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霞峰上,楼台鳞次栉比,白墙青瓦十分素净,但却不失别致,尤其飞檐优美,整体像极了袁琴琴所见过的徽派建筑。
而在这些造型别致的楼台之间,大风一吹,便画龙点睛一般飞出了晾晒在竹竿上,五颜六色的大幅布匹。
人们站得大老远都能感受到这布匹轻柔,在风中飘然浑不似凡间之物。素净之中出现的这些靓丽色彩实在夺人眼球。
“真美……。”袁琴琴道。
黄幽怡说:“落霞峰女弟子最多,她们专修制衣软甲,如若到了中阶,更能在彩练中融入自身灵气,以之为兵器,以柔克刚。”
袁琴琴看了看那美不胜收的景色,又看看自己的腰身,yy了一下自己跳起一支彩练舞的样子……。
还是算了吧,这里不适合我。
众人蜿蜒过来,很快到了一片空旷巨大的圆形广场上,这一千明士七七八八堆成一堆,竟然也不显得挤。
只是到了地方之后说话声嗡嗡的,有些乱。
那接引弟子将人带到便站在一边等候,只见广场边的两棵大枫树下款款走来一队身姿轻盈的人儿。
为首的女子一袭清丽的粉色衣衫,面上自眼睛以下覆盖一层薄薄的面纱。
待她走近了,只听得人群中不雅的响起了声声抽气声。
阿光只是皱了皱眉,但袁琴琴却和其他人一样,倒抽一口气在胸口,忘了呼吸。
她倒退了一步拽住身边石兰因的衣服,石兰因竟然也紧紧拽住了她,两人口中不由得同时喃喃道:“好美……。”
那女子头上挽着轻柔的发髻,略略装点了些反光柔亮的银饰,额间一点鲜红的花钿。
雪肤凝脂,在这秋日下午的暖阳下晒着,竟然像是能够透光一般,一双美目如敛秋水,顾盼生辉。
她那面纱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将她的一张脸遮得若隐若现,时而又似能看到她的真容,时而这仙子般的容颜又被挡的看不见。
这女子的形容,竟让这面纱原本的意义全失。好几个年轻气盛的都难免憋的一口气上不来,生怕自己一个呼吸不小心破坏了眼前的景致。
倾花落看到这些明士的反应,心头有些无奈:她就知道。
可偏偏师尊点了她来接这第一棒,实在不得不为。
她只能无视掉一切,端庄的向身边的女弟子一伸手,身后手捧着试题的两队女弟子鱼贯而出,在前方站成一排。
这两队女弟子容颜也是美得各有千秋,可有了倾花落在前,竟没人再去注意到别人了。
那接引弟子大声介绍道:“落霞峰,倾掌院为大家主持发放试题。请在各位师姐面前各自站成队列领取试题。”
提到试题,人们总算回过神来,各自找了一个队伍排队,领取到了试题的,自然站到了女弟子后方去。
可打开试题一看。有人忍不住叫出声来:“什么!?”
袁琴琴等人好不容易拿到试题,赶紧看试题内容,袁琴琴原本以为是文试武试这样的分类,没想到……。
只见手中那上好的蓝边镶白绢卷轴上,头一行绣的便是:三天之内登上云浮峰。
且不说这行字的后面还跟着的林林总总的大小规矩。
就算袁琴琴没有见过云浮峰,可也从人们的口中得知了这云浮峰的高度,那可是比珠穆朗玛还要逆天的存在啊!
大自然的力量,是不可估量的。袁琴琴只是一个还算身强力壮的大胖子。
她这是头一回为自己的肥胖感到非常心焦。
登上云浮峰是什么难度,对她来说这可能吗。
她眼中的不可置信最后变成坚定:只有拼一把了,哪怕是为了小豆丁。
“大家稍安勿躁,今晚我落霞峰已经为大家准备好了住处,今日就好好的歇息,明日寅时大家在此集合,正式开始比赛。”
倾花落的声音柔和,传到了每个人的耳中。
袁琴琴只觉得这声音说不出的熨帖好听:竟然人美成这样了,声音还这么好听,老天爷还真是偏心。
众人被这声音迷倒回神之后,那个让人印象深刻的美好身影已经不知走了多远了。
是夜,没有几个人能睡得着。
“你说,他们为什么不明天再让我们进场,反而要选在今天?”石兰因和黄家姐妹、袁琴琴自然地选择住在一个屋子里。
半夜三更姑娘们也激动的无法睡着,不仅仅是因为就要比赛了,还包括那试题上看似难以超越的题目。
袁琴琴想了想道:“我看,这是故意的。”
黄幽怡问:“怎么讲?”
袁琴琴解释说:“你们想想,试题上说,我们这一千人中,最后能入选的只有一百人”
“那就是说,是十分之一的概率,而规则中说过,我们将什么也不会有,但每个人都有自己专属的线索找到补给。”
“只有找到自己的补给,还要比别人更快,才有可能顺利到达,但是这其中却有一个很大的漏洞。”
石兰因问:“是什么?”
黄嘉怡道:“人数,这么少的入选人数,大家要怎么保证自己能被选上?”
“当然是挤掉别的人。”
“一个人怎么挤掉别的人,不被别人挤掉就算不错。所以,今晚必然十分必要。”
袁琴琴笑了笑:“所以,想必现在外面也一定很热闹吧。”
月色照映在这美轮美奂的落霞峰上,月下的庭院之中,各种各样的小宠跑来跑去,他们的小脚上,小嘴里都或多或少的有些传信的东西。
那没有带小宠的,竟都自己上阵了,黑影嗖嗖,飞来飞去。
袁琴琴这夜睡得不算好,因为一整个晚上,外面都充斥着阵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好不容易才熬到了寅时——俗称早上四点。
袁琴琴整个人都不好了,顶着一个巨大的熊猫眼起来看外面。
竟然已经有不少人穿戴整齐的朝着广场走去。
她一个翻身从床上坐起。招呼屋子里的大家,又挨个去敲了西难人的门。
一群人这才各个抹着眼睛打着哈欠起来。
到广场上时他们才发觉,看来应该是寅时不到,就有人早早到这广场来等着了,堪堪寅时,便已经满当当全是人。
因为不知道接下来的安排,大多数人夜不能寐,干脆就不睡了,在此等着。
看到一派欣欣然的景象,袁琴琴心中还是松了口气,原来自己还算不上最紧张的人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