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朱子旭的话,众人沉思了一番。√倒是朱伟第一个表态。
“我认为子旭说得对!我们应该先去岭南一趟。如果宋缺真的有像子旭描述的那般势力,又能投效我们,那我们天下大明的计划有八成把握可以实现。”
朱伟出身成国公府,成国公又是军旅出身,可谓是家学渊源。在军事大略方面,在场众人中,数他第一。他都表示赞同了,别人也不好说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6小凤却突然又提出了一个问题,“万一宋缺很厉害怎么办?万一他不同意怎么办?”
众人相视一眼,都笑着摇摇头,看着6话。
6小凤见状有些急了,“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说的挺好笑吗?”
朱子旭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哪有这么多万一啊?再说就算真的有‘万一’,那又如何?咱们武者这一生不都是在迎‘万一’而上吗?”
“没有路,死都要趟出一条路来!”
“要真是成天顾忌这个,顾忌那个,那还学什么武,不如回去读书做官呢!”
激昂的声音使得在场众人都热血沸腾起来,不由的都拍起掌来,大声叫好。
半个月后,郁林郡郡城入口处。
“看!郁林城!”6小凤眼尖,离得老远就看到了城楼上的城名。
鲁达跟着望去,长叹一口气,“可算是到了!”接着扭头看向朱子旭,“子旭,进去后,你可得请我们喝酒!”
“对!对!对!喝酒!还得喝好酒!”胡铁花附和道。
朱子旭一愣,“为什么?”
“你还问为什么?是谁说四五天就能到的?结果呢,足足折腾了半个月!还受了这么多罪!你难道就不该表示表示?”6道。
“额!我哪能想到这一路会出这么多事!”说完,朱子旭就是一脸的晦气。
一开始找船,找了近十艘,船要么不去岭南,要么就直接船满了。
好不容易坐上了船,结果船还没走几步,就坏了。要是想修好,起码得等十天。
没办法找了几匹马,还没走完一天呢!马就病死了!
……
想起这些,朱子旭就头疼,觉得对不起大家,于是就摆了摆手,一口应承道,“行!进去请你们喝好酒!”
九个人缴税入城后,就开始在大街上寻找,最后找到了一间相当别致的酒铺。
酒铺分内外两进,中间有一个露天的天井,天井中央有个鱼池,呈椭圆形,四周摆满盆栽。
九人随意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分三桌坐下。
刚一坐下,就有一个伙计上来热情的招呼道,“几位大爷一看就是从外地来的……”
“!好酒好菜的尽管上,别误了洒家的酒兴!”鲁达一听伙计絮叨,当时就有些不耐烦了,手一挥,大声喝道。
那伙计一听,二话不说的进去了。
不得不说这家上菜挺是麻溜,才只过了一会儿,酒菜就都上来了。
听得朱子旭一声招呼,大家齐齐开动,开始进餐。
朱子旭今天没打算喝酒,所以很快就吃好了。见众人还都在吃喝,就与同桌的鲁达、胡铁花二人打声招呼,自己离桌出去结账。
在柜台结账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伙计的声音,
“大爷,那边雅间里有位大爷想见您!”
朱子旭一边掏钱,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他说他叫什么名字没有?”
“没有!他说他是您的熟人,请您务必要到他那里去一趟。”
朱子旭很是奇怪,自己在这儿岭南并不认识什么人,怎么会有熟人想见自己?
一时好奇,结完帐后,就跟着那个伙计一直到了一间雅间。
朱子旭推开门,走了进去,却见里面坐着一名中年男子。
年约四十,却满头白,张着一把银白色的美须,但半点没有衰老之象,生得雍容英伟,一派大家气度。
见朱子旭进来,男子站起身来,神态非常谦虚客气。
“恕小子眼拙,没认出阁下。敢问阁下尊姓大名?”朱子旭细思一番,却现脑海中根本没有这个人的印象,不免有些疑惑,干脆直接问道。
那男子笑道,“本人姓宋名鲁,宋鲁。”
宋鲁?
我想起来了!这不是那个‘银须’吗?是宋缺的弟弟。他怎么找到这个来了?哦!对了,他是这儿的地头蛇,找个人对他来说还不是小意思?
朱子旭抱拳施礼道,“小子朱子旭见过银须宋前辈。”
“你知道我?”宋鲁一脸的惊奇。不应该呀!他们不是刚来吗?
朱子旭点点头,“略知一二。”顿了顿,笑道,“不知宋前辈找在下有何要事呢?”
宋鲁苦笑一声,“这话似乎应该是我问你吧!你们千里迢迢跑到岭南来干什么?”
“你监视我?”朱子旭眉头一皱,突有恍然大悟道,“原来我们这一路上的不顺都是你搞得鬼!”语调陡然拔高,充满了悲愤之情。
宋鲁面露歉意,躬身赔罪道,“多有得罪!还请海涵!手下人粗鄙,宋鲁在此替他们赔罪了!”
“算了!反正也没出什么问题,就当是修炼了!”朱子旭见状也只得大度道。
待宋鲁起身后,看着他那和善的笑容,朱子旭心中不免一阵腻歪,这算不算是得了便宜又卖乖?
同时也不由心中暗赞道,银须宋鲁果然名不虚传,能放得下架子,躬身给自己道歉。这一下子就把自己给架住了。除了大度的谅解,似乎自己根本没有别的选择。高!实在是高!
见朱子旭赞赏的目光,宋鲁一时间也不由对他好感大生。
“朱公子,不知有没有时间陪我喝杯茶呢?”
朱子旭盘算了一下,笑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宋鲁笑了笑,指了指前方的座位,“请坐!”
朱子旭依言坐下,待宋鲁将茶倒好后,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赞道,“入鼻清香,入口清爽,好茶!”
宋鲁笑了笑,也喝了一口。
一杯茶喝完,朱子旭问道,“宋先生,不知道你为何要监视我们呢?还对我们到这儿是百般阻挠?”说到这儿,心中还是有些不舒服,忍不住抱怨道,“托您的福,这一路上我们可是吃了不少苦!”
宋鲁听了也不恼,还是和善的笑着,“那就要问你们自己了!刚出来就把解晖揍了一顿,接着就要到我们岭南来,你说我们会怎么想?”(未完待续。)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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