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兵们包裹在层层绿雾之中,朝着这方缓缓移动。大太阳下又被敖索的寒气制出了阴云,更是激发出白茫茫的一片水雾。
整个城主府已经被云雾包裹,天色也暗下来不少。就似处在什么迷幻阵中似的。
他们身后的西南卫队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被邵毅松吩咐守护到袁琴琴和红凌的周围了,
又见魔兵!他们的家乡就是被这些侵略者毁掉的,之前的大石魔人一战,参加过的西难人都记忆犹新,那赢得漂亮的一仗令他们感到信心百倍。
大阿福为首的这支厨房军团手握着特制的武器严阵以待,各个面色沉着。
似乎就等敌方的魔兵按耐不住冲将上来,将他们一个个像灭蟑螂一样灭掉。
然而魔兵们隐形在雾气中,咕噜噜的纷纷从周围冒出来,时不时的给厨房兵团的战士们来一记重拳,不知不觉间竟伤到了好几个。
阿福也险些挨了一记,幸而挥出大锅铲挡了,她不由怒道:“有种就别藏头露尾的!”
袁琴琴着急,敖索道:“萝卜,稍安勿躁……。我已经将他们困在我的寒雾中,他们不能对我们造成大的伤害。”
一边安慰着,一边手上不停地动作,一个个符咒从他的指尖小精灵一般飞出,消融在那蒸腾起的水雾里。
多消融一枚符咒,这水雾便浓重一分,与那浓绿的魔雾不相上下。
袁琴琴这才注意到,他的十根手指十分纤长,手背渐渐长出了一些鳞甲似的东西来,指甲也长出了似乎是鸟类脚爪的指甲。
她不解的望了望这个慢慢吟诵咒术的妖怪男:这可不像是鹿蹄子啊,莫非这家伙是个四不像?
魔雾被水雾包裹,冲解成了淡绿色,渐渐分不清楚谁是谁。
魔人的声音自四面八方的雾气中传来:“哼,雕虫小技。”
这淡绿色的雾气刚才还无法前进到人们这边来,此时竟十分干脆的吞噬起着人们脚下的白雾爬上来,抓住这些人的脚,眼见就要把他们全部包裹在雾气中。
敖索看似不太能够支撑得住了,红凌马上驱动了感灵术,将人们保护在屏障内。
“红凌不要!”袁琴琴慌道:“你不能再用法术了!”
红凌身上蓝莹莹的,对她笑着摇了摇头。
“阿琴,这是魔尊的幻形使者,惯于操纵魔雾。用神风便能吹散他!”阿光的声音突然响起。
敖索闻言眼神复杂的望向阿光的方向:“我知道,但是我知道很正常,你知道,不正常。”
袁琴琴急道:“什么时候了,还在说知道不知道的事?带着神火的风,我们有的啊!”
话音一落,一旁被晾了很久的毛毛得知自己又能派上大用场了,立刻兴奋地吼了吼,张开大翅膀,把站在他身边的几个西难人打得一个趔趄。
敖索观查了周围,眼中也是急切,但是他低声说道:“现在用神风的时机还不到。还有,毛毛你不会控制罡风,等下听我的,见机行事!”
毛毛闻言有一瞬间的凝滞,它怎么把这个忘了,他一发力,这城主府到时候可不是要被他的风吹个透透的。
还有旁边这么多人在,难道要看着他们都上天去吗。
见机行事又是什么鬼?什么时候出手才是见机行事?大毛毛的神经紧绷了,生怕听错了指挥,一个不小心把大哥吹飞了。
“几个不自量力的小鬼,就在商量着怎么对付我了,还有你。”突然阿光感到一阵令人难受的目光在这些淡绿的魔雾中窥探着自己。
“你以为,跑到这儿来,老尊主就会放过你吗?”
袁琴琴不知道他在对谁说话,直接问出来了:“你在说谁?”
敖索道:“哼,还能有谁。”却始终没有把话挑明,让袁琴琴一头雾水。
幻形的声音很悠闲:“重黎,魔尊这次命我来,就是要你消失。”
“现在看来,我根本都不用动手。”
袁琴琴看着被蓝光包裹着的众人和那个勉力支撑着感灵术的红衣姑娘,咬着牙,胸中悲怆,束手无策:在这个不属于她的世界,就只能这样看着朋友任人欺负吗。
如果有机会,她定要让自己成为这世界中的一员,再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西难人也没想到他们竟会变成了红凌的累赘,阿福喊道:“凌姑娘不必管我们,收了法术吧!”
说着挥起手中的武器,直舞到密不透风,竟然带起阵阵风来,果然将面前的雾气吹得接连后退。
红凌心中感激,可是并没停止法术,这幻形的魔雾阵她见过,可怕在于雾气存在于空气之中,只要被雾气钻入心肺,堵塞住了,便是窒息而亡的结果,她不敢冒这个险。
但是勉强支撑下,红凌已经无法站住了,而是慢慢的坐下来,低下了头。
人们身上的蓝光越来越弱。
袁琴琴扑到红凌身边,见这女孩子低着的头早没有了花容月貌,形似枯槁,坐在那里活像被风干了一般。
“红凌,红凌!”她哭道。
唔唔——几声闷叫响起,是几名西难人被魔雾侵入了身体,无法呼吸而发出的绝望求救声。
魔雾外的邵毅松一行人原本见大雾升起,怕有危险也不敢妄动,此时听得袁琴琴的哭叫,邵毅松再无法安定,捂着几欲炸裂的头,就要闯进大雾中去。
不想身后一个人大力拉住了他:“城主大人要去哪儿?”
随着这阴仄仄的声音,邵毅松感到腰间一阵冰凉,随后传来一阵剧痛。
“你……你是……谁。”
“我是谁?”
这人穿着一身侍卫的衣服,却一直低着头,此时抬起头来,露出了赤红的眉眼和胡须。
“我一家老小都欠着罗城主一条命,那是多好的一个人,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却谋害了他,连个尸首都不给他留。”
他的眼眶发红:“如果不是我养伤在床,怎么可能被你们得逞?”他狠狠的转动了手上的刀子,使其插得更深。
不远处的侍卫们没想到他们中竟然还有奸细,此时马上将他包围起来,然而为时已晚。
须白的手一松,邵城主就像一只断线的纸鸢一样落在地上。
须白得逞,蔑视的看了看这些侍卫们,嘴里吐出两个字:“废物。”
话音刚落便被暴怒的护卫们乱刀结束了性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