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啥,”海奎露出微笑,“到山下如果有水的话,我好好洗洗,”
林玉见海奎不肯扔了虎皮也只好作罢,只是与海奎保持一定的距离,她还是有点恶心,
遇见老虎的时候是日上三竿,现在已经日头偏西了,海奎看了一下山下,以现在的速度,,走的比较慢,也够走下山了,
然后海奎就兴奋的指着前面,“快看,下面有房屋,”
那房屋就跟花生豆大小一样,不过轮廓绝对沒错,
林玉也慌忙张望,“那儿呢,那儿呢,”
海奎就指着自己看到的方向,“那儿,就那儿,”
“看不到啊,”
海奎指了半天,刚才的兴奋也沒了,“看不到算了,咱们下山再说,”
拖着饥肠辘辘的肚子下了山,走的是腰散背疼腿抽筋儿,海奎本身就受了点内伤,又背着有个二三十斤重的老虎皮走了一会儿,开始咳嗽了起來,咳咳的那个劲儿,沒差点把心肝肺给吐出來,
林玉一看这架势,心疼的说道:“生哥,要不,我们歇会儿再走,”
海奎点点头,把背上的老虎皮给解了下來,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儿,
“生哥,累坏了吧,”看林玉这丫头的状态也很累,但她一直不忘关心海奎,
“就是沒劲儿,走路确实累,主要还是饿的沒劲儿,”海奎叹着气说道,“哎,对了,我不是记的你那半块饼不是沒來的及吃么,”
林玉表情难看的说道:“早都不知道掉哪儿去了,”
海奎心里暗道一声可惜,但是想到自己好歹之前还有半块饼果腹,这丫头啥都沒吃,“妹子,饿坏了吧,”海奎温柔的对她说,
林玉却笑着摇了摇头,
“妹子,跟哥吃苦了,哎,你要是不跟着我來多好,”海奎苦涩的说道,
林玉却道:“我要是不跟着你來,说不定你刚刚就掉下山去了,”
海奎笑道:“也是,你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了,”
林玉脸一红,
海奎看到林玉脸红,开玩笑道:“咋了,想到啥了,是不是想让我以身相许,”
“不理你了,又拿我开心,”林玉撅起嘴扭过去,
海奎跟林玉开开玩笑觉得心情好了一些,缓了一会儿,虽然还饿着,但还是得赶路啊,站起來,把虎皮背上,拉起林玉,“走了,”
林玉看到海奎手上的血吓了一跳,本能的想要缩回手,但马上就停住,任由海奎的血手拉着她的手,
他们已经下了山,但是山下的路两旁野草高的有半人那么高,四周除了鸟叫声一片寂寥,林玉下意识的就抓紧了海奎,
二人正走间,就听到沙沙的声音,草里面似是有东西快速的奔來,海奎和林玉经历了刚才遇见老虎的事情,神经立刻紧绷了起來,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唰的一声响,突然一物窜了出來,林玉吓了一跳,本能的“啊”的就叫了出來,然后海奎就看到又一个黑影窜了出來,撵上前一个黑影,然后俩个都不动弹了,
海奎就看到一条黑狗咬住了一只黑色的兔子,目光不善的盯着他们两个,
“有人,”
“我沒听错吧,”
“去看看,”
海奎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然后就是唰唰的声响,就看到一个男人半个身子露在外面,踏草而來,
光看上半身打扮海奎就猜了八8九九,像是个猎人,
那男人有个三十五六的年岁,看到海奎和林玉,皱着眉头,
海奎和林玉都沒有轻举妄动,等到那个男人走出來海奎才看到他还拉了一个孩子,有个8九岁的模样,
“爸爸,这人浑身是血,”那小孩说道,
那男人一双眼炯炯有神的盯着海奎,海奎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到敌意,
海奎冷冷的盯着他,狗也是冷冷的盯着海奎,
“那个,大哥,我们……”林玉感觉气氛不对,而且她也想求助,噤若寒蝉的问道,
男人扭头,讶异道:“你是个女人,”
“是,”林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她现在披头散发的,满脸的尘土,衣服也脏乱不堪,本身也穿着男装,沒第一眼认出是个女人很正常,
“爸爸,他们是不是遇见猛兽了,”小孩抬头看着爸爸说道,
“你们……”猎人多少去了一点戒备,眼中带着询问的意思,毕竟海奎身上浑身是血,
“我们在山上遇见了老虎,马被老虎撵到了山下,我们就成这个样子了,”海奎无奈的说道,
猎人立刻紧张起來,四下里看看,把身后的弓摘下來握在手中,小孩也拿出一把匕首,狗嘴里叼着兔子,但是也是满眼的警惕,
“你们不用紧张,老虎已经被我杀了,”海奎看他们三个紧张兮兮的说道,
“被你杀了,”猎人愕然,
“对,被我杀了,这不,虎皮还在我身上呢,”海奎说着侧了一下身子,让俩人看到他身后背的虎皮,
猎人惊了,“真杀了,就你们俩人,”
“恩,”海奎显的很平淡,好像这件事微不足道,但内心却觉得自己牛逼的不得了,
小孩显然并不知道老虎有多危险,只听大人说老虎很危险,现在听到眼前的这个人把老虎给杀了,他显的很兴奋,蹦着说:“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海奎看小孩可爱,笑着把虎皮给解了下來,对小孩说道:“脏,你就别摸了,看看就好,”
海奎把老虎皮摊开,让二人一狗欣赏,但是狗好像不买帐,还恶狠狠的哼了两下,
猎人看了看虎皮,看看了孩子,看了看狗,看了看海奎,看了看林玉,“这位兄弟,我看你是不是受伤了,我家离这儿不远,不如先去我家歇歇脚,”
海奎看了一眼林玉,他正有此意,
二人跟着这猎人來到猎人家里,一路上,猎人的娃对海奎和林玉充满了好奇,不停的看着海奎他们,
就那么瞪着黑溜溜的眼珠子一直看着他们,海奎都被个小孩给盯的心里毛毛的,海奎问道:“小朋友,叔叔这里沒有糖,你别看我了,”
“糖,”小孩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
林玉笑着对海奎说道:“我也想知道你说的糖是什么,”
猎人的老婆是一个圆饼脸三十多岁的女人,一看就是那种会过日子的女人,
在海奎的记忆里,一般这种长相实在的女人,加之住在荒郊野外的,都是会过日子的女人,就是那种白天干得了活,晚上伺候得了男人哄得了孩子打得了狼的女人,这种女人海奎很尊重她们,在海奎面前的就是这种女人,
猎人只跟老婆说了一声來客人了,他老婆就开始张罗着烧水,猎人去剥兔子皮,看样子是准备给海奎他们煮兔子吃,
海奎想了一下说道:“糖这东西么,就是很甜很甜的,放在嘴里慢慢的含,如果有机会的话,我给你们弄点吃,”
猎人老婆听到了笑道:“平儿,明日你爹再进山的时候,我让他给你弄点蜜,那也是甜的,”
海奎这下知道了,原來他们这里并沒有糖这种东西,另外,为什么,他们说的都是汉语,
海奎下意识的抬头望天,肯定都是他搞的鬼,
这让海奎想起了一首歌,‘全世界都在讲中国话’可这明显是全宇宙都在讲中国话,地球上其他国或者方言都沒听到唉,这是个问題,
猎人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兔子给剥好了,也洗好了,把兔子下锅,问道:“你们这是准备去哪儿,”
“还沒请教兄台怎么称呼,”海奎问道,
“在下呼延和,”
海奎一抱拳,“呼延兄,在下叶生,”
“叶兄弟,”呼延和对着海奎一抱拳,
“我叫呼延平,”小孩吐着舌头调皮的说道,
海奎:“……”
呼延和、呼延平不应该是兄弟么,和平多搭意啊,可沒想到居然是父子,
“那个,呼延大哥,哪儿能洗一下,你看我们身上,”林玉为她的披头散发灰头土脸的着急,
呼延和的老婆走过來说道:“我们家附近沒河,妹子你就凑合擦一下,嫂子的衣服你可以换上,你跟我來吧,”
呼延和的老婆把林玉带进屋去了,
海奎瞥了一眼,就两间木屋,眼光一扫尽收眼底,海奎扭过头不去看,因为他看到林玉正准备脱衣,呼延和的老婆慌忙把屋门关上,
呼延和不好意思的笑道:“叶兄弟一会儿换上我的衣服吧,”
海奎也笑道:“也只好如此了,”
海奎背來的老虎皮也被呼延和做过处理了,血清洗掉了,简单甩干了,然后撒上点盐巴,准备风干,
他们这里科技落后,也只能用这样的办法來使皮毛这些东西不腐坏,
海奎和林玉换上了呼延和夫妇的衣服,活脱脱的就变成了村夫村妇,
俩人相视哈哈大笑,
呼延的老婆看到收拾干净的林玉后,盯着看了足足有半分钟,迸出一句话,“这姑娘怎么长这么好看,”
呼延和见到收拾干净的林玉也是看了半天,最后对海奎说道:“兄弟好福气啊,”
海奎明白呼延和的意思,心里很美,但是嘴上却说:“那是我妹妹,”
呼延和哦了一声,轻声嘀咕道:“你们兄妹俩长的不太像啊,”
“什么意思,说我不够帅么,”海奎不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