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苏将军真是可怜。这次没有拿到天外精石,还不知道幕相会怎么对待苏家军。”
“胡说什么呢,天外精石怎么会跟幕相有关系?”
“哎,可怜呢,幸好我们不是金国人。”
路人的说话声远去。
花随繁有些不解的转过头问自家的侍从:“小冯,他们都在说的苏将军是怎么一回事?”
“好像这精石对他们来说很重要?”
花家侍从小冯也是这万灵镇里的原住民,身手好那是在诸天山上磨练出来的,因为没有过法者那一关而下了山随便谋个生计。
听到花随繁问起,他便道等等,走到旁边去打听了,他的口才和人脉想来都是挺好。
因此才没有过多时,便将探听到的消息带了回来。
“这世界还是掌权人的世界,空有一身本事是没有用的。”小冯叹道。
这苏将军的事情也是最近才出的,花家人刚刚好醉心在经营上,对时局的把控网也正在慢慢铺开中。
这事竟还没有传到花家人的耳中。
万灵镇所在因为离诸天山非常近,虽然繁华,可是因为受到了庇护,并没有落得像古商都一样人人都想咬一口的下场。
它在战争的波涛中,龟缩在诸天门的羽翼之下偏安一隅。
可外边早已经是一片战火连绵了。
苏家军是金国的一支铁骑,征战之前便拱卫在金国的边境上,一直敬忠职守。
苏延是苏家少有的没有野心的仁善之人,俗话讲善不领兵、义不聚财。
他不是一个好将军,却是一个好人。
苏家功勋建立已久,在当朝权贵中一直不软不硬的站住脚,并且屹立不倒。
如此这样,早就遭到了金国别的权贵的记恨,其中对苏家尤为有敌意的便是野心勃勃的幕家。
幕家这一代更是出了一个宰相,曾经网罗一众明士为难花家人,便是这幕家的子弟领的头。
话说回到两家之间的争斗上,苏家原本的老爷子过世之后,尤为担心的便是那继承苏家的独子苏延。
苏延为人太过刚正,很多时候都不懂得婉转求全,不知道卖了多少破绽给幕相一党人。
据说他的未婚妻也被幕相订走了,早早被抬进了幕家做了小,嫁过去没有多久,竟还莫名死了。
花随繁听到这里撇撇嘴:“那他真够窝囊的。”
小冯连忙道:“不是的,花爷,那时候苏将军正奉命攻打九江国,完全分身乏术,不想回来之后未婚妻已经被抢走做了别人的小老婆,等到去要人的时候,人都死了几个月了。”
“没想到幕相在国主面前花言巧语了一番,哄得国主认为苏将军是一个不知进退的人,”
“说他回来之后一定会依仗自己的功劳做些不当的事。果然苏将军一身战功回了国,第一件事便是找到国主伸冤。”
“恐怕他也没有想到,会伸冤无门,反倒被国主冷落了一段时间。”
啧啧,完全是个杯具。
花随繁心头想:果然不论在哪里,老实人就是被欺负的料。
千错万错不是那些一肚子坏水儿的人的错,而是这些不知变通的老实人的错。
谁叫他们不知变通呢?那不是明摆着要把自己往人家的刀俎上送吗。
不知者真的无罪?不知者是无畏,但在这个世道的理解下,却是有罪的。
小冯关于苏将军的故事还在继续。
“最近更是爆出了一件事,要是坐实了,几乎能将苏家军直接打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什么事这般严重?”
原来金国攻打九江国时,每到一处,国主便会下令屠城。
将整个九江国屠去三分之二的人口,剩下三分之一以示仁慈便可,这三分之一的人将来也更好管辖控制。
军令如山,却没有想到苏家军攻城受降之后,向上谎报了军情。
前些日子被人发现深山之中竟然躲藏着大批的流民。
严刑拷问之下终于才有人熬不住说了出来,他们是苏家军放走的平民百姓,屠城令下,死去的只是那些自愿就死的人。
督查巡检确确实实是见到了尸体,数量却被谎报了。
而大部分百姓早早在苏家军的护送下逃走,要不是无意间将他们翻出来,谁也不知道苏家军竟然还做出了这种事。
这是要杀头的大事,可现在情报还牢牢握在幕相下面的人手里,国主那里或许有风声,但是这件事说到底也是怎么操纵的问题了。
也就是说,主动权完完全全落到了幕相的手中,只要他肯高抬贵手放过,这事便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一句误会就可以将事情摆平。
要真的把证据摆出来了,那就是必死无疑,别说是苏延一个人,整个苏家军都免不了要株连九族。
花随繁问道:“那跟这块精石又有什么关系呢?”
小冯道:“其实这些事全都是我们老百姓口口相传的,并不知道真假,但有一点可以确认的是,幕相的五十寿诞快要到了。”
“幕相私底下有一个人尽皆知的爱好,便是收集一些天外来物。凡是沾着“天外”两个字的东西,他都想要收到手中。”
“此次你看幕相的人却没有来,那是特地留着给苏家人拍去拜寿的,花爷,这次我们怕是惹到了大麻烦了。”
花随繁怀里抱着精石,明明是冰凉沁骨,此时却觉得有些烫手。
原来那个人说的是这个意思。
她果然是不知道自己拿走的是什么。
花随繁回到花家大院的时候,一个东西扑出来迎接她。
那是毛毛,腰身上栓了一个精致的鞍子,他们还真不客气的把它当成骑宠用了。
只是看它的样子并没有因此有怨言,一双虎眼还是瞳孔放的大大,天真可爱。
毛毛:吼,我都等你好久啦!
花福宝走出来:“随繁,你的信我收到了,阿琴现在还在有容峰,我拿到东西以后即刻就过去给她。”
花随繁抱着匣子,心中不知道怎么的有些不安。
“福宝,阿琴要这个精石,是做什么使的?”
福宝摇摇头:“她没有说,想必是很重要的事,你不知道她在山上,受了多大的委屈。”
“哦?出了什么事?”花随繁一天到晚的忙碌,并不知道这些事。
“阿琴已经没事了,这事也不必深究,把东西先给我吧。”
花随繁定了定神。
“福宝,这次我恐怕得跟你一起上山去,进门的时候,你替我做个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