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酒暖被她一阵乱绕说得一愣一愣,细想想竟然还真像她说的那样,所以现在自己不该生气了?
“阿琴,你们在这边做什么。”听到响动,惜光也和林闻之一起走过来。
这倒是之前说好的,鉴于梅酒暖的特殊爱好,要是谈话的时候惜光两人在旁,或许会好说话些。
果然见这两人走过来,梅娘脸上泛起了丝丝红晕,整个人身上的戾气也消失了一大半。
按理说惜光和林闻之也是陌生人,不过按照袁琴琴的理论,这两个现在已经不算了。
梅酒暖收起软鞭,对袁琴琴说:“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朋友。”
袁琴琴一见她态度软了许多,连忙上前拉住惜光的手:“对啊,我们可是好姐妹。”
梅娘的大眼眨了眨:“好……好姐妹?”
“这么说,他们的事你知道?”
袁琴琴看了看惜光和林闻之,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那是自然,想当初,还是我给他们牵的红线。可是没想到有情人难成眷属,我也是赶过来劝他们的嘛。谁知道小巴要来看你。”
袁琴琴说谎根本连草稿都没有打。
梅娘的眼中透出不解和向往,背着两只手在背后转过去看着湖里,背影透出故作高深的味道。
“没想到在这世上还有跟我一样能够理解真感情的人。”
“男女之间哪有真爱,同性才更能理解同性嘛。”
袁琴琴心头颤颤,眉毛一挑:幸好自己长得不好一定入不了梅小姐的眼,不然就她这三观,自己被看上了可怎么办。
袁琴琴睁着眼开始瞎说大实话:“我也是这么觉得,男女之间所谓爱情不过是本能冲动罢了。”
“其实真的要在一起,就像两个世界的人,磕磕碰碰,颇多折磨。”
梅酒暖眨眨眼,转过头有意思的盯着袁琴琴打量半晌,露出个赞赏的微笑。
她清清嗓子道:“那这么说起来,刚才也真是个误会,只不过我确实不愿意见这世上那些纷纷乱乱的人,既然你与我有缘,我今天便认你这个朋友。”
这姑娘如此爽(jg)快(fen),一言不合要打架,一言合了便又成了朋友。
袁琴琴心里不免有些膨胀,连忙笑道:“荣幸荣幸。”
梅娘道:“既然今天天气好,又是我们相识第一天,是不是应当举杯庆祝一下!”她转而看那边的惜光两个:“两位要加油,好好的在一起哦!”
言毕就要带着袁琴琴跳湖去她家中喝酒。
袁琴琴见那深不见底的湖水心头一紧,连忙摆摆手:“梅娘,今天的酒我是喝不成了,我还在比赛呢。”
梅娘瘪嘴皱着眉,一副委屈的表情:“什么比赛,这诸天门三天两头的就比赛,还让不让人有个清净了!”
袁琴琴跳过惜光夫夫吵架闹分手这一节,把他们的困难都讲了一遍,感叹道时间太少,恐怕是要输了。
梅酒暖张开嘴一笑露出两粒可爱的小虎牙:“我当掌门师尊出了什么难题,竟然就是这个,阿琴莫慌,我送你们过湖去。”
她的小手白得晃眼,在樱唇下小巧的下巴上一点一点:“至于那浮生陀罗尼,越是色浅的,生长就越有规律,现在正是花期。”
“我前日才去采了一次拿回来酿酒。早知道会遇上你,我就留几支了。直接送给你,就省去了登上云浮峰的麻烦。”
袁琴琴发自内心的笑了,这个姑娘果真如同小巴形容的那样,一旦认定了你是朋友,什么都想拿给你,抛开那与众不同的三观,其实本身是很可靠的朋友呢。
见她还在恼自己没有未卜先知的留下一些,袁琴琴赶紧上去拦着。
“梅娘不用自责,我们相逢相遇是缘分,不要因为这事变了味道,我本来就是来比赛的,现在也想证明自己的实力,爬上云浮峰拿到东西才是正道理,对别人也才公平。”
梅酒暖拉着她手,笑容满满眼儿弯弯:“没想到你还这样想。既然这样,我送你一样东西,权当做我们见面的见面礼。”
她手心一摊,上面出现了一支通身碧绿的绿玉簪。
袁琴琴一看,想着见面礼见面礼,又不是长辈见后辈,同辈之间,当然要互相送才像话。
浑身上下搜了搜,没有搜到东西,只有个自己打磨的粗糙石刀,这也太拿不出手了。
梅酒暖见她还有要回礼的意思,便笑吟吟的等着她拿东西出来,袁琴琴没想到这丫头还期待上了,只好把手里的东西也拿出来。
“我……我只有这个,跟你这个是不能比的,可是我自己做的,你要是不嫌弃就先拿着,权当做个信物,我比赛完了拿到自己的东西,再来给你好的。”
梅酒暖失笑,一把夺过这石刀,又把绿玉簪放在她手里:“谁要你的好东西,我觉得这个就挺好。”
“我给你的也不是什么精贵东西,这是用去年的花王,银色浮生陀罗尼花的花茎炼制的,带在身上可以感应方圆五里以内的浮生陀罗尼花。”
“对你来说,再实用不过了。”
袁琴琴拿着这绿玉般的陀罗尼花茎,心头惊喜,有了这个,就不愁找不到花的位置了。
梅酒暖果然在这湖面上铺设了一条水桥,袁琴琴算了算时间,前前后后也没有花到四个小时那么久,算来算去都是满满的收获。
袁琴琴脑海中想起另外一个爱穿红色的姑娘,她会不会高兴自己又有了这么多朋友。
不知道是否她乌龟般的性格又在作怪,她觉得,似乎自己来这元鼎大陆之后,她似乎才开始一点一点的从心里开始朝外走去。
家乡和这里,有时候都分不清界限。
过了湖,便是那云浮峰的山脚,因为离太阳下山还有些时候,袁琴琴一行便开始顺着山脚的路向上爬。
这里的空气凛冽,越往上越冷,脚步越沉。
小巴渐渐爬不动了。
“你们先走吧,我歇会儿就来。”它懒洋洋的说。
袁琴琴见他表面一副懒懒的样子,可实则脑海中昏沉沉,想了想才知道这上面应当是过了小巴能待的温度界限。
它再跟着走恐怕能直接昏睡在地上。
袁琴琴已经意识到了那天晚上出现在梦境中的小男孩就是小巴的化身,她感受到这大蛇虽然已经开始昏沉,却还是不愿意放弃跟着她,心中一暖。
上去拍拍小巴的头:“好孩子,不要勉强。去找梅娘姐姐,我会平安下山来的。”
嘁——。小巴别过头,谁是孩子。
袁琴琴见它一躲,还是又把手凑过去摸摸它的头。
这头又顺手把外衣解了一件下来,给它捂住脑袋,好歹这样能保护作用,免得它下山再被冻得睡死过去。
小巴最终还是听话的转身下山。
那边黄幽怡走过来给了袁琴琴一个包袱:“小石头说跑就跑了,包裹都没有拿,她哥哥说她没事叫我们管好自己。”
“她的包裹就给你吧。她嫌弃这包裹里的东西不好,一样都没有拿。”
袁琴琴知道石兰因的事,也见到了宁陌,感叹这世界上的事就是这么不巧:但愿她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