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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毒,常见于九叔的僵尸或者丧尸片中,但金大师笔下的尸毒没有那么神奇,但是威力同样不俗。
游坦之在聚贤庄的时候,曾经听游驹过二十年前有一位摸金校尉,大名朱无敌,江湖人称朱漆脸,外号无邪,有一年盗取赵匡胤的永昌陵,发现老赵下葬许久,但是尸身不腐,身上有一条玉腰带,但是尸体太重,不好硬取,他于是想了个法子,将尸体拉了起来,不料想尸体喷了一口黑色粘液,要不是他久经战阵,反应极快,内力护住脸颊,倒是也落得个毁容的下场,而且离开永昌陵之后,不到一年,就去世了。
阿紫笑道:“人死之后,会带着一股子尸气,咱们以特质的配药塞在他的口腹之中,只需一年半载,尸毒即成,徒儿,你取了这尸毒,咱们无论是练具一身剧毒的内力,还是涂抹在暗器兵刃,亦或是做成毒药,无不如意。”
游坦之面无表情:“人死如灯灭,这人不管如何,既然已经死了,红尘过往尽皆化为云烟,当入土为安,师傅你又何必剖心挖腹,满足自己的私愿呢?”
阿紫气的吐血:“咱们养尸毒如同牛郎放牧牛羊,早晚要取之而用,即便你不下手,难道别人就不会下手么?”乖乖的被套路不好么,姑奶奶再这样玩下去,非得未老先衰不可。
游坦之愣了一下,随后头道:“好,我该怎么做。”
阿紫大喜:“你拿着这把匕首,刀尖按着胸口,皮袋捏在手心,刀尖使劲,皮袋挡在其后,莫要喷洒出来啊!”哈哈,等着看好戏啦,尸毒可不止会从胸腔喷出呢!
游坦之依葫芦画瓢,阿紫瞪大了眼睛,突然,游坦之手起刀落,哗啦啦划开尸体的胸膛,一股子黑色粘液喷涌而出,而与此同时,尸体的口中也喷出一股尸毒,他侧身一躲,将皮袋撕成一大片,将尸毒挡了下来,随后手腕一转,又重新将皮袋卷了起来。
阿紫都看呆了,她指着游坦之:“你。。。。你。。。”
游坦之笑道:“师傅可能不知,我们家世代都是卖油郎,这些把戏我五岁的时候,就玩了个遍。”
阿紫张口结舌,她咬着嘴唇,愤愤的道:“算了,尸毒也没什么好学的,走了!”
回到落玉湖,阿紫面带不愉道:“我要闭关,这里有一本咱们星宿派的入门掌法,你且看着吧,有什么不懂的,哼,我也不管。”
游坦之接了过去,轻声道:“多谢师傅。”
阿紫哼了一声,转身就走,游坦之扯了扯嘴角,翻开入门掌法,扫了几眼,果然是走的还是飘逸灵秀的逍遥派风格。
他翻了几下,以他的武功见识来,王者看青铜,颇有些无趣,随手塞在怀中,他望着远处云雾缭绕的沼泽,心思千回百转。
他赶在剧情开始前,来到星宿海,一是为了阿紫,但现在看来,他想多了,这个女孩远远算不上他的宿命之人,还有就是为了丁春秋的化功和他一身的剧毒内力。
化功来源于北冥神功,但又有所不同,原著里曾过,丁春秋化去敌人的内力,靠的不是精妙的气母和心法,而依靠的是剧毒,而且需要不时的补充,他曾经将化功传给一位心爱的弟子。
但后来这位觉得翅膀硬了,公然造反,丁春秋将他擒获之后,也不打也不骂,就关在一间黑屋里,几天后,由于双手双臂的剧毒得不到补充,他竟然活活被自己心中的烧死,极为凄惨。
这种方法虽然弊端极大,但无可否认,十分便捷,而且除此之外再无任何掣肘,修习北冥神功须得本身无任何内力真气,他现在龙象般若功层次尚低,还没什么冲突,但日后层次高了,内力滋生,冲突起来,难免要废弃一样,龙象般若功他是绝不能废弃的,那也就是北冥神功了,但是他偏偏又觊觎这神功损人利己的特性,所以,他来到星宿海,想要得到丁春秋变异版本的化功,也就是为自己留条后路。
当然,这些都是顺带的,他此行最大的目标还是丁春秋那一身内力,北冥神功虽然能吸纳内力,但是消化的能量有强有弱,有高有低,譬如孙三霸和那位自愿献身的淫贼,他二人的内力就截然不同,而且质量很差,而遍数天龙八部,真正修习上等心法的,也就是那么几个组织的人。、
逍遥派,少林寺,天龙寺,姑苏慕容,丐帮还有一些隐士高人,少林寺他现在还惹不起,不扫地的清洁工神僧,单是玄慈方丈,他现在也不是敌手,天龙寺也是如此,有枯荣禅师坐镇,他的机会不大,姑苏慕容就慕容博和慕容复修习的上等心法,其他的家奴院工,武功平平,不值一提。
丐帮就更不用了,除了乔峰,剩下的几个长老,包括白世镜在内,都是一帮弱鸡,而对于乔峰,实打实的,杏子林之前的乔峰,游坦之是一百个佩服喜爱,大智大勇,大仁大义,单看前半程,他和郭靖可以称得上是金大师武侠,不多的大侠,游坦之虽然卑鄙无耻,自私自利,做事没有下限,但是对于这种人,他多就是利用,到加害,他还真做不到。
再有就是逍遥派,现存的逍遥派弟子,开山祖师逍遥子当然早就死了,不然丁春秋忤逆师长,将无崖子打下山崖,李秋水和天山童姥双双殒命之时,他就该跳出来了,李秋水和天山童姥,他日后总是要“拜访”的,还有无崖子,这位虽藏在聋哑谷苟延残存,但是真正有几分实力,尚未可知,还有就是丁春秋的师弟,苏星河,只是这人和他的八个弟子武功太低,游坦之实在看不上眼。
相比较起来,丁春秋虽然老奸巨猾,心性残暴,无视人伦,而且武功不弱,但其实他的弱更多,此间能够操作的地方也更多,他虽然现在打不过丁春秋,但是谁杀人就一定要自己动手,一定要用拳头呢,人之所以能够成为万物之灵,靠的是阴,额,智慧,对,园慧的智慧。
绝对的力量下,任何阴谋都是无用的?呵呵,船掀翻巨舰,这世界如此精彩,就是因为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其实如果时间充裕,他蛮可以无视内力质量,疯魔一般寻找武林高手,耗费两三年连吸带化,怎么着也能混到乔峰一流高手的层次,但是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杏子林,他如果不能改变剧情走向,聚贤庄或许还真的就会如原著一般庄毁人亡。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阴谋也好,阳谋也罢,这些都是需要时间酝酿的。
纵身跃入湖中,游坦之挥拳,踢腿,撤步,湖水略有些冰凉,他却浑身赤红,热血沸腾,练着龙象般若功的动作,约莫半个时辰,他长长的吐了口气,暗暗头,突破第七层,恐怕也就是这几天了。
与木婉清合力诛杀孙三霸,与钟灵合杀王玉以及之前那个“自愿试药”的淫贼,吸取了他们的内力之后,进阶所需的能量,早就够了,游坦之之所以迟迟没有突破到第七层,主要还是想敦实基础,以免盖了歪楼。
一个月后。
星宿海的生活很是乏味,每日早中晚游坦之都要练习北冥神功,这一个月下来,他接连打通手阳明大肠经、手少阳三焦经、手太阳肠经九路,龙象般若功也如愿以偿的突破到了第七层,威力大增。
而他和阿紫之间,自那次采取尸毒遇阻之后,似乎也产生了一种默契,你不惹我,我不惹你,每日例行的问好,女孩敷衍的教了些粗浅的毒药知识和拳脚功夫,游坦之也乐得自在,他也有了更多的时间,用在如何逼杀丁春秋这件事上。
这一日,天色阴沉,狂风大作,雷鸣闪电,分外狰狞。
阿紫和游坦之隔着火盆对坐,九月的星宿海,衣衫单薄,还真有几分凉意。
女孩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太好,游坦之扫了一眼,有些不在意,练习毒功的人,有几个脸色正常的,或青或黑,或紫或蓝,真要碰到脸色白皙透亮,红润十足的,那此人的毒功造诣也不值一提。
咔吧一声,木柴炸裂,溅起几火星,阿紫向后退了退,这时,风吹动窗子,一阵寒意袭来,几雨花洒了进来。
游坦之起身,走到窗前,向外看去,雨打湖面,阿紫忽然道:“江湖上还有比师傅更厉害的高手么?”
愣了一下,关上窗子,游坦之曲身问道:“额,有很多,北乔峰,少林方丈什么的。”顿了顿,他奇道:“师傅,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阿紫脸色有些不太自然,她扭头道:“关你什么事,我乐意。”
游坦之撇了撇嘴,忽然,他眉头一皱,阿紫的颈上有三道红印,看长度,应该是手指印,他双目微眯,那像是被人捏住了脖子。
阿紫抿了抿嘴唇,眼皮抖动:“你来星宿海学武功,觉得如何?”
游坦之轻声道:“尚可。不过星宿派的看门绝技,都是毒功,与我的期望大相径庭,不瞒师傅,我也在苦恼。”
阿紫眉头一扬:“苦恼什么?”
游坦之笑而不语,阿紫哼了一声,突然一抬手,一把粉末劈手扔出,两人离得很近,她料想是躲不开的,谁知,游坦之不知是着凉,还是真的,忽然打了个喷嚏,那粉末倒飞回来,洒了她一身。
阿紫气的立时跳起,一拳打出,游坦之侧头一躲,左手捏住她的虎口,使了一招星宿派入门掌法的擒拿招式,阿紫仓促之间,未曾运转内力,单凭她一个萝莉的力量,哪里是游坦之一个大男人的对手。
阿紫气急败坏的叫道:“放开我,你这欺师灭祖的臭子,这是第三次了!”
游坦之正色道:“师傅,你难道忘了自己的誓言么?”咦,手比上次变得更滑腻了,毒物果然都是不可多得的润肤品啊,好滑,好滑,咳咳。
阿紫哼了一声:“为师只是试探你的武功进展罢了,快放开我。”
游坦之笑了笑,依言放开,阿紫打了打身上的粉末,取了些清水,放在手心中,搓了搓,随后洒在衣服上,一会的功夫,那些粉末尽皆化为白烟消散。
阿紫恨恨的咬了一口糕,却并没有很二笔的撂下什么狠话,她是个很现实的女孩,她深知,没有实力,那些只会让嘴痛快的话,什么用都没有,平白拉了许多仇恨,为了生存,她对此很有钻研,譬如此时两人脚下的屋子,名义上是阿紫的住所,其实她根本不曾在这里住过一天,因为她见识了太多,师兄弟之间,夜晚偷袭杀人的事了,她怕。
秋色冷清。
星宿海外,那座镇客栈,掌柜的迎了上来,自从自家的二不知道为什么音讯全无之后,他无奈只得亲身上阵,穿着蓑衣斗笠的客人摆手道:“我约了人。”
掌柜一怔,随后笑道:“啊,那位客官原来等的就是您啊,他就在二楼,左手第一间房。”
客人笑道:“呵呵,多谢。”
来到二楼,推开屋门,突然,一道白光闪现,那客人似乎早有准备,他不慌不忙,屈指一弹,一颗石子脱手而出,耳听得嘭的一声,那白光落在地上,原来是一支甩手箭,也就是袖箭。
屋内站着两人,一人穿着丝绸段子,一张圆脸胖乎乎,笑脸嘟着,另一人身形极瘦,穿着道袍,头上戴着高冠,手里拿着拿着铁牌和雷公挡,脸色冷峻。
那道人双目微眯,忽然脚下一顿,身形极快,手中的铁牌舞动,宛如一个铁桶,,将他周身大穴罩住,密不透风,同时右手御使雷公挡,猛插那斗笠人的面门,后者脚下一转,忽如狸猫附体,身形闪动,不可捉摸。
这道人来自雷电门,单听这名字,就觉得此人速度极快,然而,令他惊异的是,此人的轻功步法,居然比他本门的步法还要精妙,尤其是辗转腾挪间,灵活自如,宛如仙人起舞,令人生不起一丝一毫妄加侵害之心,他双眉紧皱,这一战只怕要耗费时日了。
就在这时,那个圆脸的汉子忽然笑道:“两位,切莫动手,都是自家人,莫要伤了彼此的和气!”
两人停下手来,互相戒备,那圆脸汉子上前笑道:“我来为两位介绍,这是咱们大夏朝一品堂的第一高手,九翼道长,这是某家的远房外甥,陈余。”
九翼道人一怔,外甥还有远房的,这些宋人真奇怪。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