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主任大惊:“你这也能看到?莫非。。。你有冥尸眼?”
见吴子伊点头默认,刘主任激动的说道:“这冥尸眼,可是多少阴阳界人梦寐以求的天赋啊。”
吴子伊不以为意:“我又不喜欢学那些东西,对我来说反而是个累赘。”
刘主任讶然说道:“你,居然不学灵术。。。”一脸“暴殄天物”的样子。
“还是说说这聚尸阵怎么办吧。”谢小楼将话题扯了回来,“你不是说你现在只有你师父有办法吗。”
刘主任听谢小楼提醒,才回过心神,看着尸洞深处:“说来也奇怪,我师父最近居然下山了,还来学校找了我一趟,我将这件事告诉给他听,他倒没说什么,只是说等他回来再让我去带他去找谢小雨看看。”
说着,刘主任看了下吴子伊,继续说道:“师父好像提起过,他去了麻阳那边。。。”
听到这里,谢小楼心头一紧:“难不成是和阴阳鬼令有关?”
刘主任诧异:“你知道阴阳鬼令?”
谢小楼便将吴子伊让他去麻阳的事给刘主任说了。
“原来如此,”刘主任恍然大悟的样子,“看来阴阳界可能威胁到冥界了。”
“嗯?这是怎么回事?”谢小楼知道刘主任见多识广,立马被吸引住了,急忙追问。
其余几人也都想知道个中秘密,都安静的看着刘主任。
刘主任叹了口气:“详细情况说来话长,阴阳鬼令据说是冥界至高之物,能够号令全天下的鬼魂。”
“全天下的鬼魂?”吴子伊思索着这一句话,忽然问道,“那国外的鬼怎么算?”
几人听了使劲憋住笑,虽然他们也想这样问。
哪知道刘主任并不觉得这个问题是个笑话,越说越严肃:
“冥界并不是中国才有,每个地方不同的叫法而已,比如我们信玉皇大帝,国外则有基督上帝,但人死后会化作灵魂,这在全世界都是一样的。所以,这阴阳鬼令,即便到了国外,依然行得通。”
“这样说起来,真的能够号令全天下的鬼魂了?”谢小楼问出了一个白痴问题。
“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了解,既然你们也要去麻阳吴家,刚好我师父也在那边,你们就赶紧动身吧,碰到我师父,他见到谢小雨自然什么都明白。”刘主任说着,忽然从尸洞深处传来一阵颤动。
几人清楚又是尸震爆发了。
“你们亲眼所见,现在尸震已经越来越频繁了,以我的能力目前还能制得住,再过个半年,就说不清了。”说完刘主任就带着几人往洞外走去。
没走的两步,刘主任忽然脸色一变。
只听尸洞深处传来“咚、咚”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迈着称重的步子正向外走。
几人立马站住,不约而同的回头看着尸洞里面。
“这。。。这是。。。。”吴子伊面色苍白,说话吞吞吐吐,好像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
“怎么了,你看到了什么?”谢小楼心里噗噗直跳,他感觉一股莫名的压力随着那步伐迎面扑来。
谢小雨直勾勾的盯着洞穴深处,两个小拳头握的紧紧的,一副如临大敌的的样子。
“是。。。是。。。尸将!”吴子伊虽然极具天赋,但是她个人并不喜欢家族传下来的这些灵术,所以面对这些牛鬼蛇神是没有一点办法的,急忙躲到了人群最后面。
“想不到,这么快。。。”刘主任心神一紧,摸了摸身上,“刚才走的急,没有带法器,你们先不要轻举妄动,我赶紧回去拿东西。”
“卧槽,你还回不回来?”谢小楼刚刚骂了一声,就见刘主任已经跑出洞口了。
“可能他是真的没带东西吧,这尸将是个什么鬼?”龙言没心思去管刘主任了,只是盯着眼前漆黑一片的洞穴忐忑不安。
谢小楼回忆起尸经上的记载,尸将乃是集月之精华,天地怨气而生,由煞尸转化而成,与尸魁不同之处就是,尸将是天地自然形成,而不是人为炼化,所以它的心性也不受控制。
“这里已经被刘主任镇住了,而且还有谢老太爷布的阵势,如何还会催生出尸将这种东西?”龙言听了谢小楼解释,大为疑惑。
谢小楼思索一阵,缓缓说道:“也许是什么情况触发了尸气的异变,比如,上次我们在这里斗法。”
吴子伊躲在几人后面害怕的发抖,她想逃出去,又想留下来看看。
“我感觉这个聚尸阵早已经有了自己的意识,他们共同催生出了一具尸将,”谢小雨冷静的说道,“而它们不断尸震就是想将作为阵眼的我引到这里,让尸将把我干掉,它们就能够逃脱聚尸阵的束缚了。”
“有自己意识的阵?”谢小楼更加惊讶,“所以,刘主任也被它们控制了?”
“也许只是被利用。”谢小雨头也不回的答道,听着那踏步的声音越来越近。
就在这时,洞口传来刘主任的声音:
“快,都出来!”
“对啊,既然尸将要引小雨来,说明它无法离开这里!”龙言听到去而复返的刘主任提醒,才意识到这一点。
虽然谢小雨很想看看那尸将究竟是何方神圣,但处于对谢小楼几人的安危考虑,还是悻悻的走了出去,万一打起来一发不可收拾,那可就不得了了。
谢小楼最后一个离开洞口时,还听见那沉重的脚步声不断回响,每一声都像击鼓一样,重重的敲在他的心头上。
“现在的情况你们已经亲眼看到了,”刘主任满头大汗,刚准备折回去拿法器的他,想到尸将力量还没发育成型,一时逃脱不了聚尸阵的束缚,这才又跑回去通知几人,“想不到那阵居然生出了尸将,比我预料的情形要糟的多啊。”
几人默然不语,特别是谢小楼,感觉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犹豫不决造成的。
“事不宜迟,你们还是赶紧去麻阳找我师父吧,我们随时保持联系。”刘主任用力说完这句话,颓然坐倒在办公室的沙发上,也难为他一个六十来岁的老人跑上跑下,已经累的粗气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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