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楼鼻子用力一吸,一股刺鼻的气味窜入鼻孔。
煞气!
谢小楼来的匆忙,没想到学校里还会有鬼怪,所以备的符纸不是很多,他正犹豫是不是要收拾对方的时候,那红色身影却呼的一下跳了下去!
“啊呀~”却是宿管惊呼一身,吓晕倒在地,钥匙散了一片。
谢小楼来不及顾忌宿管,急忙跑到走廊上,向下望去,发现楼下空无一物。
“糟了。”
只听咚一声,背后的寝室门猛然关上了。
家传尸经上只有关于尸煞方面的介绍,而这红衣学生是一只鬼魂,谢小楼对于降鬼的方法不是很了解,只能通过镇尸的一套方法来试试。幸而魂册上面对魂魄有一些介绍,这样的死亡方式应该令鬼魂充满了怨恨,属于怨魂一类,因为怨念极重,所以一直会重复不断的出现在身死的地方,不断的重复做着令它怨死的动作,比如,写作业。
虽然不知道如何收服它,但谢小楼知道一人一鬼关在一起,阴盛阳衰,人势必会被吸干阳气。
“开门!”谢小楼上前推了推门,发现锁的紧紧的。
谢小楼用了踹了两脚,门照样纹丝不动。
“不管了,试试看。”谢小楼咬破手指,在符纸上用血画了一道符咒。
“尸魂归位,镇!”这本是用来镇尸的咒法,现在被谢小楼用来降鬼。
谢小楼念完咒语,将灵符拍在门上,手上忽然一轻,门开了。
“哇靠,真的有用,尸鬼都是一家啊!”
谢小楼心中惊喜,急忙突破入门,只见宿管阿姨垂头站在那里,红衣女生已经不见了。
不知宿管是死是活,谢小楼并不敢贸然过去,站在离她不远的门口喊道:“姐?怎么样?”
宿管还没回答,谢小楼就觉得脖颈处吹来一股阴风,急忙回过头,带血的手指直戳过去。
这一式“经阳咒”是克制活尸的利器,以人体血液为武器,将全身阳气都聚在一起,可将活尸打的支离玻碎。
然而谢小楼这一击打空了,背后并没有任何东西。
“调虎离山?”谢小楼忽然发觉中计了,但是已经晚了。
谢小楼就觉得后背一凉,好像一把匕首插了进来,来不及多想,谢小楼忍着剧痛,立马转身又是一指。
这一指戳在宿管的额头,宿管啧啧笑道:“此招不错,但是对付人却没用。”
“怎么回事?”谢小楼一头雾水,背后传来剧痛。
宿管将手收了回来,手上赫然握着一把闪闪发光的匕首。
“你,没有鬼上身!”谢小楼反手捂着伤口,艰难的说道。
“嘿嘿,你居然能看见她,我当时就觉得你不一般。”本来有些凶悍憨厚的宿管阿姨,忽然变的阴险无比,“我却留你不得。”
谢小楼这才反应过来,这宿管与红衣怨魂居然是一伙的,但宿管显然是人而不是其他东西。
所以,这宿管很可能是个养鬼师!
“那怨魂,是你养的?”谢小楼沉声道。
难怪刚才没有察觉到那女鬼的煞气,想来应该被这宿管用什么法术掩盖掉了。
说话间,那怨魂幽幽的出现在宿管身后,一人一鬼,自己又被捅伤,形势不利,还是走为上策。
“急急如律令,敕!”谢小楼忽然大吼一声,丢出符纸。
宿管也是修术之人,被他这么一喊,下意识的做出防御姿态,以为会出现什么变故,待回过神来,发现什么都没发生,门口已经没了人影。
“臭小子,想跑?”宿管冷笑着,将匕首上的血迹慢慢擦去,背后的怨魂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谢小楼背后带伤,跑的不快,弯着身子刚逃到了一楼,就觉得眼前一晃,感觉从楼上掉下来一个黑影。
那黑影趴在地上,就像跳楼自杀一样,四肢摔的变形,但诡异的是接着又慢慢的扭曲着爬了起来。
谢小楼又伤又累,加上一路跑下来导致失血加剧,已经有些恍惚了,此刻虽然面前是只鬼,但是却没有力气再对付它了。
老子不会就这么挂了吧?谢小楼绝望的想到,眼见那怨魂已经失去了开始女学生的样子,满脸血肉模糊,歪歪斜斜的一步步逼近。
“嘻嘻嘻~”
忽然间四周响起一阵婴儿的笑声,令人毛骨悚然。
”我都快不行了,难道还要来一只?“谢小楼无力的笑道。
但令他疑惑的是那怨魂却停滞不前,像被镇住一般,嘴里发出了“呜呜”的声音。
“我去你大爷,什么人?”这时,宿管也带着肥胖的身子气喘吁吁的跑到了一楼。
“什么人?人民警察!”谢小楼心中大喜,终于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起死回生“的感觉了,那声音他再熟悉不过——现任刑警队副队长,谢小楼高中死党,龙言。
龙言一身便装,站在女生宿舍门口,肩膀上坐着一个白白胖胖的婴儿。
“古曼童!”宿管眼睛瞪的大大的。
古曼童,国内也称作“金童子”,是泰国人广为认识的一种法宝圣物,有着多方面的法力,常用于为供养人消灾解难、添福聚财,但是制作者需有控制精灵鬼怪的心灵能力,而这些特异功能则来自于专研、学习、修炼或是得到大师传。龙言的古曼童就是泰国一位大师相授,并传他炼养之法。一般在家里龙言都以香火供奉,但他知道,古曼童最喜欢吃的,还是一些恶鬼冤魂。
“算你识货。”龙言笑道,“龙儿,吃吧。”后面那句,却是对肩上的婴儿说的。
那婴儿好像听得懂他说的话,憨憨的笑了笑,嘴巴张的大大的,打了个哈欠。
就是这普普通通的哈欠,吓的宿管脸色煞白,那只怨灵好像也被吓的不轻,张牙舞爪的像在挣扎着。
“不要!”宿管尖叫着拿出匕首,向龙言猛冲过去。
“呵。”龙言冷笑一声,这臃肿的大妈哪是他一个年轻刑警的对手,他也没怎么动,抬起一脚踹在宿管似海绵的肚皮上,宿管阿姨惨叫一声飞了1米来远,痉挛这趴在地上起不来。
那只怨魂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撕扯着,慢慢的被拉进了那婴儿大张的小口中。
“今天吃了大餐吧!”龙言笑着看了看肩上的婴儿,那婴儿“嘤嘤”一声,露出一副满足的表情,伸了个懒腰化作一团金色的雾气,钻进了龙言的裤子口袋。
“小子,还没死吧。”龙言走近谢小楼,看了看他的伤势,“赶紧去医务室包扎下。”
“你小子,好本事啊。”谢小楼此刻表明虽然装作毫不知情,但对龙言已经开始留意了,准备暗中观察。
“我会的本事多了去了!”龙言得意的一笑,将谢小楼参扶起来,向校医务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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