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三国末期,地尼创立慈航静斋以来,静斋便成白道武林至高无上的代表,既出世又入世,每一位行走世间的传人,莫不备武林豪杰们捧为仙子,远有以身侍魔的碧秀心和当代斋主梵清惠,如今代表慈航静斋的则是,青出于蓝的师妃暄。
巴蜀一行,长江三峡一道,师妃暄以颜值和心有灵犀境界的剑典修为,再次向世人证明了,二十年后,慈航静斋依旧是白道魁。
事实上,对于慈航静斋以大义为名分,代天选帝的做法,同样是卑鄙无耻,不择手段小人的香玉山殊无恶感,因为他即将要做的跟人家性质也差不多,兄弟会甚至还会操纵这个国度。
不过对于慈航静斋以美色为武器,他就有些难以接受了,玛德,道爷现在声势渐隆,怎么还不来以身侍魔?咳咳。
如今江湖上纷传两件大事,其一就是宇文化及杀主自立,杨广被枭,人头通传扬州城,其二,李密在荥阳大本营,被巴陵帮的香玉山刺杀,虽然当时有南海仙翁在场并未成功,但事后李密心中不忿,结果练功之时走火入魔,爆体而亡。
香玉山一跃而成为当今,最炙手可热的青年高手,兄弟会的威望亦随之水涨船高。
洛阳雄踞黄河南岸,北屏邙山,南系洛水、东呼虎牢、西应函谷、四周群山环抱,中为洛阳平原,伊、洛、瀍、涧四水流贯其间,既是形势险要,又风光绮丽,土壤肥沃,气候适中,漕运便利。
故自古以来,先后有夏、商、东周、东汉、曹魏、西晋、北魏、隋等八朝建都于此。
所谓河阳定鼎地,居中原而应四方,洛阳乃天下交通要冲,军事要塞。
但其实洛阳乃是久战之地,与四面八方的义军势力都有接壤,以此为大本营,绝无笑到最后的可能,南征也好,北伐也罢,都要经过此地,统一天下第一个大障碍就在于此,所以即便许多朝代都定鼎于此,但源于此的几乎没有。
津桥东北斗亭西,到此令人诗思迷。眉月晚生神女浦,脸波春傍窈娘堤。柳丝袅袅风缲出,草缕茸茸雨剪齐。报道前驱少呼喝,恐惊黄鸟不成啼。
天津晓月乃洛阳八景之,最迷人是夜阑人静,明月挂空之时,美人在侧,香玉山一边赏月,一边赏美人,笑道:“许久不见,婥姐姐还是那么美啊。”
夜风吹动长裙,傅君婥撩动耳边的长,月光临身,越显得妩媚迷人:“香公子。。。。。”
傅君瑜打断道:“大姐,我饿了。”
洛阳水利之便,天下罕见,乘舟可至任何城中任何一地,傅君婥立于船头,有些嗔怪的看了一眼傅君瑜和一旁面若寒霜的红拂,微微摇头道:“香公子,若不嫌弃,请入船一绪。”
傅君瑜勃然作色:“大姐,你。。。。”
傅君婥蹙眉道:“你住口。”
冷哼一声,傅君瑜狠狠地瞪了一眼香玉山,扭身钻入船舱,傅君婥歉意道:“香公子,君瑜就是这个性子,您不要介意,请!”
一手揽着素素,香玉山脚下轻点,没入船舱,迎面就是一剑和一把拂尘,漫天的剑芒和凛冽的杀气充斥着船舱,乌篷船微微有些颤抖,似乎下一刻就要炸裂开来。
香玉山屈指连弹,两道剑气如同无坚不摧的利刃,划破虚空,嘭的一声,击打在两把武器之上,傅君瑜和红拂只觉胸口如同被一把大锤击中,蹬蹬蹬连退好几步,脸色潮红,咕咚一声,掉下船去。
瞧着头耷拉,好似落汤鸡一般的两人,傅君婥气的笑,将两人抓上乌篷船,斥责几句,她只好再次致歉。
闲聊一阵,互相介绍,说起最近的经历,傅君婥有些感慨,原来那日在东平郡分开之后,她们三人前往江都索要佩剑,一路上波折不断,与原隋将,如今的义军领沈法兴和李子通都有交手,三人也不讲究江湖规矩,顺则单挑,逆则一拥而上,一路上之上虽有危局,但大都有惊无险,非但拿回了佩剑,看了一场宇文化及和杨广狗咬狗的好戏,而且认了一个妹子,飞仙谢玉菁。
不过这位飞仙不喜北地,仍旧留在了江南,沈法兴麾下。
无视傅君瑜不忿和红拂冷漠的眼神,两人盏杯交错,傅君婥打算在东都游历几日,便回转高丽,反正杨广已死,她留在中土,也殊无他事。
漫步长街,素素好奇道:“公子不喜欢婥姐姐么?方才你若是开口,她一定会为了你留下来的。”
香玉山笑道:“咦,我们家素素这么开明,居然鼓励自己的夫君寻花问柳么?”
素素还未说话,不远处的楼顶忽然传来一句:“人渣。”
两人循声望去,见是一个身材娇小玲珑,气质却格外高贵,傲气冲天的少女,正是那日东平城外遇到的独孤凤。
她使了个鹞子翻身,来到两人身前,不顾四周人群的惊叹,冷声道:“香玉山,上次东平城外,你说独孤策被杀之时,你人尚在彭城,可是余杭却有人看到了你的身影,你又作何解释?”
香玉山毫无被拆穿的尴尬与羞怒,他淡淡的说道:“那又如何?大家萍水相逢,我为何要对你说实话?而且即便彼时就在余杭,可我练功走火入魔也是人尽皆知之事,如何有那个本事杀独孤策呢?呵呵,说一千道一万,独孤小姐不过是因为此地乃是独孤阀的大本营,这才设个莫须有的罪名吧?”
独孤凤一呆,随即自言自语道:“对啊,本姑娘把这点忘了,额,告辞!”
脚下轻点,她好像一只凤凰冲天而起,几下起落,便不见了踪影。
香玉山:“。。。。。额,每次遇到她,都觉得智商好有优越感。”
客栈。
香玉山独居楼顶,瞧着远处皇城龙气四溢,越是深入的领悟长生诀,他越是体会到了天地的奥妙,天人合一境,他尚且只能一观人,物的灵气,以此评估状态,而直到此时,他甚至能以万物散的气,来揣摩大道。
八水长安,东都洛阳这两个地方,是香玉山走南闯北以来所见过龙气最为浓郁之地,任何人本身是都是没有龙气存在的,说白了就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谁能夺得这两个地方,就有机会登上皇位,刘邦和李渊就是此道的代言人。
真气运转,香玉山灵识大开,六感急增强,周遭百丈之内,一切飞鸟鱼虫,人声响动尽在掌握,如今的洛阳城,独孤阀奉杨恫为帝,以此压制王世充,但李密自爆之后,瓦岗大乱,洛阳门户偃师之困不战而解,王世充返回洛阳,决议清除独孤阀,所以长街之上人心惶惶,风声鹤唳,深夜之中,鲜有行人踏足。
远处忽然来了一道白影,蹑足潜踪,偷偷的溜进客栈,她的功力和轻功极为高明,足下轻点,纵身而起,轻飘飘的落在三楼,鼻翼抽动,似乎是在寻找什么。
一会的功夫,她站在一间房前,暗暗点头,随即从怀中取过一支长香,悄无声息的塞入房中,待得盏茶功夫,她缓缓的推开房门,寒光一闪,手中的长剑向床榻上的人影疾刺而去。
眼瞧着就要命中,那人影忽然抬起双指,毫无悬念的将寒光四溢的长剑夹在手中,他微微一怔,双指一较劲,咔吧一声,长剑折断。
她暗暗吃惊,却不曾坐以待毙,双掌齐出,虽然招式略显稚嫩,然而攻守之间,颇有大家风范,只可惜,那人影度之快,她只瞧见几道幻影,胸前肋下,已然挨了两掌,微微抽气,还未有所反击,已被点住周身大穴。
屈指一弹,红烛燃起,香玉山蹙眉道:“傅君瑜,你三番五次的挑衅,你以为我当真不会杀人么?”
傅君瑜咬牙道:“香玉山,有本事你就动手,我是绝对不会放任大姐陷入你这人渣的魔爪的。”
香玉山轻蔑一笑:“就凭你?即使是傅采林在此,他也无此自信。”
顿了顿,他瞧着大为不忿的傅君瑜,捏着她的下巴,略有所指的笑道:“不过你是否知道,对于一个女孩来说,有的时候,死更像是一件更轻松的事。”
他将傅君瑜横抱在膝上,探手解开她的裙摆,女孩惊慌失措道:“住,住手啊!你不是喜欢大姐的么?不,不可以啊!”
香玉山笑道:“兼听则明,偏信则暗,我这个人很乐于听取他人的意见,很在乎他人的看法,你既然不乐意看到我和君婥好事成双,那我只好如你所愿了。”
傅君瑜咬着牙:“那,如果是我的话,你可以放过大姐么?”
摩挲着手掌,感受着她那翘挺的臀部和凹凸有致的曲线,香玉山轻描淡写的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历史么?因为历史是很残酷的,不看结果,只看过程,我的意思,你懂么?”
傅君瑜面若死灰:“我懂了。”汉狗,我一旦脱逃,必定要将今日之事告知大姐,哼,你休想再染指大姐了。
恰在此时,来了一块乌云,似乎有些羞意,将月宫挡在身后。
静谧的房间内,慢慢响起了啪啪啪的声音。
(未完待续。)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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