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去,这鲁花刚才说有大哥的消息,仅此一点,燕春楼非去不可。”凌欢神色凝重道。
“可鲁花行为诡秘,是友是敌尚不清楚,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赛西施写满担忧地道:“谁又知她究竟有何居心?”
咦,怎么听起来西施出口成章,倒像饱读圣贤书的大家闺秀。凌欢正色道:“姐姐多心了。那如花魂力已达追魂夺命之境,若想对我不利,无需费此周折。”
“那好,一切凭你做主了。”赛西施脸有忧色,却还是温顺应道。
两人没急于回西镇,而是直接留在邗县城内,这里是单中天的势力范围,那飞燕要想找到他们易如反掌。
凌欢本想独赴邗县魂殿,但考虑到虎视眈眈的单中天,只得装着不知魂殿秘密的样子。
情况果如鲁花所说,在她离去不久,便有人拦住凌欢,将一封弥散幽香的粉色名帖,送给了凌欢,娟秀的文字表明,帖子确是红颜飞燕的请柬。
当他得到飞燕请柬时,装出一副很惊喜的样子,在城里吃了点便饭,便急不可耐,带着乔装书童的赛西施,直奔燕春楼而去。
如今与单中天的关系已势成水火,赛西施又性格刚烈,凌欢可不想让她发生意外,带在身边则是最安全的选择。
赛西施对进入青楼这种地方格外排斥,但经凌欢的忽悠大法反复忽悠,最终才勉强应允。
邗县是扬城临江重镇,也是海寇进攻府城必经路径,战略位置极其重要,曾经历过多次海寇的打击,但又很快恢复盎然生机。而这也是小小邗县军所,却由彭千总这种级别千户把守的真正原因。
当凌欢带着赛西施行走在邗县街道,眼见市街繁华,楼宇林立不输地球时,顿然感慨万千。
说句毫不夸张的话,此时扬城府的繁荣程度,可与地球最顶尖的国际大都市相媲美,在海寇眼里就是最肥美的猎物,当然时时垂涎了。
“凌欢,燕春楼到了没有?”来到繁华的邗城中心街后,赛西施顿时略显紧张地问道:“那鲁花到此时还未现身,会否出现意外。”
“那不就是燕春楼了。”凌欢指向远处,一座大红灯笼高高挂的华丽阁楼道。
他本想表现的“纯洁”些,可记忆告诉他,赛西施对他前身的事迹了如指掌,因此便爽快地承认来过燕春楼的事实。
赛西施顺着凌欢手指方向看去,果见远处矗立一座四层楼阁,彩旗飘扬,灯笼高挂,还未走近,便能听见让她脸红的,打情骂趣的喧闹声。
不等她反应,凌欢旋即又轻笑道:“呵呵,放心吧,那鲁花虽然神秘,但眼神真挚,不像心怀鬼胎的宵小之辈。”
可惜,连他本人都觉此说法十分苍白。鲁花神秘莫测,让人摸不清来路,初次照面,哪又谈得上了解。
凌欢正犹豫,是否要进燕春楼时,身后突然响起个清脆的“男音”:“没想到,凌公子如此了解我呢。”
凌欢与赛西施闻言霍然回头,发现说话的是位格外清秀的小厮,虽是青衣小帽,可却步履轻盈,体带馨香,怕连女子都自愧不如。
“你,你是如花?”凌欢感觉此人似曾相识,便疑惑道。
“我是你的伴读小厮——小鲁子啊。”清秀小厮戏谑道:“咦,这位不是赛西施姑娘吗?果然国色天香,扮书童竟也如此绝色惊艳。”
湿啊,这如花果然有些道行,婀娜多姿的身材,被她如此一整,竟像极小厮,看来她修炼了缩波神功了,否则那对,绝无可藏之处。
凌欢的双眼一亮,贼眼兮兮道:“如花你莫非曾修炼过,江湖失传的绝技--人妖神功?这形象看起来毫无破绽,小生佩服、佩服。”
人妖神功,你说是便是。小厮鲁花皱眉道:“嗯,凌欢你可记好,我们目的是成功赎出飞燕,我的身份,便是你伴读小厮小鲁子,到时若有问题我会帮你。”
小撸子?关键你空有一身撸管绝技,却无管可撸。凌欢湿湿一笑道:“不愧是炼了人妖神功的小撸子,果然心思缜密,怕是连那纸巾都带来了。”
他见鲁花与赛西施都是满头雾水,一脸迷茫的看着自己,又不拘言笑地道:“倘若我应飞燕之邀,激情演奏,弹到荡漾处湿意四溅,那么自带纸巾就显得至关重要了。”
鲁花与赛西施都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证明两人都没带纸巾。赛西施想起,当时文斗时的场景,急忙道:“那我这就去买纸巾,可好?”
凌欢竭力强忍了绝倒的身体,正色庄容地道:“算了,约定时间马上就到,我们这就进去好了。”
在赛西施与鲁花的点头应允下,凌欢昂头挺胸,径直往燕春楼门前走去。
“哎呀,是凌公子啊,您可来了。”当凌欢走至门前,送上飞燕的帖子时,浓妆艳抹的老鸨,顿时眉开眼笑热情招呼,那贴凑过来,满身的胭脂味,吓得凌欢差点当场崩溃。
虽说这燕春楼,是邗县数一数二的青楼,老鸨的档次也很高,但作为现代人,见惯了娱乐场所出类拔萃的妖娆姐头,凌欢的眼光,可不是一般刁钻。
凌欢不着痕迹地闪身让过老鸨来势,并顺手塞了些白花花的银子,在老鸨沟堑间,随即道貌岸然地道:“请这位姐姐,带小生到飞燕阁楼可好。”
想当初凌欢的前身仰慕飞燕来到这里,就曾受辱于这老鸨,相比当初,此时她的态度简直谄到骨髓了。
“哎哟,我的凌公子,姐姐有啥不好,你怎避如蛇蝎呢?”老鸨识人无数,见了银子后笑得更欢,但语气却伪作酸酸道。
不过话虽如此,她还是一摇三晃地摆着肥臀,亲自领着凌欢三人,直奔飞燕阁楼行去。
进了内部,老鸨立即满面春风大声吆喝道:“楼上楼下的姑娘们,凌欢凌大公子大驾光临,快出来伺候公子了。”
她的声音震天动地,仿佛要让世人都知晓,新晋魂生凌欢,大驾光临燕春楼似的。
“啊?是凌欢公子!”
“是了,正是文斗打败单魂生的凌公子呢!”
“凌公子,你的梅花三弄真是神曲啊,我好喜欢,你可否为奴家弄曲作歌呢?”
一时间,莺莺燕燕声不断,不管身边有没有客人,姑娘们都潮水般向凌欢涌来,场面甚是惊人。
虽然赛西施很是惊艳,鲁花略有逊色,却也同样出色,但此时的姑娘们,却没眼睛看她俩,毕竟姑娘们的眼中,跟随主人来的下人,是入不了法眼的。
凌欢眼中寒光一闪,丢下老鸨,带着赛西施与鲁花,头也不回地直往深处闯去。
鲁花更是从囊中拿出把白花花的银子,顺手扔在经过的桌子上,大声道:“这是我家凌公子,赏给大家的胭脂钱,请姑娘们别搅了公子的雅兴。”
可能是鲁花他们的速度够快,又可能是有银子开道,三人很快便登上了飞燕的阁楼。
所谓飞燕阁楼,其实是燕春楼,二楼深处的一个极大套间而已。一入飞燕阁楼,情况就截然相反,这里没有前厅人来人往,更没有大片粉白肌肤与秽语荡笑,显得格外雅致安静。
在套房外也有个厅,此时正有两个丫鬟守在内门口。当凌欢三人到来,并道明来意时,两人立即分开,一人去禀报飞燕,而另一人,则端茶递水小心伺候。
“少爷您看,那蠢材果然来了。”在厅侧一间隐秘包间内,一个青衣贼眼的小厮,看到凌欢三人,顿时指着凌欢,朝一旁白面斜眉的公子,毕恭毕敬地报告。
白面斜眉公子似在思考问题,闻言头也没抬道:“哪个蠢货?”
“就是上午文斗胜了您的那姓凌的蠢……”贼眼小厮说到一半,却无法继续了。若凌欢是蠢货,那文斗失败的斜眉公子,岂非蠢的没边了?
“啥?”那斜眉公子讶然抬头,透过帘子远远看了眼,见果然是凌欢,脸色顿时变得阴晴闪烁起来。
让贼眼小厮松了口气的是,斜眉公子并没意识到,小厮的话有不妥,而是沉声道:“让飞燕立即按计行事。”
“是少爷。”贼眼小厮躬身应答后,悄悄退去。
隐约间,他似听到斜眉公子恶狠狠的呢喃声:“哼,飞燕的魅力果然强大,凌欢竟真敢赴约。这蠢货想做个风流鬼,本公子却让你一辈子都生活在耻辱中,永远不得翻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