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几人不敢大意了,都屏住呼吸。
“谁?”谢小楼照常问了一声。
话音刚落,门外响起一个平易近人的大妈声音。
“你好,社区居委会的,做一下人口住宿情况登记。”
谢小楼转过头来,几人面面相觑。
“今晚怎么这么多事?”谢小楼听声音就想象出一个居委会大妈模样的人站在外面。
“等等,让我去。”欧书芃见谢小楼要走去开门,急忙上前说道。
谢小楼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点点头。
欧书芃打开门,一个穿着花衬衫,慈眉善目的大妈站在外面。
“小伙子你好,我姓周,你可以叫我周姨,我现在是负责你们这片小区的,打扰你一下,做个人口登记。”周姨笑盈盈的说道,还扬了扬手中的登记薄。
“你家里几口人住?”周姨说着,走进了屋里,看到站在餐桌边的几人,眼中划过一丝诧异。
“哎呀,这么多人?是朋友还是常住的?”周姨脸色一变,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谢小楼连忙走过来道歉:“这里就我和妹妹两人住,他们是我朋友,在这里玩会而已。”
“哦,是这样啊,那你叫什么名字,过来登记一下。”周姨说着,将登记薄递给谢小楼。
“我来写。”欧书芃周姨身后走了过来,准备接过登记薄。
“你又不是这里的户主,你写什么?”周姨看都没看欧书芃,急着将登记薄递到谢小楼手上。
欧书芃二话不说,抢上前来,伸出手刚触到登记薄,忽然周姨大叫一声,指着卧室阳台:“那是什么!”
谢小楼几人一惊,顺着她的声音转过头向卧室看去,就在这空档,周姨忽然伸出两根手指,直指谢小楼。
“蛊婆!”欧书芃发现不妙,一把抓住周姨的肩膀,想将她拉扯回来。
湘西蛊术,不仅炼蛊有讲究,放蛊也有讲究,放蛊的手势分为三种:一指、二指、三指,这三种手势也代表了放蛊技术的高低,一指蛊最容易化解,三指蛊最难化解,而且就算化解了也不一定会痊愈,蛊毒将会伴随终生。
而且湘西蛊术大多传女不传男,男性因为体质问题,无法如女子一样将蛊术修炼到极致,所以像薛白鹤、彭礼、吴二叔等都只是初出茅庐的级别,而谢小楼的母亲则能够放出三指蛊。
这周姨两指成剑,显然蛊术已经有了一定火候,但毕竟是一个年俞五十之人,哪经得起欧书芃那一拉扯,顿时就翻倒再地。
欧书芃刚想乘胜追击,将她抓住,哪只周姨猛地将另一只手上的登记薄挥了过来,登记薄立马打开,立马散出一阵粉红色的烟雾。
“闭气!”欧书芃不知这雾气是什么,后果可大可小,立马出声喊道。
当然,他和谢小雨全然不惧,谢小楼和龙虎哥连忙捂住鼻子。
“老不死的,你还不来,我就要去下面报道了!”那毒雾欧书芃虽然不惧,但是也阻碍了视线,周姨趁机从地上爬了起来,退到了客厅。
“咚、咚!”忽然间从卧室阳台外边传来一阵阵沉闷的响声,就像低沉的鼓点声,每震一下谢小楼就觉得心脏紧缩一次。
“想不到开始竟被你们识破,看样子,都是你的功劳。”周姨一改进门时的慈眉善目,表情变的阴毒无比,说完就用阴狠的眼神剜了欧书芃一眼,她虽然不知道欧书芃什么来头,但通过刚才的交手就看出来自己放的蛊都是被他所破。
“哎,都叫你。。。等等我,别这。。。么急。”
门口走进来一个气喘吁吁的老头子,看起来年龄和周姨差不多,穿着背心和蓝色衬衫,好像是因为爬楼梯搞的上气不接下气。
谢小楼疑惑的看着两个老人:“你们到底什么人?之前那盘菜也是你们搞的鬼?”
那老头不答话,反问道:“这里是谢小楼家?你是谢小楼?”说完见谢小楼一一点头,便裂开没几颗黄牙的嘴笑道:“那就没错了,死吧。”
说完,拿出了一个谢小楼极为熟悉的东西——贴着黄符的稻草人。
“这是通灵之物,莫非是控尸术?”谢小楼不明白为何眼前这二老为何莫名其妙的来取他性命,现在看到老头拿出稻草人,心里有些明白了。
“你们是为了尸经?”谢小楼冷冷的问道。
“哈哈,老婆子,你看,尸经果然在他手上,老鬼没骗我们!”那老头听到尸经二字,居然像个孩童一般兴高采烈。
“别高兴的太早,还有其他人在呢。”周姨倒不像那老头子一般得意,警惕的打量着眼前几人。
“其他人到算不上什么,我唯一担心的就是那尸魁,现在看起来已经没什么威胁了,老鬼还是得力嘞。”那老头依然笑盈盈的,好似完全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谢小楼转头看了看小雨,现在的小雨已经不是当初的尸魁了,基本没什么战斗能力,那老头一眼看穿,说不定也是一个精通尸术之人。
“他们说的那老鬼应该是魂先生,想不到他真狡猾,找了两个觊觎尸经的人来当先锋。”小雨虽然没了之前的战斗力,但是心思聪慧,听了那老头几句话就猜了个不离十。
龙虎哥面露难色:“妈。。。妈的,这来两个老人家,让我怎么下手?”
“当心了,可能魂先生就在附近。”谢小楼知道眼前两个年近花甲的老人,肯定远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
“我来打头阵,老婆子你殿后。”那老头笑着笑着,开始舞动手中的稻草人。
“啪啦!”
随着卧室发出一声碎玻璃的响声,只听“咚”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砸进了卧室里。
“不好!”龙虎哥脸色一变,想起里面是为魂先生布的阵,立马跑去卧室查看。
“擒住他们就行了。”欧书芃淡淡说着,伸手向那两个老人抓过去。
“哼,不下一剂猛药对付不了你。”眼见欧书芃一手抓来,周姨两指并拢,不知什么时候夹了一朵艳红的鲜花。
欧书芃不以为意,一把抓住鲜花,准备将它捏碎,哪只,手中传来阵阵灼痛。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吸了我的蛊毒却没一点事,但是这一朵绝命蛊花,却没那么好简单了。”眼见欧书芃正中下怀,周姨脸上也露出了得意之色。
“去你大爷,什么玩意儿!”龙虎哥跑到卧室门口一看,只见一个穿着白衣,头戴麻袋头罩的人直立立的杵在那,地上的红线和铜钱都被踩断弄乱了。
“这是跳尸!”谢小楼走到龙虎哥身后,盯着那“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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