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第二代独孤求败?
夜风轻拂,身穿墨绿色长衫的老者当空踱步而来,最后凭空立在司徒玄等三小头顶,老者双手负在身后,鹰隼一样的目光挨个扫过司徒玄,张然与东方白。
目光在司徒玄身上扫过时,蕴含着赞叹、惋惜与失望,正如他方才评价司徒玄所说,司徒玄精血亏损过多,已经影响到寿元与潜能。不过在他的评价中,司徒玄晋级宗师境界都有极大可能,要知道宗师级高手已经江湖上最顶尖的好手,足以维持一个一流门派兴盛繁荣,镇压门派四五十载。这已经是普通江湖人难以企及的高度,但在这位老者口中,宗师高手好像跟锦鲤寨的大小寨主没甚区别,地摊货一样。
不过这位老者乃是当今天下数一数二的奇人,武功之高,经历之奇,远远超出一般人能够想象的范畴,便是拿来作为小说的主角都足够,因此有这般大的口气,却也难免。
老者的目光掠过张然,眼神一挑,方才熊孩子的惊呼,已经暴漏了他无知的本质,先天高手或许能够凌空虚渡,但长时间御空而行,凭空而立,绝非是普通先天高手可以完成的。只有那些那些心境通明,将一身所学熔炼一体,修成剑意拳意等可以承载宗师之道的大高手,才能长时间打开天地之门,以剑意拳意等纯粹的意念吸收淬炼天地元气,进而达成凭空而立的效果。也正是因为这样,司徒玄心中早有估计,这个老头子最起码也是大宗师一级,不过司徒玄心里疑窦顿生,他搜肠刮肚的回想着原著里有名有姓的高手,可怎么也对不上这个老头。
“筋骨结实,经脉坚韧,又有突破命格的迹象,算是块习武的材料,可惜命格低贱,远不如那小子的紫薇命格贵重,命星之力匮乏,日后成就也有限的紧,若无名师教导,难期宗师之境。”熊孩子不敢跟老头龇牙,只是愤恨的瞥了司徒玄一眼。老头子评价完张然,继续去看东方白,这一下老头子眼神一亮,有些惊喜的自半空落地,近距离扫视东方白几眼,然后抓过东方白的一只手便探出一缕内力,查看东方白的身体根骨。
东方白挣脱了老头子的掌握,侧步走到司徒玄身旁,凝声道:“老前辈,你要做什么?”
老头子哈哈大笑,说道:“好好好,好苗子,好苗子,仙肌玉髓,佳骨天成,原本便是百里挑一的习武资质,尤其可贵的是在你这般年纪上,居然还保有一口纯净的先天之气,实在是万中无一的道体仙材,如果放在先秦时代,那些炼气门派为了争夺你这样的弟子,估计都会打破脑袋。而你又领悟了太阴星的贵重命格,堪称天下间一等一的资质,这两个小子在你面前,与烂铜朽木无异,当得上我独孤求败的徒弟!跟我走吧,老夫教你天下无敌的绝学,保证将你培养成天下第一人。”
司徒玄与张然大眼瞪小眼,万万没想到这个老头子如此看重东方白,而东方白的天赋又如此妖孽。司徒玄更是天雷滚滚,心说我去尼大业的独孤求败,不是说好独孤求败是宋代人伐,这位大神在杨过那个年代便已经烂的只剩下骨头渣子了么,那这个老头子又是谁?司徒玄壮着胆子问道:“这位老前辈,您果真是独孤求败?不是传说独孤求败乃是宋代之人,便是比之武当张真人,恐怕也要年老个百岁上下,您难道是神仙不成?”
老头子好像对司徒玄甚是不屑,根本不看司徒玄,继续对东方白说道:“你这少年,还不赶紧拜师,全天下多少人想做老夫的弟子都没有机会。”
东方白紧了紧怀中的婴儿,颇有惧意的看着老头,开口说道:“我父母惨死魔教之手,全家人只剩下我和妹妹,我定要好好抚养妹妹,眼下并无习武的念头。而且你还没有回答司徒兄弟的问题,如果你真是宋代活下来的老神仙,我倒是可以考虑拜你为师。”
老头子嘿了一声说道:“这小子心机重的很,看着好像天真无邪,实际上却是在套老夫的底子。不过与你们几个说了也无妨,老夫当然不是前朝的独孤求败,不过老夫当年四极秘术大成之际,全天下无论是少林神僧,还是武当掌教,便是前代黑木崖之主,张无忌之后最为惊才绝艳的一代魔尊,单打独斗也未必是老夫对手,便是张三丰当面,老夫也敢与其过上几招。如何不能自封为独孤求败?”
介绍完自己的丰功伟绩,老头子继续对东方白安利道:“如何,你只要拜老夫为师,老夫将倾囊相授,等老夫去了,你必然成为天下第一人,到时候便是独孤求败的名号也可以继承下去。而且你父母为魔教之人所杀,难道不想报仇么,拜入老夫门下,保你十年之内可以手刃仇敌。”
“得,这老头子原来是个冒牌货,还有点自恋自大倾向”,司徒玄心中暗道,独孤求败这么无敌的名号也能自己给自己封?不过貌似第一代独孤求败也是自封的,那这个老头子岂不是第二代独孤求败。而且劳资堂堂紫薇帝星转世,我去你的烂铜朽木资质,你这两下功夫也未见得就要强过老壁王的种种神通,劳资还没瞧不起你,你倒是先看不上我了。司徒玄如今家破人亡,原本也想寻个强大的师傅,学习武功不说,还能充当靠山,但这老头子话里话外的看不上自己,司徒玄便也熄了拜师的念头。
司徒玄虽然不想拜师,但熊孩子张然却心头火热,心想这位老前辈话里话外的自称天下第一人,虽然不敢肯定是不是真的天下无敌,但这人武功必定高强的很,否则如何连宗师高手都不放在眼里,他说自己需要名师教导,这不就是一位现成的名师。
张然当即单膝跪地抱拳说道:“独孤求败老前辈,弟子张然,乃是三剑山之后,如今家破人亡,孤苦一人,愿意拜老前辈为师,求前辈收录门墙,日后定然谨遵师命。而且弟子与东方兄弟相熟,日后做了同门师兄弟,也可以相互照应。”
东方白听了张然的话,也颇为动意,他与张然相互依靠着流浪数日,确实有几分患难感情,随即又抬眼向司徒玄看去,如果这老头能将司徒玄也一并收下,三人一同学艺,好像也不错。
老头听了张然的话,又看了东方白一眼,好像有所领悟,随即说道:“老夫收徒一向严格,既然已经决定收他为亲传弟子,便不会再收你们两个。这样吧,老夫传你们两个小子三句口诀,如果一炷香的时间里,你们能有所领悟,老夫便收你们为记名弟子。”接着又对东方白说道:“而且你放心,你如果拜老夫为师,老夫自然会妥善安置你的妹妹,以后你随时可以见到她。”
见东方白点头,老头便对司徒玄与张然说道:“你们两个小子且听着,老夫一会念下三句口诀,你们用心体悟,谁的悟性资质好,老夫便将其收为记名弟子。”老头随即开口吟诵道:
思绪万里贯沧海,咫尺天涯若等闲。
雷霆奔波独纵横,喷珠屑玉水澜翻。
云蒸雾散锁不住,意游明府神皆敛。
张然听罢立刻用心记忆,一边努力揣摩,一边以手做剑不断比划。便是东方白听了之后也面露思索之色,不过片刻功夫,东方白便神色松弛,显然有所得。
而司徒玄听了之后便觉得这几句口诀既像是轻功心法,又像是内功心经,他的想法多,脑子又转的快,轻功想一下,内功想一下,深思后觉得每一个想法又都能与口诀相互印证。司徒玄心下猜测,这几句口诀也许真的既能指导内功,也能指导轻功,说不定剑法拳法也能相结合,是从一整套武学心法中提取出来。可惜只有这三句口诀,练不出个什么名堂,司徒玄便不再多想。见到老头子仍然负手而立,司徒玄转了转眼睛,又开口问道:“不知老前辈可会使《独孤九剑》?作为独孤求败,总不会连《独孤九剑》也不会吧?”
老头子嘿了一声,轻蔑的笑道:“你小子不用心体悟心法,居然还有心思问这些有的没的,老夫是不会使《独孤九剑》的,不过早年曾与《独孤九剑》的传人有过交手,其剑法虽说精奇不凡,但也没有通天彻地之能。”
司徒玄挑了挑眉毛,心中猜测那位《独孤九剑》的传人应当是风清扬了,不过早年间风清扬的剑法未必大成,这老头子捡了便宜还说风凉话,以后有机会一定煽风点火一番,这老头子装什么不好,非要装壁。
张然忽然高声叫道:“小子悟出了七式剑法,请师傅品鉴。”说完从腰间抽出了一柄软剑,想来是从三剑山逃离时带出的宝物。熊孩子先立了一个起手式,随即挑衅的看了司徒玄一眼,便剑走游龙,势若奔马的一招一招使了出来,有的剑招气势磅礴,有的剑招快如奔雷,最后两招云雾弥漫紧紧锁住身形,随后收剑而立。
不等老头子评价,司徒玄已经看出了这些招式虽然有些三剑山剑法的影子,但大体上对应了歌诀中的词汇,这份悟性与应变当真不凡。
老头子点点头,见司徒玄没有表示,便略过司徒玄不问,看向了东方白,开口问道:“你领悟了什么?”
东方白想了想说道:“小子只学过一些基础拳脚功夫,老前辈的口诀博大精深,小子只感觉无论是内功,轻功或是拳脚都能有所对应,时间有限只领悟了两式轻功身法与一套吐纳的法子。”
老头子却已经满脸欣慰,哈哈大笑道:“好好,你的悟性也如此不凡,有如此悟性,便是这个年岁习武也一点不晚,一点不晚。”随即脸色一变,对庭院一角冷声说道:“出来吧,今日老夫喜得佳徒,少林寺的故人难道不恭喜一番?”
以这老头宗师级别的修为,当然不会感知错,果然铁剑门的小院里迎来了今夜最后一批访客,一位中年僧人打头,身后跟着两位小沙弥和两名中年俗家弟子。
这位领头的僧人身材高大瘦削,见到独孤求败老头之后双手合十,开口说道:“贫僧方生,见过正道师叔,恭喜师叔喜得佳徒。”
被方生大师称为‘正道’的独孤求败老头却傲然说道:“少林寺‘正’字辈的和尚都死绝了不成,既然猜到了老夫来此,怎么派出你一个‘方’字辈的小和尚,正元与正心这两个老秃驴呢?”
两名少林寺的中年俗家弟子双目低垂,好似入定,对正道老头的污言秽语充耳不闻,倒是一个小沙弥忍不住,脱口说道:“你这人好不晓理,我师父好言待你,你却辱及上代方丈与我师祖。”
正道老头一甩袖子,斥道:“聒噪,老夫讲话如何有你插嘴的余地。”
方生大师身子一闪,双手合十的姿势不变,挡在了小徒弟面前,劲风吹过,中年和尚的僧衣猎猎作响,可见正道老头那一袖子所蕴含的力道不小。方生大师开口说道:“徒儿不懂事,冲撞了师叔,还请师叔见谅。”
正道老头点点头说道:“我想起你了,你是正心身后的小和尚,没想到二十多年不到,你都跨入了先天之境,想来你那师兄方证更加不凡了。嗯?不对,刚才那小和尚说正元是上代方丈,难不成正元已经死了,如今少林寺的方丈是谁?”
方生回答道:“上月廿五,正元师伯于寺中圆寂,方证师兄已经接掌住持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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