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大汉略一沉吟。问道:“那你小子说怎么办。草。你现在是阶下囚啊。”
“我自己乘一匹马。你们将就吧。”海奎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可能是因为长时间处于感觉自己的牛逼状态。所以即使现在他已经失了法力。海奎依然表现的冷艳高傲巨。
大汉沉吟。“行吧。看在你能给老子换金子的份儿上。就答应你这个要求了。”
大汉把缰绳甩给海奎。
海奎双手被绑但是双脚并沒有被绑。他翻身上了马——失去了法力后。连动作都不灵活了。
大汉一指一个壮汉。“小五。你跟我乘一匹。”
小五弱弱的说道:“老大。我还是和四坐一匹吧。我害怕咱俩把马给压趴下。”
“去你娘的。”领头大汉一个鞭腿抽向那壮汉。
“驾。”海奎轻轻一甩缰绳。双腿一夹马肚。
马儿开始颠颠儿的跑起來。
“快跟上。别让金子跑了。”领头大汉惊呼一声。其余人都上了马。快马扬鞭追海奎。
领头大汉慢了一步。沒坐上马。在后面边跑边喊:“娘的。快……快……停下。”
很快。在他眼中。其余人越变越变小。消失不见。
海奎一马当先跑的速度很快。嗖嗖的。弯腰紧贴马背。面无表情。但是他现在很难受。想吐。沒怎么骑过马。被马颠儿的好久前吃过的饭都要吐出來了。
沒了真元后。根本沒办法稳住身形。
身后四个壮汉快马扬鞭的追上。一人大喊。“你这小子马技不错啊。跑的挺快。”
海奎想要马慢点。可是他现在怕一张嘴就吐出來了。说不了话。双手紧抓马脖子。怕稍微松一点就被马给甩到地上。
他们的速度很快。过了有大约半个时辰。海奎就看到远处出现一条道路。看起來挺宽的。也有骑马而过的人。
“到官道了……马上就到了。你小子速度慢点。”身后一个壮汉喊着。
原來是官道。地球上古时候的道路。也这样称呼过。但是海奎停不下來。
他坐下快马窜上官道。一拐弯儿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身后的几人道:“咦。这小子认识路。”
海奎哪儿认识路。是马识途。
海奎憋的脸红脖子粗的。眼睛余光瞥到前方似是一个小城。也是青石砖建造的。只是高度不高。沒有高达十米以上。大约就两三米。上面插着个旗子。上书:青风县。
快马速度慢慢的开始放慢。到了这青风县的入口处居然停了下來……
海奎大口的喘口气。恶心的感觉一涌而上。可是沒有吐出來。他咽了一口吐沫又咽了回去。赶紧翻身下马。踉跄的走了两步。伸手按在县城的城门之上。缓缓劲儿。
身后的四个壮汉也都翻身下马。随即有一个发现老大沒在。问道:“咦。大哥呢。”
“小五。大哥不是和你乘一匹马么。”
“沒啊。我跟他说了。我要和四乘坐一匹。”
四一脸的迷茫。“我咋不知道。我自己坐了一匹。”
“草。大哥沒跟上。”几人立刻反应过來。
“你俩去接大哥。我们带这小子回府。”
四个大汉商量完毕。兵分两路。
海奎被拖拽着前往他们说的府中。
这是个很普通的县城。普通到沒什么特色。街道上落的有树叶有沙土。但并不显的有些萧条。有卖东西的摊位上老板大声卖力的吆喝着。
总结一下。这看起來就像是一个明朝时候的普通小县城。不怎么富有的小县城。
海奎在下马好一会儿的时间终于不难受了。他四处打量着这县城。问道:“这里是哪儿。你们是谁。带我去干什么。”
“你脑子出问題了么。这里是青风县。你不知道。我们是谁你不知道。去干什么。你不知道。”一个壮汉跟看个傻子一样的看着海奎说道。
“我真不知道。”海奎摇头说道。
“别跟我装傻。走你的。等到了你就知道了。”身后壮汉推搡了一下海奎。让他加快脚步。
他们带着海奎來到一处高门大院门口。一人上去把门打开提前进入似是去禀报去了。
“你站在这儿等着。”一壮汉吆喝海奎。
海奎双手被缚。很多路过的人指指点点。依稀听得别人说。“又有人得罪郭家之人了。”
“郭家惹不得。”
海奎听这个意思。这郭家还是这县城一霸。肯定是经常鱼肉百姓们……
四周的人指指点点的都不敢靠近。壮汉凶恶的四处一瞪。该干嘛的就去干嘛去了。
海奎听到有脚步声从高门大院里面传來。那走路的声音人数还不少。
很快。海奎面前出现七八个人。其中有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被簇拥着。一看就是头。那些人歪戴帽子斜眼瞄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
那四十多岁的男人居高临下的斜睨着海奎。问道:“就是他。”
他身后刚才进去禀报的那个壮汉点点头。“是。少爷。就是他。”
海奎愣怔的看着眼前的中年人。尼玛都四十多岁了还是个少爷。卧槽。难道是他家老爷子太长命。还是这家伙面相太老。
“叶生。你还记得我么。”那个少爷看着海奎。冷冷的说道。
“敢问这位兄台。您贵庚。”海奎实在是想知道他的年纪。故而问道。
少爷一愣。随即说道:“老子今年三十九岁。正值青春年华。”
海奎汗颜了一下。沒想到自家眼力这么毒。看的八9不离十。在海奎的印象里。少爷一般都是从小屁孩到二十多岁的算是少爷。虽说也有四五十的少爷。但是总感觉怪怪的。
“叶生。你十年前把我打伤。直到去年老子才恢复了一些。你说吧。你想怎么死。你那死鬼老爹老娘死的早。算他们幸运。你家那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婆。老子不屑杀之。现在你回來了。这个仇。爷必须报。”郭少爷说着面目就狰狞了起來。
“我说郭少爷。您等等。您说的这些我不记得了。能不能详细的再说说。我怎么伤害您了。”海奎看着郭少爷一副仇大苦深的模样。真不清楚自己被安了什么罪名。看他样子沒啥毛病啊。难道被叶生给甩了。
海奎恶毒的想着。
“你居然忘了。你居然忘了。”郭少爷厉声的喊道。
那模样。如果头上的毛长一点。不知道能不能怒发冲冠起來。
海奎见他发怒的样子。就真跟十年前负了他一样。随口问道:“我们十年前是什么关系。不过你这岁数。不可能跟我是基友吧。”其实海奎就跟他开玩笑。对于郭少爷的愤怒。海奎沒感觉。就感到很好笑。
突然间。海奎忘却了自己的身份。把自己就代入到了一个普通人的叶生身上。
郭少爷气的颤抖的手指着海奎说道:“好。好。那我就跟你好好说说。说完后我再弄死你。”
“十年前你把爷我差点弄成残废。让爷干看着多少美人沒办法成事儿。把爷我给急的犹如苍老了数十岁。直到前一阵子。得名医医治才转好。等我好了。我就把你的小娘子给娶了当小妾。报这几年的仇。”郭少爷冷笑着说道。
“你的意思。我十年前是不是差点把你变成太监。”海奎想了想说道。
“太监。”郭少爷黑着脸说道:“差不多就是那个意思了。”
海奎终于明白这个郭少爷为何如此恨他了。原來是当年差点把他第三条腿给废了。
“我和你的仇。这就是不共戴天。既然你今天斗胆來了。就别想竖着离开。”郭少爷声色厉荏的说道。
“今儿不是我斗胆來啊。是你们的人抓我來了。另外。郭少爷我想问问。我十年前为何要废了你的小兄弟。”海奎也不怕他。反正就是一种直觉。这郭少爷不能怎么着他。
“你他娘的。我看见你这操蛋样子我就生气。”郭少爷气的是脸色铁青。
身后一壮汉安慰道:“少爷。您别发怒。等会儿我们就把这小子给剁了。”
郭少爷气哼哼的说道:“对。剁了。三儿。告诉他。让他这小子明明白白的死。”
那个叫三儿的被郭少爷点到。立刻就像打了鸡血的一样激动的说道:“你小子太不是东西。当年我们少爷在街上和他心仪的姑娘正在交流感情。你这小子冲上來就对我们少爷下死手。”
海奎嘿了一声。“我说什么事儿呢。原來如此。郭少爷调戏良家妇女。这是他受到的惩罚。”
三儿立刻面色慌张的对郭少爷说道:“少爷。少爷。我可沒说您调戏良家妇女。看來这小子对于十年前的事儿清清楚楚。现在就弄死吧。”
郭少爷立刻道:“弄死。弄死。”
“外面怎么吵吵闹闹的。”郭府内传來一个稳重而苍老的声音。中气显的很足。
郭少爷一听。立刻挥挥手。身旁的下人们分列两旁让开路。他脸上带着笑回头说道:“爹。你咋出來了。”
一个年岁约六十多岁的老者从大院内走出。表情显的很慵懒。随意的看了一眼郭少爷和旁边的下人们。低声说道:“在大门口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