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毒!
能让人眼眸喷血而亡的尸毒!
盖鹿向后退开时,顺手甩出灵符,灵符化为疾风,却只延缓毒烟漫过来的速度,无法将毒烟吹向远处。
就在此时,九宝蹿到最前面,嘴巴大张,用力一吸,棺中冒出的毒烟,在九宝嘴边凝为一股,悉数被九宝吞掉。
“九宝,你……”盖鹿不知说什么好,虽然九宝不怕尸鳖王的尸毒,可这棺中的尸毒,明显比尸鳖王的尸毒要恐怖百倍,九宝吞了不见得就会没事。
但九宝掉头,朝盖鹿吐吐舌头,浑然没事,盖鹿长舒口气,倒是他小觑了九宝的能力。
九宝本来就很厉害,又刚用千具僵尸换过头颅骨,其实力大增,这让盖鹿欣慰的同时,也产生了强烈的紧迫感。
九宝越变越厉害,若他一直呆在原地不动,那以后不管遇到任何危险,可能都是九宝在保护他,而他会逐渐变成一个废人。
“九宝,干得好!”花舞过来想拍九宝的脑袋,想了想还是将手缩了回去,这小僵尸可惹不得,万一趁她不备,偷偷咬上一口,那她岂非也要变成僵尸了?
虽说僵尸会长生不老,可看着也太丑了点。
那棺中的尸毒,量有多少,无从知道,盖鹿只知还是快点离开此地比较好,鬼盆不在这里,必是去了别的地方。
可没想到,九宝突然冲到棺椁前,伸手拍了拍,那些孔洞中,登时蹿出浓烈的毒烟,骇得几人退到更远处。
盖鹿想要阻止,都是来不及,只得眼睁睁看着,看着九宝趴在棺椁前,大口吸气,将冒出的毒烟,全都吞进肚子。
只要毒烟稍淡,她就使劲拍打棺椁,孔洞中的毒烟,就会变浓。
九宝这一顿吃,足足持续了一个多时辰,可见那棺椁中的尸毒,多得吓人。
直到九宝狠狠拍打棺椁,将棺椁孔洞中的丝线,全都扯断,也不再有尸毒喷出,她才意犹未尽地转身,打着饱嗝,模样滑稽。
花舞看在眼里,笑道:“还好有九宝,否则任谁也想不到,那些丝线,居然是操控尸毒的。”
但为保险起见,盖鹿让九宝爬到棺椁上,四处敲击,确认不再有尸毒冒出后,几人才敢靠近。
这若没有九宝,那么多的尸毒,只怕来一千人,也得惨死墓中。
这阴毒的机关,也只有那白袍客能想得出来,但盖鹿更好奇的是这么多的尸毒,究竟是如何保存在棺椁中的。
至于那些丝线,肯定连着存放尸毒的机关,只要轻轻触碰,那机关就会散出尸毒。
不过有一点盖鹿无法想明白,就是在正前触碰到机关,尸毒喷出来时,为何疾风也吹不散尸毒?
但棺中的尸毒,已被九宝吞光,花舞等人的心思,完全放在开棺上,就连燕七都很好奇,被如此保护着的一副棺椁,里面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花舞在棺椁上摸索了片刻,猛地将指头探进一个孔洞,在里面一抠,就听咔嚓一声,最外面的一层棺椁,直接向四周翻开,露出了第二层棺椁。
九层椁是最高规格的棺椁,但看这棺椁的大小,显然不可能有九层椁,花舞继续摸索,很快翻开了第二层棺椁。
第二层棺椁后,有不少小木箱,拳头大小,数量极多,砸开一个,里面是空的,但有丝线通到里面,这些木箱无疑是用来储存尸毒的。
花舞倒吸一口凉气,花家老祖宗传下的开棺经验,看来并不牢靠,都道子孙坑祖宗,其实一直都是祖宗坑子孙。
盖鹿突然拦住花舞,低声道:“这应该是最后一层椁了,里面说不定还有机关,让我来吧!”
花舞鄙夷地推开盖鹿,身为花家后人,开棺开到一半,岂容外人插手?
盖鹿被推了个趔趄,花舞趁机找到机关,手指一抠,表面悬着木箱的最后一层椁,向外翻开,终于露出了此棺的真面目。
砰!砰!砰!
棺椁翻开时,阵阵怪声传出,刺耳至极,那是心脏跳动的声音,瞬间墓室冰寒,众人心中发毛。
好在棺木并不大,只是一个一尺见方的小木箱,就算有活物,想必也翻不了天。
燕七嘎声问道:“难道这里葬着一颗心?”
花舞道:“你说错了,应该是一颗还在跳动的心。”
吴常却唱反调:“说不定是一个小孩呢!”
但不管怎么说,那木箱中有活物,这是肯定的,一般棺材里有活物,不是僵尸,就是厉鬼。
花舞咋了咋舌,问道:“小鹿鹿,开不开?”
盖鹿笑道:“这是上古神木制作的木箱,乃是无价之宝,你不要?”
花舞一听两眼冒光:“当真?你可别骗老娘,否则老娘就嫁给你!”
盖鹿当然没有说谎,这种神木极其稀有,据传用其制作的棺木,可保死人尸身不腐,甚至随着时间流逝,很可能还会让棺主人起死回生。
但那木箱四周密封,没有一个缝隙,更没有可以用手指抠的孔洞,就好像这是一块实心木头,被锯成了四方形,里面的活物是直接穿进去,然后自己掏空木头,做其棺材。
这样想有点扯,花舞却很着急,不过既然没办法开棺,便道:“算了,算了,反正值钱的是木头,就这样搬走好了。”
说话间,她果真抱起木箱,木箱极重,压得她不住地咧嘴。
盖鹿眼眸一亮,急忙道:“翻过来!”
“什么?”花舞被压得喘不过气,没听清盖鹿在说什么,但燕七却是过来帮忙,将木箱倒翻过来,轻轻放在棺椁上。
五面平整的木箱,底部却是雕刻着精美古怪的花纹,花纹中甚至还隐藏着字迹,显然这木箱被放倒了。
花舞一看骂道:“靠,他奶奶的,那个白袍也太不是东西了,居然将人的棺木放倒了!”
此墓是白袍客所建,盖鹿相信其不会犯这种错误,唯一的可能是棺木倒放,必有倒放的理由,这理由,只有打开木箱,方能知晓。
吴常盯着那些花纹,喃喃道:“这是什么字?我怎么一个也不认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