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情郎被揍,女飞尸立即发飙,双手探出,速快如光,稳稳抓住鬼盆。
经过短暂休整,鬼盆似恢复了精力,即便是女飞尸,也很难控制住鬼盆。
鬼盆在挣扎的同时,更是喷出浓烈的毒烟,那毒烟,让九宝都忌惮三分,并不敢过去吸食。
盖鹿以鬼镜为屏障,挡住毒烟,然后分别到墓室的六个角去寻找出路。
但周贵却道:“这里没有门,想要进出,只能穿过岩石。”
穿石术?
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相视苦笑,他们只是凡人,并非神仙,连僵尸都不是,如何穿石?
女飞尸抓着鬼盆,在六角墓室中乱跳,一时半刻,谁也降不住谁。
周贵看得颇为担心,也想过去帮忙,却被女飞尸喝止,只得道:“娘子,放手吧!”
这万一女飞尸有个三长两短,周贵着实不知该如何是好,感觉以后的日子,定难过下去。
女飞尸倒也听话,听到周贵的声音中带着悲伤,猛地用力狠狠将鬼盆抛出,砰的一声,鬼盆砸中石壁,一闪消失在了石壁中。
周贵立即奔过去,与女飞尸紧紧抱在一起,恩爱如蝶,胜似鸳鸯。
盖鹿不无感概地道:“周大叔,没想到你竟然成功了。”
周贵面色腼腆,笑道:“盖天师,可要我们送你们离开这里?”
凤凰古墓中,定然还有更多的秘密,也有更多古怪的僵尸,但此刻盖鹿等人,只想离开古墓。
活人在墓中呆久了,很容易沾染上死气。
死气可非好东西,一旦侵入内脏,活人必会变成活死人。
“感激不尽!”
花舞抢着说道,现在她是最想离开的那个,下斗摸金,结果屁都没摸到一个,还好几次差点将命搭上,跟着盖鹿虽然能找到大型古墓,但这些古墓,冥器稀少,危险更多,实在是不划算。
却听一侧的石壁中,猛地传来砰砰声,里面似有东西,正敲开石头,朝六角墓室走来。
周贵现在最怕见生人,拉着女飞尸就走,完全没将刚才说的话,放在心上。
女飞尸一走,九宝登时活跃起来,在墓室里蹦来蹦去,将那些毒烟吸得干干净净。
盖鹿不由莞尔,原来九宝不是惧怕毒烟,而是畏惧女飞尸。
女飞尸的道行,显然远在九宝之上。
盖鹿手持桃木剑,道:“大家退后!”
花舞反而上前一步,道:“每次都是你来应对危险,其实老娘我也可以。”
盖鹿惊讶地瞧着她,每次遇到危险,花舞总是逃得最快,进入墓道,她也要走在中间,此刻她是怎么了,被猪亲了?
不过既然花舞要逞能,那就该将机会让给花舞,盖鹿退到墓室的另一侧,用鬼镜将几人遮掩。
“老娘靠你祖宗!”
花舞回头一看,身后连个鬼影都没,不由得心里犯怵,偶尔逞能,绝对能害死人,但牛皮已经吹出去了,再怕也得上。
砰砰砰!
石壁中的敲击声,越来越近,花舞站在旁侧,侧耳静听,越听越觉得这声音很熟悉。
“这是……是打盗洞的声音?”
花舞猛然想起,再去听,那砰砰声,无疑就是打盗洞的声音。
难道凤凰古墓中,还有别的盗墓贼也下了斗?
虽然听着像,但她不敢大意,若真是同行,那在墓中碰到,就是缘分,相互扶持一下,更容易摸到好东西走出古墓。
可若不是,说不定就是敌人了。
花舞拔出腰间的软剑,靠在一侧的石壁上,神色紧张,听着那声音越来越近,一颗心都几乎停止跳动。
“轰!”
一声巨响,石壁上碎石飞溅,落得满地都是,距地面半丈多高的地方,出现了一个黑色大洞。
“靠他祖宗的,终于打通了!”
一个暴躁的女声,从那洞中传出,随即就看到有人影一闪,径直从洞口跳进了墓室。
此刻花舞的神经紧绷着,根本没细听那声音,一看有人跳落,挥剑就刺。
嗖的一声,软剑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直取那人的脖子。
这一招偷袭,极为狠毒,出招就是要置对方于死地,且不管对方是不是敌人。
盖鹿看在眼里,不由连连摇头,但知道花舞是太害怕了,才会这样,既然害怕,又何必逞能呢?
但那人的脖子,就乌龟一般,软剑未至,已是缩了回去。
那是直直将头缩进脖子里,看着就跟没头似的。
吴常和燕七都是倒吸冷气,那影子是人是鬼?
盖鹿小声道:“是缩骨功,此人是个高手。”
一般倒斗的行家,都会缩骨功,这是最起码的,毕竟摸金校尉要经常下斗,下斗难免要打盗洞,若懂得缩骨功,所打的盗洞就会小得多,异常省力。
遇到危险,也能从细缝中钻过去,对摸金校尉而言,缩骨功是保命符。
花舞看到那人缩骨,就是一愣,软剑砍在石壁上,发出锵锵的声响。
那人的头,猛地弹出,一把锁住花舞的手腕,骂道:“你个混蛋,连老娘都敢杀?”
“老娘有什么不敢……的!”
花舞大骂着还击,但话到后面,声音就怂了,显然那人口中的“老娘”,跟她口中的“老娘”,乃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娘!”
花舞猛地扑进那人怀里,失声痛哭。
吴常愕然道:“这是怎么回事?”
盖鹿笑道:“看来是花姐的老娘到了,我们也过去吧!”
撤了鬼镜,几人举着火把过去,墓室登时变得明亮,众人第一眼看到花舞的亲娘,都是惊为天人,无不目不转睛地看着。
花舞脾气是臭些,但人长得非但不差,可以说是个美人胚子,但跟她的娘一比,那她就是牛粪上的野花,她娘却是瑶池里的清荷。
花舞不想让盖鹿等看到她娇弱的一面,感觉到火光,一把推开娘亲,笑道:“娘,他们是我的朋友……”
然后一一介绍,此刻的她,却是颇为得意,有亲娘来救,值得得瑟。
但没想到她娘直接给了她一个大爆栗,然后才笑道:“我叫花宝宝,叫我宝宝吧!”看到众人面露惊骇,又不好意思地道:“要不叫花姐也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