,他的手在申珏的后脑勺停留了一瞬,虽然脸长得不怎么样,头发倒挺柔软,都说头发柔软的人性子也软,不过这只灰老鼠性子倒真够硬的。
他想到这里,竟哈哈大笑,笑完之后,他才一把把申珏从自己的身上扯了下去。
他用了力气,申珏被这一扯,脸都扭曲了,配着半张脸的血,整个人看起来更丑了。
摄政王却非常有闲情地欣赏了下面前的这张丑脸,还用空出来的那只手碰了碰对方唇角的血。
申珏因为疼痛,现在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他现在是肉.体凡胎,不再是仙体,根本扛不住这顿打,他这次豁出命,多少有带着赌一赌的意思。起码让慕容修看到他的忠心,也免得慕容修在事后杀了他。
不过申珏一心只放在慕容修身上,倒忘了摄政王这个家伙是个虐待狂。
这个虐待狂,见了血就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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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修(松了一口气):贞洁还在!
摄政王:我先去打个狂犬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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